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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其五 如果我没能救下任何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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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隐约约觉得，眼前的人是一个[明星]。
枭谷中学一年级主攻手，木兔光太郎。
……真的，非常震撼。让人有一种“啊，原来排球还可以这样打”的感觉。
————
第二天，占星屋的某个房间内。
惨白的灯光自下而上打在原待柳身上。
“三。”
夏油杰攥紧手上的盒子。
“二。”
赤苇京治冷静地放下手机。
“……一！”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个人纷纷把手上的东西拍在桌面上。
“好啊杰酱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娃娃头居然带养成游戏！”原待柳抢先占据道德制高点！
夏油杰小脸涨红：“你这家伙居然看不起养成游戏吗！这可是能把主角养成银河第一召唤师的大制作！”
“哈你给自己的游戏主角起的名字不会是‘夏油杰’吧！”
赤苇京治冷静开腔：“柳前辈你带的是小马O莉的DVD吗？原来你喜欢小马O莉。”
原待柳瞪大眼睛：“小马O莉不可爱吗！而且这里面还有杰露露！”
“名字什么的超像的，Scootaloo和Suguru。”
夏油杰掏出一团重复着“亲亲、亲亲”的咒灵就往原待柳身上扔。
原待柳立刻起身跳开：“你不会以为这种攻击能奏效吧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她转头看见赤苇身前的东西，倒吸一口冷气：“京治酱你居然带作业！你这个叛徒！”
“请不要这么叫我的名字。”赤苇京治十动然拒，“因为决定接受枭谷的保送了，所以今晚会有额外的训练要参加，作业必须在今晚前做完才行。”
赤苇京治拿起笔。
懒洋洋摊在桌子上，原待柳恶狠狠发出“切！”的一声。
昨天下午那通电话过去不久，赤苇京治就打电话告诉她“因为突然觉得排球有点有趣所以决定专心排球练习，不过店铺会经常去帮忙的。”
……嘛，就事实而言，太过纠结“真实”不“真实”并不是件好事，反正以赤苇京治这样的观察力就算隐瞒也不可能真正的隐瞒多少，纠结了一晚上原待柳就又欢欢喜喜去找沢田纲吉炫耀自己的新朋友了。
然后得到了沢田纲吉亲手扔过来的弗兰一只。
最近在和复仇者那边交涉六道骸的事没什么时间管这边所以把弗兰交给你带了——这是沢田纲吉的原话。
结果没到半天弗兰就又被跑过来偷人的瓦利亚带走了。
越想越糟心，原待柳决定不想。
“赤苇君，就算晚上有训练今天下午的活动也要帮忙哦。”
“没关系，那样的话训练可以稍微请假一点时间。”
所以。
有趣的大概不是排球，是那个人吧。
原待柳和夏油杰对视一眼，莫名对那个名叫“木兔”的男人多了几分敬意。
——到底什么人能让赤苇这种理智型男高中生一眼万年的啊？
无奈的两个人坐在一起戴上耳机玩了一上午“养成宇宙召唤师夏油杰”。
最后得到原待柳一句短评：不管怎么玩感觉都是个垃圾游戏。
说是让赤苇京治参加下午的活动，不过等赤苇京治写完作业，原待柳和夏油杰早就没影了，只留下一张写着“帮忙看一下论坛”的纸条。
“就是这里了啊。”夏油杰来回对比着照片和实物的区别，越发惊奇：“超能力者好强。”
他们现在正在另一家医院附近监视。
原待柳不知道有多赞同这句话：“齐木君真的很方便……啊不，好用，嗯，厉害。”
倒也不必这么喜不自禁。
