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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93章.识汝不识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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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又何必与那等人争辩什么,毕竟他们心中所想的也就只有这些的,说与不说实则也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有的人花天酒地逛着窑子惯了,便认为世间女子大多也都是附属品,更只是所谓的称谓物件可以拿来玩意几番,之后再随意丢弃,要么之后也紧紧揪着不放,还想要恶心人。
念酒在检查完善雕刻过后,也依旧是平平无奇认真的回座位开始干饭了起来,毕竟饿了一阵子了,若不是刚刚出头费了些时间,也不会到如此时候,自然也不会听到那些污言秽语,但是眼下听着那些流言蜚语发散就餐,也是仍然不倒胃口,反而觉得自己胃口颇好。
果然道长的承受能力不一般,就这样还吃得下,念酒也是觉得佩服。
可是仔细想想,这恶心虽对自己并未有何,但是自己也不能说任由这种事情助长,不若适得其反,刻意为之。
这番一想,念酒反倒是还未动筷,又忽然起身来,有针对性的对上刚刚心里埋汰的那些人,笑眯眯说着不若今晚就去他那屋内,等晚上待他前来采花就是,绝对会给他一个惊喜,自己会下手轻些的。
这样一来,念酒那站立倾身于前的姿态和那半是威胁半是恐吓的笑容,也是把那群人也给呛的匆匆吃了几口就麻溜起身打算跑路了,看那样子也是想起刚刚念酒说言的污秽之言,还未咽下的饭差点又给吐了出来。
却也被念酒忽然拉着提醒,“该付钱付钱,付钱了才好。”兴致来了,又继续吓唬道:“不过我去寻你,到不需要钱财,划算吧?”
见那些人被吓得匆匆付过钱离开,念酒也只是轻笑想着又得给那掌柜一笔破坏生意的钱了,那些人估计也只会不太会来,要么也会有些影响生意,但是这种生意,不要也罢,只会平添风波。
等之后吃完一块结账就是,念酒想着也是寻卿逸借点钱,自己近开是有些开支不够了,不过卿逸会借给自己的,这也不太需要当心,再不济也有小七能暂时帮忙一下。
因而在动筷吃了几口后,此时念酒才想起来卿逸道长刚刚不知晓有没有被吓到的模样,自己毕竟是真的冒昧故意的行径,许是觉得好玩些,一时兴起。
念酒用膳间也抬眸望了一眼,就见他估计也是有些惊异稍过的模样,尚且还在不紧不慢的夹菜用膳。
好吧,他可能没有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直白吓唬人,也不知晓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是龙阳之好了,哈哈,这么说倒也没错就是。
不过想到刚刚卿逸道长的举动,就是不知晓他会不会后悔拉自己的手,虽然自己是有几分在这上面,想起这个事情来、念酒今晚也就格外觉得舒心。
这主意实际上也多亏了小七,若不是以前听闻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念酒也没有发觉这般好的想法,杀敌一千免疫自身伤害,自己早就见怪不怪就是,也就是给他们吓着了。
念酒还依旧是平平无奇认真的开始干饭了起来,那几碟小菜口味倒是不错,再要了一碗饭后搭配着也是荤素均匀,期间卿逸虽有些意外,倒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本就是少言寡语的人,本不参与期间,更何况还是在外头,不便多言。
等用膳过后,卿逸倒也主动将菜钱付过,未等念酒说道就多格外付了些银财,虽未明言,却也是作为这段时日生意的亏补进支。
念酒见此也是道谢一声,凑近了些说道自己日后会还给他的,便打算离开。
只是他们二人不知,在那公子哥被气走之后,琵琶女也是知晓期间的大致情况,见念酒这道长懂礼知晓,虽行径愕然,倒也明白了几分意思,想必也是因自己而出头,毕竟她也未曾见得哪位龙阳之好那般大张旗鼓的当中调戏,期间种种她也是明白的。
念酒与卿逸道长一同准备离开时,周围的人也没那般多了,毕竟也被念酒吓唬走了差不多一部分,还有鸟兽散去的趋势,其他人也不会久待。
反倒是在离开的时候,那琵琶女却忽然前来,站在那后厨旁的屏栏布帘旁稍许露面,抬手掀开帘子的一角朝着这边望来,本想去看看,但到底还是有些忐忑,不知自己这番举止是否又会引来无耻之徒,担心自己认错了人。又怕自己误解了他人。
直到念酒察觉到她的目光,见那琵琶女似乎已然换了一身低调的打扮,却迟迟犹豫不打算上前,瞧着内心纠结,见周遭无人注意,也才在离开之际稍许上前在旁来主动询问。
