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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五 ...

  •   荆溪白一时恍惚,眼底只剩那抹艳丽红色,他的心不自觉如鼓点跳跃。
      他不懂甚么是心悦喜欢,从小到大从今到古他只懂得占有,那种只要遇见能让心脏为之狂跳就不择手段的占有。对杏洢,也许是对真人bjd娃娃的狂热,无关爱情。
      荆溪白盯着杏洢绝美的脸,心里想着:“她就像一个娃娃一样完美。”其实秦聿生长得也很好看,放在现代,他在bjd中是封神的存在,但这并不妨碍荆溪白警惕他,毕竟荆溪白自认为自己是直男。
      荆溪白纯真地笑道:“杏洢姐姐,好久不见。”
      杏洢缓步走下楼梯,盈盈一拜:“太子殿下。”
      荆溪白如今一十,在同龄人中算高挑的,但与杏洢一比,他却反像个小姑娘。他想扶起杏洢,可他手刚迈步走近杏洢他就发现二人的身高差,他便将直直迈向杏洢的脚收回,若无其事的轻咳两声让杏洢起来。
      杏洢挺直脊背,她与荆溪白的身高差更大了,她用与往常不同中性音懒懒询问:“殿下说的,奴家要再休息会儿的话,是什么意思?”
      荆溪白对杏洢变化的声线产生怀疑,但他不打算声张,一脸无奈地回答:“姐姐不是说孤一天不来你一天不演?孤明日要去梵音寺为百姓祈福,归期不定。”杏洢目光幽深,直直与荆溪白对视。
      良久,她轻笑一声,接过荆溪白的话头:“殿下真是心系百姓,竟愿意不远万里奔赴卯城。奴家心里佩服,您今天酒奴家请了!”荆溪白满意微笑,心说:“杏洢是个聪明人,不仅明白我的意思,还能临场发挥。”
      轻罗楼内的食客自荆溪白入楼便一直竖起耳朵观察动静,这不,杏洢与荆溪白的对话声音不小,杏洢最后说的那句为了让荆溪白满意甚至还提高音量,近处的食客毫不费力听了个清楚。
      “听见没,太子殿下要去祈福!”“听见了,太子殿下不愧是神子,愿意到卯城那种远地方。”“就是就是,殿下一定会是个好君主!”“嘘,这话不能说!”
      荆溪白见效果不错,笑容真诚许多。虽然他对当皇帝没兴趣,但是好名声谁不喜欢?他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摩挲着酒杯的纹理。
      银筝用看祖宗的表情望着杏洢,道:“我的大摇钱树,你看太子爷都来了,你能去招财了吗?”
      荆溪白忍俊不禁,杏洢猛女撒娇大鸟依人:“殿下~您想看什么?”
      “随你定。”荆溪白摇着折扇,俨然是名士风流的做派。
      杏洢的那双瑞凤眼一眨一眨,眉头轻蹙勉为其难道:“好吧。然后丢下荆溪白去更换戏服,临走前她还在银筝耳边说了什么,竟让银筝侧目瞥了荆溪白一眼。
      琵琶一响,荆溪白眼神疑惑,似乎很陌生。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彼时,荆溪白唇边抵上一杯酒,“殿下,请用。”俨然是更衣后的杏洢,荆溪白抬手想接过酒杯却被杏洢拍开,他顺着素手对上杏洢擒着笑的眉眼。也歇了拒绝的心思,就着杏洢的手喝下。
      之后,荆溪白只是不断的重复举杯的动作,渐渐的,他的头开始发晕,他撑着头想唤松童来带他回宫,却忽然想起来松卫都在宫中待命。
      荆溪白烦躁地捏捏眉心,但他不吵不闹,只是沉默。
      坐在他身旁杏洢停了倒酒递酒的动作,示意银筝拿来醒酒汤,然后凑近荆溪白问道:“殿下,您要休息了。”也不管荆溪白是何反应,公主抱起荆溪白并将他的头藏在怀里。
      被抱的荆溪白只觉天旋地转,半睁着的眼没有聚焦,晕乎乎的大脑转过几圈后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他,荆溪白,被一个女子公主抱了!先不谈这是他第一次被公主抱,他被一个女子抱了!
      然后,荆溪白小声嘟囔:“杏洢,你力气还挺大的。”杏洢轻笑两声,声线竟有些低沉:“殿下太瘦了多吃点儿,可不要随随便便就被外人抱了。”
      荆溪白捂着微痛的腹部,敷衍地点点头:“孤若是女子,你得负责。”杏洢不曾想过荆溪白会说出这种话,闷声笑道:“殿下是男子,奴家也是愿意负责的。”
      门口的银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脸无辜。杏洢接过醒酒汤一勺勺喂荆溪白,银筝早已跑得没影。
      醒酒汤过半,荆溪白皱着眉后退,杏洢见此无奈一饮而尽。
      她扶着荆溪白在榻上睡下,偷偷在荆溪白眉间印下一吻后,无声离开。出门,便看见松童,松童小声问杏洢:“殿下呢?”
