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效应[足球同人]》querido

4、第 4 章

　　距离那个预知梦过去快一个月，虽然很多事情都和现实发展一致，但梅西还是想亲眼看看这场比赛的走势。

　　今年的欧冠决赛在伦敦温布利球场举行，这是新球场建好后第二次承办欧冠决赛。

　　比赛那天天气不错，汽车行驶过白马桥，停在距离球场不远的街道边。

　　法布雷加斯先下车，等里奥从车里钻出来后，上前替他整理一下兜帽和墨镜：“最好不要让记者发现你。”

　　梅西乖乖站着让他碰。

　　本来他想约阿圭罗一起看比赛，Kun正好在英国踢球，法布雷加斯知道后，一句话让他改变想法：“阿圭罗他英语说得怎么样？”

　　“啊……”在语言天赋这块，他和Kun可以说是人以群分了。

　　法布雷加斯笑着指了指自己：“你忘了，这有一个在伦敦生活好几年，英语能正常沟通的人。”

　　于是变成他们俩的双人旅行。

　　飞机落地时已过午餐时间，梅西叼着珍宝珠饿得无精打采。

　　“塞斯克，我不想吃炸鱼，鱼是水里的东西。”他挑嘴得很，机场周边根本没有他爱吃的，“炸肉排、烤牛肉、肉馅卷饼……”

　　塞斯克为难道：“这附近没有阿根廷餐厅。”

　　点餐的声音消失，梅西把脑袋搭在好友肩膀上不说话。

　　“或许你愿意吃Z国菜吗？”塞斯克突然想到，“我知道离这不远有一家中式料理做的烤羊腿很好吃，他们还会把羊肉切成小块串起来烤，在上面撒很多香料。”

　　梅西把脑袋抬起来，眼睛睁得圆乎乎的：“噢，我去过Z国，我的奥运会冠军就是在那儿赢的。”

　　他对自己赢得金牌的地方印象不错：“那里的烤肉好吃吗？”

　　“味道不错，在伦敦开了很多年，我当初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就想到或许你会喜欢。”

　　事实证明，梅西真的很喜欢。要不是法布雷加斯怕他吃撑，他还可以再炫半根羊腿。

　　吃过午饭后，他们在伦敦街头散步。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万里无云，但经过一家商店时，法布雷加斯仍是走进去买了一把伞。

　　听不懂……

　　梅西庆幸地想，幸好他是跟塞斯克一起同行，如果是和Kun，大概是流落街头相顾懵逼的宿命。

　　也许他该听取克鲁伊夫的劝告，好好学一学英语。

　　法布雷加斯突然走回来，抓起他缩在袖子里的手摸了一下：“冷吗？”

　　因为小时候生病的缘故，他的骨架比大部分成年人偏小，手腕指节也是小的，很容易就被包住。梅西把手蜷在法布雷加斯暖烘烘的手里，点点头：“有点，帮我暖暖。”

　　法布雷加斯怔了下，很自然地牵着他的手揣进自己外套口袋里，他本来想给里奥买双手套，现在也不必了。

　　他回头又跟商店老板用英文交流，老板和蔼地看了梅西好几眼，还对他眨了眨眼。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梅西摸摸脸上的口罩，应该没有认出他吧。

　　决赛在晚上举行，距离开赛还有四个小时。

　　两人来到位于市中心的特拉法尔加广场，在路边的咖啡铺里消磨时光。

　　一路上梅西默默观察，得出一个令人难过的结论——这里的美食真的好少好少，拉美厨师都去哪里了！

　　他告诉塞斯克，并发出疑问：“Kun究竟是怎样在这个没有烤肉的地方生活下来的？不过这里的甜品和糖果种类好多。”

　　法布雷加斯：“也许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饮食文化。”

　　“不可能，没有一个阿根廷人能离开烤肉和马黛茶！”

　　“那他可以自己做，牛肉总是有卖的。”

　　“你没吃过他做的烤肉吧，我不想回忆那是什么味道，而且烤肉要大家一起吃才更好吃。”

　　午后的时光悠长惬意，街上行人的噪音似乎也化为有节奏的音符，阳光晒得人暖融融的。

　　梅西的手还在法布雷加斯的口袋里，他觉得从指尖到头发都很舒服，像一只晒饱了阳光的南美水豚，微微眯着眼靠在熟悉的肩膀上。

　　“里奥？”法布雷加斯轻轻捏了捏手里的食指，耳边没有回应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他微微调整姿势，让人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

　　目光落在紧闭的双眼和白皙的额头看了一会，他收紧胳膊，让怀里人的脸贴在自己胸膛上。

　　广场上高耸的铜像矗立不动，他和铜像远远对视，也一动不动的坐了整个下午。

　　…………

　　温布利球场外面，数万人排队准备进场，密集的人潮中可以见到各种发色和肤色，对足球的热爱不会因出身划分。

　　不过，会因为身上的球衣而对立。

　　今天的比赛是两支德甲球队之间的较量，老对手了，还未入场，球迷之间的火药味就已经开始蔓延。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我是来踢决赛的，”梅西托着下巴望着两支球队，“这次只能看别人踢。”

