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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八 ...

  •   荆溪白走在三人之前,脚步缓慢,他观察四周,仿佛在思考什么。
      此时,子城的街道上只剩他们四人。夜里的风萧瑟凄凉,幽幽从人身上穿过,凉嗖嗖的,仿佛被鬼附身。
      秦淮酒爱穿红衣,风凌乱了他的红衣黑发,像午夜惊魂的红衣厉鬼。
      池渐竹毫不客气地吐槽:“这位不知名小兄弟,我一看见你,就有种透心的凉意,在这炎炎夏日,感谢有你。”
      秦淮酒也不生气,歪歪头斜眼笑着,迟来的自我介绍;“我是秦淮酒,来自秦淮的酒。”池渐竹像只傻狍子似的笑得单纯:“我叫池渐竹,池塘的池,渐渐的渐,竹子的竹。”
      秦淮酒装作听错一般,讲了个很冷的笑话;“贱贱的贱?你嘴是挺贱。”池贱竹表示,栓Q了。
      杨时休不留情地嗤笑一声,事实证明,笋子杨仍然在线。
      荆溪白听见身后的动静在努力地憋笑,然而憋是不可能憋住的,所以他拯救出自己憋得通红的脸,让肩膀随着笑而抖动。别说,秦淮酒这朵小白莲怎么让墨给涂黑了呢?
      池逐梅当然也听见了,她真诚地安慰似乎受到打击的池渐竹:“哥,他没别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池渐竹闻言自然更加自闭,将身体掌控权扔给了池逐梅。
      池渐竹周身的搞笑气质瞬间散开,荆溪白若有所思地盯着池渐竹,问:“小梅?”“池渐竹”点点头,淡然一笑:“好久不见,太子殿下。”秦淮酒表情一变,杨时休的神色虽变化不明显却也有一丝惊异。
      在他们的说笑谈话间,他们已经到了马车前。
      荆溪白问池逐梅:“池渐竹不是说有货和钱?”池逐梅用池渐竹俊美的脸做出无奈的表情:“他嘴里跑火车,货还没送来。”
      闻言荆溪白点点头,率先上了马车,其他人依次跟上,五个松卫飞身上马,护送着马车中的人。一上马车,荆溪白就与一双湿漉漉的眼对上,那双眼隐隐透着股幽怨委屈,是见狂。
      荆溪白安抚地抱住见狂,不轻不重地摸着。如果池渐竹还有着身体掌控权,大概会高喊一声:“小白!”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倒见狂。想到这个场景,荆溪白不由勾唇轻笑。
      片刻,马车驶至城主府。
      城主府看着倒是恢宏大气,府前净是带刀的侍卫。侍卫一见马车靠近,拔刀逼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荆溪白看了池逐梅一眼,勾唇高声道:“池家池渐竹,奉陛下之命送来物资。”池逐梅瞪大眼睛,没想到荆溪白直接利用池家的名头。
      纵使是杨时休,也对此产生好奇,“殿下是有物还是有资?”
      荆溪白摇摇头,“什么都没有。”
      池逐梅气笑了:“殿下,好样的!”
      侍卫闻言沉默片刻后,派出一人去问城主,其余人皆用刀指着马车以及五个松卫。由于不确定身份,侍卫不能保证马车确实是池家的,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马车里的公子可否露个面,与温某交个朋友?”荆溪白他们并未撩开帘子看马车外,只听见一个爽朗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
      荆溪白撩开马车的帘子,正对着中年男人。男人自报家门:“温某是子城城主,温迩箫,这位小公子可是池渐竹池公子?”
