《齿引》下棋的女子

12、第 12 章

　　01.会宾楼，后院茅厕，外，日
　　李多喜出来找一直如厕久久不回来的小娇妻，来到后院茅厕，一片寂静，突然从墙后面隐隐约约传来小娇妻娇喘的声音。
　　李多喜狐疑，闻声走向那道墙，李多喜搬来一块石头，踩在上面，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墙外偷看，山东大汉竟然将小娇妻紧紧搂在怀里，小娇妻挂在大汉的身上，二人忘我地亲吻着。
　　李多喜刹那间，嘴巴无意识地张大，眼珠子仿若就要跳出来。
　　这时，后院入口处，身后传来阿酉有些痛苦的声音。
　　阿酉：李老板，你在哪儿？哎呦我这肚子疼的呀，怕是吃坏东西了……
　　李多喜顾不上眼前一黑，连忙跌跌撞撞跳下石头，转身朝阿酉走过去，此等家丑，绝不能让阿酉知道。

　　02.宋青城府邸，内，日
　　与此同时，在宋青城府邸，机关王正在给宋青城展示他最新做出来的暗器棋子）
　　机关王打开一个箱子，箱子里堆满各种奇怪的工具，有大大小小的针线，钩子、剪刀、钢环、钳子、布、丝帕等等。
　　只见机关王手里拿着一枚自制黑棋“卒”，看上去是木头做的，实际上是金属做的，外表涂层颜色像是木质，他用手一掰，圆形棋子立即从中间完美地一分为二，接着里面露出两根细线，随后他熟练地从箱子里摸出一根细长的铁钩，接着拿起半枚棋子，对着里面的机关细线一阵调试，片刻之后，校准完毕，他将棋子复原，放在手掌心里。
　　宋青城：然后呢？
　　只见机关王带着一抹笑意，手不停摩挲着“卒”面，下一秒，黑棋“卒”竟然变成了红棋“炮”出现在宋青城的眼眸里。
　　宋青城惊喜万分。
　　机关王献宝道。
　　机关王：有了这些机关棋辅助，再加上小少爷你的出色棋艺，还怕赢不了吗？
　　（备注：象棋比赛中，有一种作弊手段：暗中交换棋子，作弊者可以通过交换棋子，或是将自己的棋子与对手的棋子混杂，从而引起对手的混淆和误解。）
　　宋青城如获至宝，接过那棋子，细细打量研究着。
　　宋青城：多少银两，我要了！不，我要你做全套！机关王，你只管开个价！
　　这时，下人C带着一份信走过来。
　　下人C：小少爷，有您的信。
　　宋青城赶紧藏好棋子，回过头，接过那信。
　　下人C：谁寄来的？
　　下人C：云上书院的乔院士，他请您今晚到书院一聚。