“姑娘方才无事吧?”念酒询问时也担心吓到她,故而轻言低声解释了一番,“方才恰巧在此处用膳,偶然见着才那般言辞冒昧,见不惯才出手阻拦,若是方才吓到姑娘了,在下在此先行赔罪。”
说时也是一副正色,见周围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也便不会有什么影响与注意,就准备行礼道歉的模样。
念酒清楚刚刚的举动说实在的也是自己过错,虽是解了眼前的一难,到底之后的事情谁也说不着。
自己来繁都一趟,眼下虽说能够全然帮助,但后续说不好那公子哥还会不会再来叨扰这位姑娘,因而也只能看情况是否有机会接触那公子哥,试着改变些这种情势处境。
“但姑娘也不必担心,若是之后还有这等事情,你将这符箓拿着,到时撕毁,我察觉到便会尽快前来。”说着也尽量帮助其。
那女子此刻也知晓念酒先前是刻意过来解围的,看他此前那番有些浪荡子的模样,又见此时温和循礼的态度,适才恍然明了,他也是装作那般将人赶走。
“今日小女在此谢过道长帮助,但这符纸还是留于道长,道长修行不易,方才已是帮助,将日我也会尽量应对,道长也无需太过担忧。”那琵琶女连连回绝,特地前来道谢,也没想需要讨着帮忙的,反倒是施礼以表感激。
念酒的眉目也不觉柔和了些,看待女子道谢过后,只是回绝间看顾言语让姑娘日后多注意些,若是再遇到这等情况,如有机会,自己会寻人帮她,也希望姑娘仍旧不必放弃,坚守本心就好。
他清楚。
在遇到大多数的所助之人皆是善心,因此才那般的努力去做,或许也不失是一种对等的行径,帮助是看人看时看事,也可能会无动于衷。
但尽己所能,总比起什么都不做的好。
念酒这番问话过后,也是告辞一番才礼貌离开,走之前还叮嘱了几句,也是担心还会在未见时遇到这种状况。
那女子也一一应答,兴许有些动容,低眉应允。
念酒身形本就是欣长挺拔,且俊秀巧言的模样,加上方才腰间佩剑,出言相助,难得的公子侠客像,这样的人若是卑鄙之人也着实有些不似。
纵使男子不知,但到底她却知晓的。
直到在念酒同卿逸道长一同离开后,那琵琶女才缓缓抬眸,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也看着今日的遭遇有了不同以往的亮光,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她不该就那么放弃的……也不该为这事情拘于困境。
人生总有不同可能,或许仅需要一次,就可以看到自己坚持下去的亮光,她所经历的世道大多是艰难困苦,但知晓世道不全然的漆黑一片,至少有一点所属光亮,就意味着可以试着抗衡改变。
也许有些事情,也在不经意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趋势虽狭小,虽不足以改变世道,但也证明了世道之中是可以带着好的。
只是这期间的人际纠葛和事情来往,也并非是三言两语便能够说透的。
在那公子哥和身边的几个小厮出来后,也是连擦了擦自己被碰过的地方,毫不嫌恶。
毕竟女子男子可是天差地别的不同尽量,本是为女而来,却反而招惹了不该之人,也思索日后避免再来这边惹得一身腥。
等会遇上那厮,比起之后再去找茬,还不如直接避免接触,也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公子,那我们之后再找些厉害的人,哦!那也要是道长,找个比他那小子厉害的道长!看他神气些什么!”想到他对公子不敬,也有些恶狠狠,“再看到他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旁的小厮出主意着。
“哎哎哎、你可就别再整幺蛾子了,没看到他那手法剑准,你当道长随随便便都是随便教训的?!里边掺和着的门道多了去了!”那贵公子摆出一副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的模样。
“下次避免见着就行,见着晦气,你还教训、小心自己被瞧上了,本公子可不救你哦。”霍将夜没好气到,手中那柄山水墨扇也是倒扣着一摇一摆,看着也有几分散漫悠闲。
这霍家的公子哥姓霍名将夜,也算是远近闻名的不学无术,万花丛中过看着便是那等纨绔子弟,理所应当是要争强好胜的,但此时他反而是选择忍气吞声不再掺和,看着也是有些不明。
毕竟有些身份地位的,哪里会瞧得起?
但是对于霍将夜自己而言,那就是该怂怂,该硬气硬气,丢人没啥可怕的,可怕的是丢人还瞎装,等会儿给当炮灰一炮轰了。
这霍将夜并非不知,毕竟他他花心归花心,到底才穿来没几个月,虽然这身份尊贵些,也是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到底这名利场和世俗之间的事情,他又怎的不知晓?
