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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倒是个大酒店,里面往来着形形色色的宿客。

      林屿扶着陆川往套房走,他真是精疲力竭了,他为了尽量不让陆川那条受伤的腿用力,咬牙扛了他一路,陆川还真就不客气的把大半身重量交给他。

      将他扛到门口已经仁至义尽了吧?可陆川还是没松开搭在他肩上的手,“扶我进去,我走不动。”

      “这都到门口了,而且我进你房间不太好吧......”

      “我不介意。”

      也是顾念旧情,林屿心一横好事做到底,刷卡开了门,还是继续扶着他往里走。

      酒店房间里面敞豁有容,应有尽有。

      纯白柔软的单人大床近在咫尺,就在将陆川架到床上、他的身子碰到软垫的刹那,陆川伸手抓住林屿,本就身轻,加上不备,他被人存心一并带了下去。

      林屿结结实实地摔在陆川宽阔的胸怀,这一摔,着实让他有些懵逼。

      也是如此,林屿才发现,陆川上面就穿了一件外套,里头没穿任何衣服,而且这外套拉链还有些开了,裸露出大半光滑饱满的胸肌。

      林屿不禁滚了滚喉结,这个姿势尴尬,他支手要起,可陆川不知何时不着痕迹的将他揽住,他现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两人紧贴,共享着对方的心跳,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这让林屿心猿意马,他耳根发烫,小声叫了句,“陆川......”

      陆川轻应一声。

      “你先松开我......”

      “不要。”

      陆川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林屿腰间的瘦肉,像是惩罚他三年前不清不楚的离开。

      什么嘛......陆川嘴角勾得邪行,心里莫名一股酸楚且满足,明明三年前就可以得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他身边,这次总不能再叫他逃之夭夭。

      想到这,陆川伸手要去解林屿的裤腰带。

      林屿一惊,“你干什么?!”

      陆川露出玩味的笑,“你真的不知道?”他的手指探进林屿裤里,指头稍微用力,同松紧带做对抗,口里头还在勾人,“你,不想吗?”

      林屿哪儿敢往那方面想,可陆川的轻佻和撩逗到底让他红了脸。

      陆川嘴角噙着笑,“逗你玩的。”他指抽回,松紧带无声鞭策了一下林屿。

      “并不好玩。”林屿是良妇被戏,说这话带着点羞恼。

      他一松开林屿,林屿当即起身,退到远处一张座椅上,扛了一路,他累了。

      陆川则靠坐在床,手臂当头,脖颈微仰,头顶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更加清晰明朗,干净白皙的脸,原就英挺的鼻梁立体宛若精雕细琢,薄唇今儿个显得格外性感些,眉与睫皆纤浓得当,轻合上的双眼更想让人探究其双目的深邃。

      还是不能忽视他已经浸染个性的左侧断眉,如果说此刻的灯光将陆川渲染的如同来自高庭的天使般美好,甚至带上些不属于世的神性辉光,那么这断眉即是强行将他拉回世间,并赋予其人性,借以宣扬人之生来皆非完美的至理。

      摆脱无边际的满思遐想,专注眼前人,此时此刻,陆川侧脸映着光,轮廓完美,突起的喉结让人忍不住想碰一碰,林屿看得入神。

      回过神却发现陆川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侧头看向他。

      陆川现在的眼神不同于今日赛场上那般冷酷,也有出入于以往的任何刻板印象,反带着些柔情和伤慨,林屿根本不能多看,一种奇特的心虚在他内里发酵,窘迫驱使他佯装关注地上的波斯地毯。

      僵着不语只会更难受,为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林屿半天才抓着些可说的,“我从前不知道,你还会搏击。”

      陆川扯了扯嘴角,“歪打正着,我也不知道你会来看...嗯,那看来是值了。”

      林屿微笑,陆川这话不清不楚,到底是他今天碰巧遇上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人这件事值当了还是陆川炫耀赢了比赛风光无限让作为观众的他值回了票价?他沉吟着问出一个他更不解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去打搏击比赛?”