　　“你已经有三个欧冠了，在一个欧冠都没有的人面前叹什么气啊。”法布雷加斯故意学他，也叹了声气。

　　梅西用头撞他一下：“可是你有欧洲杯和世界杯啊。”

　　法布雷加斯顺手揽着：“你这么厉害，你以后也会有的。”

　　坐在他们旁边的是一个穿英格兰国家队球衣的飞机头少年，听不懂西语，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两个基佬。”

　　梅西捂着嘴小声说：“这孩子是不是在骂我们？”

　　法布雷加斯：“他没有朋友，嫉妒我们感情好。”

　　比赛开始后，两人交流减少。

　　赛场上两队球员拼杀激烈，多特屡造威胁球，却迟迟攻不破拜仁的大门。

　　比赛进行到三十分钟，拜仁抓住对面防守失误，里贝里传中，曼朱基奇头球攻门却被托出横梁，遗憾错失机会。

　　上半场双方0比0战平。

　　“塞斯克，陪我出去透透气吧。”

　　中场休息时间，梅西和法布雷加斯走到球场后面一处空地。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今晚没有星星，只有路灯在这片角落辛苦照明。

　　梅西把口罩摘了，塞一块口香糖慢慢嚼着。

　　他忽然笑了一下：“也许我该赛前押注把咱俩的机票钱挣回来。”

　　“谢谢你还惦记着我的一份，”法布雷加斯开玩笑，“但是输了我是不会帮你贴钱的。”

　　梅西笑着踢了他一脚。

　　晚风轻柔抚弄着他们的头发，落在脸颊上有些痒。

　　“伦敦的球队可真多，”梅西望着灯火通明的球场，把遮在眼前的发丝拨弄到耳后，声音落在风里，“塞斯克，你觉得英超的比赛踢起来和西甲有什么不同？”

　　法布雷加斯感到有些怪异，他顿了顿：“你和英超的球队交过手，谈战术谈风格你心里有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问这个，里奥，你是另一个层面的水平，对于你来说，无论在哪里踢球其实都没有不同。”

　　即使听多了赞美，梅西还是容易害羞，他摸摸脸颊没有说话。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法布雷加斯？哦，还有梅西！”

　　一位头发银白、西装笔挺的中年人站在他们身后，惊讶地望着他们。

　　这人非常热情地上来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真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们，来看比赛的？下半场马上要开始了，要不要来我的包厢里坐一坐，我们一起观赛，来吧！”

　　两人愣了一下，虽然私下没有接触过，但他们都认识这位——俄罗斯寡头阿布拉莫维奇，也是切尔西的老板，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这位俄罗斯人过分热情，不由分说地带着他们往前走：“来吧，视野极佳，酒水齐全，哦我还带了厨师，要不要来点烤肉？”

　　梅西眼睛笑眯起来，下意识跟着他走：“好的，那就打扰您了，阿布先生。”

　　…………

　　这场比赛最后以2：1的分数落幕，伴随着全场环绕的音乐声和欢呼声，那座奖杯被郑重地送到它的归属者手里。

　　赛后，阿布贴心地安排司机把梅西和法布雷加斯送回酒店，分别时还询问了他们第二天的行程，得知要回到俱乐部训练，又派司机负责明天的送机服务。

　　“你对那位老板似乎很有好感，还在和他聊？”

　　法布雷加斯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梅西歪在沙发上正拿着手机和人发信息。

　　“他问我马黛茶要怎么泡才好喝，红茶喝多了他想换换口味。”

　　梅西挪挪屁股，把腿架在沙发边沿，“还好吧，至少他喜欢足球。”

　　法布雷加斯若有所思，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梅西立刻躺下来，把头枕在他腿上。

　　法布雷加斯突然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罗塞尔？”

　　梅西从下往上看了他一眼，没回答。

　　第二天因为天气原因，航班延误，梅西在品牌店里给妈妈和妹妹买了一堆礼物带回去。

　　一下飞机他就看到爸爸和大哥在等他，像只回巢的鸟儿一样快乐地奔他们而去。

　　“塞斯克，要不要来我家吃晚饭？妈妈晚上做了肉馅卷饼！”

　　法布雷加斯拒绝了：“我要去我妹妹家。”

　　自从父母离婚后，他对家的感受就淡薄很多，妹妹才是他最重要的亲人。

　　上车刚一打开手机，就看到皮克一个小时前发的消息，对方连发七八张和美女热舞拥吻的照片。

　　法布雷加斯：？

　　皮克瞬间回消息：怎么才下飞机，看没看我昨天发的ins

　　法布雷加斯顺手打开社交网站瞄了两眼，是皮克在酒吧和一群女孩喝酒跳舞的视频，动作看上去异常亲密。

　　他又发了个问号：？

　　皮克：里奥看到了吗？他怎么说？

　　法布雷加斯面无表情地把他拉进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