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撞的命劫》白雨沐

15、坠楼

　　在一栋高楼上，神秘人眺望着这片城市的夜景，冬季将至，感受着冷风拂面。
　　地上流来一摊黑水凝聚成型，凝聚成了成年体的鬼婴。
　　鬼婴：“主人。”
　　神秘人：“回来啦，玩得开心吗？”
　　鬼婴咧嘴一笑：“开心。”
　　神秘人：“第一次和小阳魂交手感觉如何？”
　　“很强，”鬼婴收起了笑容严肃道，“就算是封印状况也和我打的有来有回。”
　　神秘人惋惜道：“可惜了，这次没能让你夺到一具身体。”
　　鬼婴：“没事的主人，我现在也很强，不需要身体。”
　　神秘人：“不够，还远远不够。”
　　“你先回去吧。”
　　“是。”说完又如流水般离开了。

　　两天后，萧雨枫的伤势已经痊愈，恢复了以前的神采。
　　他早早的就来到了咖啡厅，这次不是来工作的。
　　萧雨枫：“店长我打要辞职。”
　　店长问道：“休息了两天就打算辞职了？”
　　萧雨枫：“不是因为这个，我以后可能会很忙就打算辞职了。”
　　“行，你也在我这干了一年了，是时候找点正经事做了，”店长又道，“这个月工资发你？”
　　萧雨枫摆手道：“不用了，这个月才过完几天啊，送我了两杯拿铁就行。”
　　“行，现在你是客人了。”说完店长就去准备了。
　　等待时，萧雨枫将手机取出，并发消息给程聿笙。
　　【小清新雨枫：程总；你在公司里吧？】
　　【笙：在】
　　【小清新雨枫：我一会儿去找你】
　　【笙：？】
　　“两杯拿铁咖啡，拿好。”店长打包咖啡好并推向了他。
　　“谢谢店长，店长再见！”萧雨枫拿好离开时向店长挥手告别。

　　之前萧雨枫来过程聿笙的公司一次，有个印象，但没有进去看过，当他再次到来时还有一些显得不知所措。
　　萧雨枫走到前台向小姐姐问道：“小姐，你们程总在几楼啊？”
　　前台：“找程总的？你有预约吗？”
　　萧雨枫摇摇头道：“没有……”
　　前台：“没有预约的话程总是不会见人的。”
　　萧雨枫：“我是程总的朋友，可不可以通融一下啊？”
　　前台：“我打电话问问吧，你等一下。”
　　萧雨枫：“好！”
　　小姐姐拨去了电话，不一会儿就接了。
　　前台：“李特助前台这里有一位……”
　　萧雨枫：“我姓萧。”
　　前台：“有一位萧先生找程总，说是程总的朋友，好，好。”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向萧雨枫传话道：“您先去那边坐着等会儿吧。”
　　萧雨枫向着前台小姐姐指着方向过去并向她道了声谢。
　　萧雨枫把两杯咖啡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开始观察着程聿笙的公司。
　　公司里宽敞、明亮，设备和装修都非常专业。
　　还有那么几个人急匆匆地上班打卡，不过可能要扣工资了。

　　“程总。”李助理敲响程聿笙办公室的门。
　　“什么事？”程聿笙问到。
　　李助理在门外说道：“刚刚前台打来电话，说是有一位您的朋友找您。”
　　程聿笙看了一眼手机，道：“是姓萧吗？”
　　李助理：“对，让我叫他上来吗？”
　　“不用，”程聿笙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装，“我去找他。”

　　程聿笙乘电梯下到一楼，恰巧看到左顾右盼的萧雨枫。
　　走了过去。
　　“程总！”萧雨枫也发现他了，向他挥挥手，“你怎么亲自下来了？”
　　程聿笙坐下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工作做的差不多了，下来活动活动。”
　　萧雨枫略微有些失望道：“原来不是来找我的吗？”
　　程聿笙笑了一声道：“想什么呢，我当然是来找你的了。”
　　萧雨枫瞬间就高兴了起来，堆了杯咖啡到程聿笙跟前。
　　“我请程总喝杯咖啡。”
　　程聿笙拿起咖啡道了声谢，喝了一口才察觉到有些不对。
　　“你不去你那咖啡店上班了？”
　　萧雨枫：“嗯哼，我辞职了。”
　　程聿笙有些不解：“为什么？”
　　萧雨枫：“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就辞职了。”
　　程聿笙：“什么事？”
　　萧雨枫：“不，能，说。”
　　别人不愿意说的事程聿笙也不强求，只好作罢。

