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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审判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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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复活重新上路，应淮从净水潭中汲取水源，摇晃尾巴哼起小曲独守后座，周身污水你挤我我挤你，争先恐后缩进凹陷水潭，生怕被这天杀的大魔王盯上。
车轮碾过宽敞公路，越野驶离狭窄道路，身后污水松了口气，一时松懈直接溢出水潭。
异化污水不再干扰行进路线，中心城市高楼耸立，金属质感表面光鲜亮丽，实则荒芜寸草不生，有纯净水护体，越野顺利进入核心区。
“队长！这里！”骚粉色越野在一众金属铁皮中异常突兀，魏严站在车前，正冲他们招手。
“怎么就你一个人？”两辆越野并排停靠，温洵打量一圈都没见着其他人。
“嗷，我们进入核心区后，系统指示玩家上审判塔，丞哥怕你联系不到我们，所以让我在这里等，他们先去里面探路了。”
温队短暂沉默，很好，二队不仅没有经历恶战，甚至还有系统指示。
“怎么不在群里说一声？”温洵查看上一次聊天的时间，淡淡道，“他们进去多久了？”
两队拆分开来，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分队进入未知场景都太冒险了。
“队长，不是我瞒着你不汇报，是丞哥他们进塔后我的队内通讯就灰下来了，发不出信息……”声音逐渐变弱，魏严看向游戏时间，粗略估计，“大概有个十五分钟了。”
“嚯，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萧洺跳下越野，大步流星向他们走来。
“不是不是！”魏严摇摇头，解释道，“系统指示有时间限制，超时会强制入塔。”
眉心微拧，浅色眸中流转捉摸不透的灰，温洵问，“我们没有收到系统指示，估计这东西只能触发一次，所以，审判塔是怎么回事？”
“就是核心区的标志性建筑，紫色圆顶那个！”魏严指向不远处的plus版灯塔。
“系统字幕说我们集齐了所有线索，审判塔是最后的关卡，然后就是…嗯…人类的勇者！向着胜利进发吧！”系统原话精简且沙雕，魏严一比一还原。
温洵：“。”
怪激昂的，捧个场鼓鼓掌。
“知道了，进去看看吧。”信息有限，玩家除进塔外别无选择。
正要动身，萧洺空出一个位置，温洵下意识转头，果然没有看到话痨鱼的身影，“应淮人呢？”
“在穿裤子。”萧洺面无表情陈述事实。
没见过世面的魏严瞬间石化，惊恐目光在他们队长和白发大帅哥间反复横跳，新时代根正苗红好青年大胆开麦：
“队长，你…你们…这么开放的吗？”
萧洺：“……”
温洵：“……”
“开放什么？”当事人应先生姗姗来迟，完美错过魏严那段惊人发言。
“没什么。”温队长以手掩面，强行跳过这个话题，“整理好就赶紧走。”
两位知情人拖着一个魏严快步走向审判塔，应淮一头雾水，稀里糊涂跟上大部队。
金属质墙体向内凹陷，一寸寸撕破审判塔的伪装，待玩家全部进入塔内，破碎墙体恢复原状，就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塔外风云变幻，昏黑侵入灰蒙蒙天色，场景异化度直推90%，异化区外，游戏地图换上全新皮囊，银装素裹，四月飞雪点缀冰封城市。
埋藏在轨迹之下的远古旧城即将苏醒。
圆弧状顶端降下一缕天光，螺旋楼梯望不见尽头，四周寂静，没有脚步声，没有交谈声，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
“还是联系不上。”队内聊天页面整个灰屏，魏严贴近温洵，小心翼翼汇报。
“没事，入塔后信号应该被屏蔽了，队内人数没变就行。”
“好的，人数没变。”魏严说做就做，小鸡崽一样跟在温洵身后，“队长，你说审判塔这么高，我们要爬到猴年马月啊？”
“你看着觉得高，它就真的很高吗？”
“啊？”脑子突然卡壳，魏严没跟上温洵思路，“所以，不…不高吗？”
“你们队长不是这个意思。”应淮忍住笑意，一掌按上魏严肩头，“他的意思是，这么高的楼梯可能是幻象，也可能有其他上去的方法，只是我们还没找到。”
魏严顿悟，为自己反应慢半拍感到好笑，面对顶级自来熟患者应淮的亲切举动，魏严身体僵硬。
“我知道了，谢谢。”魏严扫掉应淮的手，回以礼貌但牵强的微笑，随后加快步伐跟上温洵。
“奇怪，我怎么总觉得他对我有点偏见？”应淮表示大不理解，问萧洺，“之前不会的啊，你们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少自恋。”萧洺绝情道。
老老实实往上爬楼，细碎脚步声噔噔嗒嗒响个不停，全然相同的楼梯结构，就算陷入无限循环也不会有人发觉。
