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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廿五、

      离开了郑光明,我找到了咖啡店里的张晓美。

      “第二张单子的待办事项处理了一大半了,郑光明还算帮的上忙”。我和她分享了郑光明的信息。

      “计勇的住处去过了。而且目前人也找到了,在他的老家。龚家父子关系确定了。还了解了他们的背景。”晓美边说边拿住清单在上面写写画画。

      “还多了个李非的人,他可是有能力销毁高帅的物证的,你记上吧。”我提醒晓美。

      “这个警察愿意帮你?”她好奇的问。

      “是啊,他确实在帮我们,他的信息比我们来的快。计勇的地址都给我了。要不是他帮忙,我们可没有这么大的权限查身份证。”我强调。

      “那你没让他查查计勇儿子的案子?”晓美看着单子,问我。

      “这个他做不到,毕竟是不同的省份。他一个小分局的领导,哪有那么大的权限。再说,三十多年了,当年的案卷在不在都难说。要想知道案情,只能去当地查,可能去了都不一定查到。”

      “你要去?”她又兴奋了。

      “当然,就算不为查案卷,我也要找到计勇啊,我要把这两幅画送给他,毕竟他出的钱。怎么样,一块去。”我知道她想去。

      晓美没有立刻答应我,但我觉她肯定是想去的,高帅的死因依旧迷雾重重、死因在意外和被害之间徘徊,她希望查清真相自然要去找计勇。另外,她对这件事也是兴致盎然。本以为她会伤心个一年半载的,没想到,我们一起跑了跑,她的情绪恢复的还挺快。

      我要定第二天的飞机票,我打电话和她要证件号,她故意忸怩捏捏的回答:“那么远,不好吧,就我们俩,还要住酒店呢,到时会不会不方便呀。要两个房间,合适嘛。”电话还没放下,微信上已经传来了她的身份证照片。

      翌日,我早上去她家接她,然后赶去城市的新机场。飞沈阳的航线基本都从新机场起飞。我们订的是经济舱,虽然用的是计勇的钱,但还是节省些为妙。

      十月末,南方还好,这儿的天气已经很凉了,我的老家里这个城市不远。虽然都可以称为故土,但对我来说这儿还是个十分陌生的城市,只有远走他乡时,心里的距离才被拉近。

      我感到了久违的秋天的萧瑟,由于很久没有回过老家,淡忘故土让我低估了故土秋风的寒冷。晓美是南方姑娘,基本没怎么来过这边,下飞机后也被冷风吹的瑟瑟发抖,我看得出本来她对这个新地方很兴奋的,结果一阵寒风把她吹蔫了。我们赶快赶往酒店。

      我订的是市中心的一家比较高级的酒店,定了两间相邻的房间。

      入住后,我换上了带来的唯一一件薄外套,叫晓美出去吃饭,她也没有什么厚衣服,也加了件小外套出来了。

      这儿的餐厅,菜品量大实惠,端上了就给人一种满足感。这绝对是块富饶的土地。我们开开心心地饱餐了一顿。新鲜的环境让晓美变了一个人,其实是变回了她自己。她本来就是个乐观的性格。只不过前一段时间她必须悲伤。本性是装不出来的,至少不会长期装出来,时间久了本性自然流露出来。

      趁着天色尚早,按着郑光明给的计勇的地址找去。一路上看到了这个昔日工业城市的规模,恢宏大气的工业区域。

      郑光明给的地址远离城市核心区域,是计勇以前的地址,如今这个地方是个商业广场。视频里说的学校也不见了踪影。

      我们又找到当地公安的户籍部门,碰了一鼻子灰。我们没有权限去随便查另一个人的信息。后来总算和他们要了一个计勇的电话,结果还是个停机的号码。

      唯一的信息就是学校了,天色已晚,只能第二天了。早点回去买件厚衣服。冻死我们了。

      晚上通过网络我们查到,原来的重型机械厂子弟高中早已随着重型机械厂的改制而改编了,现在是一个职业高中,校址也变化了。

      我们第二天找到了这个学校。学校的主任挺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你问三十年前的事,找姓计的学生,连全名都不知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就算把我们学校所有教职工都叫来他们也告诉不了你。因为真的不知道。我们学校的前身是机械厂子弟高中,但改制这么多年了,改制当时就教职工就调走了不少,只有不到一半教师跟过来了,就这一半教师也一茬一茬的退休了,好多都去世了”。他嗓门挺大的,热情十足。

      “你说姓计的学生卷入了杀人案?我没听过。在学校时间久了很多事情就不稀奇了。每年全市中学生,初中、高中加一块几万人。这事那事自然是少不了。自杀的、煤气中毒的、溺水的、交通意外的、当然违法犯罪的也有,毕竟基数大、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是,你要问具体案子,除非你找到当时他的同学、老师、校长之类的,他们有可能记得,否则这类事情谁一直记心里。”他一本正经地和我们说。

      “你要找的学校原来就在现在的商业广场。机械厂把那片地卖了,厂房、学校、家属楼之类的都拆迁改成商业区了。怎么样,东北冷吧。”他看晓美冻得缩手缩脚,幸灾乐祸的偷笑,他很得意自己家乡的寒风,把一个外来的姑娘吹的瑟瑟发抖。

      我们到了商场,吃了烤肉。在商圈周围四处逛。这地方变得很热闹,完全想象不出当年的学校、家属楼和小树林的存在。

      “这时候应该出现了。”我说。

      “出现什么?”晓美问。

      “出现一个关键的老头或者老太太,无意中的一句话给我们提供线索,电视剧都这么演。”我回答。

      “你看的都是什么电视剧啊,这么幼稚。”她笑了笑:“你看这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么喧嚣,很难想象三十年前的样子,三十年前这僻静的可以发生凶案。”

      “命运啊,指点指点我们啊,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朝天喊了一声,没有回音,只有路人异样的目光。

      这时手机响了,是郑光明。

      “大侦探,去找计勇了吗?”他用一如既往的语调说。

      “我现在就站在计勇以前住的地方。”我让他听听街上的人潮声,“听到没,满大街都是东北话。”

      “他人呢?见到没?”他问。

      我和他说了我们问到的信息。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先找人还是先查旧案。找人我有找人的建议,查案有查案的建议。”他卖起了关子。

      “有什么区别吗?”我问。

      “你要是认为计勇视频里的话都是真的那找人和查旧案是一回事,找到他就可以详细了解他儿子的案子。”他说了句严谨的废话。

      “这么说你还怀疑他?”我问。

      “作为警察我不可能只听一面之词。人不一定可靠,这和人的好坏无关,我的意思是人的记忆和陈述不一定可靠,我要靠证据判断。”又是他的老腔调。

      “那你建议我先查旧案?怎么查,我连他儿子名字都不知道。”我向他求助。

      我知道郑光明早有准备,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他形式风格十分明显,我已摸得差不多了:“他儿子叫计华,我只能查到名字,出生信息。具体案件查不到。我已经发给你微信了。”没有准备他是不会和我联系的。

      “然后呢?”他就是喜欢卖关子,我知道他肯定都想好了办法。

      “你可以找律师。”他说。

      “律师?”我很意外。

      “公安机关有义务配合律师,也就是说律师有权限看卷宗。”他解释。

      “那你就直说吧,找谁,把他的电话给我。”我说。

      “你看你,沉不住气。我和你们那儿没有任何联系。我们辖区有一个规模很大的律所,他们的业务覆盖全国,我可以介绍给你,他们应该有合适的律师。”他说。

      “老郑啊,狡猾的很,我看你是盯上计勇这点钱了。”我说。

      “我是纯帮忙。费用你和他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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