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在我心尖》十二月的橘子

6、初遇

　　翌日，姜离和沈怡坐在桌前吃早饭。
　　姜离拿起书包站在门口换鞋准备走了，“妈，我走了，你晚上早点睡别等我了。”
　　“好好，知道了，快去吧。”沈怡放下筷子看着姜离。
　　“知道了，我走了”
　　早读课上完后，姜离就被李驰叫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别的老师在，李驰坐在椅子上：“姜离啊，我看你之前的成绩也还可以，到这来好好读，别被其他事影响了。”
　　姜离突然转学过来，她家里的事李驰当然不能不了解。便有些担心姜离的状况。心里叹息，这家长感情不和睦，对孩子也没好处。
　　姜离一愣，虽然对于父母的事不怎么难过。但从一个外人的话语里透露出来还是有些觉得难堪。好像在可怜她。
　　姜离微微低下了头轻声答道：“嗯，谢谢老师关心，我知道的。”
　　李驰点点头：“好，你回去吧。”
　　走廊只有零星几个出来上厕所的同学，早读之后大家几乎都在座位上补觉。她座位在里面，看胡筱云和王欣雨也睡着。她就干脆站在教室外，微弯着一条腿，趴在栏杆上往楼下望去。
　　程聿是数学课代表，来送作业给老师批改。高三的楼在另一栋，可数学老师下节要上高二的课已经到高二楼的办公室等着了。
　　他送完了作业正准备回去，就看到了这一幕——前面一个女生穿着校服，皮肤白皙，粉嫩的唇微抿，扎着高马尾，发尾有些卷曲的弧度。
　　她扒在栏杆上侧头看着下面。早晨丝丝缕缕的金色阳光洒在她身上，他甚至能看得清她侧脸细小柔软的绒毛。
　　程聿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便继续朝前走去下楼了。
　　姜离感觉耳边的头发被一股风带起来了，往旁边看去却只看到一个男生清清朗朗的背影。
　　铃铃铃——上课了，班上的人差不多醒了，姜离回到了座位上。胡筱云和王欣雨问了两句李驰找她做什么。姜离只笑笑说没什么事，就问她适不适应。
　　这节是政治课，带这门学科的胡老师有五十多岁了，比较和蔼。从不下讲台转悠，只站在上面不停地讲。
　　趁胡老师转过身写板书去了，胡筱云朝姜离丢了个纸条。
　　姜离看了眼她，又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将纸条捏在掌心偷偷打开了。胡筱云问她知不知道一个月后的分科考试。
　　海城一中是在高二上学期进行分科的。
　　姜离还不太清楚，便又回了胡筱云纸条。问她有什么讲究么。胡筱云看着纸条笑了笑，觉得姜离看着漂亮，不说话的时候让人觉得不好亲近。但偶尔，胡筱云觉得姜离有些呆呆的可爱。
　　胡筱云又写“没什么，你就好好准备考试就可以了，喜欢哪科就选哪科。所以你准备学什么？”
　　姜离其实也有些纠结，她喜欢政治也喜欢生物，可这是两个不同的科。三门主科中她也有些偏科的，英语比较好，数学要差一些。所以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喜欢文科。
　　便回胡筱云“我还是比较喜欢文科。你呢？”
　　胡筱云有些高兴，她也喜欢文科，这下就有可能和姜离被分在一个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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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饭，姜离和胡筱云一起，王欣雨要去宿舍洗头。她们拉着手一起往食堂跑。一边说话一边笑着。
　　程聿和他的好哥们儿杨益和大部队朝反方向跑去，他们去学校门口吃。
　　正好路过姜离她们，人太多，他们跑的又快，一时不查姜离和程聿竟撞在了一起。“砰！”
　　只听见一声闷哼。再然后便是男生抬起头，露出烦躁的眉眼。
　　胡筱云吓了一跳“哎！姜离！你没事儿吧。”
　　看向对面正准备发火“你！”又突然消了音。胡筱云看清了，原来是校草程聿。
　　姜离只感觉撞在了一块石板上，眼冒金星，有些发晕一时没注意胡筱云在说什么。
　　程聿胸口也疼得很，弯着腰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相撞的两人都看向对方。一时都有些怔愣。
　　程聿想着，原来是她啊。
　　面前这女生看起来疼狠了，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水光。
　　姜离看着男生皱着眉毛看起来有些凶狠的眉眼，有些害怕。
　　他们离的很近，近到姜离都能看见这男生左耳耳垂上有一颗痣。耳边嘈杂的人声好像都离得远了，一阵风吹来，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扑进姜离的鼻子。寿命将尽的树叶漫天飞舞久久不愿落地……
　　“姜离？你没事儿吧？”“程聿你怎么样？”胡筱云和白川礼同时开口。
　　姜离虽然捂着的额头还疼着却还是摇了摇头“没事儿。”又跟程聿道了歉“对不起啊。”
　　白川礼见程聿还是只捂着胸口不说话，这姑娘也不是故意的都道过歉了，便摆了摆手道：“没事儿没事儿，没关系。”
　　姜离点点头便拉着胡筱云继续往食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