      陆川略一思忖,言简意赅,“发泄。”

      一个人如果需要发泄,那就意味着有什么不得不去克制的东西蛰居在他的心里,又刺又痒,不顾不行。

      “那你腿上的伤...我是说那条伤疤,也是在之前比赛的时候伤到的?”

      “这个不用你管。”

      林屿起身,“那今晚受的伤我总要管吧?你先躺好,我去前台问问有没有冰袋。”

      陆川叫住林屿,他挑起左半边断眉,流里流气地说:“你心疼我?”

      林屿一怔,后知赧然,红着脸为自己辩驳:“人道主义的关怀......”

      陆川一哂,“还用得着你亲自去?打个电话就有人送过来。”

      林屿颔首,他斟酌了一会,问道:“你比赛完了怎么还不离开?”

      陆川正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在等一个不认识路的傻瓜。”

      林屿顿了顿,他感到自己的喘息声在这一室之内是如此清晰,心脏跳如脱兔。

      正如陆川所言,不旋踵门铃响起,林屿去开了门,酒店服务员满面堆笑地将冰袋递到他手,还礼貌地问需不需要紧急药箱,想到陆川刚才能侃能怒,生命力顽强着呢,林屿觉得暂时用不着,先婉拒了。

      林屿将椅子拉得离陆川的床近一些,欠着身子给他悉心敷上,他做这种事情显得很专注,手指明明被冰袋冻得冰凉,却一点儿也不僵硬,似乎很有它们的想法,轻柔又不失力道地按在陆川紧实的小腿上,而这按摩似乎还真有那么些用处,说疼也没那么疼了,林屿貌似还有些紧张,眉头微微内扣,也可能在暗自担心他的腿伤,拿不准。他的眼睛好看带点灵性,眼角略向内低垂,眼尾又向眉梢上挑,他似乎又开始胡思乱想,手指的力道渐轻渐松弛,陆川有种睹物思人的感觉,只不过物即是人,感觉要更加强烈,林屿的刘海乖顺的垂下,有些长了,也不知扎不扎眼,陆川未能忍住伸手替他往上一捋,露出安全的发际线,他的发际线圈上有一层细软绵密的绒毛,比他的头发本色稍浅,将他的额头勾勒出一个温柔的弧度。

      被兜头摸了一下,林屿动作一滞,抬眼却同陆川短目相接,陆川的眼眸里简直酝酿着半个寒夜的星辰,引人入迷,传说中的摄人心魄莫过于此。

      半晌,林屿才断断续续地从嘴里挤出:“好了,但是明天你真的有必要去医...看看,那样会好一点......”

      陆川这回没有恼,而是漫不经意地说:“这有什么,我更狂野的一面你还没见过呢。”

      一年之前的比赛,那时陆川刚刚成年,他那天生生打了18场,未尝一败,来观战的人都惊了,说是从来没有人在他这么年轻的阶段这么能打。但晦暗往往和光荣背靠着背,人尽皆知他那天赢得漂亮,没人知晓那个少年下台后独自吞下多少伤痛。

      但是比起聊他,陆川更愿意弄明白三年前林屿的事情。

      “这三年你都待在奕安市?”

      “嗯...当年我休学之后还是参加了高考,就考到了这个城市......”

      陆川看着他,还不能释怀,轻微负着气,“那你总该给我留个信吧,一声不吭搬家算什么?”

      这句话是一枚尖利的针,也一张犀利的网,直牵连一段幽深的记忆,林屿不得不记起,从前有位故人,还没来得及与之道别,便再也不复相见。以前还时常挂念,现已如黄沙遗梦,细碎不堪,稍微一碰就要碎掉,连想都想不起来了。

      人生不知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不告而别。

      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总归要分开的,道一声别就更好些吗,对方既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句珍重就不挂念,反而徒增悲戚。

      况且陆川难道真的不知道,他才是当年压垮他的最后一击吗?

