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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   林嘉山放肆汲取着夫郎口中的空气,好似什么了不得的良药。

      江禾冬被吻的气息不稳,睫毛跟着一闪一闪的,林嘉山睁开眼,就看见夫郎长长的睫毛,漂亮的孕痣,因主人情动变得愈发明艳。

      好容易被松开,江禾冬大口喘气,急促的频率,他觉着自己像一条濒死的鱼,躺在案板上,任人宰割。

      江禾冬用他发蒙的脑袋又想,那林嘉山就是手拿尖刀的大厨,要刮他的鳞,吃他的肉,下一瞬间又觉着他是专门叼鱼的耗子!

      总之就是思维跟人一样,混乱跳跃,迷离不堪。

      大耗子好心情地剥开小鱼的层层里衣,像剥开精心包装的礼物。

      胸膛冷不丁接上明晃晃的视线,江禾冬有些羞涩,下意识瑟缩起来,蜷起胳膊要挡。

      林嘉山眼明手快,先下手拨弄起两颗小小的红豆,指尖触碰揉捏。

      江禾冬简直没眼看,闭上眼,瘪起嘴,不过,他不想看,有人爱看。

      隔绝了视线,就听见大耗子边作乱边喟叹,“唔,真可爱。”

      可爱你二大爷!

      可惜林嘉山没有二大爷。

      他在夫郎身上四处作乱,攻城掠地,还无不得意的炫耀道,“你汉子厉不厉害?”

      江禾冬晕乎乎的,陷进棉花里,一会儿随着一艘飘荡的小船浮浮沉沉,一会儿又捞住一根浮木随波而去,哪还有暇回答他的问题。

      没得到夫郎的夸赞,林嘉山忽然想起白日里那几个莫须有的汉子,知道夫郎是有意气他,但还是瘪起嘴。

      春宵一度,吃醋的汉子终于占山为王,插旗高唱胜利。

      期间还诱哄着江禾冬“哥哥夫君”一通乱喊。

      他又一贯会装可怜,赶在夫郎蹙眉的前一秒,就开始惨兮兮地说自小没有父母管教,饥一顿饱一顿,大冬天冻得手里全是冻疮…

      他的冬儿弟弟拿他没有办法,听他说提起往事,又止不住地心疼,半分脾气也没有。

      “你烦人…”江禾冬不想听他说他自己没教养,不知礼,像是有人在扎他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林嘉山笑起来,“我烦…”

      江禾冬睁开眼,四目相对,看到对方眼底的月亮,清辉皓影,婀娜多姿。

      银瓶乍破,珠玉忽落。

      …

      江禾冬扶额,没脸回忆昨夜的荒唐。

      他咬着牙恨恨地想,换个人被这么翻来覆去折腾一晚上,由着他为非作歹兴风作浪,保准早爬不起来了。

      除了新婚圆房那夜,他还是头一回如此酸痛。

      心里都有点怀疑,林嘉山是不是趁他昏过去偷偷揍了他一顿?

      林嘉山实在有点抱屈,过年这几天就在家里猫着,跟夫郎大眼瞪小眼,要不就是出去跟其他汉子到处拜年祭祖,也没什么活计。

      他一身蛮力没处使,骨头缝都闲得发慌,可不卯足了劲全往夫郎身上招呼。

      江禾冬心里啐他,简直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不知廉耻!!!

      咬他一口他都能巴巴凑过来献上另一边!

      生气!

      饭菜还在灶上热着,始作俑者不知哪里去了。

      雯哥儿是说过,新婚头几个月汉子是会缠人些,可这也太…

      这人腿脚不好,为什么还要站着掂腾他,好在昨夜卧房里热气足,只穿件单衣也坐的住,不然今日他俩保准要风寒头痛。

      江禾冬叹口气,想必,过了这阵子就好了吧。

      不过,江禾冬没想到的是,一直到两个人垂垂暮年,某只老耗子赖脸的功夫还是和年少时如出一辙。

      江禾冬身上不爽利,磨磨蹭蹭地吃完了饭食,是昨日剩下的扣肉,林嘉山拿菜叶拌的苞谷面疙瘩,还温着一碗汤,闻着很香,不知道林嘉山怎么做的。

      他正收拾碗筷时,听见有人在院子里喊他,一出门,雯哥儿抱着臂笑吟吟的看着他。

      江禾冬眼前一亮,他确实是好久没见雯哥儿了!

