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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嘭嘭嘭嘭嘭!
      “时老师!”
      “时博士!”
      汪汪汪汪……
      时一晕晕乎乎的从睡梦被吵醒,有人在敲他门外的大铁门。他有点贫血,猛地起身后天旋地转的,他扶着额头坐在床上缓了缓等没那么晕了,从床底下拽出拖鞋穿上后脚蹭着地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村医和早上拿牛驼他的热心村民站在门口,时一笑了笑说:“牛医生,快请进,还麻烦您亲自跑一趟。”
      伯牙村的牛医生因为人和牲畜都能治且医术还不错,常年在山上山下跑偶尔还会被隔壁山头外借几天,所以整个人晒得黢黑。牛医生呲着一口大白牙笑了笑后说:“时博士,我听老杨说您骑摩托摔的不轻让我给您瞅瞅……哎?”
      咯咯哒咯咯哒……那鸡一看见时一出卧室门立马从窝里冲出来又开始疯狂朝时一叨了。
      还得靠村民老杨和牛医生合力把战斗力爆表不断扑腾的大公鸡关回了笼子,过后老杨拒绝了时一盛情的喝茶邀请说还要忙着摘樱桃便先走了,留下的牛医生接了点水先洗干净手又用酒精给手消了毒这才开始碰触时一自己收拾的右腿。
      “没伤到骨头。”牛医生把时一包好的纱布拆了,观察、触诊了几分钟后得出结论。
      “嗯,我摸着也不疼。”这个结果也是意料之中了。
      牛医生很严肃的对时一说:“你小子可以,前几年还有两个喝醉酒的晚上撞了电线杆一个当场死亡,一个重伤。”
      时一心虚的笑着说:“哈哈,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牛医生快速给时一包扎完,边收拾东西边对时一叮咛:“什么老天保佑,下次不要再酒后驾驶了。”
      “一定遵照医嘱。”他再也不要晚上开车了,时一看牛医生要走连忙说:“牛医生,您坐会儿呗,我给您倒杯水解解渴。”
      “不喝了不喝了,我还得赶去老马家。”牛医生把药箱挂在脖子上就准备撤了。
      “那我给您保温杯里倒点热水,您等等,我现在就烧也不差这一会儿了。”时一边追牛医生边说,奈何牛医生走的太快,时一这会儿腿还伤着压根就追不到。
      “走啦。”牛医生在门口喊。
      “过两天我去诊所找您。”时一在台阶上喊,回卧室前去稍微靠近了厨房对面的鸡笼,那鸡一秒亢奋,做出一副要啄死他的样子。
      “你是不是发情了,想要小母鸡陪你?”时一一副我懂的样子对大公鸡说。
      “咯咯咯咯咯咯哒哒哒哒哒哒!”,没想到大公鸡扑的更带劲了。
      “好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行不行。”大公鸡太暴躁了,时一选择回屋。
      当天上午,有三件事情传遍了伯牙村。其中一件事当然是时一醉酒驾驶摔了一大跤摩托车都干碎了的事儿;还有两件事分别是老马家的儿子醒了;周一杜氏集团要来伯牙村考察建厂投资。老马家的儿子就是前些年偷了土地庙香火变傻的年轻人,杜氏集团就是那个永远在中国福布斯榜前十的大爸爸。
      王乐乐的爸爸边指使王乐乐给时一削苹果边给时一八卦,八卦的内容之一现在就在床上靠着床头不敢动腿,捧着王乐乐家送来的午饭吃的正开心。
      “爸爸,我也想和时老师一样在床上吃饭。”王乐乐同学一直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在床上吃饭吃零食,但他爸妈一直不让。
      王乐乐的爸爸立马凶他:“你别想,那是断了腿的人才能在床上吃!你想断腿吗?”