      “我们非亲非故,重要吗?”伤心的话难听的话林屿一律不想说,半天才从口里拖出这一句。

      陆川不满地咳嗽两声,也不知是因听清了林屿所言而激愤,还是因为没听清而恼火。

      “我当时去你家找你,却被告知你搬走了。”陆川蹙眉,想起当年在学校不见林屿,私下去他家找他,却只发现墙上大写的“拆”。

      林屿眼里闪过一瞬的惊诧,而回话时却编织成不连贯的言语,“你...为什么还来找我?”

      陆川却不知怎的来了脾气,也许是没能从眼前之人的话里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没好气地说了句:“我他妈闲的!”

      林屿颔首,他一直都明白,陆川就跟那天气一样阴晴无定难以预料,好天气或坏天气的转换只在须臾,且无可避免。

      两人不复赘言,空气中溢满的缄默夜魔般的来袭,侵占了满屋。

      相隔三年,两人都怀着既亲切又陌生的暧昧气氛,节制地在沉默里对峙着。

      过了良久,陆川重新向后靠了靠,不耐地说:“洗澡去,看你一身汗。”他阖眼,睫毛跟芒丛一样筛下来,浓不短纤不长。

      五月,夜是春末夏初的夜,虽说还存着股春意的温凉,但一路走来究竟还是让林屿出了一身汗。

      “没衣服换......”林屿从椅子上站起来才想到。

      “我行李箱里有多余的衣服,有没拆封的内裤,你将就着穿吧。”

      林屿轻喟一声,看来今晚是必须在这住上一宿了,时夜已深,他也累了,懒得再打车回去,莫不如在这将就一晚,那床很大,能容下两人,而且看起来极软极舒服!

      走进浴室,林屿调试着水温,他确须一场淋漓的沐浴洗去身上的粘腻,无论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

      无人在意他偷偷睁开眼,看着走进浴室的林屿,陆川嘴角浮现意味不明的笑。

      时隔三年,他终于重新回到他的视线之内,而这一次,他不会再放任他不告而别,以后还长,他求之不得,也不差这一时......

      洗濯完毕,林屿擦着头出来了,陆川的衣服对他来说有些大,不过大抵可穿,难不成光着。

      再看陆川,他似是已经睡下,安详的睡颜带着股不可侵犯的神性,原来一个人睡着了也这么好看。

      林屿轻声唤了几下陆川,没有回应,他也就不再去管他,他现在累得要命,于是他径自走到床的另一边,自顾自躺下。

      就这么躺了一会,将睡的朦胧之际,他感到有一双精壮有力的臂腕环住了自己,原来不知何时,林屿睡前刻意保持着的那点微不足道的界限已被某人霸道的逾越了,想起高中时候和陆川同一张床竖手斜劈出来一条楚河汉界,林屿突然觉得幼稚地可笑。

      陆川侧卧时的鼻息沁在他身上,弄得他睡意全无,颈间还有些痒呼呼的。

      林屿未尝不试着挣脱,可他真的好奇,会有人睡着了手臂还能使力吗?

