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区》流浪的六便士

12、地下城

　　山洞设计那日，因为莫奈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所以他便提前安排言泽带着莫奈躲在了离入口最近的山石后，接着打破油灯，山洞漆黑的时候让他带着莫奈逃离了。当时陆晓对言泽说的是带莫奈安全离开，离开去哪里都行，最好是直接返回到地面上去。之后他们和岑念北小队合作，去拿种子，进入地下城的时候都没有收到任何关于言泽的消息，也没有看到过他留下的信号，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万赌坊相遇。
　　“你，你，你，你是言泽吗？”
　　言泽用手中的折扇把许池指向他的颤抖的手指打到了一边。
　　“哦，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口中的那位言泽公子，鄙人名莫玉，是那平南王府中的一位谋客罢了。”
　　“哦哦，莫玉公子，在下失礼了。多有得罪。”
　　平南王府上的谋客，在现在的地下城，三王和一城主四方鼎立，这万赌坊就是那平南王的地盘，平南王手段了的，为人极其凶狠，但是他也极其听劝。凡是他平南王府上的谋客都被当做主人对待，他的谋客说的话他都会用心认真的考虑。眼前这个自称平南王谋客的人可是比杜闲章这种靠姐姐攀上王府的人尊贵多了。
　　原本跟在杜闲章后面附和的人都变了脸色，本来他们依附于杜闲章就是为了攀上平南王，现在倒好，这平南王的谋客看起来是和那三个人一伙的，这下攀附不成，倒是得罪了他们。
　　“莫玉公子消消气，我等有眼无珠，不知这三位竟是你的朋友，刚刚所作皆非我等本意，我们不过我等也是受人所迷惑，都是这杜闲章一直在要挟我们，迷惑我们，我们都是被他迷惑了心智才对三位公子出言不逊啊。”
　　“你们，你们，你们竟然如此。”看见他们转头就背叛自己，杜闲章气的折扇都给合上了。
　　树倒猢狲散，之前这些人还跟在自己身后替自己说话，强着要倒贴自己，现在倒好，倒成了他要挟了。这等趋炎附势之人果真是不能相处，之后生气的转身离开了。
　　“既然都是误会一场，不如各位都散了吧，我也想和这几位有缘的朋友聊一聊。”
　　“那就依莫玉公子所言。”剩下的人看着言泽的脸色抓紧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在嘀嘀咕咕会不会被这所谓的莫玉公子记恨，会不会遭到平南王府的报复。
　　等这赌桌围的人都散去之后，陆晓他们便收起来筹码，不打算再继续赌下去了。之后三人跟在莫玉的身后来到了这万赌坊的二楼。
　　“呜，快进来，快进来。刚刚收到消息的时候我就急急忙忙赶到万赌坊寻你们，到了便发现你们三个就被困在赌桌旁了，我一眼就认出你们来了。”
　　言泽关上门以后便丢下了莫玉的包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到。
　　“我们也超级超级意外的好不好，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还打算任务结束之后去好好寻寻你们，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来万赌坊了。”
　　“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有我这个万能神医再，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言泽在许池脑袋上来了一个暴扣。
　　“哎呀，我去，鉴定完毕，你必然是言泽那个老东西没错了。”
　　“你还想挨打是不是。”
　　许城本来还跟陆晓站在一旁看戏，但是看着看着他们两个竟快要打起来了，便及时出手把他们分隔开来。
　　“你们是怎么进入到城中来的，竟还成了这平南王的额，谋客了。”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当时言泽带着还在生病的莫奈趁着漆黑和混乱离开了那个墓室，开始原路返回。就在他们回到之前的岔路口时，莫奈醒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她也不认为没了他们两个陆晓他们三个能顺利完成任务，所以想要直接走右边入城。
　　言泽拗不过她，给她诊断一番发现确实是好了不少，便打算先带着她去右边洞口看看。因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拐回来，因为没有目的性他就没有在路上刻下印记。等出了洞口他们便看到了远处的地下城。
　　“我们还要往前走吗？娜娜，身体怎么样。”
