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剧比利小子同人文）Find You》VIYADA

37、剧场十五 关于如果能重来part 1

　　（时间线来到1873年，Mobius Stage 4 No.211080)
　　餐馆快要打烊，凯瑟琳将大厅的灯熄灭，叮嘱在厨房忙活的卡洛斯和比利最后记得把洗好的餐具整理起来。
　　她拿着小烛灯到孩子房内查看一番，小儿子乔睡得很香。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1年。她准备和安特里姆结婚，婚后也许会搬到安特里姆家。这样，孩子们就能住得更好，尽管他们还会在餐馆做工。她相信安特里姆会是个好人，也会好好对待她的两个孩子。
　　“妈，你怎么不去休息？”她的大儿子将手上的水蹭到衣摆上。
　　凯瑟琳帮乔掖好被子起身，“明天要上学，记得让乔别赖床。”
　　比利点点头。
　　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了母亲心事重重的脸色，忍不住问：“妈，你真的要嫁给安特里姆吗？”
　　“比利，我们已经聊过这事了。”凯瑟琳不想思考太多，嫁给安特里姆未必最好，但目前来说是最适合的。
　　“他不是个好人。”比利对亲眼目睹安特里姆滥用私刑耿耿于怀，他和那些败类没有区别。他觉得他们不需要一个父亲，他们现在在餐馆自食其力就很好。而且他已经十四岁了，是时候承担家庭而不是去上学。
　　“我知道你很爱我们。我也很爱你，无论我嫁给谁，这一点都是不会变的。”凯瑟琳吻着他的乱发。生活遭遇让她的孩子比同龄人更早熟，更老成，她希望孩子回归无忧无虑。
　　“晚安，儿子。”

　　孩子们背着小包到陋室上课。他们按照指示抄写今天的练习，史密斯先生在前面打瞌睡，后排几个调皮的男孩写了小纸条朝着前面唯一的女孩扔过去。
　　“别扔了！”珍妮特不满道。
　　“快打开看看，珍妮特！”一个骨瘦如柴的蓝眼男孩嬉笑道。
　　“别理他们，珍妮特。”比利提醒道。
　　“别多管闲事，安特里姆！”男孩叫嚣道。
　　比利扭过头，“闭嘴写你的东西，邓肯，我姓麦卡蒂！”
　　“你妈妈不是要跟安特里姆结婚了吗，早晚都得改姓的。”男孩得寸进尺地朝他和乔扔纸团，连带其他孩子有样学样。这安静的自习瞬间变成了混战，扔完纸扔笔，根本不介意先生醒过来会怎么处罚。
　　一连串掷地有声的敲门惊醒所有人，史密斯从凳子上弹起来，装模作样地清嗓维持纪律。
　　“史密斯先生，你的学生很难管教嘛！”门边倚靠的黑发女人将手收回来，“要是教不下去，那就换份工作吧。”
　　“夫人，你怎么来了？”史密斯对她的出现很不满，但尽量表现得世故些。
　　“我今天找校长有些事。”女人站直身子，“你的学生趁你睡着了朝你扔纸团。”
　　史密斯看看地上零碎的小纸团，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头发，又看了看这群调皮鬼桌面上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纸，
　　“你们在做什么！”
　　“先生，是比利带的头！”邓肯恶人先告状。
　　“明明是你！”珍妮特指责道。
　　“是真的吗，麦卡蒂？”史密斯厉声问道。
　　“不是我，先生，是邓肯。”比利挺直腰杆。
　　“不是我，就是他！”
　　素来和稀泥的史密斯更愿意相信他们都有问题，要不然自己就能继续睡了。现在把这个喜欢多事的女人引来了，要是她跟校长说，事情可不好收场。
　　“你们两个都站到前面来！”
　　他们不肯挪动脚步，等待史密斯又大喊一声才行动。
　　“每个人在黑板上抄写‘我再也不会对老师不敬’两百遍，抄完才能放学！”
　　“史密斯先生，这不公平！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挑起的！”比利倔强地原地不动。
　　“你抄三百遍！”
　　“不是我！”
　　“四百遍！”
　　“史密斯先生，你就没点别的创意？”女人笑道，“还不如罚他去外面打扫。”
　　“这是我的学生！”史密斯鄙夷道。
　　“反正你也不上课。”她笑出声，一身裙子极为朴素，即便她的丈夫有点财富。
　　“杜蒙托夫人，你是在质疑我的一个老师的能力吗？”史密斯走到她面前，“我教了这么多年书，从来没有人敢质疑我。”
　　“其实我只是担心我丈夫的投资打水漂，毕竟你也是从这里领到工资。”女人朝他笑了笑，“当然，我相信史密斯先生是个有修养的人，应该会懂得反思自己。”
　　“那是自然。”史密斯换了副嘴脸，“我们还要上课，杜蒙托夫人请自便。”
　　“那我就不打扰了。”黑发女人退出教室。
　　仗势欺人又爱多管闲事的女人，史密斯咬牙地腹诽。

　　凯瑟琳跟安特里姆在小教堂里完成了宣誓仪式。她的新丈夫给他们都买了新衣服，两个孩子手里拿着一小束花。安特里姆的生意伙伴和朋友们都前来祝贺，神父作完最后的赐福，教堂敲响钟声，将屋檐上散落的鸟惊飞，划过一道道灰影。
　　今天是天气晴朗得不像话，新人走下阶梯，比利牵着乔在后面跟着。众人们齐聚在餐馆里开宴，还请了乐队来助兴。
　　“这是我的新婚妻子，凯瑟琳。”安特里姆牵着美丽温柔的妻子跟朋友们介绍，这一秒像极了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此前朋友们都不反对他再婚，反而是觉得以他的条件，不应该娶这个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寡妇。
　　要问凯瑟琳究竟有哪里吸引他的，也说不上，最多也是性格比较柔软，而且她的儿子比利可是个油盐不进的，对他成见颇深。
　　但凯瑟琳迫切地需要一个支柱。
　　安特里姆当时想，或许她的条件算不上好，但她长得不错、年纪适中、性格软乎，大概能做一个称职的妻子。
　　但多年以后，他不会再这么想了。

