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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缘起 ...

  •   2012年夏
      :“来!看这边!”
      李令望面带笑容捧着花束穿着硕士学士服看向镜头,覃书同拿着照相机拍完之后走过来给李令望看说:“这些照片怎么样?”
      李令望看了一眼感叹地说:“你小子可以啊!平时没少给女朋友照相吧。”
      覃书同笑着说:“哪有!学姐你也太会说笑了。”
      李令望对覃书同说:“你马上要上大四了,以后怎么打算?”
      覃书同双手插兜故作轻松的说:“混日子呗。”
      李令望点了点覃书同笑的玩味地说:“谁不知道你爸是富商,你多半是回家继承家业吧。”
      覃书同有一些害羞的笑了笑,李令望捧着花说:“这次系毕业典礼的布置你帮了我大忙,我请你吃饭吧,说吃什么?”
      覃书同故作思考地说:“学姐想吃什么?”
      李令望眨了眨眼狡黠地说:“中环那边新开了一家粤菜馆,你是广东人,请你吃这个可以吧。”
      李令望温柔俏皮的笑意轻轻的拂过覃书同的心,覃书同迷惘地点点头说:“好!”
      李令望嘱咐覃书同说:“把祝延卿和他妹妹也带着,这次的布置人家也出了力的。”
      覃书同答应着说:“好!”
      下午的时候李令望换上一件淡黄色碎花长裙,特意总卷发筒卷了头发。
      室友韩霜华开玩笑说:“这是干嘛去?”
      李令望回过头看韩霜华说:“今天我请客吃饭,我做东。”
      韩霜华说:“明天要搬博士宿舍,你别忘了。”
      李令望拎起斜挎包对韩霜华说:“走了!晚上给你带宵夜回来。”
      韩霜华喊她说:“我要小笼包。”
      李令望边走边说:“知道啦!”
      来到约定好的地点
      李令望从地铁口出来找到餐馆门口,李令望看了看天心里想着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开始下雨了?
      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汽车的鸣笛声,她回过头看过去发现是覃书同的车。
      她小跑过去敲了敲车窗,覃书同打开车窗说:“迟到了!”
      李令望不服气地说:“我约的是五点半,现在才五点十五。”
      覃书同说:“我刚刚看了,好像里面人挺多的,等祝延卿他们来了咱们再进去吧,上车吧。”
      李令望答应着说:“行!”
      李令望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上了车,因为雪纺面料沾了裙摆贴在了腿上,覃书同不经意地一瞥被李令望纤细的小腿和脚踝给吸引了过去。
      覃书同心虚地躲开视线,李令望坐定之后看向覃书同笑着说:“怎么一副心虚的表情?做什么坏事了?”
      覃书同侧过头看着她说:“你今天这身衣服很好看,衬的你皮肤很白。”
      李令望带着点小骄傲地说:“从小到大别人总夸我长得白净,这可不是衣服衬托的。”
      覃书同发现李令望的头发有些被雨水打湿了,他想要伸手给李令望拢一拢头发这个时候李令望忽然说:“他们来了!”
      说着就打开车门跟不远处的祝延卿和祝延真打招呼。
      祝延卿和祝延真打着伞过来说:“你们到的挺早啊!”
      覃书同看到祝延卿手里拿着的伞眉头皱了一下,因为他发现祝延卿手机的伞是李令望的。
      李令望下车后祝延卿把伞给李令望说:“这伞放我那里好久了,今天想着还给你,没想到还真下雨了。”
      覃书同站在一旁看着祝延卿和李令望说话只是沉默。
      四个人走进餐厅来到预定的包间坐下,祝延卿和覃书同研究菜单准备点菜,李令望和祝延真说:“听说你们组的课题被毙了!怎么回事?”
      祝延真拄着下巴看着李令望说:“还能怎么回事?经费不足呗,我们导师不比你们陈老师长袖善舞做事圆融,他啊!几乎把院里的领导都给得罪了。
      我现在考虑读博的话要不要换导师。”
      祝延真兴致寥寥地摆弄着茶杯抱怨,李令望说:“没想到齐老师已经难到这个程度了。”
      祝延真叹了口气说:“齐老师人品过硬,学术水平也很高,可能他是真的不适合在高校混这个圈子吧。”
      祝延卿拿着菜单递给李令望说:“齐老师再过个三四年就退休了,能平稳落地也不错了。”
      李令望有一些惋惜地看着祝延卿说:“齐老师为人刚正不阿,临穷末晚的手里就这几个课题竟然也不成了,着实可惜。”
      祝延卿满眼温柔地看着李令望,李令望也是回报以笑容,覃书同看着二人谈笑的样子握着茶杯的手越握越紧。
      隔天
      覃书同前往机场接来上海出差的父亲,上车之后覃芳正就发现坐在身旁的儿子心事重重。
      覃芳正看着覃书同问:“怎么了?”
