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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这男的真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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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漏了一点没说吧?你担心的还有你自己,这其中利害也和你的利益有关,不是吗?”
芹非不认为系统火急火燎地让她做任务,走剧情完成副本,这不可能是因为它人地,大发善心。
系统一开始还想嘴硬,不想承认芹非一直盯着系统不动,黑猴一般的人儿被看得不自在,臊的慌。
这宿主人精吧!系统想。
后面还是承认了:“是没错,你的利害确实和我的利益相关,这可关乎到我转正,我能不上心吗?
虽然你死我不死 ,但不能转正我和死了有什么区别,还有,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想谋害你的肖小小人。”
最后一句系统几乎是吼叫出来的,好家伙,还委屈哽咽上了。
芹非心想,至于?她说什么了,它就委屈上了?
“好了,黑猴别哭了。”
系统委屈中,双黑手捂脸,吸溜一鼻涕:“谁哭了。”
“嗯,你没哭。”
“本来就没哭,别叫我黑猴!”
“嗯,黑猴。”
系统:滚!
两人闹了好半天,即使是死去的人也该投胎了了,所以里面那个人是真的不用帮忙了吧。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系统再次提醒:“别犯浑,最好进去看看。”
芹非轻拉门把手,打开一点缝 探头看进去。
男生住的房间也是像外边一样,黑不溜秋的,只有蜡烛点点光亮支撑巨大的黑暗。
这里面好像比外面更加阴冷,芹非走进去,冷意钻进骨头缝,一点点盘绕在皮下的骨肉中。
嘶,好冷。
先入眼的是一辆翻倒的轮椅,再往上翻撩眼皮就看到轮椅一旁的任一字。
我靠!他真摔了。
芹非连忙上前去,这可不得了啊,这可是男主啊。
任一字的神色芹非看不清,房里的光线太暗,只看见他动了下,衣服摩挲起声,他在挣扎起身。
芹非伸出双手往前,然后捏成拳状,嘴里叫嚷着:“加油,一二三,加油,一二三,加油,起!速起!”
好像芹非比这个挣扎起来的人还要激动,还要费力。
系统出声:“咦,我突然就不想转正了耶,我发现我也不是很想。”
芹非不解:“你之前不是还很想吗,一个劲劲让我走剧情。”
“是啊,现在我更想和你一起去死,立刻马上的那种。”
芹非听出它的阴阳怪气了,她不忘加油生怕男主起不来,另一边和黑猴意念对话:“最近南风天吗?怎么这么嘲?”
系统直接无力微笑:“是让你不反抗男主一切指令,不是这样的。”
“那我这不就是不反抗吗?他说不需要,那我就不扶啊,我的加油是遵守我的人情道德。”
系统生气,系统不说。
任一字目光紧随芹非,手上也没了动作,:“不帮我吗。”
男主下命令了,芹非当然得做:“帮,这不就帮了嘛。”
芹非右手环过他的肩膀用力扶他起来,还挺重,任一字靠在芹非身上所有的重力全往她身上压。
我靠,好重啊。
男生下半身无力地虚斜着,他的个头很高,即使是没有站直但也比芹非高出一个头左右,他的身体像是没有血气似的,突突往外运送冷气,活像个冰窖。
芹非吃力地把他搬去床上,往床上一扔转头去拉倒在地上的轮椅。
任一字躺在床上,骨碌碌转着眼珠子想看芹非。
芹非扶起轮椅回头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的床头各点了两支蜡烛,任一字的脸映着橙黄色的烛光,两只弯曲的腿吊下来,大开大合。
因为是躺着的缘故,看人有点费力,转着眼珠子,眼皮耷拉下来仿佛已经闭上了眼,但细看的话会发现还有一条缝,平日里圆滚滚的眼珠子就镶嵌在眼窝中,承载着烛光,像深夜的狼狗那两抹阴暗绿色。
操,吓死人了,想拍死他,能不能不要这样看人?
芹非走到任一字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任一字也向上看着她。
任一字笑了起来,可芹非觉得那笑意不达筋肉,皮笑肉不笑,他恐怕不知道他笑起来像个假人吧。
她听到他说:“姐姐,我有点口渴,可不可以帮我倒杯水,要热水。”
芹非看了他好几眼,任一字仍旧是面带微笑回应芹非的目光和打量。
系统又在这时蹦了出来:“大小姐记住啊,任一字的姐姐是腼腆内向的,记住。”
芹非收到,黑猴可就放一百个心吧,她办事稳妥,虽然她现在人设似乎崩得有点厉害,但没关系,看她力挽狂澜。
她转悠转悠去找厨房,这里的房子很大,绕了老半天。
她拐进一个转角,刚才那个女人出现在转角,她拦住芹非并且说:“乖女,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能随便乱来,这是你继父有明令不能来的地方,说是放重要商务资料的。”
女人板着脸,这里依旧是烛火照明,在这之下,芹非感觉女人似乎又老了一点,刚开始没有白发的头混杂了很多白头发,原本丰腴的脸蛋瘦削了点,讲话嘶嘶地吐气,好像用力一点就命丧当场。
芹非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我只是想来倒杯水,刚来不熟悉这里的布置,况且这里很大轻易找不到。”
女人伸手指了一个地方说厨房在那里,可以去那里拿水。
芹非走了过去,这个地方很古怪,人也很古怪。
随着长廊一路直走来到厨房,厨房里很干净,纤尘不染,没有一点烟火气,不像是经常做饭的地方。
芹非打好了水放在一边的琉璃台,打开不远处的冰箱,里面什么也没有,也没有通电,黑洞洞的。
这个家真是一穷二白,光能看不能吃。
有什么用?
芹非端着热水按照刚才的线路回去,任一字还是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听见开门的动静也没声没息的。
芹非把水端到他的旁边才有一点动静,芹非再次把水放下,扶任一字起来坐到轮椅上。
好重,怎么感觉又重了些?难道是她的错觉?
她把水递给任一字,细声细气地说:“你不是说要喝水吗?我给你端来了。”
黑猴锐评:“大小姐,你的人设终于回家了。”
任一字接过那杯热水,玻璃材质的被子能看得见水在其中晃动。
他拿住不动,芹非摸不准他的意思。
他又握了握杯身:“太烫了,你帮我晾晾。”
原来是这样,芹非伸手就要接过他的杯子,任一字举高杯子过她的手倾倒热水,芹非被烫了个正着。
芹非打过来的水是刚泡开了,即使走了一段路也凉不到哪去。
热水浇在手上很疼,痛的芹非一哆嗦就想缩手。
任一字语气淡淡,手上还在他的继续动作:“不许缩。”
这人神经病吧!芹非没有缩回去,即使她再不认真,但影响走剧情的事和基本规则她还是不会去碰的,毕竟……谁又不想再活一次呢?
反正她还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