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体[ABO]》清九白

23、药剂实验

　　“他心脏结晶是什么原因？”
　　楚贺执拗地盯着秦棨的眼睛，像是想要看穿他的想法一样。
　　“无可奉告。”秦棨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走了。
　　关于这个狂化剂的生产和获得渠道都是保密的，保密到连使用者的信息也不能透露，不可否认的是，宋思嘉的确是唯一一个使用过狂化剂还能活着的人，如果换作是其他接受注射了的人…
　　秦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从书架上抽出一个大文件夹，书架向两边打开，露出后面的特殊隔离门，他不假思索地输入了密码，踏着向下的楼梯，一路畅通无阻。
　　那些人嘛…
　　“吼…吼吼…”
　　正中间，绑在手术台上的家伙已经变成了另一副样子，狰狞的脸，露出来层层叠叠的牙，脸的两侧长着鲨鱼才有的鳃，身体介于变异体和人类之间，如案板上的鱼，不断挣扎。
　　就在这…
　　在秦棨踏入门内的一瞬间，四周就发出了各种奇怪的声音…
　　低吼，哀嚎，尖叫声不绝于耳。
　　灯光大亮，照亮了房间里高高低低，身材不一的“人”，不，或许称他们为野兽更合适一点。
　　空气里的血腥味越向里面走越浓，同类相食的事时常发生，白骨在这群晃动着的人影里并不难找到，相反，这些白骨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人难以忽视。
　　“又失败了一个。”秦棨的情绪毫无起伏，就像一个旁观者，只是丢下一句点评的话。
　　“吼——吼——！”
　　似鲨鱼又非鲨鱼的“野兽”挣扎得更厉害了，看向秦棨的眼睛里闪烁着看食物的光，四肢都在卯足了劲地想要抬起来抓住他，以至于手术台都有些不堪重负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吵死了。”秦棨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握在手里，白炽灯的光照射在金属和皮质的材料上。
　　很明显的，那是一把枪，而是边境用来击杀变异体的枪-支。
　　“再见。”秦棨抬起握着手枪的那只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手术台上嘶吼的“野兽”。
　　“嘣”的一声，台子上的家伙彻底没了动静，胸口本该是心脏的地方空了一大块，晶体还没完全长成型的能源晶“丁零当啷”地掉在地上，碎成了一瓣一瓣的，只可惜，这个能源晶没有任何颜色。
　　“真可惜。”
　　秦棨拾起一瓣晶体，又丢了回去，然后又拖着那“野兽”的尸体走向囚禁的其他“野兽”。
　　略有些狼狈地把尸体送到履带上，机器开始运作，尸体被运送进了“野兽”们的中央，嘶吼声更多了，不过又多了一项别的声音——口水流出来，滴在地上的声音。
　　尸体遭受了多方面不同程度的撕扯，白骨早就从撕裂的肉里露出来。
　　秦棨平静地看着这群困兽又因为食物的问题大打出手，不可避免的又死了几个，他们的“食”物也变得充足起来，打斗声也渐渐消失，只余留下让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
　　“又要物色下一个实验体了。”
　　秦棨捡起手术台上没用到十分之一的紫色液体注射器，把东西放口袋里，叹了口气。
　　……
　　再三检查过了之后，宋思嘉顺利出了研究院。
　　因为他这一昏厥，兵权就算不想交也得交，起码还是个总负责，还能管管一些琐碎的事，但就是不爽！
　　兵权？
　　不交！
　　宋思嘉我行我素，大不了那个劳什子药丢了，以后也不用了！
　　不交确实可以，只是秦棨说了，至少要观察一两个月，如果还有异化的预兆就别想那么多了。
　　宋思嘉越想越在理，坐在办公室翘着腿，心情还不错地哼了几个调子。
　　“师父，有人找你，说是x城的人。”
　　楚贺从研究院出来后差不多就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宋思嘉，尽管如此，大多数消息都是先被楚贺筛了一遍再送到宋思嘉面前。
　　“哦，叫他进来吧。”宋思嘉手指头扣着桌角，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以前一分钟巴不得掰成八份用，现在巴不得一个月压缩成一天给他过了，突然从紧张的快节奏转慢，宋思嘉觉得特别的不适应，想方设法都想搞点事做，至少别闲着。
　　“叩叩叩”。
　　“上校好…”进来的是个看起来就比较瘦弱的男生，个子不算高也绝不矮，皮相也不错，此时有些眼眶微红，要哭不哭的样子，应该是个Omega？
　　“找我什么事？”宋思嘉明显也不吃这套，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就是…贵城接纳了我们x城的大部分居民，我对您有无限的仰慕之情…”
　　“说重点。”宋思嘉叩了叩桌子，微微蹙眉。
　　“我想成为宋上校的秘书…”男生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