　　“我感觉还好，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都走到这里了不如直接一鼓作气进城去。”
　　进城时间选在了夜晚，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要拿到种子遮盖气味，但是他们运气不错。平南王遇到了刺杀，杀手从王府一直逃到了城门，就在他要翻越城门的那一刻，他被言泽逮住了。
　　“我们绑住了那个杀手，从他的口中知道了关于地下城的局势现状，但是他死活都不说自己是谁派来的，大抵是一名死士。之后我和他设计找了一个已死的人当作替身浑水摸鱼了过去。这地下城测鬼的只有城门是最专业的，其他的只能凭借气味判断，我跟平南王的人说我是新来地下城的，恰巧遇到这个人在城门口躲躲藏藏，以为是坏人便失手把他杀死了，之后我就说娜娜是跟我一起来的妹妹，身受重伤，以此为借口住在了平南王府上，之后便成为了府上的谋客。”
　　现在的城是三大王和城主四方顶立，这家万赌坊便是这平南王的势力。从他们进入万赌坊的时候，言泽派去搜寻他们的人便回去禀报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进入城中了。”
　　“眼睛，你脖子后面的眼睛。我打听到在城门口袭击你的黑衣人是其他三方势力中的一个，其中最有嫌疑的便是掌管西方军营的广安王，据说四坊之一的四轩坊便是他的势力。”
　　四轩坊，城中最强的兵器铺，里面塑造的兵器都是一顶一的好，很多来城中的奇能异士都会前去，去买一把独属于自己的武器，虽说他们已经有武器了，但是在城中还是需要挂上佩刀来掩人耳目。若不是没有足够的灵石，他们出了百花坊去的便是这四轩坊了。
　　陆晓把从老者哪里赢来的筹码在桌子上快速摆动着，顺便想，现在还不知道任务是什么就已经结下了一个仇家，看来这次的任务并不是很简单啊，再加上这座城中为了所谓的任务而来的不只有他们一只队伍，他可不认为岑念北他们会被困在城门进不来。
　　“言泽啊，你说你都来了这么多天了，你知道任务是什么了吗？”
　　许池靠近他说到。
　　“把你的狗头挪远一点。”之后整理了一下衣袖，故作神秘的说到“我大抵是猜到了，但是还是需要城哥来验证一下。”
　　“我哥来验证吗？我哥可不是学那种奇门龟甲的，这种时候你不行也要找娜娜啊，找我哥没有用啊。”
　　“说了，把你那乱糟糟好几天都没有打理的狗头挪远一点。城哥可是比你有用多了，你不要自己没有用就说所以人都没有用。”
　　“需要我干什么。”
　　“很简单的事情，对陆晓的脖子开一枪。”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陆晓也不再摆弄他的那些筹码了，疑惑的看着言泽。许池则是直接愣在了原地，被言泽一把推开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对着陆晓的脖子开上一枪吗？对着陆晓开枪。”
　　“对，你没有听错，就是对着他的脖子开枪，对准后面的纹身开枪。”
　　咔哒，手枪上膛的声音，但是枪口指的不是陆晓，是言泽。
　　“你究竟是谁，言泽不会让我对着陆晓开枪。”
　　见他摆出攻击姿势，许池也打算把自己的武器拿出来，但是被陆晓伸手拦下来了。陆晓站起身走到许城旁边，把他举着枪的胳膊压了下去，然后抬头对言泽说
　　“必须要用枪射击吗？受伤之后后面的行动就会受阻，到时候发生意外情况的时候如果没有恢复我很有可能发挥不出实力，到时候若是生死攸关的时候，那。”
　　“那就死。”言泽看着陆晓的眼睛说到。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这是最好的办法。”
　　“其实我感觉，我们可以选一个比较温和的。”
　　“陆晓，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最好的办法，要么放弃任务，要么就听我的办法。”
　　房间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说话。
　　这不是陆晓第一次遇到追杀，后面的这只眼睛已经让他经历了很多次生死逃亡的瞬间，在任务中，在实战训练中。他们这个小队已经在一起很久了，队里的其他四个人都知道他的纹身，他们没有打听过，也没有抱怨过，但是这次不同了，言泽，他提出了掩盖纹身。
　　“不是，我想知道为什么，咱们不是没有遇到过追杀，什么生死逃亡的瞬间咱们都在一起经历过了，这么这次就要开枪，要受伤了呢。言泽，你不要一开始就下达指令，你给我们解释解释好不好。”
　　漫长的沉默之后，言泽开口了。
　　这座城中还有很多纹身者，跟陆晓一样的被选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