      荆溪白平静的脸漾出微笑,“不是,孤是荆溪白。”同时,他缓步走出马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温迩箫。温迩箫神色不变,目光向下移至荆溪白腰间的玉佩。
      “臣见过太子殿下。”温迩箫毫不犹豫地跪下行礼,眼神尊敬。那枚玉佩正是象征着荆溪白身份的龙纹玉,字面意思,玉佩是为龙形,黑红色暗纹盘踞在润白的玉佩之上,贵不可言。
      荆溪白平静地受过温迩箫的一礼,才缓缓道:“温城主请起。”温迩箫双眼中满是激动:“殿下是来救我们的吗?陛下终于……终于!”荆溪白温润一笑:“城主何出此言,孤是瞒着陛下偷偷来的,父皇难道没有派朝中的大人来吗?”
      温迩箫咬咬牙,似乎很无奈地说:“陛下前阵子派了五皇子过来,现在还在臣的府中。”此时杨时休他们三人已经下了马车站在荆溪白身后,秦淮酒听了温迩箫所言一脸诧异:“让个九岁的孩童来鼠疫肆虐的子城,这个小孩儿还是混世小霸王荆忆安?”
      秦淮酒虽没有说出后半句话,但荆溪白可以猜到大抵是说荆宸墨脑子抽了。荆溪白神色凝重地看向温迩箫:“温城主,这五年来圣上只派了荆忆安?”温迩箫苦笑着点头又摇头:“五年前,圣上派来支军队封锁了子城,此后便只来了五皇子。”
      荆溪白惊讶地想:“荆宸墨怕不是把脑子丢在了温柔乡,从前只是不管后宫之事的明君,如今怎么连子城一大堆的百姓都丢了,不让人治理反封锁子城,让百姓自生自灭,这让子城怎么想,让天下百姓怎么想?”
      荆溪白越想越气,最终满脸戾气地骂了声:“废物!”
      片刻,荆溪白调整好情绪,又挂上波澜不惊的脸,他浅笑着向温迩箫引见杨时休:“这位是楚王都的杨大人,杨时休,温城主应该听过他,从你们子城出来的状元郎。”又指着池渐竹:“这位,池家池公子。”再又指着穿红衣的秦淮酒:“这位,是孤从葬神谷请来的医师,师从药王山的秦淮酒。”
      温迩箫似乎很激动,身体在颤抖,他声线不稳地喃喃:“殿下是神子,为我大荆带来福泽。”语毕,他斜着身子引荆溪白等人入了城主府。不等进入正堂,就听一孩童的哭喊声以及伴随的砸东西声:“本殿要回宫!我要回宫!”
      荆溪白皱了皱眉,眼里划过一丝不耐。温迩箫由于在前领路,没有看到荆溪白充满厌恶的眼,秦淮酒却没有错过。秦淮酒凑近荆溪白,小声调笑道:“殿下,您的好皇弟。”荆溪白瞪了他一眼就移开视线,却刚好对上杨时休探究的眼,他轻咳两声整理表情,忽略他嘀咕的一声:“晦气!”仍是一个温和有礼的好太子。
      温迩萧走近正堂,哭闹的荆忆安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大哭着,身边穿着华贵的女人大抵是林妃。林妃被荆忆安吵得头疼,刚想骂人眼睛的余光就映了一黑红色的身影,她目光转。看清了身影,是好命的暮成雪养出来的病秧子。
      少年已经开始抽条,不过十五岁就有了八尺,身体修长,黑红衣袍上用金线绣出龙纹,雍容华贵。更美的是那张脸,面若桃花、貌比潘安这些词用以形容那张脸再好不过,由于病了五年,少年的眉宇间带有病气,不笑时是阴郁的、融于黑暗的,然而他只要浅浅一笑,世间万物都不及那笑。
      林妃艳羡嫉妒地盯着荆溪白的脸,他还只有十五岁就如仙人般,不知及冠得有多少姑娘争夺。林妃又转头看向已经止住哭声的荆忆安,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林妃从椅上站起,与荆溪白行礼,荆溪白回以一礼。在荆国,太子的地位仅次于太后太上皇以及帝后,所以他见着荆宸墨的妃嫔不用行礼,但荆溪白立的是温和人设,自然要回礼。杨时休他们就不得不行礼了。