　　03.衙门，1号审讯室，内，日
　　（在晚上装神弄鬼行动之前，丁小七仍想试一试，能不能从门牙金的嘴里，撬开一些口风）
　　丁小七独自一人，走进审讯室。
　　此时，戴着镣铐的门牙金已经坐在角落，看到丁小七的身影进来，门牙金抬起头，瞄了一眼丁小七。
　　还没等丁小七坐下，门牙金先发制人，脸上一抹坏笑。
　　门牙金：芳龄二八左右，身穿八成新衣裳，手尖脚细，皮肤幼嫩，额角光滑，眼神内聚，自有几分清高的心气，只可惜，可惜啊……
　　丁小七没料到门牙金观察力竟如此细微，她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惊讶，旋即装作被门牙金唬住的神态，她惊吓状，一脸担忧，脱口而出。
　　丁小七：可惜什么？大师，你不要吓我！难道我也会遭遇什么不测吗？
　　门牙金盯着丁小七。
　　门牙金：演技太差，你若吓到，身子怎会如此放松？你若好奇，早就冲到我面前渴求答案，所以你很防备我，你怕靠近我，我会攻击你。
　　丁小七愣住。
　　门牙金闭上眼睛。
　　门牙金：放心，我从不打女人，去给我弄点水，我渴了。
　　门外，一直默默偷听的波叔等人神情越发凝重。
　　丁小七满脸愁容地走出来。
　　秦操：别给他水，让他渴，等他渴得没办法了，自然会求我们！
　　波叔立即沉着道。
　　波叔：不，渴到极致的话，他会暴躁发狂，那时更加不好对付。给他水，还要给他吃的，我们一定要让他吃饱喝足。
　　丁小七沉凝，随后看向秦操。
　　丁小七：操儿，跟我去趟岳家。
　　秦操：岳家？怎么了？
　　众人走出去。
　　丁小七：我们忽略了一个细节。
　　波叔：什么细节？
　　丁小七：岳夫人是从何处得知门牙金是个算命大神的？天山街那个算命刘布衣说他根本不认识门牙金，也不可能将冤大头拱手相让给其他同行，门牙金和岳夫人二人的生活轨迹没有任何交集，那么他们是怎么搭上线的？
　　众人一愣。
　　此时，丁小七的耳边响起冯少的一句话：看来，人都有不自知的盲点。
　　丁小七看向众人。
　　丁小七：门牙金一定有弱点，得深挖他的过往。
　　波叔点点头。
　　波叔：这样，我们几个兵分三路，丁小七，你跟秦操去岳家继续调查，老庚，你跟我部署今晚的装鬼行动，老食，你去五华道场跟阿壬他们会合，尽快摸全门牙金的成长史。
　　众人异口同声地：是。

　　04.南坡山、五华道场，外，日
　　五华道场，犯罪分子们四处逃窜，衙役老食等衙门们围捕，阵仗如同老鹰捉小鸡一样。

　　05.织梦坊，客堂，内，日
　　（李多喜在临走之前，来到织梦坊，原本冯少一直想买下凤来戏院，李多喜一直不愿意卖，今日，决定离开无双城的李多喜去意已决，打算将戏院卖给冯少，换取钱财，在他乡另谋生计，怎料，最初冯少出价白银3000两，今天反口，说只愿意出300两白银）
　　李多喜惊讶地起身。
　　李多喜：什么？！才300两白银！酉常，酉管家，您是不是听错了，我那戏院怎么说也值个1000两！
　　阿酉气定神闲地说道。
　　阿酉：我们大少爷说了，当初给你3000两你不要，现在拖了这么久，他不怎么想要那地段了，但看在李老板是个读书人的份上，大少爷愿意出价300两收了。
　　李多喜气的胸膛上下起伏，觉得冯少太侮辱人。
　　李多喜：我，我……
　　阿酉：李老板，我不妨跟你明说，你的戏院，如今只有我们大少爷愿意买下，其他人嘛，你大可去问问，他们要是愿意出钱，我酉常发跟你姓！
　　李多喜：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
　　阿酉：不敢当啊，我们可比不上尊夫人，我们是给李老板雪中送炭，而尊夫人是给你头上添绿。
　　李多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阵揪心之后，咬着牙说道。
　　李多喜：好，300两就300两，立字据吧。
　　阿酉揉了揉肚子，站起身。
　　阿酉：不是300两，是50两。
　　李多喜：什么？！
　　阿酉走近李多喜。
　　阿酉：老虎头上拉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戏弄我，把脏水说成是酒，让我在朋友面前里外不是人！
　　李多喜咽了一口水。
　　李多喜：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就是陈年老酒，我也喝了，我什么事都没有。
　　阿酉：哼！你不过喝了半杯，我们可是足足喝了三斤！50两爱卖不卖，我没闲功夫陪你在这耗！
　　李多喜心中无限苦楚和愤怒，只能打碎牙齿，咽进肚子里，他无意识地微微张着嘴巴，眼神浑浊，生无可恋，放弃挣扎，虚弱地答应道。
　　李多喜：好，50两……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