　　说是有别的事情要做，结果跟在程聿笙身边过了一天，每每程聿笙问起萧雨枫及其认真地说着正在做了。
　　不只是今天，接下来的几天里萧雨枫都会来程聿笙的公司里找他。
　　都和前台的小姐姐给混熟了，每次他来时和前台打了声招呼就自己上楼找程总去了。
　　公司里的员工们也大多认识了他，传言他和自己家老板关系很不一般，工作时会在在办公室里看着，开会时会在外面等着，午饭时会一起出去吃，就连下班都是一起的。

　　“萧雨枫你说的重要事情难道就是一直跟着我？”
　　俩人靠在车窗上一起等着程聿斐放学。
　　程聿笙：“这都快一周了也没见你做别的事了。”
　　萧雨枫想了想回答道：“猜对了一半。”
　　程聿笙环抱着双臂，闭上了眼沉思着。
　　想了这几天萧雨枫一直跟着自己的情景，又想到了再久之前王檬被鬼婴缠上，一起去调查，还有那黑色的帐篷……
　　“之前那个神秘的女人？”程聿笙分析到，“她知道我是阳体还说了什么阳魂，你应该就是那个阳魂吧，要抓住我们，你是在保护我？”
　　萧雨枫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答对了。”
　　程聿笙噗嗤一笑：“我需要什么保护啊？”
　　萧雨枫：“那个人非比寻常，小时候我差点死在她手上。”
　　“什么！”程聿笙震惊道，“那你现在有把握赢她吗？”
　　萧雨枫摇摇头：“我没有和她真正交手过，但也知道现在的我根本赢不了她。”
　　程聿笙：“封印？”
　　“嗯，”萧雨枫点点头，“要不是有这道封印我可能也活不到现在。”
　　程聿笙疑惑道：“那我小时候她为什么没来找我？”
　　“不知道，”萧雨枫又道，“你小时候没流过血吗？”
　　程聿笙：“十岁的时候吧，那时候被划了一下，血很快的蒸发了，那时有点被吓到，那之后就一直很小心。”
　　萧雨枫摸着下巴想了想：“难道阳魂和阳体暴露的条件不一样？”
　　程聿笙：“原来来由你不懂的事。”
　　萧雨枫：“人也不是万能的嘛。”
　　俩人没聊多久学校里的一群小朋友就来了。
　　程聿斐：“哥，萧哥！”
　　戴思萌：“萧哥还真一直都来啊，都快一周了吧。”
　　萧雨枫：“我之前坐在墙边那时也不是天天见面嘛。”
　　戴思萌：“性质不一样。”
　　萧雨枫不解地问：“哪里不一样啊？”
　　戴思萌刚想开口就被付昭卉阻止了，拉着她就走了。
　　付昭卉：“没事没事，一会公交就没了，萌萌我们走了。”
　　朱冬：“我们也走了，明天见。”
　　赵弋：“明天见。”
　　这俩人的家离学校比较近走回去也不晚家也离得近就一起离开了。
　　告完别程聿斐三人也上了车。

　　现在的副驾驶已经不属于程聿斐的了，她识趣的自己坐到了后座。
　　程聿斐：“还是先送萧哥去他工作的地方吗？”
　　程聿笙：“嗯。”
　　启动车子，离开了停车场。

　　车子开着，萧雨枫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布娃娃。
　　“小斐这个给你。”萧雨枫转身递给她布娃娃。
　　程聿斐接过布娃娃，看了看觉得很眼熟。
　　“这不是小静的那个布娃娃吗？”
　　说完，小静就出现到了她身边笑盈盈地看着她。
　　程聿斐习以为常没有一丝害怕。
　　萧雨枫说道：“小静是我那最乖的一个了，让她来保护你。”
　　如果那个神秘人对程聿笙的家人出手小静也可以拖一下。
　　“谢谢萧哥。”程聿斐也非常喜欢小静，一直搂着她不肯松手。

　　程聿笙直接把萧雨枫送到了酒吧门口，告别后程聿笙就开车走了，萧雨枫也走进了酒吧里。
　　酒吧的门是玻璃门，段奕在吧台上看得一清二楚。
　　萧雨枫从更衣室出来时就被段奕叫住了。
　　“哎雨枫，你进度不错啊。”
　　萧雨枫有些不解：“什么？”
　　段奕：“这都第几天了，还一直送你来上班，人家大老板很忙的吧。”
　　“听不懂，”萧雨枫端起几瓶酒就离开了，“我忙去了。”