      等一番客套结束,温迩箫就分别给荆溪白他们安排了客房。待杨时休他们进入客房休息,荆溪白卸下面具,吩咐道:“上半夜松童你进来守着,松云守门,其他人去睡觉,下半夜松采进屋,松药守门,松问你……在屋顶上盯着。”
      荆溪白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进入梦乡。上半夜,松童忠诚地守在床边,时刻关注着门内外的动静,松采、松药没有睡,跑去屋顶陪松问。下半夜松采安静地坐在床边,听着荆溪白微弱的呼吸声,松童、松云则跑去屋顶上呼呼大睡,松问一脸冷漠地盯着说是陪他实则与周公幽会的二人,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二人。
      忽然,府中出来一人,穿着夜行衣。那人没有看见松问,直直地飞入秦淮酒的房间,松问眯了眯眼,推醒松云,松云睡眼惺忪:“怎么了问哥?”松童也被他们的动静吵醒:“怎么了?”松问沉声道:“秦公子房间进了个人,你们去看看。”
      松童、松云点点头,悄无声息地趴到秦淮酒的屋顶,他们轻轻掀开一块青瓦,偷偷观察着秦淮酒的屋内。屋内只有秦淮酒和那个穿夜行衣的男人,“没想到秦公子这么喜欢红色,连里衣都是红的。”松云用气音感慨道。松童点点头,示意松云不要说话。
      秦淮酒手里拿着尖锐的匕首,身体敏捷地左右躲闪。他是个医师,知晓人身体的弱点,他专往这些弱点处打,只是他似乎体力不行,没多久就卸刀。他忽然仿佛放弃了□□搏斗,停下动作将匕首一扔,黑衣人惊讶了一瞬,就在这一瞬黑衣人抖着身子向后倒地。
      松童肯定地用气音道:“是毒。”
      秦淮酒卸了刀瘫倒在床上,他盯着屋顶那处已经盖上的青瓦,笑了:“两位不速之客跑得真快。”
      “秦公子会用毒?”松问不确定地看向松云、松童,“明早我会告诉殿下,你们睡吧。”
      夜间的风竟有了寒意,要入秋了。
      “秦淮酒会用毒?”荆溪白刚刚睡醒就看见松问神情严肃地向他禀报,他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秦淮酒是医师,会用毒也正常。”
      “殿下,属下昨日见一黑衣人自府中出来从窗子进入秦公子房间,松云、松童亲眼目睹秦公子毒杀黑衣人。"松问讲出事情缘由,荆溪白才抓住真正的重点:“秦淮酒理应是初到子城,不该与城主府中的人结死仇才对。”
      松问欣慰地点点头。
      “所以秦淮酒要么来过子城,要么没来过与子城的人结过仇。”荆溪白继续推断道。不等他深思,门外松药即响了房间:“殿下,还有一柱香时间用膳。”荆溪白应了一声便披上外袍,将发带递给松童,松童快速给荆溪白半束起头发,一切就绪后荆溪白推开房门。
      荆溪白快步走至正堂,歉意道:“抱歉,久等了。”秦淮酒笑眯眯地瞥了眼松童和松云,道:“没关系,时候没到。”温迩箫领着众人走至餐桌,荆溪白在主位坐下,林妃、荆忆安坐在其旁,温城主次之,其他几人则随意找了处坐下。
      众人安静地用膳,用过膳后,荆溪白与温迩箫书房秘谈。
      “温城主,子城鼠疫如何了?”荆溪白的目光紧锁在温迩箫脸上,不放过温迩箫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温迩箫咽下口水,目光真诚:“已经控制下来。”
