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足球同人]》querido

5、第 5 章

　　欧冠结束后，西甲联赛也即将迎来尾声。

　　在原本的轨迹中，客场作战马德里竞技时，梅西右腿二头肌重复拉伤，无缘最后三轮比赛。而现在，他仍然能好好训练，准备接下来对阵西班牙人的比赛。

　　更衣室打架风波看似平息，瞧热闹的其他家球迷已经散去，但对巴萨球迷来说，这件事的后劲显然比高层预想中大。

　　即使主教练多次在对外言论中尽量找理由圆回来，又开放媒体让球迷观看日常训练，但大家还是很担忧。

　　“唉，感觉马蒂诺不行啊，镇不住更衣室。”
　　“他行个鬼，一点担当没有，梅西伤没好就一直让他上。”
　　“当初瓜迪奥拉要走，就是察觉到队伍出问题了吧，他一个加泰人都撂挑子不干，更别说外来户了。”
　　“皮克就不是什么好鸟，连哈维都敢打，哈维比他重要多了吧。”
　　“打起来肯定两人都有责任啊，干嘛都推到皮克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最近训练团子和皮克互动好少啊，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别一点小破事都拿显微镜看，87三杰的感情不是吹的，就算吵架了迟早也会和好。”
　　“笑死，商业足球就是赤裸裸的竞争关系，吹什么感情，梅西这波明显就是站队哈维了。”
　　“那当然喽，普约尔退役后哈维就是第一队长，赛场上又是给他传球最多的playmaker，可不选哈维嘛。”
　　“一个个在这阴阳怪气笑死人了，梅西是战术核心用得着去讨好别人？”
　　“训练时多说几句话就上升到站队，我看你不爽骂你去死是不是要报警我打算谋杀你？”
　　“别吵了，就没人关心哈维皮克为什么打起来？他俩都是拉玛西亚的，场上位置又不重合，能打起来挺匪夷所思的。”

　　球队出现问题时，球迷也很难和睦起来，就像是投射在外界被放大的一面镜子。

　　公开训练持续一周，每天都有球迷化身福尔摩斯，试图从球员相处的细节中挖掘可供谈资的物料。

　　理所当然的，他们也发现有两人神秘失踪两天。

　　很快英国《太阳报》给出答案——梅西与法布雷加斯现身伦敦希思罗机场，神态亲密分享同一支冰淇淋。

　　“干嘛呀干嘛呀，带英取个标题都带着腐味，好朋友共吃一个冰淇淋不是很正常？”
　　“竹马组上大分，梅团小法友谊长存。”
　　“皮克：出去玩不带我是吧？”
　　“太阳报没花边新闻可写了？吃个冰淇淋有什么好说的，哪天他俩要是谈恋爱了你拍拍还行。”
　　“这个时间去伦敦，不会是去看欧冠决赛吧？”

　　无论如何，联赛即将结束，巴萨在积分榜上以高出第二名十几分的优势锁定西甲冠军，球迷在迎来最后一期狂欢后，也要短暂地告别足球了。

　　而俱乐部的运转不会停止，法务部和财政部甚至会面临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刻。

　　这个夏季的转会窗，各豪门纷纷开启抢人模式，最令人瞩目的，是巴萨成功签下巴西新星内马尔。

　　来自南美的天才小妖终于要登陆欧洲接受顶级联赛的考验，各方人士都在心底暗暗评估，这名球员能为巴萨带来多大影响，还有，梅西愿意接受他吗？

　　当外界众说纷纭的时候，梅西正在家里收拾衣物。每到休赛期，他都会和家人一起回罗萨里奥的老家住一段时间，再一起去伊比萨岛度假。

　　作为一个恋家的人，无论去到哪里，他的身边都有亲人陪同。

　　飞机经停布宜诺斯艾利斯时，梅西没想到，比起内马尔，他会先遇到苏亚雷斯。

　　乌拉圭人捧着马黛茶走上飞机时，惊讶地发现自己陷入一群“梅西”中，最有名的那个，眨巴着一双棕色的圆眼睛用上目线看着自己。

　　一向脾气暴躁的人突然变得腼腆，摸着后脑勺和“梅西”们打招呼。

　　“路易斯，坐我旁边吧，我们可以聊会天。”里奥梅西主动发出邀请。

　　苏亚雷斯有些吃惊，他和梅西并不熟，对方成名比他早、名气比他大，没想到私下性格很随和。

　　两人从足球开始聊，渐渐聊到其他话题，竟然能一直津津有味地说下去。

　　“有点渴，路易斯，马黛茶能让我喝一口吗？”

　　“没问题，我加了一点点糖，你尝尝。”

　　苏亚雷斯把茶壶举到梅西面前，梅西直接低头就着吸管嗦一大口，手都懒得伸。

　　“糖再多放一点就好了。”

　　他舔了下嘴唇，神情自然地歪头看着苏亚雷斯，意思是我喝够了你拿走吧。

　　“……”苏亚雷斯默默收回手，盯着吸管发呆两秒。

　　为什么他觉得，他们好像认识很多年的老友，明明才刚熟悉起来！

　　一定是里奥的原因，他用那种眼神看着你时很难让人不迁就他。

　　两人聊了一路，连怎么哄侄子睡觉，怎么护理烤具都讲到了，最后还扒开裤腿欣赏彼此挑选袜子的眼光。

　　坐在后排的二哥悄悄吐槽：“他们是不是上辈子认识，竟然有那么多话要讲。”