      “睡下了,你回去吧。”杏洢卸下在荆溪白面前的温柔面具,冷漠道。
      “好嘞。”松童毫不犹豫应下,转身回宫。
      次日清晨,荆溪白扶额烦躁地环视周身陌生的环境,这时杏洢恰好推门进屋,一脸笑意地盯着荆溪白未来得及舒展的眉头:“头疼?”
      荆溪白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忽然,他似乎想起什么,心一紧,沙哑道:“现在是几时?”杏洢笑容不变,只是眼神一暗,“离寅时还有一柱香,奴家看您睡得晚就没唤您起。”
      荆溪白眉头不自觉又皱起,表情到不太明显,他似乎在着急:“胡闹!”然后他克制住语气,对杏洢道:“松童呢?”
      “在楼下。”杏洢观察着荆溪白的表情,笑容一收,小心翼翼道:“奴家舍不得殿下,殿下要罚奴家就罚吧。”荆溪白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孤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先出去,孤要更衣了。”
      不久,着玄色蟒袍的荆溪白已站在楼下。他语气平静:“松童,杏洢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松童一见脸色晦暗不明的荆溪白便知错,荆溪白这句话更是让他单膝跪地:“殿下,属下知错。”
      见松童认错态度良好,荆溪白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不,秦聿生送枕头来了,“小孩子家家的,大早上就火气这么大。”一道声音传来。
      “国师大人。”荆溪白将秦聿生的身影收入眼底。
      “小殿下,你若是去卯城可与我同行。秦聿生眼神真诚,甚至解释了原因:“我要去趟云国。”
      荆溪白问松童:“孤的马车呢?”
      “您的马车被圣上收了,他很生气,说您就算爬也要爬出楚王都!”松童灿灿道。荆溪白无言以对,只能勉为其难同意与秦聿生同行,他告别了杏洢,坐上马车。秦聿生紧随其后,杏洢双手握拳指甲抠肉。
      荆溪白盯着秦聿生沉思,假寐的秦聿生睁开眼:“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建议你去梵音寺?”荆溪白点点头又摇摇头:“差不多。”
      “哦,你在那儿有个机缘,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秦聿生打了个哈欠。
      荆溪白神情怪异:“百媚,你不会是妖怪吧?”
      秦聿生哈哈一笑:“说不定呢。我去云国找的那个,也是你的缘,但是是孽缘。”荆溪白闻言也不问是谁,平静地倚在帘边。
      梵音寺,
      “阿弥陀佛,秦施主,许久未见。这位小檀越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和尚双手合十,站在寺庙前。
      秦聿生神秘一笑:“秘密。然后对荆溪白介绍道:”这个是梵音寺住持,念生。”荆溪白平静地上下扫视念生,眼神避讳,“我姓白,名岁缘,师兄唤我名字便是。”念生神色惊讶:“小檀越是我佛门人?”荆溪白摇摇头,羞涩一笑:“我的母亲是居士,我不算佛门中人。”
      念生了然地点点头,语气温和:“小檀越随贫僧入寺吧,秦施主可要进来喝口茶水?”秦聿生摇手谢过:“不了,我还要去云国,我家小孩儿交给你了,下次我可要把你的宝贝茶叶喝个够!”念生温和的面容有些裂痕,他保持着最后的微笑道别:“秦施主,有缘再见。”
      然后,念生领着安静的荆溪白走至一个禅院里,推开久闭的房门:“屋子有些破旧,小檀越莫要嫌弃。”荆溪白不在意地笑笑:“怎么会,我住在这儿本就是麻烦了。”
      念生转过头,目光仿佛能将荆溪白看透:“不麻烦,是缘。”
      荆溪白被念生认真的眼神刺了一下,顿时无所适从,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到寺庙里住一段时间,他自我诊断后认为像寺庙这样安静的地方有利于放松,但他一直没找到机会,放着放着也就放下了。
      他的妈妈一直在学习佛法,他即使没有信仰,也愿意尊重妈妈的决定,但是……佛并不能让妈妈远离死亡,只能让她在迎来死亡时平静的接受。”
      荆溪白将意识从往事里抽离,对上念生疑惑的眼睛睛喃:“对啊,是缘。”孽缘也好,善缘也罢,总归都逃不过一个缘字。
      这时,晚他们一步的松童也赶到了。荆溪白用大拇指指了指松童,道:“这是我家人派来的侍卫,松童。”又对着松童介绍念生:“这位就是梵音寺的住持,念生师兄。”
      松童听见荆溪白的介绍,落寞地垂下头:“殿下果然还是没有接受我们。”是的,按理说松卫奉命保护荆溪白,该叫荆溪白主子,但一向温润好说话的荆溪白在这一点上从来不会退步,他坚定地认为松卫是荆宸墨派来的奸细,他会培养自己的嫡系下属。
      松童只是落寞了一会儿就重新振作,他向念生点点头,行了一礼:这几个月麻烦您照顾我家公子了。”
