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福相依》林夕席子

36、两件事

　　霍了然算着时间，越到后面越发紧张。怎么还没动静，难道真死了？
　　一片落叶摇晃着落下乘着风在空中悠悠划过然后飘飘然落在水面。
　　突然从水下钻出一人打破了平静，落叶被水浪冲向一旁。
　　“咳………！”霍天还沉浸在一阵令人恶心的窒息里，手拍打着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
　　“霍管事，要射吗？”暗卫拉开弓箭对准水中扑腾的人，问
　　霍了然观察水中的人，抬手制止：“等等！”
　　等霍天缓过神来，扭头向四周望去，在看见站在岸边的霍了然，霍天想到什么，顾不上胸口处的伤朝岸边游去。
　　霍天手脚并用上了岸，来不及喘口气一把揪住霍了然，道：“王福呢？”
　　他现在满眼都是离开前王福那双泪眼，他从没有见过王福那样的神情，他好怕，好怕王福会做傻事，就像应县那具枯骨。
　　“你……霍天？”霍了然不敢相信，他成功了？
　　“这具身体撑不了多久，快带我去找王福。”霍天有预感这次他待不了多久。
　　“好……你们俩扶着他去见殿下……”霍了然立刻安排道
　　“是！”
　　就这样霍天被两人搀扶着去见王福，刚一进门霍天就看见趴在床边呕血的王福。
　　“殿下……”霍了然立刻跑上前推开下人扶住王福，厉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太医呢？”
　　小奴们一齐跪下，为首惊恐道：“霍管事，我们正准备去找你的，太医也正在来的路上！”
　　“了然，不怪他们，是我……”王福无力的闭了闭眼，眼神有些空洞，他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醒来便吐了血。
　　“殿下……”
　　“了然，少爷说他好冷，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能拉住他家少爷……差一点，又是差一点……怎么又是差一点。
　　十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王福麻木的表情和平淡的语气都遮盖不住他痛苦到发狂的情感。
　　“谁跟你说的？本王可没说过！”霍天推开搀扶的两人，缓步走到床边，见王福衣襟上那抹红色，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情感
　　“你？”王福有些发懵，他是……少爷？这是梦？
　　“不过才几日就成这鬼模样，不知道还以为你爹死了。”霍天本想安慰但话到嘴边就成了这样。
　　“霍天！！！”有这么安慰别人吗？而且他怎么能这么说。
　　听到霍了然的话，王福有些不确定，试探着问：“少爷？”
　　“还认得，那就还好！”
　　幸好王福还算清醒，霍天还怕王福受不住神智不清，霍天还苦恼王福脑子本来就不好，要是再神智不清那就麻烦了。
　　“少爷，真的……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吗？”
　　霍天也不废话抬手去揪王福的耳朵，明明是想让王福的声音搅散这不舒服的感觉，可王福像感觉不到痛怔怔望着霍天，眼睛微微弯曲，嘴角向下，一脸委屈。
　　“不疼？”霍天问
　　“不……”王福咧着嘴忍住眼里的泪水
　　唉……霍天松了力道，揉了揉王福的耳垂这才松开手
　　“少爷……”王福瞥着嘴，小狗般可怜巴巴的望着霍天，哭道：“少爷，是王福没用，是王福没保护好少爷！”
　　霍天心口发颤，莫不做声的推开霍了然，坐在床边抚上王福的脖颈，拍了拍，额头相贴似在密谋什么，道：“没指望你保护本王，王福本王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你听好了。”
　　“嗯！”
　　“就两件事，一本王很快就回来，所以不要怕，也不准哭，长胖胖的等本王回来……”
　　“……嗯！”王福狠狠吸了一下鼻子
　　“二，那个女人给本王看牢了，本王要亲手剐了她！”敢这般愚弄他，沈霜你给本王等着！！
　　“嗯，少爷放心，王福会长的胖胖的，还有会死死看着那女人的。”王福眨眨眼睛眼泪啪嗒啪嗒落下。
　　霍天嫌弃的望着，却也没推开王福，道：“王福，一定要等着本王回来。”
　　“……好！！”
　　霍天嘱咐完再望了望王福便再无气力的昏倒在了王福的怀里。
　　“少爷！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