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等雨》泠色霜

20、前世（无穷可能性世界与大罗之密）

　　少古历已过百万元会，紫雨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她如今已是先天金仙，几尽纳入一切自我，却留下这伤口与魅惑之术。
　　当然是因为，这是故意的。
　　少古“菲羽到本初界游历，要一起吗？”
　　少古历20万年，墨菲羽击杀“赤焰云”、毁灭“天庭”、立圣希树，使天地再次互通。从回万物争相修炼的时代……
　　少古历30万年，墨菲羽证道圣人，人称“菲羽神尊”，继“少古圣尊”之后的第二位圣人。少古历41万年，梦繁星证道圣人，人称“繁星至尊”。
　　三尊位齐，致此，往后圣人再无尊号。
　　菲羽假死后，就再没见过自己。紫雨已经知晓，当初的妖兽提前逃离了空岛，并没有遇难，当然其它生灵便没这好运。
　　［所以，为什么不肯见我呢？］
　　菲羽越是不愿见她，她便越是执着。即便原本只是普通的感情，现在也不普通了。想报答、想道谢、亦或想要更多……
　　“游历？转世吗？”
　　“以无穷可能性之身入轮回”
　　紫雨长叹一口气，“我还未到那个境界。”
　　所谓大罗，即能贯穿无穷可能性世界的存在。在“规则”之下，每一点变数，都能带来无穷可能变化。而每一存在的规则，都有无穷变数。每一个可能性世界亦能生无穷变数、变数又起无穷可能世界……而这些，大罗在一念间便可历尽。
　　紫雨哪怕以先天金仙的长生久视活无穷岁月，也比不得大罗一念能阅尽的“无穷”。那是更高阶的无穷，相比之下，以“经历”的方式得到的无穷，在这面前便也如“零”。
　　大罗也可修改“规则”，只不过比不得混元无极。对于混元无极而言，只要存在能使之成立的规则，都能叫做“存在”。而无论该事物现在是否“真”的在。
　　比如“会飞的猫”，只要存在能使之得以成立的规则，那对于混元无极而言，就已经是存在了，而不需要真的存在。
　　所谓混元无极，即能贯穿“虚”、“实”之在的存在，混元无极一念间，就能改写无穷“规则”，因此要让“实”在化“虚”在、“虚”在化“实”在可说几无代价的。
　　大罗要改无穷规则就有无穷困难需要跨越，而这困难往往阅尽无穷可能世界也不能找到超越之法。
　　少古轻笑“不需要这么麻烦，你只需要入其中一个可能性世界便好。”
　　其实紫雨一早就知道少古是打算帮自己，但真的面对这件事，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渴望什么，她还是比较希望能自己想清楚。
　　可她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
　　先天金仙也能在不同可能世界游历，只是不能一念阅无穷可能。而在紫雨已经找过的可能世界中，没有一个与菲羽相遇……
　　她就是，故意躲着自己。
　　［搏一个机会吗？即便希望渺茫］
　　“好。”
　　……
　　［这就是前世记忆吗？］
　　末希心声化出真实形象，给她看了一部分记忆。
　　大罗与金仙差距如此之大，那么在大罗之后如何保持自我？
　　答案是，本便已经找到，能保持自我也能证大罗的情况下，才会去证大罗之道，至少绝大多数修士是如此。
　　所谓先天之道、即修自我开天之道。
　　所谓先天大罗，即能用自我贯穿无穷可能世界，能创造自我规则，创造毁灭无穷可能世界。所谓先天混元无极，即能用自我创造毁灭混沌天地大道无穷规则，所以自然也能贯穿无穷“虚实”之在。
　　金仙，即无漏之仙，自我存在一切衍生化为一体。所谓先天金仙，即能以自我之道成就自己存在，从而原则上即使身处混沌、亦或另类天地也不影响自身存在与境界。
　　而紫雨，已证就先天金仙数十万元会。
　　紫雨的心魔小小末希，也是紫雨的一部分，但她没有选择意念合一。原则上，金仙的一体无漏，只需要在“掌控”层面是一体，而不需要在意念上也真正证一。
　　显然的，“一”便是金仙极致境界，但世间应该还未存在过，因为在到达那之前，多半就已经证大罗了……
　　此时，紫雨意念与小小末希在打闹。
　　紫雨拉扯小小末希的脸颊，“你最好别让我先证大罗境界。”
　　如果能证大罗，自然能轻易脱离紫雨掌控。反过来，若紫雨证就大罗，就能轻易无损让小小末希离开或毁灭。
　　末希与紫雨的关系，也与她俩类似，有很大相关亦有不同。若只是要强行纳末希记忆入自身，那对紫雨来说自然很简单一件事，但她不会这么做。
　　紫雨叹一口“如何在让你依旧是你、我依旧是我的情况下，让你我融合为一。这是我需要考虑的事，你不必太在意，我若做不到，必不会提前行事。”
　　末希猜到一点，但还是希望知道更多。
　　“因为菲羽吗？”
　　“她必在意你也在意我，我又怎么会她让难做？而你我本就是联系大于差异，我只是想做得更好。所有大罗都在无穷可能性之中有无穷自我，我若连这都做不到，又怎么去跨越无穷障碍？”
　　“所有菲羽都是不同而又同一的，这正是大罗境界玄妙。大罗之上混元无极，然后伪圣之后才是真圣……差距何等茫茫？”
　　说到这紫雨反到放松一笑“可修炼就是如此。”
　　［如果我能证大罗效果也是一样的，可我却连这资格都没有，即便是与小小末希比差距一样无比大］末希放下这件事，至少也是踏上修行路，才能考虑这件事。
　　现在……还是先等看，能不能抱紫雨大腿吧。
　　紫雨心灵回荡少古话语。
　　“所谓修先天之道，即修自我之道。无论是大罗、混元、伪圣、圣人都不过是附带。而且，是越来越小的附带。只有修先天，才能开自我混沌天地大道。所以修后天的极限，便是后天混元无极，无法修到伪圣境界。
　　虽如此，但实际上，所有大罗都能贯穿无穷可能世界。在修成后天大罗的一刻，自然立刻就能发现修先天的重要性。而对大罗与混元而言，修先天并不困难。除非被自身之道所限……
　　大罗境界往后，修行的最大机缘是自我与修行不矛盾，修行的最大阻碍是自我与修行矛盾，其他机缘与阻碍都不值一提。”
　　这意味着修炼，真的只能靠自己啊。
　　看着掌中世界化无穷可性世界，一念阅过无穷奇妙、无穷光景……
　　紫雨微微一笑
　　“好像也不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