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年兽》杨晋维

30、跨地域的小聚

　　“姨母快来喝粥，今天的腊八粥味道好极了。”

　　小强笑着说道：

　　“那必须的，你也不看是谁煮的。”

　　萧丽脸上一脸得意，毕竟这份腊八粥里有母亲的味道。

　　“是是是，当然是萧丽亲手煮的。”

　　小强说着，脸上的笑容却在减少。

　　“怎么，你不开心了。”

　　萧丽看着小强，对于他情绪的变化，萧丽一眼就能看出来。

　　“怎么会呢？我很开心，毕竟这是媳妇做的嘛！”

　　小强强颜欢笑的说着，但心里却未必这样认为。

　　“切，口是心非。好了，不逗你了。今天的腊八粥里有母亲的味道，也有媳妇的味道。你今天能喝到，就已经赚了。”

　　小强默不作声，只是一个劲的喝着腊八粥。

　　“妈，萧宇轩什么时候回来？”

　　萧丽转移了话题，毕竟那个话题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不清楚，估计要到二十五六了吧！”

　　萧母边喝腊八粥边说道：

　　“他今年是不是又是一个人回来，也不说带个媳妇回来。这样，你们二老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萧丽叹息道：

　　“他带不带媳妇都一样，我们两个老家伙能干动就干。要是那天干不动了，也就不干了。”

　　萧母说着，但心里还是希望萧宇轩能有一个家。即便他们百年了，也不用为萧宇轩而担忧。

　　“姨母，我们村里倒是有一个年纪与萧宇轩相仿的女孩子。等我下午回去的时候便去打听打听，要是对方没有男朋友，我就探探女方父母的口风。”

　　小强说着，但嘴里却没有停止过。

　　“行，那你回去问问。要是有希望我就让萧宇轩早点回来，这样至少能让他们多接触接触。”

　　萧母心里压着的石头有些松动，即便只是一个还不确定的事，但在萧母心里觉得至少是个希望。

　　“好，我们喝完就回去。最快今晚给您消息，最晚不超过明天吧！”

　　小强似乎有些兴奋与迫不及待，他看着岳父岳母日渐老去。却还要为萧宇轩婚事操心，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此时萧母的手机响了，萧母拿出手机，便看到是萧宇轩的视频通话。

　　“喂，宇轩。你吃饭了么？”

　　萧母抢先开口说道：

　　“正在吃，”

　　萧宇轩将手机摄像头对准了桌上的水饺，萧母看到很认真。

　　“在吃饺子呀！怎么不喝腊八粥呢？今天可是腊八节呀！”

　　“妈，这里不过腊八节。这里是南方，不是北方。腊八节是北方的节日，而南方就没有那些习俗的。”

　　萧宇轩边吃边说：

　　“你姐刚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好给你安排相亲，要不你今年早点回来？”

　　萧母借着小强的话，终于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上次通话时间太短，她没有说出口。而如今腊八节已过，这个问题是该问了。

　　“我也想早点回去，可是工地没停，老板又不在工地。就算我想回来，也要拿到钱嘛！”

　　萧宇轩的话堵死了萧母，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萧宇轩，你小子皮痒了是不，跟妈怎么说话呢？”

　　萧丽抢过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自己。

　　“呀！你们怎么在家呢？”

　　萧宇轩好奇的说道：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不能回家似的，怎么着我们回来你不开心？”

　　“没有，怎么会呢？我很开心，只是我现在真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回。要不你们在家多待几天，多陪陪爸妈。我们这边据说后天停工，等停工之后才能算工钱不是。回家的事急不得，不然我这一年就白干了。”

　　萧宇轩也有些无奈，毕竟工期没结束。现在提回家的事，确实有点早。

　　“宇轩，照顾好自己。姨夫姨母有我和你姐，我们等你回来。”

　　小强说完便挂了萧宇轩的电话，他也是农民工，他更懂萧宇轩的无奈与纠结。

　　“你怎么挂了，我还没说完呢？”

　　萧丽抱怨道：

　　“我知道你们都希望萧宇轩能早点回来，但有些事不是他能决定的。你们与其强迫他回家，倒不如让他放心工作。等工地停工了，工资发了他才能安心回家。”

　　小强耐心的解释道：

　　“难道又是我自私了……”

　　萧丽疑惑的说道：

　　“不，这不是自私。只是我们心中美好的期望而已，姨母希望你能放款心。萧宇轩一定会回家过年的，你也不必过度担心。”

　　小强的说辞能说服萧丽，缺未必能说服萧母。或许她只是许久未见萧宇轩，故而想着让他早点回来。

　　此时此刻的无声显得那么的可怕，萧母的心意只有她能懂。

　　萧丽的电话响起，萧丽接通了电话。

　　“喂，怎么了？”

　　“你是不是回家了，父母的身体最近怎么样？”

　　“哟！老大呀！我以为你没有我电话呢？”

　　“怎么可能，我只是忙着照看孩子读书。所以，很少打电话而已。”

　　“妈就在身边，要不你们聊聊。”

　　萧丽将手机递给了萧母，萧母问道：

　　“谁的？”

　　“老大的”

　　萧母接过手机说道：

　　“老大，今天有没有喝腊八粥呀！”

　　“刚煮好，这不刚盛出来。你们呢？有没有喝腊八粥。”

　　老大说道：

　　“再喝，就是感觉没什么胃口。小阳的学习最近怎么样？”

　　“他还那样全班第三，前面一直被两个女生压着。”

　　“要让他抓紧学习，只有考上好大学才能吃口容易饭。”

　　“哎，孩子大了。有些事不说他也应该能明白，我絮叨多了他反而不好好学。”

　　“哎，都一样。那时候让你们好好学，你们都不听。可如今……”

　　萧母心里难受，四个孩子两个从事建筑行业，而一个在做全职太太，另一个虽然有单位，但也不太稳定。

　　萧秀默不作声，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萧秀，萧父母大女儿。婚后孕有一子，名为小阳。

　　小锌，萧秀的丈夫。从事室内装修与室外粉刷。

　　小阳，初二学生。成绩名列前茅，但性格内向。

　　“姥姥，我要用手机查作业了。要不让我妈待会再给你们打，手机我先用会。”

　　小阳说完便挂了电话，而萧母却不再多说。毕竟，小阳的学习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