      时一面含微笑的对王乐乐点头:“对对对,我就是疼的起不来才在床上吃的。”
      王乐乐爸爸打心底里佩服时一这眼力价,要不人怎么是博士呢,他堆着笑对时一说:“时老师,这两天您也不方便,学校食堂在周末又不供饭,我让乐乐给您送几顿饭。”他明白,时一如果真出了事儿他老王家也脱不了责任,时一好之前他能照顾最好还是照顾一下。
      “嗯嗯,不用不用……我吃方便面就行。”时一鼓着吃的满满的嘴说。
      王乐乐的爸爸和村里的其他人一样都知道时博士的品行,别人可以欠他人情并且可以不还,但时博士从不欠别人的人情,乐乐爸爸只能换个思路游说:“哎呀,没事儿的,您给乐乐再讲讲数学。”
      “那行。”时一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
      吃完饭,乐乐爸爸端着还没洗的碗回家,王乐乐留下来独自面对数学的海洋。王乐乐是那种又聪明又爱玩儿的孩子,时一给他讲一会儿题就得让他玩一会儿,时一是一枚理科学霸,即使是教小学五年级也尽量从一到十,从点到面,孩子们不仅在他这里能学到小学数学的知识,也可以通过他讲的内容接触到浅显的物理化学知识,就这样讲讲停停玩儿玩儿,直到乐乐爸爸端了晚饭来给他们俩吃,时一和王乐乐相视一笑,饭来了,今天下午又学又玩好开心呀。
      王乐乐吃饭也不老实,总想着玩儿,这会儿又从时一床头柜抽屉里摸出了一副望远镜。
      “啊,这是二伯从新疆给我带的夜光望远镜。”
      “你二伯给你带的是夜视望远镜,不是夜光望远镜。”王乐乐他爸从王乐乐手上拿回望远镜重新放进时一抽屉里:“不许翻时老师的抽屉。”
      “哦。”王乐乐扒拉完最后几口饭低头对着时一一阵挤眉弄眼。
      “吃完了吧,吃完了让时老师休息休息。”乐乐爸爸拍了一下王乐乐的脑袋后收走了两人吃的干干净净的碗,和时一又唠了两句家常,约定了明天他送饭时一给乐乐继续补课便带着王乐乐离开了。
      时一在王乐乐家走后又顺着对数学的热和劲备了1小时课,经过这一天的休息总算是身体和心情都缓回来不少,腿也没有那么痛了。他走到小院里先放狗蛋在门口附近上了大号和小号,给它重新添了粮换了水,顶着斗鸡后代的攻击收拾了它的窝,给它添了稻谷换了水把它赶进窝去,这才有空收拾自己。
      他去厨房烧了一锅水,倒在脸盆里兑了凉水,试了试水温合适了开始仔细清理自己身上的血和污垢,他穿着裤衩站在院内,并不担心自己会招蚊子,从去年开始他住的房子几乎不会有苍蝇、蚊子、蛾子这类飞虫了。
      呼,干干净净,确实舒服。
      将用过的脏水倒在院里的排水沟,时一顶着清清爽爽的身体洗了脸刷了牙,躺在床上刷着手机,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村里的灯一盏一盏熄灭,深夜来临了……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披着夜色缓缓驶入伯牙村口,绕着山开了一刻钟后终于停在山顶处,从后排下来一个年轻男子,乱糟糟的短发顶在头上,细碎的刘海垂在额前,他长着一双漂亮的杏眼,红润的嘴唇、坚挺的鼻梁,让他看起来像一只漂亮的吸血鬼,在夜色中格外妖冶。
      杜十月从车上下来时一如既往的嫌弃身上的白色长袍,想脱,但不能脱,长袍里有法阵和符咒不能折叠,很麻烦。
      “少爷,您的法器。”从驾驶座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年轻人,毕恭毕敬的递给杜十月一个划着八卦阵的布包。
      “不用了。”杜十月没有接走远了,好累啊,又是这个点找那条破蛇,昨天二半夜快封印的时候被那条破蛇给跑了,还好他们家早早给伯牙村布了困龙阵让这条蛇窜不出去。
      杜十月又走到了昨天找那蛇时发现的土地庙,才没管土地庙门前立着的“除初一十五禁止进入”的牌子,用手一扭,那庙门闩上挂着的锁就和假的一样“啪嗒”打开掉到了地上。
      吱扭……咔咔咔咔咔咔,十月推开眼前的木门仔细体验了一瞬,庙里的气息并没有什么变化,看来那蛇逃走后并没有回来过,他从白袍的兜里掏出一张符,和极限挑战视频里常常看见的跑酷大师一样,刷刷两下就爬上了土地庙旁边的大树树顶,不过杜十月的动作更流畅,他踩着一截粗粗的树枝稳稳的站在上面,把符拍在额头遮住眼睛,缓缓的转动脑袋搜索那蛇残余的妖气。
      “嗯?”不远有一栋小楼房有黑色的气泄了出来,令人厌恶的黑气旁隐隐还有另一股红色泛金的气在努力和他抗衡。
      “红色的是什么东西?”杜十月拿下额头上的符歪着头疑惑的问。
      被杜十月锁定的小楼房,一楼右侧的卧室躺着时一,时一是从睡梦中被吓醒的,他梦里不仅有蛇的嘶嘶声,还有他宿舍的大公鸡一直追着他啄,他的心脏现在还在狂跳,真有点害怕。
      他发现他不敢再合上眼睛睡觉了,好吧,他摊牌了,他被吓得睡不着了。
      他拉开卧室的白炽灯开关绳,呆坐了一会儿,想着不然把笔记本电脑拿到床上看个喜剧驱散恐惧吧,刚想起身时忽然又想起晚上王乐乐从抽屉里拿出来的夜视望远镜,果断放弃电脑拿出望远镜便缓慢移动到二楼房顶。
      呵,理科生的浪漫……
      夜空很亮,星星很多,但他手中的一定不是夜视望远镜,这就是一个普通望远镜啊,王乐乐是被他二伯骗了吧!这款望远镜也就是成像清晰一些,他在淘宝上搜了搜那能夜视有热成像的那叫夜视仪。
      时一拿着望远镜看了会儿月亮,看了会儿星星,又欣赏了伯牙村的村光,在移动望远镜的视角朝向不远处的土地庙时他猛地定住了,土地庙旁边的大树上又有一个穿白色长袍的年轻人,在他注意到年轻人时,年轻人没几秒从树上出现在了树下,依然看不清长相,对方完全背对着他,只隐约看出来是短发。时一透过望远镜目送他上了不远处的轿车走了。
      杜十月上车后对坐在前排穿黑袍的司机说:“查查那户的情况。”
      黑袍司机拿出热成像仪看清少爷说的人在哪儿后立刻回到:“好的,少爷。”

  •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真心感谢能进来看文的你~~~~如果我写的不好,您轻点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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