这世俗江湖当中刀剑无眼,就算是你身份再尊贵,也照样有不惧不畏之人
若是随随便便就要置人于死地,也无非是将自己设计于期间,指不定日后还会招来祸端,倒不如不计较,任由去了就是,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霍将夜丹凤眉眼间带着几分潇洒风流的调侃之色,言语举止间尽显雍容傲气之举,心里却好似和明镜似的,尤其是知晓那青年虽义气年轻,到底也不凡,眉目干净有神,年纪轻轻就是底子不错,将来也有的是展露出头的机会。
自己何必与其招惹计较,俗话说的好,那能力不凡之人,都是上天有要任命途要予以之人,简单来说就是命定之人,自己何必掺和?万一被当成配角炮灰,也着实不划算的倒霉。
他还没好好享受完那财富地位,那首鬓冠立尊金,衣着簪缨宝饰、腰配白玉羽令,手持山水墨扇,一身上好的料子何止百两,再加上玄轩对于玉石玉饰的严苛要求规定,要么飞黄腾踏宰将宦首、要么便是数一数二的皇亲国戚,显然可佩玉的不是什么寻常人,他现在要什么就有什么,吃穿用度皆是上乘。
自己能运气好穿来有这样的身份,也是自知之明,就应该是知足常乐了。
他可不想早早跟那些厉害的人沾染上关系,毕竟那些个案例也多了去,不是跟着倒霉受伤就是变成反派炮灰,就算是开局好身份也会被压榨成为垫脚石,他可不蠢。
遇到厉害的赶紧跑就是了,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况且自己无非是勾搭女子玩弄世俗罢了,又没有说非得纳妾外室刀剑相戈,那家里边的看不上,嘴挑要求高,刚打算撩妹子来着,凡事也都是讲究一个心情,及时行乐,说恶倒不至于。
家中也知晓他无非是玩玩闹闹罢了,也任由着他散漫去。
“公子,您这般尊贵,世间少有,一介小道,何必这般退让。”此时一旁的另外一位长相有些异域风情的小厮只是鞠手躬身道:“若是公子想要,奴才定会帮公子出一口恶气,找人打断他的腿,挑了他的手筋,让那厮不在繁都之中,更不会在公子眼前惹眼招惹。”
也惯来是异域的人,手段做法也是狠辣阴毒的,也不知晓是程序设定还是故事情节,霍将夜就好奇、怎么恶毒反派就必须有这种角色的话语?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有个新奇的?
“别别别!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傲气。”霍将夜说着手上的折扇敲打般拍在自己手上,“就算别人身份低微,也不能做这等手段,他虽是好男风,你可别和他一般计较。”是哈,往往就是这种炮灰喜欢得罪人,给反派惹的一身祸端。
但是他也晓得识汝是个脾气怪的,自己好不容易把他给拉上来,好吃好喝供着没叫他做啥,别给自己拉仇恨就是,就这要求!
“咱也不要求你啥,你跟着我吃香喝辣就成,那么多弯弯绕绕就别去想了,这样多累呀。”霍将夜一手搂着个识汝同识丁,好哥俩的模样,“你瞧咱现在不挺好的,和那些人争个什么争,等会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倒不如及时行乐,管这些作甚?”
说不定人家指不定就是命运之人,要是这样一来被自己干涉,还挑手断腿?别说自己的命运了,估计这天下的路途都要改变了。
霍将夜内心吐槽,等将来他逆转倒反,有朝一日前来复仇,那他们不得都死光光了?你挑手脚,也不怕别人灭你满门,他要灭门,灭的可是咱,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
想想就很可怕。
话说这男频小说怎么都下手这么狠呢?听着也是咋舌的很,比反派还反派,霍将夜自个可干不成这事,这苍天炸了,自己还到哪吃香喝辣的?
虽然自己对这天上的世俗没那么在乎,但也不意味着他就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该怂该硬才是正途,自己还舍不得自己这身份地位,他还没享受够呢!
