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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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笔头“啪”地砸中裴闻的后颈。
他写字的手一顿，粉灰从黑板擦边缘簌簌落下。教室里瞬间安静，只剩下电风扇嗡嗡的转动声。
裴闻缓缓转身，目光落在讲台边那个校服大敞的男生身上——对方正用食指转着一支粉笔，嘴角挂着挑衅的笑。
“黑板，”裴闻推了推眼镜，“不是涂鸦墙。”
“涂鸦？”男生挑眉，随手又在裴闻工整的板书旁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骷髅头，“这叫艺术，学霸。”
粉笔灰簌簌落下，像一场无声的宣战。
裴闻盯着那个骷髅头看了两秒，突然抓起黑板擦，“砰”地按在男生的课桌上。粉尘轰然炸开，在晨光里形成一道灰蒙蒙的屏障。
“现在，”他冷冷道，“这才是你的艺术区。”
全班倒吸一口冷气。
讲台上的男生却笑了。他伸手抹了把桌上的粉笔灰，指尖在裴闻的课本封面上按下一个清晰的灰色指印。
“季宴礼。”他歪头，“记住了，下次扔准点。”
班主任老陈走进教室时，季宴礼正翘着椅子往后仰，手里转着一张皱巴巴的试卷——数学：12分，鲜红的数字刺眼地挂在顶端。
“季宴礼！”老陈敲了敲黑板，“开学第一天就挑衅年级第一？”
季宴礼耸耸肩，椅子“哐当”一声落回地面：“我只是觉得，学霸的板书太无聊了。”
老陈瞪了他一眼，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行，那你俩同桌吧。”
裴闻猛地抬头：“老师，我拒绝。”
“拒绝无效。”老陈拍了拍他的肩，“裴闻，你的任务是让他月考及格。”
季宴礼吹了声口哨，书包“咚”地砸在裴闻旁边的空位上。
“多多指教啊，学霸。”他凑近，呼吸扫过裴闻的耳廓，“不过，我建议你放弃。”
课桌中线很快被季宴礼用修正液画了条歪歪扭扭的分界线。
“我的地盘，”他敲了敲桌面，“越界的东西，概不归还。”
裴闻没理他，低头继续写物理题。
季宴礼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一把抽走他的笔。
“借我用用。”他咧嘴一笑，在裴闻的笔记本上画了个大大的叉，“反正你都会，对吧？”
裴闻的睫毛颤了颤。
三秒后，他面无表情地从书包里掏出一支备用笔，继续写题。
季宴礼挑眉，又伸手去抽——
这次，裴闻猛地扣住他的手腕。
“季宴礼。”他声音很冷，“你再碰我的东西，我就让你连12分都考不到。”
季宴礼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嚣张了：“哟，学霸还会威胁人？”
裴闻没回答，只是松开手，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空白试卷，推到季宴礼面前。
“现在，做。”
“凭什么？”
“凭你连三角函数都不会。”裴闻抬眼，“垃圾。”
季宴礼的笑容僵在脸上。
放学铃响，季宴礼一把抓起书包，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
裴闻慢条斯理地整理笔记，直到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低头，发现桌角贴了张便利贴，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字： “明天带咖啡，不然我烧了你的作业本。”
裴闻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几秒，突然轻笑一声，把它夹进了课本里。
窗外，夕阳把走廊染成橘红色。远处传来季宴礼和朋友的嬉笑声，隐约夹杂着几句脏话。
裴闻推了推眼镜，拎起书包离开 他的口袋里，多了一支从季宴礼桌上顺走的打火机。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