“上次我们遇见的那种人造咒灵，与其说咒灵，不如说是一张不知道什么的皮里强行被塞进很多负面情绪所得到的结晶。”想起这个，原待柳都有点犯恶心。
她的家族血脉中流传下来的能力【女巫】，说白了正是一种将共情这种东西发挥到极致的能力。
将自己的情绪通过声音传递给他人，又同时承接住他人听见声音之后传递而来的情绪，拥有这样能力的“女巫”们，天生就比其他人更敏感多情。
十岁就在意大利街头卖唱为生的原待柳更是将这样的能力发挥到极点。
“之前通过情报筛查又在另一家医院发现了同样的人造咒灵，用火焰没办法造成伤害。为了那个东西的成分，纲吉君把我抓过去实验好久。”原待柳说道。“人造的皮肤、人造的血液，我像之前一样把快乐情绪传输进去，不一会儿那个东西就和出BUG一样炸了我一身。”
她的表情好像吃了十斤发霉的苹果：“然后那个东西送了好多恶心的画面给我，虽然都只有片段，不过还好有齐木君在。”
也正亏有个能读心还能千里眼的齐木楠雄在，彭格列才能迅速锁定人造咒灵回忆中被制作出来的地点。
夏油杰派出去探路的小型咒灵只飞回来一只。
“果然也是在医院地下一层的房间里。而且数量很多。”夏油杰感受了一下咒灵消失的位置。“不知道人造咒灵我能不能抓。”
原待柳拍拍他的脑袋：“大概是不行。”毕竟大部分都是人造产品。“那种你吃下去和吃了一斤橡胶应该没什么区别吧。”
“那还是算了。”夏油杰嫌弃地吐吐舌头。
“数量有点多可不好办啊。”原待柳思考：“我体术不好。要不杰你先进去把医院的看守打趴下，我负责帮你善后怎么样。”
“我都要替你不好意思了，柳前辈。”
“开玩笑的。”原待柳掏出来一盒光盘。
“我可是带了超级武器——传说中听见名字就会被缠上的恶鬼光盘！”她得意到：“只要混进广播室然后放出这张光盘，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轻轻松松把里面所有的人都放倒。”
“啊不过，只限于人类，地下那些咒灵就只能你上了。”
虽然完全不相信什么女鬼的光盘，但是非常靠谱的夏油杰点点头，自信到：“我已经明白对付那种咒灵的诀窍了，放心。”
原待柳小小的沉默一下。
看看她招进来的人，再看看纲吉君身边那堆不靠谱的人。
——赢了！
她狠狠握拳。
——————
十五分钟之后。
不费吹灰之力放到广播室的保安，原待柳扔给夏油杰一对耳塞，打开光盘开始全院播放。
夏油杰戴上，抬头看一眼原待柳。
她什么都没有带着，站在那里莫名有些沉默。
说不定又是彭格列科技部的什么发明吧。
短短一个星期便被彭格列黑科技震惊到更新世界观的夏油杰想。
这趟超顺利的行程一直到他们推开地下室的门才结束。
……地狱，或许也不过如此。
望向眼前满目疮痍，原待柳第一时间捂住了夏油杰的眼睛，却在下一秒被用力拨开。
夏油杰不敢置信、却又用力睁大眼睛让自己看清眼前这一幕。
在陌生液体里飘着的咒灵、冰冷的试验台、和实验台上青筋尽露、口吐白沫、就那样死在黎明前夕的“怪物”们。
这次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有的四肢粉碎、有的胸前长出奇异的触手、有的下肢青筋暴起不似人形……却唯有脸上的表情安详而放松。
在光盘响起，将医院中的人催眠睡到之前，他们似乎都在经历某件无比痛苦的异变。直到光盘响起，强行让他们睡去。
——然后得到解脱。
夏油杰几次想要出声，却根本没办法用颤抖的喉咙发出哪怕一个颤音。
“柳前辈。”他的眼泪静静地流了下来。“我们来到这里，拯救了谁？”
一只手放到了夏油杰的肩膀上，原待柳沉默许久，才在某个寂静的时刻蓦然出声。
“——未来的每一个人。”
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已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