      覃书同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覃芳正一眼就看透了儿子的心事说:“谈恋爱了?有喜欢的女孩了?”
      覃书同摸了摸后脖子说:“我是很喜欢她,但…但她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覃芳正抱着肩膀笑了一下说:“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什么就去争取,只靠想是很难把人追到手的。
      你喜欢她多久了?”
      覃书同说:“三年了。”
      覃芳正被儿子逗笑说:“你是说三年了你连告白这一步都没走出去?覃书同,你是我儿子么?你老爸可是有三个老婆的人。”
      覃书同强调说:“你那是钻了政策的空子,大清律还在的时候你争着娶了三个老婆。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我爸有三个老婆。”
      覃芳正只是笑笑说:“我是怎么教你的?想要的东西就要去争,去抢!而不是等着别人给你知道么?
      东西如此,人也一样。”
      覃书同沉默不语只是看向车窗外面的风景。
      覃芳正这次来要跟一个旧日好友柯浩宇讨论投资珠宝行业的事情,覃书同对此并不感兴趣。
      但是覃芳正执意要带着儿子就是想让覃书同日后从事珠宝行业。
      柯浩宇看着没什么兴趣的覃书同说:“世侄似乎对珠宝没什么兴趣?”
      覃书同礼貌的笑笑说:“没有!我只是…我只是没休息好。”
      柯浩宇靠在沙发上看着覃书同说:“世侄,珠宝行业的水是很深的。
      你印象里提起珍珠你会想到什么珍珠?”
      覃书同说:“澳白,南洋金珠,大溪地黑珍珠。”
      柯浩宇笑了笑说:“还是个孩子呢。”
      柯浩宇和柯浩宇身边的情妇都笑了起来,覃芳正对柯浩宇说:“我这个儿子腼腆的很,到现在还没女朋友呢。”
      柯浩宇手持雪茄打量着覃书同说:“世侄,你要知道能赚大钱的人,手都不是一般的黑。
      人嘛,要直面自己的渴望,有渴望才有动力嘛。”
      柯浩宇的话在覃书同的脑海中回荡了许久,人要直面自己的渴望。
      刚刚搬完家的李令望累的半死,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
      她叹了口气接通电话说:“又怎么了?”
      电话的那边的冯月娥说:“我没钱了啊,你给我打钱,打两千块。”
      李令望有些无奈的说:“我一个学生我哪儿来的钱?你一个小老板怎么不比我有钱?”
      冯月娥直接吵嚷了起来说:“你个死丫头,你都二十五岁了早该赚钱了,读博士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得累的跟狗一样,上海有那么多的有钱少爷你就不知道去认识认识?我白给你生了个漂亮脸蛋。”
      李令望担心她会跟姐姐李令闻要钱便说:“我明天汇给你,但多了没有。”
      冯月娥那边还想再说什么李令望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令望无助地望着窗外,自己已经有三年没有回黑龙江了,自从爷爷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回去过。
      爷爷病逝之前悄悄地把自己叫到床前拿出了一个存折里面有二十万,是爷爷背着她的赌鬼爸爸攒下的,里面的钱她和姐姐令闻一人十万。
      姐姐令闻在爸妈离婚后跟着妈妈生活,自己不务正业的妈妈在姐姐高中的时候就被逼着退了学,如今跟着妈妈经营酒吧的生意。
      李令望曾多次劝说母亲不要在酒吧的经营中打擦边球,可母亲却认为有美色可卖就应该及时的卖。
      她很担心姐姐也被染黑,想着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这样才能把姐姐也接到身边,让她彻底离开母亲。
      傍晚时分
      李令望在食堂吃过晚饭来到学校体育场的跑道上散步,走了一会儿她坐在了长椅上看着远处两个学生打羽毛球。
      这个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盒蛋糕,李令望北吓一跳,她抬头看去发现是覃书同笑意盈盈地拿着蛋糕说:“生日快乐。”
      李令望急忙站起来看着覃书同说:“你…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
      覃书同说:“想知道一件事用心打听就能知道。”
      覃书同绕过长椅走过来坐下对她说:“我定了餐厅,咱们去吃饭吧。”
      李令望被覃书同突如其来的邀请给弄了个迷糊,她笑了笑说:“不好吧,咱们…。”
      又不是男女朋友,干嘛一起吃饭庆生呢?
      覃书同知道李令望的考虑唉声叹气地说:“陈老师的博士生我就认识你一个人,我还指望着你能给我指指门路呢,求人帮忙我也不好让你白帮不是?”
      李令望有一些惊讶的说:“你想读陈老师的研究生?”