　　“程同学，”两位其他班女同学来程聿斐的位置找她，“这是我们班的文艺晚会报名单，你能帮我们转交给学生会长吗？”
　　学校很重视学生们的自主能力，所以一切的的活动都交给了同学们，作为同学们的领头组织，学生会也就成了最有组办权的。
　　“找朱冬的？”程聿斐指着朱冬坐的位置道，“她就坐那，你们可以自己去找她。”
　　一位同学连忙摆手道：“不，不了，学生会长很可怕的。”
　　另一位同学说道：“我们听说你和她玩的挺好的，我们就来找你了。”
　　“可怕吗？”程聿斐疑惑不解，“没有吧，朱冬挺好相处的。”
　　两位同学面面相觑，不敢苟同。
　　程聿斐也发现了她们真的很怕朱冬，还是接过了报名表。
　　“行吧，我能你们送过去。”
　　同学：“谢谢程同学。”
　　道完谢，两位同学就离开了。
　　程聿斐也起身向朱冬走去。
　　“朱冬，”程聿斐挥着手中的报名表道，“这是四班的报名表。”
　　“放这吧。”朱冬用笔指着一旁的一叠纸道。
　　程聿斐放好报名单，叠在朱冬桌上的报名单或多或少也是别人拖戴思萌和付昭卉送来的。
　　送完报名表程聿斐没有着急走，盯着朱冬看着。
　　朱冬有些受不了她的炙热的目光，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程聿斐：“我看你长的也不凶啊，斯斯文文的，就是总摆着脸，为什么别人总是怕你呢？”
　　朱冬面无表情：“不知道。”
　　程聿斐：“多笑一笑嘛。”
　　朱冬：“笑不出来。”
　　程聿斐：“我还没见你笑过呢。”
　　朱冬：“我不……”
　　一道身影从窗外投下，发出一声闷响，震撼了学校中的每一个人。
　　各个教室内的人一片嘈杂，纷纷冲到窗边凝望，而胆小的女生则惊叫不已。

　　很快学校外就聚集了许多的警车，数条警戒条围住了坠楼现场。
　　部分警察围着尸体调查拍照，部分警察到天台上勘查，到场的家属已经泣不成声。
　　“我不敢看，”付昭卉捂着眼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张开手指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啊！好可怕。”
　　为了不妨碍警方的调查，学生们都被禁足在了教室里，但窗边还是聚集了许多好奇心重的人。
　　戴思萌：“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跳楼了呢？”
　　程聿斐：“难道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朱冬：“学习压力大怎么可能去跳楼。”
　　戴思萌：“朱冬以后也会吗？”
　　朱冬：“我都说了，不，会！”
　　做为一班之长，朱冬大声道：“好了好了别看了，再看晚上就要做噩梦了。”
　　话音刚落同学们纷纷回到了座位上，也有几个还想看热闹的，在班长的命令下也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程聿斐却还站在窗边看着。
　　朱冬：“还看？”
　　程聿斐：“朱冬，你看到了吗？”
　　朱冬：“看到了，一个躺在血泊中的人。”
　　“不是那个，”程聿斐指着那个坠楼的人道，“她身上有黑气在飘。”