      “为何城中大多为老妪妇女,不见男人孩童?”荆溪白语气温和,暗地里却释放一丝压力,温迩箫心脏剧烈跳动着,难为他一个中年人被十五岁少年吓到,“城中,城中本来的男人在圣上封城前就跑了,孩子,孩子们被吃了。”
      “吃了?!”荆溪白神情惊讶,语调不由提高。
      “是……是的,圣上封锁了子城,只能进不能出,粮食都在城门口被抢根本运不进来,我,臣为了不被饿死,私心留下了些粮食在家,余下的都均分给百姓!可,可男人们都跑了,只剩下生病女人和孩子,地也没法儿种,饿死的、病死的人的尸体成堆成堆地烧,人饿得没办法,我们就互相交换孩子煮了吃。”说到这里,温迩箫用手绢抹着眼泪。
      “还好几天前,圣上派五皇子和林妃娘娘过来,带了不少粮食和太医。”温迩箫如释重负地笑了。
      荆溪白温润地笑笑,一言不发。
      “既然如此,等池渐竹的粮食布匹到了,我们就回楚王都请陛下解封。”荆溪白注意到温迩箫听见他说这句话时的一瞬间松弛,心里的弦绷紧。
      “那太好了,这几天您就在子城好好逛。”温迩箫擦着眼角,仿佛真的是喜极而泣般。荆溪白忽然问道:“温城主,子城最好的青楼是哪家?”温迩箫还未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荆溪白,回答:“啊,是福檀街的荣与楼,那儿的铜笛姑娘是子城最美的姑娘。”
      荆溪白点点头,“多谢。”
      门外是等着的杨时休三人,荆溪白小声道:“温迩箫有问题。”说时,他还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秦淮酒。杨时休颔首,荆溪白看向杨时休问道:“状元郎,你来楚王都前,城主也是温迩箫吗?”
      杨时休“嗯”了一声,惜字如金:“子城的城主几百年前就姓温。”荆溪白了然,随后无所谓道:“反正现在是荆宸墨在管,随他吧。走,去荣与楼看美人儿。”
      此时,池渐竹的身体由池渐竹掌握着,他兴奋地欢呼雀跃:“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青楼!穿越人必打卡之地,青楼,出发!”荆溪白一脸无奈地看向吵嚷的池某,叹了口气:“池渐竹,你能不能让小梅回来?”当然,他知道池渐竹是不会答应的。
      果然,“不可以,小梅是女孩子,不能去这种腌臜的地方,还是我去比较好!”池渐竹一副好哥哥的模样。
      忽的,荆溪白的余光瞥见黑脸的杨时休,心里奇怪:“他不会误会我是什么负心汉吧,我只把杏洢当姐姐。”池渐竹正欢呼着,突然发现荆溪白没有说话,他顺着荆溪白的眼神看向黑脸的杨时休,八卦之心雄雄燃烧,心里与池逐梅发出尖叫:“小梅小梅,这就是'我带大舅哥逛青楼的酸爽'!”
      池逐梅无语凝噎,看着上蹿下跳的哥哥,无情吐槽:“你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荣与楼前,荆溪白拦下杨时休几人,道:“孤先去看看这儿的情况。”池渐竹如同看负心汉般一脸怨气,却终是选择了闭嘴。
      荆溪白踏入荣与楼,与当初他初入轻罗楼寻找疑王不同,荣与楼不如轻罗楼辉煌,许是男人跑光这没有轻罗楼那般炫丽夺目的歌舞升平,只有闲坐在长椅、贵妃榻上瘦弱的女子。
      荆溪白看见那些穿着轻薄的女子发现他的到来而亮起的眸子,他的心中划过一丝怜悯,她们与轻罗楼的姑娘不一样,很不一样。于是,荆溪白放轻了声音,温和地问道:“请问,铜笛姑娘在吗?”