      覃书同看着她说:“所以我才来找你啊!马上就要到保研的时候了,我的成绩是没问题,可是院里的好导师就那几位。
      本来陈老师是我的班主任,结果大二的时候他就辞了班主任的职务,我现在倒是不太接触他了,所以才希望你给牵线搭桥让陈老师对我有一些印象。”
      李令望无奈的笑了一下说:“帮你我是很愿意的,只是最后给陈老师留下的是什么印象还是得靠你自己。
      你的学习能力和学术能力都是老师需要考虑的重点。”
      覃书同看着李令望欣喜过望地说:“那你是答应帮我喽。”
      李令望揶揄地说:“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能不帮你么?”
      覃书同捧着蛋糕说:“你就不好奇这里面是什么?”
      李令望说:“不是蛋糕么?”
      覃书同打开蛋糕盒子,里面是草莓冰淇凌蛋糕,李令望惊喜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草莓?”
      覃书同说:“我们去餐厅吃吧,这里有灰尘。”
      李令望点点头答应了。
      覃书同订了一家法式餐厅
      两个人坐下之后覃书同说:“别人给我推荐的,正好来尝尝鲜。”
      李令望不经意间瞥到了菜单被菜的价格给吓了一跳,基本上都在四位数以上,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突然就后悔帮覃书同这个忙。
      覃书同则是很轻松地点了菜单上的比较推荐的食物和酒品。
      覃书同叫服务生打开了蛋糕,李令望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这个蛋糕也是这个餐厅的,只不过是另一家分店的。
      覃书同说:“这家店是新开的,还没有糕点服务,所以就只能从另一家店买了拿过来。”
      李令望勉强的笑着说:“这也太破费了。”
      覃书同手托在桌子上温柔的看着她说:“难得开心嘛!”
      同样是过生日,自己的学弟愿意给自己定餐厅过生日,而自己的亲生母亲却只会狮子大开口不停的要钱。
      想到这里李令望的眼神中闪过悲凉,覃书同敏锐地感觉到了李令望的情绪问:“怎么了?”
      李令望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覃书同看着李令望说:“是因为家里的事么?”
      李令望抬起头看着覃书同说:“你怎么知道?”
      覃书同说:“我是听别人讲的,我很佩服你能在那样的条件下有今天这样的成就。
      我的印象里你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人,你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如此难过。”
      李令望苦笑说:“还能怎样呢?只能说我命运不济,不说他们了。”
      餐厅的环境静谧舒适
      柔和的灯光和烛光打在李令望的脸上,一双含水柔美的眼眸时不时的抬起,浅蓝色的圆领衬衫扣子系在锁骨下,白皙的肌肤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细腻,引得覃书同的视线从她的脖颈一直顺延到了她的领口,浮想翩翩。
      覃书同掩盖自己的口干舌燥饮了一口红酒,李令望却没有观察到覃书同的希望而是顺手将自己的头发挽了起来,宽松的衬衫袖子从小臂滑落至大臂,露出一片胜雪一般的肌肤。
      覃书同视线别开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李令望对覃书同说:“陈老师是个工作狂,有的时候可能后半夜还会给你打电话让你改论文。”
      覃书同有些惊讶的说:“啊?”
      李令望说:“在陈老师那里不要耍小聪明,被识破就惨了。笨一些没关系,但千万别自视聪明,陈老师教了那么多届学生,学生的想法他一眼就能看透。”
      李令望看着覃书同的反应被逗笑说:“怂了!好多人听过后,都是你这个反应。”
      覃书同端详着李令望说:“你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
      李令望摸了摸脸有些害羞的说:“小时候我奶奶经常说我没有个女孩儿样,成天大大咧咧的,整个大院都能听到我在笑,像野鸭子。”
      李令望之后介绍覃书同给陈老师帮忙整理档案,可有一天陈思觅却叫住了李令望说:“你要小心那个覃书同。”
      李令望觉得奇怪的看着老师说:“老师您这是从何说起啊?”
      陈思觅嘱咐李令望说:“你要记住,男人最了解男人。”
      李令望笑了笑说:“老师您应该是误解了,他一个本科生哪来的那么多的心思?”
      陈思觅看了看四周无人便对李令望说:“我和你师娘一辈子无儿无女,我一直都是拿你当我亲女儿看待的,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这个情关不开窍。
      从前有许多男孩子追求你,都被你铜墙铁壁给挡了回去,在我眼里都无妨。
      可是这个覃书同来我这里不过半个月我发现他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面上恭恭敬敬表现出的性格温柔体贴,暗地里做事总透出一股子狠劲儿和不择手段,我怕你会吃亏。”
      陈思觅是自己多年的老师,他的话李令望是没有一丝怀疑的。
      可是覃书同在自己面前一向乖顺而且从来都不会惹祸,虽然爱耍点小聪明但也没太惹人厌。
      他真的像老师说的那样可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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