　　安特里姆想和凯瑟琳抽空一起去拜访隔壁杜蒙托夫妇。这对年轻的夫妇是欧洲贵族后裔，继承了相当可观财产，在当地的银行业小有名气，还有搞医疗和教育的闲心。
　　如果能获得他们的投资，安特里姆的生意未来就能更上一层楼。带着这样的想法，一家人正思索着怎么打扮得体面，迎合欧洲人讲究的品味。
　　“我的妻子，你有见到我婚礼上戴的领结吗？”安特里姆在柜子里翻找。
　　“在左边第二个抽屉里。”凯瑟琳选了一套深蓝的裙子，“比利，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大儿子坐在楼梯上，“我不去。”
　　安特里姆边梳头边说：“那正好，省得你去惹麻烦。”
　　凯瑟琳瞥了丈夫一眼，“我听说杜蒙托夫人也在你学校任职，或许你能帮我引荐一下？”
　　“妈，我只见过她几面，根本没有交集，算不上认识。”
　　虽然那天杜蒙托夫人帮他解了围，但他没觉得这位黑发夫人跟那些人有什么不同。
　　“比利，跟我一起去吧，我可不想只有我一个小孩子。”乔拉了拉哥哥，“他们大人聊得东西特别无趣。”
　　比利努努嘴，“我也不喜欢听大人们聊事情，乔。”
　　凯瑟琳用指腹拭去孩子脸上的污渍，“不去也没关系。去洗洗脸吧。”
　　安特里姆从扯了扯领结，戴上帽子，欣赏镜子里这个一表人才的自己。
　　他们步至门口，孩子们的母亲又问了一遍：“比利你真的不去吗？”
　　“晚上见。”少年干脆地上楼。

　　当安特里姆夫妇敲开杜蒙托家的门，家里只有这位夫人在，她那拿主意的丈夫出了远门。
　　她很不情愿。
　　按理来说，这没经过同意、没提前约好的会面她是不接受的。可当知道来人是谁时，她似乎又接受了这一次突然的拜访，照常沏茶和准备点心以招待客人。
　　杜蒙托家没有仆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主人亲力亲为。
　　“我的丈夫不在，所以只能由我这个女人来招待。但你们不会是只为一口茶而来吧？”她没有上流人的摆谱寒暄。
　　“不是的，夫人。”安特里姆笑道，“这是我的新婚妻子凯瑟琳。我们前段时间刚结了婚所以——”
　　“我不想知道你提供的原因。”夫人毫不客气道，“我和我先生对你还是有所耳闻的。我猜你也有和那些人一样的目的。我先生不在时就由我全程代理生意，现在刚好有一件事。你可以听听看是否接受。”

　　晚餐前，安特里姆夫妇回到家。从出了杜蒙托家的门，丈夫就一直跟妻子抱怨这位夫人不识大体、不知好歹、不留情面，仗着有几个臭钱就颐高气使，把他当作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人。
　　凯瑟琳认为，杜蒙托夫人提供的工作并没有问题，她想要让安特里姆去外面的小镇帮忙管理一些生意，既然他有才能。但安特里姆不这么想，他想要投资、想要拉拢人脉、想要自己干大事。
　　丈夫生气的另一个原因是，这位夫人说话的确比较直接，有几次直戳他。男人们都不愿意被这样对待，更别说这位夫人其实算后辈。
　　凯瑟琳没有因为她对待安特里姆的态度而恼怒，而是对这位年轻的夫人产生了些敬畏。她的丈夫是否也被这样对待过，而她的丈夫又是怎样对待这样性情的妻子？

　　安特里姆家的女仆点燃桌上的蜡烛，女主人的大儿子正在帮忙放置餐具。隔着不透风的木板，他们能听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愚蠢的妻子，你怎么能觉得这位夫人不会听她丈夫的呢，丈夫才是她的主宰啊！”安特里姆将帽子摘下，咣当一下推开门。
　　“威廉，如果妻子态度代表了丈夫的态度，我可以试着跟夫人谈谈。”凯瑟琳劝道，“杜蒙托先生起码得两个月之后才能回来，而且丈夫不在时由妻子全程代理。”
　　两个大人换下衣服下来吃饭时还在聊着这件事。
　　“凯瑟琳，你懂什么，你做过生意吗？”安特里姆用责怪的语气道，“别以为在餐馆待过一段时间就自以为能懂这些门道。”
　　“我只是觉得还有谈的余地，毕竟夫人也没有拒绝合作。”凯瑟琳抱着乐观心态。
　　安特里姆提着餐刀锯开炖肉，配着佐餐酒结束用餐任务又匆匆出门了。
　　“妈，他又去酒馆？”大儿子迟疑道，“今天的拜访不顺利吗？”
　　“他自有他的事情。”凯瑟琳劳累的眼望着儿子跟他父亲如出一辙的棕发出神。过了一会儿，她微笑着说：“那位夫人，她在学校也是这样吗？”
　　孩子疑惑地看着母亲，也就思考了十几秒，他就得出了答案：“先生们都不喜欢她，但碍于她丈夫是学校的出资人，所以他们明面上不敢说什么。”
　　“她给我的感觉不像是贵族出身，确实让人有些费解。也许下次我能多跟她聊聊。”这位女士萌生了新期待，“当然，不是以生意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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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