“你呀,就老老实实的,平日爱干啥干啥,我也不拦着你,不过我的事情你可别掺和,我就这么个废物,改不了的,你跟着我就没得志向了,吃吃玩玩一辈子就成。”霍将夜更没将他俩当什么下人,也算是兄弟对待,也不会苛刻欺辱了去。
反正他就这一个要求,摆烂就成,有啥事情跟自己都没关系,当然也不希望途中生些什么动乱。
“好,既然公子这么说,那识汝便不去做。”识汝低声应答,异域风情的面孔也比寻常人更为特别些,深邃灰眸,鼻梁高挺,连带着一身绸缎也是不输于其,也都是霍将夜连带着一块买的,识汝识丁都有。
虽然他有时候看着有着外域边疆之人的杀伐果断与恶气,但是还算是尊重听从公子的言语,该不做的便不做,纵然有着傲气铁骨,到底也是听从公子,暂且歇下这口气。
一旁的识丁见着也应着:“是啊,公子您就当听着一乐,识汝就是为您打抱不平呢,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公子您是知晓的。”
识丁抬头出言到,目光稍微朝着公子另一旁的识汝看去,他也是知晓识汝的个性,虽然说是后于自己,被公子收入麾下,但是识丁也算是照顾识汝。
在刚刚识汝出言的时候还悄悄阻拦了下,揪着他的衣边扯扯提醒,只不过方才被公子搭着肩膀才算隔开。
毕竟公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识丁也算是比他更清楚些,毕竟也跟随公子多年。
公子是将他们当做伙伴,但他们下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知晓分寸,其实识丁更是将识汝当做是和自己一等的下人,一同侍奉在公子身边,自然是知晓霍将夜的意思。
如若公子将他们当做伙伴,便受着,若是改日将他们当作了下人,也好尽早习惯。
只不过公子也是真的对他们好,所以识汝识丁也是清楚的。
虽讲不得舍生忘死上刀山下火海的报答,但也不会随意忘却,待来日有所需之处,也会尽力为之。
“这就对了嘛,你说干嘛要争呢?争来争去也还是啥也没见着、还辛辛苦苦当做鸡鸭!又没认清自己的位置,看着是两个公鸡之间争个胜负,实际上还是要被人吃掉的嘛!只不过是谁胜谁吃,还能卖个好价钱罢了。”
说着霍将夜也是摆出一副大道理的模样,但是说出来的话不仅是太过直白,但是又让人不大理解,这或许就是异于常人的不同吧。
起初的时候,识汝和识丁还以为公子说胡话了,自己怎么就总是听不懂?就连识汝不识丁也是考究于言,忽然蹦出来的言语,但后来久而久之,也算是能够知晓几分其中的意思。
但后面理解了,可能就会觉得公子或许也会有些孤独吧。
只有自己明白,别人都摸不着头脑,这种感受或许也是不太好的。
毕竟起初时不仅是别人会觉得不理解和稀里糊涂,就算是他身边跟着的几个小厮也都不懂,就算是跟在他身边的识丁和识汝最初也不大理解,通常也都是他说完之后,识丁摸摸脑袋憨憨笑笑,老实说不大理解公子的意思,直到时日渐长,识丁现在也算是跟在公子身边头脑灵活了点,也会审时度势。
像些公子。
识丁虽然说和公子待着久,公子家中的待遇不错也会认识写字,但是的确是不大会诗赋歌词,因为公子先前经常逃课,还被夫子追着骂,自己也是跟着一块,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是跟着老实应着。
起初夫人说公子说的基本上都是歪理,让自己不要听,但是公子说他是自己的小厮,不听他的听谁的?他还是罩着识丁的人,那识丁想了想也是听公子的。
至于识汝。
因为识汝是公子半道买回来的,那个时候外疆人与外域人被收服,领地也归于玄轩,很多的外域外疆的人为了逃命活着,也都不得不逃到玄轩内,因为外洋遥远,更是战火纷飞,还是玄轩在的好。
虽然那个时候识丁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在买卖奴隶那边看到识丁,心里边还是有些百感交集,公子也是察觉注意到。
“识丁、你说咱就你一个,你会不会太无聊?我给你找个伴,也可以平日唠嗑唠嗑,一块买酒吃肉,给你找个聪明点的。”公子贼兮兮笑着,摸着下巴考量:“就边上那个吧!他看着还怪……阴沉的!”
当时识丁也不知公子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找个伴不都是找会聊天的会笑的吗?但是看到公子的模样,就知晓他估计也是按着自己的心思来。
毕竟平常的时候,也无聊的很,公子就喜欢找些与众不同的事情干,那个卖身堆里边的少有外族,好像就是他与众不同,最顽固叛忍。
识丁不知道当时自己看去是什么样的感觉,但知道自己与他之间的差距,公子真的要收他吗?他会很有趣吗、会抢走自己唯一的位置吗?
自然而然、他心里也有了这样的念头。
毕竟识丁后面见到公子才知道,公子的确是待他很好的公子,不仅仅是他,任何一个下人也都是如此,所以很多下人都会在公子肆意妄为被将军教训的时候给公子求情说好话。
但是自己是公子最亲近的人,也是公子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