      几番无果后,林屿认了,他的头紧贴着陆川的胸怀,陆川的心跳有节律的搏动着,在寂静的夜里是那样的清晰强烈。

      须臾,陆川发出匀称的呼吸,这让林屿意识到,他真的睡了。

      林屿感到一种久违的安心,像是浪迹浮世的游子回到故园。

      与君初相识,犹若故人归。

      林屿壮胆抽出手,去描摹刻画陆川的眉眼,不知为何,陆川带给他的感觉复杂,近乎一种信念,也许他们早就相识。

      他深吸了一口气,此时他已经没有力气多想了,很快便迷失在无尽的困意中………

      古人有云,囚人梦赦,渴人梦浆。

      人们往会将念到极致的物事在梦中复现以得,若是渴想至极,一个梦,便重复的做。林屿很久没有再做这个梦了——

      林屿出生在京城,家也安顿在京城,他家境平凡,平凡的榨不出一点点富余的油。

      林屿的父亲林奇在一家食品工厂里担任会计,一天算账点货,早出晚归,年复一年,日日如此。林屿的母亲张小凤是纺织厂女工,一天同样忙忙碌碌:清早就要起来烧好早饭伺候林奇先吃,给林奇备好盒饭。林屿起得晚,她就同林屿一道吃早饭,然后匆匆忙忙地蹬着个老掉漆的自行车送林屿上学,送完林屿又火急火燎地赶去工厂上班。

      那年他才七岁,刚上一年级。中午林屿会在学校吃饭。有时候林奇下班早些会特地经过林屿上的小学一并把儿子带回家,但林奇经常加班,大部分时间还是得张小凤去接。林屿一家虽然算不得丰赡,但从不用担心温饱,加之伉俪情深,阖家安乐,林屿的童年过得相当稳乐。

      那天中午,太阳在一连几日的雪虐风饕后久违的出现在天上,人们忍受了好一阵子凛冽风雪的催刮,纷纷跑到户外去活动。学校有集体睡午觉的习惯,所有的同学都在老师的看管下老老实实的趴在课桌上睡觉。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老实,比如,林屿。

      林屿从出生那刻起就没有午睡的习惯,别的婴孩在襁褓中除了吃奶、哭闹,无时无刻不在昏睡着,林屿不一样,只要到了中午,管他是喂饱了还是哭闹够了,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就是不愿睡去,中午对他来说好像就是专属自己的清醒时间。饶林屿一双小手在画的乱七八糟的课桌上扣来扣去,既数羊又数兔,怎么都睡不着。

      他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还是觉得说什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便干脆佯装趴着睡觉,伺机寻个逃跑的机会。林屿悄悄移动小手到眼前,张开手指透过缝隙偷看老师,冬日暖阳照在看班老师身上,又是午间,吃饱喝足了之后别提多好睡,那老师抱臂坐在班级门口,一颗头向下点来点去,昏昏欲睡,时而听到快意的鼾声。

      林屿再也忍受不了了,瞅准机会,直接从后门儿溜了出去。

      小林屿逃出来后,一边喟叹冬日的瑰丽,一边感慨与己相拥簇的无与伦比的自由。午间小学校园里不光没有学生,值班老师都没个影儿。

      林屿就这么大张手臂在校园里自由地驰骋着,一直走到了学校在操场附近新建的一座滑梯。

      那时候学校里本没有滑梯,若真想玩只能到中心公园,但往往为群童所争,根本没有林屿的立足之地。

      这新滑梯离一年级的教学楼甚远,林屿一般只有体育课才能赶来。

      那时候林屿和其他小朋友一样照常吃饭,营养倒不缺,可就是长得要比其他男孩瘦弱些。

      他皮肤白嫩,一双大眼水光潋滟的,右目斜下方生了一颗好看的痣,嘴巴水润嘟泽,头发留得短,显得头小小的,冬天帽子一戴,亲戚朋友都说他像个女娃娃。

      也是因此,体育课上那些强壮的男孩儿们总是霸道的抢占着滑梯,把滑梯当作他们的私人领地,不光是女孩子们,稍弱些的男生譬如林屿是碰都碰不着的。

      想到这里,林屿赶紧迈开小短腿,一步一步爬上了滑梯的上端。

      林屿恰滑下来,迎面撞到一个胖墩墩的男孩身上。

      糟了。

      林屿撞到的男孩是个3年级的学生,准确来说是个“学霸”——学校制霸者,仗着自己的体型优势,经常欺负一、二年级的学生,无非就是索要零花钱买小零食吃。

      那小胖墩哼了一声,双手叉腰,挺起个鼓囊囊的肚子,通红的鼻子下一道鼻涕流了出来——

      “此校是我开,此处是我栽,要想坐滑梯,留下买路财!”他熟练地朗诵起经典话术。

      林屿真的天真地摸了摸口袋,没发现一个子儿,小声嗫嚅:“没,没有钱...”