　　朱冬利用职能，召集小伙伴们来到学生会办公室里开着会。
　　朱冬：“小斐，你说你在跳楼的那个学姐身上看到了黑气？”
　　程聿斐信誓旦旦：“千真万确，很浓的一道黑气。”
　　付昭卉：“所以说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坠楼事故？”
　　戴思萌：“那我们又能做什么啊，这里懂这种东西的也只有小斐了吧，而且还是皮毛。”
　　“萌萌，我可不是当年的我了”程聿斐拿出小静的布娃娃有些嚣张道，“看看这是谁。”
　　三女孩：“小静！？”
　　程聿斐：“我现在可是有小静保护着，而且我的道法也如火纯青了。”
　　坐在一旁的赵弋一脸茫然着看着她们说着不着边的话，云里雾里。
　　“那个……”实在忍不住了赵弋问道，“学姐们，你们在说什么啊？”
　　四人干瞪着眼，好像这位学弟还不知道她们所经历的事。
　　她们讨论了一下要不要告诉赵弋，最后还是丢给了程聿斐解决。
　　程聿斐：“赵弋学弟你想知道吗？”
　　赵弋：“挺好奇的。”
　　戴思萌：“可能会超脱你以前的认知你也想知道？”
　　赵弋再一次肯定。
　　“既然赵弋学弟也是我们的一员，也应该需要知道这些事，”程聿斐说道，“学弟，你保证知道后，别惊讶，别害怕，别到处乱说。”
　　赵弋默默地举起三根手指：“我保证。”
　　得到答案，程聿斐从自己的小挎包里取出一张符，用手盖住赵弋的眼睛。
　　程聿斐：“阴阳结精，水灵显形，阴阳法镜，真形速现。”
　　念完后，程聿斐夹着符的手抖了抖，戴思萌心领神会，从她的包里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符纸。
　　现在程聿斐的能力还不能引燃符纸，只能借助化学手段点燃，效果也不会消失。
　　当符纸将要燃尽时程聿斐用力甩甩，甩灭了火，不然就伤到手了。
　　“好了。”程聿斐松开捂住赵弋眼睛的手。
　　赵弋有些不解，看向程聿斐，当看到她身边还有一个奇怪的小女孩时吓了一跳。
　　程聿斐连忙解释道：“别怕，她叫小静，很乖的。”
　　赵弋愣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惊叹：“哇哦——这是……鬼魂？”
　　朱冬：“接受能力还挺快。”
　　赵弋：“程学姐你们还懂这些东西的吗？好厉害。”
　　程聿斐有些洋洋得意：“那是当然。”
　　“小斐还只是个初学者，”戴思萌出身拆穿道，“上次看见鬼还哭了呢，哈哈哈……”
　　程聿斐：“都过去了，我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叠符箓和一个铃铛。
　　赵弋好奇道：“这些都是符纸吗？有用吗？”
　　程聿斐：“那是当然，这可是萧哥亲手送我的，铃铛里还有萧哥的功法哦。”
　　赵弋：“之前看到萧哥会算命感觉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萧哥还会降妖除魔。”
　　程聿斐：“萧哥必须是最厉害的。”
　　“啧啧啧……”朱冬摇头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程聿斐：“什么？”
　　朱冬：“就像一个拿着大佬给的低级装备还到处炫耀的小菜鸡，你是不是还想用这些单挑副本啊？”
　　程聿斐：“不能啊？”
　　朱冬：“你不知道上次发生的事了吗？”
　　付昭卉附和道：“是啊小斐，太危险了。”
　　“我现在已经变强了，”程聿斐搂着小静又道，“而且还有小静呢，怕什么？”
　　小静也一脸兴奋地笑着。
　　朱冬：“想也没机会，这次可是出了人命的，根本不能靠近。”
　　程聿斐：“我们晚上偷偷的去。”
　　朱冬：“我可不会跟你去。”
　　戴思萌：“对啊，小斐太危险了。”
　　付昭卉：“而且程大哥也不会让你晚上出门的。”
　　赵弋：“程学姐，三思而后行啊。”
　　“你们……”程聿斐双手抱胸一脸愤怒，“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因为学校出了这档事也不能留着其他同学们在学校里了，也快临近周末，学校决定放学生回家。
　　程聿笙去工作了，萧雨枫也指着跟着，留程聿斐一个人在家很是无聊。
　　【斐常酷：我打算今晚就动身，你们真的不一起吗？】
　　【只爱学习：想死我们不陪。】
　　【聚精卉神：要去的话叫上萧哥吧。】
　　【萌萌大可爱：是啊，有萧哥在的话就不怕了。】
　　【弋心静水：程学姐我真的很想去，但我被爸妈禁足了，去不了（哭泣.gpj）】
　　“一群怂蛋，”程聿斐摸着小静的头又道，“小静啊，今晚可能只有我俩去了。”
　　小静看着程聿斐，理解了一下刚刚她说的话，笑着点点头。

　　晚上很快就降临了。
　　程聿斐接到了她大哥的一通电话。
　　“我今晚有个应酬要晚点回家，”程聿笙在电话那儿头说道，“冰箱里有吃的，吃饱了就去睡觉。”
　　程聿斐：“知道啦——”
　　电话那头冒出了萧雨枫的声音：“程总时间快到咯。”
　　“马上，在家别乱跑。”程聿笙又叮嘱了程聿斐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程聿斐会心一笑，检查了下包里的符箓和铃铛，把布娃娃也放进了包里，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