“你们背包里有什么可以做标记的东西吗？”温洵倏然停步，第一个pass掉自己，他背包里大多是武器。
“子弹可以吗？”萧洺硬核举荐。
“我有瓶盖。”应淮朴素推选。
“还是瓶盖吧。”伸手接过一堆小红帽，温洵随手扔下一枚，“继续走。”
审判塔底部是个直径约十米长的圆，螺旋楼梯很长，走个五分钟左右才能到达第二层。
匀速前行，众人登上又一层楼，没往前多久，一抹鲜红映入眼帘，小红帽瓶盖平躺在台阶上，完美应证温洵猜想。
“还真是循环。”魏严捡起瓶盖，“好奇怪，我们明明有在上楼啊。”
“抬头看看。”温洵倚在悬空扶手上，略有所思望向塔楼顶端。
“天色好暗啊，刚进来的时候还很亮堂的。”
“数数上面的楼层，再往下看。”
“好，一二三……一共是九层，往下……”魏严按照温洵的指示，低头间，强光措不及防冲击眼球，“嘶，地面怎么突然变亮了？”
“地面没有变亮，那是天空。”看破一切，温洵平静道。
“倒置？”萧洺反应极快，思绪的弦拨弄流利乐章。
“没错。”温洵站直身子，从背包里抽出一张日志，“千层高塔是缪斯制造的幻象，就像祂植入特里·贝尔的记忆一样，祂把这座塔楼植入我们的记忆，然后致幻。”
“真正的塔楼没这么高，倒置出现应该是在我们上到半途的时候，说是循环，其实是我们走到尽头了而已。”
“审判塔就是爬楼的吗？不太可能吧。”大佬发言魏严不做质疑，顺着温洵的思路下去，魏严问，“所以，我们已经爬到最顶上了？”
“是的。”大佬懒懒回答。
低头凝视强烈光源，那强光竟一点都不刺眼，温洵莞尔，“我说的是楼梯走到了尽头，不是审判塔只有这么点东西。”
“啊，我懂了！”少年人灵光一闪，“所以我们现在相当于在房门外，只要推开房门，就能进到审判塔里真正的世界了！对吗？”
“聪明。”温洵真诚夸奖，他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得先想想该怎么开门。”
“应淮，给我瓶纯净水，要没开封的。”
“行。”看穿温洵的想法，应淮递过一瓶纯净水，打趣道，“小六，你不会要让它做自由落体运动吧？”
“不可以吗？”温洵接梗，举起神圣的纯净水，“让它为高中物理做出更多贡献吧，这会赋予它独一无二的价值。”
纯净水悬在高楼之上，在重力作用下从静止开始下落，掷地无声，那么大一瓶纯净水凭空消失。
“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是想一起跳呢，还是一个一个跳？”
问，为什么总有人一脸平静却语出惊人？
“好像不管是哪个，都…都很恐怖啊队长。”魏严不恐高，他只是有点害怕失重的感觉，弱小可怜又无助道，“一定要跳吗？”
“可以不跳，作为本场监测员，我必须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温洵义正言辞，下一秒，秀丽唇角扬起一抹弧度，“你闭眼，我推你。”
“……”心领了，他真的心领了，魏严有苦难言，“谢谢队长的好意，我还是和你们一起跳吧……”
天杀的，他怀疑过自己都没怀疑温洵，魏严可算知道大佬为何冠以大佬之名了，够疯，够随性，但也真他吗不要命啊啊啊！
“队长，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
“打住，还没到那种程度。”温队哭笑不得，“准备三个数就跳。”
三个数加起来一秒都没数到，一字脱口，鞋底蹬地发出三声重响，手掌撑住扶手，一个帅气地跃栏再向外狠狠一蹬，三道身影在塔楼中心下落。
魏严目瞪口呆，他本想坐在扶手上向后倒的，没想到下一秒扶手就哐的一下，硬生生把他给摇下去了。
身体无限接近扶手，魏严欲哭无泪。
魏严：……
怎么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这么帅的跳楼方式怎么都不告诉我！？
安全落地，冷色调光芒编织透明牢笼，温洵睁开双眸，第一眼就对上一双熟悉的小白鞋。
时青丞满脸乌云，右手狰狞差点捏爆纯净水，小白鞋跺响地面，时青丞核善问，“你扔的，对吧？”
“你听我解释……”匆忙站起身来，温洵抱歉道，“喝水的时候手滑，不小心掉了，没想到砸到你了。”
“骗人！这水瓶盖都没开！”时青丞当着温洵的面，暴力拧开瓶盖，“还有，我没瞎！你喝没喝过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温洵：“……”
失策了。
“这不是为了找你们吗，我哪知道你刚好在下面。”温洵挠挠头。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滚落温洵脚边，魏严从地上坐起，前者从他兜里拿出红色瓶盖，轻手轻脚给时青丞盖上。
“倒了可惜。”温洵安抚着，识相地切换话题，“咳，你们到这里的时间比我们久，说说吧，有什么发现？”
时青丞收起纯净水，伸手揉揉余痛未消的头顶，无奈叹气，唇间开合认真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