　　库西蒂尼女士、梅西的母亲说：“里奥遇到喜欢的朋友了，他开心就好。”

　　苏亚雷斯动了动耳朵，害羞地摸着后脑勺。

　　最后分开时，两人互相留下联系方式，约定好下次再见。

　　罗萨里奥的一切都是平静的，这里有梅西13岁之前所有回忆。他和童年时的朋友们聚会时，偶尔也会想起刚到巴塞罗那的那一年。

　　终于等到俱乐部的签约通知，好不容易进入拉玛西亚后被青训队友排挤，他不喜欢向别人诉苦，所以在外人眼里，他的职业生涯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帆风顺、令人羡慕的。

　　可很快就不是了，所有人都会看见，他张贴在外面的海报会被人撕下烧毁，街上他的雕像会被砸得七零八碎，网上的恶意延伸到现实，他清晰地感受到阿根廷人对他发出巨大的嘘声。

　　一个足球文化盛行却二十多年没有大赛冠军的国家，连续迎来三个亚军会击垮多少人。

　　上帝让他梦见未来，一定是有用意的。

　　接到阿布拉莫维奇的电话时，他犹豫了会，然后按下通话键。

　　“爸爸，今年不去海岛了，有一位老板想请我们去他的庄园度假，你觉得可以吗？”

　　豪尔赫是一位在大事上严厉、小事上溺爱的父亲，因为里奥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于是只能见到父亲溺爱的一面。

　　“当然可以，里奥。”豪尔赫正在准备晚上家庭聚会的食物，今天是小儿子的生日，晚餐一定要丰盛。

　　他忙中扭头看了一眼小儿子：“别一直坐在这里玩手机，你要是没事的话，去帮你大哥照顾孩子，那孩子待会睡醒又要哭了。”

　　梅西乖乖应了一声，揣着手机上楼去看小侄子。

　　今天他的生日，手机里都是好友们发来的祝福，有私下联络的，也有通过社交媒体发送的，他回复这些信息就要花去很长时间。

　　他看到皮克在网上发布了一条快拍并艾特自己，配图是两人小时候的合照，他直接划过去，给下面的伊涅斯塔点了赞。

　　“里奥，快下来，瞧瞧是谁来了。”库西蒂尼女士在楼下喊道。

　　梅西从扶梯上往下看，见到法布雷加斯站在壁炉边，带着被炉火烤出的暖意抬眼望向自己。

　　“塞斯克，你怎么来了？”他蹬蹬跑过去挂在对方肩上，“来给我过生日？”

　　法布雷加斯脱下夹克外套放在一边：“我陪妹妹来巴里洛切滑雪，想起你今天生日就赶过来了，不会嫌我来得太突然吧？”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梅西顺着话往他后面探脑袋：“我的礼物呢，没带礼物就嫌弃你一秒。”

　　法布雷加斯笑起来：“一个煎蛋机器人，我猜你会喜欢它。”

　　晚餐之前，阿圭罗也来了。

　　他两手空空只带着一张嘴来吃吃喝喝活跃气氛，被梅西追着打了一路，边跑边大大咧咧地笑着：“本来我要去迈阿密度假的，我来看你不就是最好的礼物嘛！”

　　很快他又跟梅西勾肩搭背黏在一起，法布雷加斯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似乎在专心地看电视节目。

　　晚餐马上好了，梅西去厨房收拾餐桌。

　　阿圭罗和法布雷加斯坐在沙发两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发小，可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称得上认识，不熟。

　　阿圭罗主动找话题聊：“你和里奥去英国看比赛了？太阳报都拍到了。”

　　法布雷加斯：“是的，我在伦敦待过，对那里比较了解。”

　　阿圭罗：“里奥上次还问我，在英国哪里生活最舒服、好吃的最多，我想了半天，告诉他是白金汉宫。”

　　法布雷加斯：“……”

　　阿圭罗：“哈哈哈哈哈然后他就不理我了。”

　　法布雷加斯一脸沉思，渐渐的阿圭罗笑不出来了，他明明是在讲笑话，为什么气氛这么严肃，难道加泰人天性不爱笑？

　　不爱笑的加泰人在晚餐时倒是笑得很开心，尤其是在豪尔赫和库西蒂尼女士讲起梅西小时候的糗事时。

　　晚餐结束后，阿圭罗开车回家，法布雷加斯则是留了下来。

　　他睡的客房在梅西隔壁，晚上梅西去找他时，发现他神情有些闷闷不乐。

　　“我妹妹认识了一个男孩，她要跟那人去夏威夷过二人世界，”法布雷加斯失落地低着头，“我想我要独自回巴塞罗那了。”

　　梅西托着下巴看他：“我妹妹只爱电脑游戏，她说她不需要男朋友……塞斯克，你为什么没谈恋爱呀？”

　　法布雷加斯看他一眼，扭头望向窗外：“我以前写过一封情书，但没有勇气寄出去，就这样一直单身着。”

　　梅西睁大眼睛，第一次听说好友原来有一段暗恋史，他靠过去给他一个拥抱：“任何事情都有发生的可能，”比如他梦见未来，“塞斯克，如果遇到喜欢的女孩就去争取，我祝你一切顺利，心想事成。”

　　他想了想，拍着好友的后背邀请他：“留下来吧，和我们一起去俄罗斯玩，也许是一段愉快的旅途。”
　　法布雷加斯怔了下：“俄罗斯？”

　　里奥点头：“嗯，阿布很热情，我不知不觉就答应了。每年都去同一个地方度假，也许我该看看不一样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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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情人节，晚上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