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福相依》林夕席子

27、睚眦必报的霍天

　　夜至三更，桌上的烛光越发微弱，灯火摇曳却始终都不肯熄灭。
　　本来安睡的人不知梦见什么猛的睁开眼睛，眼里满是愤怒，掀开被子赤脚去拿搁置在一旁的刀，正要推门而出，想到什么折身返回床榻。见床上睡的香甜的人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抬脚踹了上去。
　　“唔……”王福被人踹醒，半撑着身子揉着眼睛，口齿不清道：“天亮了吗？”
　　“霍了然在哪？”叶奴……嗯，霍天冷声问
　　“了然，了然不是在……”王福正说着，突然觉得这人说话的语气好熟悉啊！这不是……
　　王福急忙看向站在床边的人，在见到他满脸的戾气时，王福愣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蹦了起来，欣喜道：“少爷，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是呀，本王回来了，高兴吗？”霍天问。
　　他回来了，有些人就高兴不起来了吧！
　　“高兴高兴，太高兴了！”霍了然说少爷要几日才回来，这才一日不到少爷就回来，王福能不高兴吗？
　　王福赤脚下床，想要去抱霍天却在霍天眼神威胁下打消了念头。
　　“霍了然在哪？”霍天又一次问
　　“了然不是在西房吗？少爷你找了然有事？那我去叫他来……”
　　“不用，这次……本王亲自去。”霍天说完转身朝霍了然的住处去
　　“少爷，你找了然什么事？很要紧吗？”王福跟在后面，问
　　跨步出门的人突然停住，转身对王福道：“别跟过来。”
　　“为什么？”王福站在原地，一脸不解
　　“怎么？本王做什么还需要向你报备？”霍天道
　　“不……不……”王福急忙摇头
　　“本王可是去好好感谢他呀，你去碍事……”霍天咬牙切齿道。
　　竟然敢给他下毒，霍了然，本王不把你大卸八块，本王就不是霍天！
　　王福看着霍天离去的背影，心中纳闷，少爷与了然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霍了然正看着暗卫呈来的情报，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抬头见门口提刀的霍天，霍了然只是思索片刻便猜到门外这个面容凶狠如地狱归来的修罗是谁，神情坦然，道：“我知道你会回来，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
　　知道还魂一事后，霍了然知道霍天一定会回来，但附谁身上，什么时间回来便不知道。
　　“是吗？那本王就不必浪费时间给你写遗书了。”霍天冷笑提刀冲进屋里向霍了然砍去。
　　霍了然闪身躲开，以桌为依靠躲避霍天砍向自己的利刃。
　　“今日本王让你死，你活不到明日。”
　　霍天说着扯下盖桌的绸布甩向霍了然，霍了然闪躲不及让桌布遮盖了视线，千钧一发之际，双手被霍天抓住，来不及挣脱，手指便传来入骨般的疼。
　　“啊！！”霍了了然忍不住叫了一声，然后拼命的挣脱了霍天的束缚，往后退了退。
　　霍了然瞥了眼自己右手已经扭曲的手指，面露凶光，道：“你玩我？”
　　刚才霍天可以一剑就杀了他，可他没有而是硬生生掰断了自己的手指，他不是不杀自己，怕是想要慢慢玩死自己。
　　“别这么惊讶，你能给本王下毒，就该想到你的下场。”霍天说罢上前去抓霍了然，霍了然本来就不敌霍天，现在被废了一只手更是不敌。
　　“啊！”
　　一把刀将霍了然的手刺穿，随之而来的是霍了然痛苦的喊声，霍天扯过地上的破布一把塞进霍了然的嘴里。
　　“这大晚上的，要是吵醒你家殿下就不好了。”
　　霍了然疼的额头冷汗直冒，等缓过疼过后才吐掉嘴里的东西，道：“霍天，我赌你不敢杀我，为了殿下你也不会杀我。”
　　霍天冷笑一声，道：“为了殿下？你说王福？你觉得本王会为了王福不杀你？你是不是把王福看的太重，本王别说是杀你，就是现在本王要杀王福，王福也不敢这么笃信。”
　　“是，你是谁呀？你可是睚眦必报的奕辰王呀！”霍了然讽刺道
　　“……”
　　“你是真的吧！你是真的霍天吧！”霍了然突然话锋一转，问
　　“……”
　　“因为你是真的霍天，所以你绝不会杀我的。”霍了然眼里满是自信，就好像霍天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霍了然那儿，为了这东西霍天不能杀了霍了然。
　　“这么自信？”霍天蹲下身与霍了然平视，手指覆在霍了然的眼睛上，暗暗用力，道：“本王讨厌你这双眼睛。”
　　“少爷！！！”
　　一双手拉开霍天的手，霍天愤怒的看向阻止自己行为的那人，道：“王福，你找到死。”
　　“少爷……对不起……只是了然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对他？”王福见霍天脸色不悦立刻跪下问
　　“本王的事你也能管？”
　　“可是少爷，了然他是好人，你不要欺负他好不好？”
　　好人？
　　“你的意思是本王不是好人？”霍天站起身喘着气问。
　　他也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只是现在被王福这么一说霍天心里格外不爽。
　　“少爷，了然看着已经不行了，如果少爷还是不解气，要不就打我吧！我皮糙肉厚，打打没关系的。”王福说着干脆一把抱住霍天的腿。
　　“王福，这数十年不见，你与他感情竟这般好？都能替他挨打了？”霍天强力压着怒火问。
　　王福是个怕疼怕苦之人，应县霍府最最难过的岁月霍天都没有让他受过什么像样的苦和疼，现在日子好了竟然作贱自己去替人挨揍，而且还是为一个对自己下毒的人。
　　“少爷……可是……了然他看着快不行了。”王福眼里带着泪水。
　　“滚！！！”霍天看王福竟然为了一个下贱之人祈求，一脚狠狠踹在王福身上。王福不受力翻身倒在地上，头狠狠磕在地上。
　　他人就算了，怎么连你，连你也要背叛本王！！
　　霍天拔出插在霍了然手背上的刀，缓缓走向王福：“这么想跟他死，本王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