      “你说什么?”小胖子显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把揪住林屿的衣领,他见林屿是真的没有钱以后,突然眼睛狡黠地一转,坏笑着对林屿说:“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你继续玩滑梯吧。”

      小林屿眨巴着星星一样的眼,“真,真的吗?”

      “真的呀,你快上去啊。”

      林屿没有多想,以为小胖子今天格外开恩,乐呵呵地就开始往滑梯上爬。

      等到林屿爬到顶端时,那小胖墩突然出现在林屿身后,大嗬一声,林屿受惊,直接从3米高的滑梯上跌了下去。

      小胖子哈哈大笑了起来,对自己的恶作剧达成的效果很满意,兴致勃勃地就走了。

      3米的高度对大人来说无所谓,但林屿还是个1米多高的孩子,这一摔,直接把右边的小腿给摔折了。

      小腿当场骨折,放在任何一个孩子身上那绝对是分秒钟就要放声哭出来的,但林屿竟然强忍着剧痛,一个人就这么瘫坐在雪堆里,也不哭也不嚎,还是后来有位老师出来晒太阳发现的,学校打电话给林屿的父母,夫妻二人当时放下手里所有的工作,不管不顾地纷纷赶来学校,把林屿送去了医院。

      这医院名叫清和医院,是市里首屈一指的一家私人医院,里面的医疗条件都是当时顶尖的,比普通的公立医院要好很多,就是医疗费用贵,一般家庭承担不起。林奇夫妻二人只希望不要给孩子的腿留下任何毛病,给以后的人生留下遗憾,咬牙直接给林屿办了住院手续。

      因为骨折之后、手术之前,受伤的部位都会维持一段时间的肿胀,需要先住他个三五天院,等肿胀消退后方可进行手术。手术以后,常规是拆完线才能出院,少说也要两个星期。

      夫妻二人一方面心疼孩子,一方面又迫切的想要知道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害自家儿子无端遭此大罪。

      那时学校监控装的不全,滑梯那地方是个纯死角,根本什么证据也找不到,更无从谈起找谁赔偿了。林屿父母不甘心,眼看越闹越大,最后还是学校出面,以学校看管不利的名义赔偿了1000块钱,而这笔赔偿面对林屿手术加住院的费用,实在是杯水车薪,但如果还不接受,可能连这1000块钱补偿也别想拿到。

      夫妇二人无奈,只能自认倒霉。两人开始轮流旷班照顾小林屿。

      那时医院的各项管理还没有那么严格,不管是不是一个年龄段,是不是同一种病,只要不具有传染性,病人是都可以安排在一个房间里的,林屿搬进去的是个双人病房,在这之前,已经有一个小女孩住了进去。

      林屿隔壁的那家人很热情,那个女孩也很热情,询问后才得知,女孩名叫黄晶晶,和林屿同一年生的,比林屿还小上2个多月,却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瘦瘦小小的,还不知道有没有一米高,听说是病情加重了才来住院的。

      那家人的家庭条件不好,但心疼苦命的女儿,想着也许坚持下去,就算医院不医治,老天也总要开恩给他们一家人显显神迹,于是把她送到了清和医院,但昂贵的医疗费着实让他们一家人犯难,听女孩他老子说他都准备去卖肾凑钱了,但女孩她娘哪能同意啊,说宁愿去大街讨饭也绝不能做这伤害身体的事情……

      总之,在幼小的林屿看来那一家人都十分凄苦,以至于每次林屿都会将张小凤给自己做的盒饭里的饭菜都分一点给那个女孩。

      孩子们都是纯真的,你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女孩儿时不时就撇头看看林屿,只要林屿也看向她,都会发自内心的笑一下。

      就这样过了两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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