      不远处,一个小萝卜丁冒出头,他啪嗒啪嗒迈着小脚丫跟在雯哥儿后头,雯哥儿先一步进了门,他的步子就迈得很着急。

      林家大门有个门槛,对于小豆丁来说,太高了,他过不去,小汉子急地团团转。

      他蹲下抱着门槛,一条不长的小腿蹬地,另一条翘上去,费劲往里爬。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翻身呢,就被一条胳膊轻轻松松的捞起来。

      “嗯?让我看看,这是谁家的小娃娃?”

      小孩子的皮肤总是嫩滑,江禾冬忍不住往人家脸上吧嗒了好几口,香香软软的,身上裹的衣裳也厚,活像只圆滚滚的糯米团子!

      “刚入冬生了一场病,陆陆续续两个月才好全,他阿奶拦着我不让带他出来,就一直在屋里闷着,这两天他阿奶回娘家去,我们俩赶紧溜达溜达。”雯哥儿捏捏自家小子的脸,朝江禾冬解释道。

      江禾冬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见他看什么都好奇嘛,原来竟是闷得狠了,得了什么病,要在家里圈两个月?”

      “就风寒入体,原也没什么的,不过一旬就好了,就是夜里一直咳嗽,他阿奶放不下心,拘着我俩,我瞧他皮实着呢,谁家孩子没病没灾的。”雯哥儿伸手给摘下羊皮小帽,小娃娃打进了屋子就觉着热,一直不死心地往下扯。

      孩子越长越大,雯哥儿就没伺候小婴儿时那么精细,摔摔打打都是常有的事,汉子哪有磕不得碰不得的。

      “怪道人说隔代亲呢!”江禾冬托着下巴肯定道。

      雯哥儿叹口气,何止是隔辈亲,自家婆母带孩子,那真可是眼珠子一样,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夫君说,婆母小时候待他可没这么强,农忙时扔在地里,一扔就是一后晌,由着他撒尿和泥玩。不知道怎么到了孙子这儿就转了性。

      孩子走路不稳当摔两下,明明可以自己爬起来,他婆母可就坐不住了,立马抱起来,心肝宝贝一通哄。

      雯哥儿看着孩子在地上小毛毛虫似的雇佣,满脸担忧,“我怕叫他阿奶惯坏了,如今岁数小也就罢了,可往后谁也不许惯着他。”

      主要是孩子一哭,婆母就心疼地不得了,小孩子虽然没开智,却也知道谁向着他。

      偶尔他淘气,他们夫夫俩忍不住轻轻拍两下,那屋里就开始没命的数落,婆母不依不饶,孩子哭声更胜。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怕他不成事,怕他性子歪,怕他品行不端,怕他跋扈自恣。

      江禾冬没当过阿嬷,但也见过家里溺爱孩子的,要星星要月亮也要想法摘,更觉出雯哥儿能这样想实在是不易。

      江禾冬拍拍他的肩,出言安抚道,“总归孩子是你们俩的孩子,该教该管还是不能心软。”

      雯哥儿点点头,“我跟他阿爹都商量好了,再过几年送去学堂,先识几个大字,若真不是读书的料,那也不强迫着,另作打算就是。”

      雯哥儿话锋一转,“你跟你们家猎户,什么时候要个娃娃?”

      江禾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满面羞赧“…这,这我如何晓得!”

      雯哥儿撞撞他的肩,“撇嘴道,嘁…你跟我装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林嘉山你这个——(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三脸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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