      那些女子听这个从未见过的美少年问铜笛,不由感到失落,但她们还是点点头,让其中个唤来铜笛。老鸨谄媚地笑问:“公子只想见铜笛吗?”荆溪白沉思片刻,让门外的杨时休他们进来。
      池渐竹迫不及待地走进楼中,看着围了一圈的姑娘,惊喜地小声道:“好多漂亮小姐姐!”次之的是杨时休,自得知荆溪白要逛青楼,他的脸就黑了,他冷着脸。
      忽然,一女子发出尖叫,颤抖着身子跑开,其他的女子虽没有这么夸张,却也抱着头向周边散去。池渐竹奇怪地看着冷脸的杨时休和嘴角含笑的秦淮酒,问:“杨时休,你的黑脸吓到漂亮妹子了?”
      这时老鸨脸色一沉,厉声道:“荣与楼不欢迎穿红衣的客人!”池渐竹尴尬地摸摸鼻尖,对杨时休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荆溪白拧着眉,问老鸨:“不欢迎红衣客人,欢迎我们吗?”
      老鸨稍稍柔和了面部表情,点点头:“欢迎的。”此时,铜笛站在楼梯上,身后是叫她下来的女子,她柔声问:“妈妈,楼下出什么事了吗?”老鸨摇摇头,荆溪白对着秦淮酒道:“你先回城主府。”然后他便挑了几个反应最激烈的姑娘上楼去。
      楼上,荆溪白看了眼房中的琵琶,问:“姑娘会弹琵琶?”铜笛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弹起来。杨时休眼底划过一丝笑意:“这么多年,上青楼还是只看人表演。”
      荆溪白与池渐竹对了个眼神,池渐竹了然一笑。他好奇地看向一开始尖叫出声的姑娘直接发问:“姑娘,为什么你们不欢迎红衣客人?”
      为什么,为什么呢?荆溪白想起昨日在客栈前的那个中年女人,看见自己就在颤抖,看口型似乎是:“别杀我,我没病。”如此看来,她不是被荆溪白的脸吓到,而是荆溪白身后穿红衣的秦淮酒。
      “因为,因为……”姑娘又开始颤抖了,她抱住脑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池渐竹放弃询问几乎崩溃的姑娘,看向另一个,然而,另一个也没好到哪儿去。琵琶声戛然而止,一道柔和的声音响起:“温城主不让说,说了会掉脑袋的。”荆溪白满脸兴味,他勾唇一笑:“那好,不为难你。我说,说对了,你点个头。”
      “五年期间,出现一个红衣杀人魔,他见人就杀。”铜笛点点头,琵琶声再度奏起。
      “温迩箫大概与红衣杀人魔相识,还有,杀人魔杀的是感染鼠疫的人。”琵琶声悠扬流畅荆溪白沉思片刻,便不知其它信息了。沉默的杨时休忽然开了口:“子城的孩童都没有死吧,也许是被关在一起。”琵琶声停,铜笛睁开眼:“是的,孩子们没死,他们在霁云山上。”
      荆溪白惊讶地看了眼杨时休,而池渐竹还在心里疯狂地戳着装死的系统,他抓了抓半束起的头发,一脸烦躁:“系统,为什么你给的背景里没有这个剧情点?”
      【警告!警告!宿主池渐竹、池逐梅发现背景漏洞,即将给出真实剧情。注意!该世界处于崩坏状态,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逃离该世界。该世界任务修订为:请无条件帮助任务者云清淮,清除外来者秦聿生。任务奖励:一副新身体。请宿主努力完成任务!!!】
      看着任务面板上通红的警告,向来阳光开朗大男孩儿的池渐竹也忍不住骂人,就像你工作做一伴上司突然告诉你换工作了,气不气人。池渐竹本来的任务是成为天下第一富,帮男主荆溪白完成大业,现在却忽然冒出来一个劳什子云清淮。
      此时,荆溪白已经将能猜到的答案猜出来,他毫不留恋地挥袖离去,杨时休和池渐竹也快步跟上,留下三盏未动过的冷茶。
      铜笛看了眼三盏已无热气的茶,继续弹起没奏完的琵琶曲,“楚王都来的大人们果然警惕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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