      然后,念生温声介绍着梵音寺的一花一木,荆溪白盯着已经败的白花哺喃:“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念生唇角含笑:“是这么个道理。”松童虽好奇这句话的意思,却不能打扰殿下与他人交谈,只能立在一旁当树桩。
      不一会儿,荆溪白与念生逐渐熟络起来,主要还是念生讲荆溪白与松童听。忽然,念生看见荆溪白盯着一棵树难掩笑意,好奇问道:“这棵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荆溪白闻言笑得更加灿烂:“没什么,想到的一个有趣的事。”念生听了好奇心爆棚,但出于礼貌他没有刨根问底。
      念生不问,荆溪白到产生讲的欲望,他凤眼一眯微笑道:“与师兄有一点点关系,师兄想听吗?”念生见荆溪白猫儿一样的神态,好奇心被勾起:“想。”
      荆溪白满意的对上念生的灼灼目光,拉长语调:“从一一前一一,有一座庙,庙里有个好看的和尚,大概与师兄你一样好看。”荆溪白目光狡黠:“从前,有只狐妖,在族里排名第十七,没有名字,被狐族长老叫作十七娘。”
      听到这里,念生总体明白这是民间的话本故事,但他没有打断,认真听了下去。“有一天,十七娘在山上待得无聊就化人形下了山。在集市上,她看见了出来采买的小和尚,她被小和尚的美貌吸引,就一路跟着小和尚,跟着跟着,她就知道了小和尚所在的寺庙,直到天色渐晚她才回到了山上。
      第二日,她又化作人形扮作香客到寺庙上香。就这样,三天、四天..长此以往,族人发现她的异样。他们说,人类不是好东西,将十七娘关在山上。
      一日,十七娘趁着族人放松对她的看管偷偷溜下山又去了寺庙,她终于意识到她喜欢上了小和尚,但她清楚人妖殊途,更何况那人是和尚,于是她不打算与小和尚相识只想在远处看看。
      但是,那一日她没有看见她心心念念的小和尚,她假装香客不经意询问其他僧人,借人说小和尚被妖打伤,生死未卜。十七娘吓坏了,她跑回山上看见了一脸严肃的长老,她跪在地上恳求长老救救小和尚,血流了一地。
      毕竟是从小养大的孩子,长老于心不忍。他说,他可以救小和尚,但是救小和尚需要妖力,十七娘若要救小和尚就要散尽自己的妖力,届时十七娘便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
      十七娘说,她愿意。
      长老长叹一声,值得吗?
      十七娘回答,值得,十七娘活着救不了任何人,但小和尚死了就渡不了众生了。长老无言以对。
      此后,人间再无十七娘,只有无名狐狸,但人间再度迎回了小和尚。那只无名狐狸想,这次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近小和尚了。
      于是,她跑到山下寺庙前,静静地守在大门前。住持看着地上的小狐狸,说是缘分,便将她丢给大病初愈的小和尚,小和尚很喜欢她,叫她绒绒,因为她摸起来毛绒绒,从此,无名狐狸有了名字。”荆溪白顿了顿,笑着看向念生,念生语气温和透着淡淡的不解:“结局呢?”
      荆溪白摇摇头,说:“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话本,还没有看到结局。”
      念生眼神失落,荆溪白见此调侃道:“师兄身为出家人,怎么还对红尘如此留念?“念生闻言轻轻摇头,不发一言。
      荆溪白笑道:“我是骗师兄的,我性子这么急当然看完了结局。结局就是——狐狸绒绒死在一年冬天,小和尚已经不小了,他抱着狐狸在她闭着的眼上印下一吻,说:‘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
      念生听到这个结局,表情呆呆的,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然而现实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一个僧人跑来,气喘吁吁道:“师兄,门外有只白虎,你快去看看吧!”
      荆溪白听了也好奇地跟着念生跑到门外,边跑边吐槽:师兄,你不会也有一个十七娘吧,不过这个有点刺激,居然是白虎。”
      念生闻言哑然失笑。大门外确实有一只白虎在低声嘶吼,只是这白虎有些瘦弱,似乎是只虎崽,身上满是鞭挞留下的血痕。
      念生神色凝重,问围在门内的僧人:你们打它了?
      “没,没有,它出现时就是这个样子。”一个僧人站出来小声道。
      荆溪白盯着白虎泛红的水蓝眼瞳,心里划过一个渴望:“养虎什么的,是个男人都想试试。”这样的小可爱养胖点儿,把伤去掉,带出去得多帅!
      围起一圈的僧人盯着那只小白虎一动不动,想要将它驱赶以免伤人又无人敢动。无奈念生轻叹一声,手执法杖使法杖发出声响,白虎被声音吸引,泛红的眼渐渐清明。
      僧人自听见法杖的声响便小声讨论起来:“清心杖名不虚传,只是听听声音就能安抚情绪。”荆溪白被法杖的功效惊住,但他并不感兴趣,相反他悄悄接近了白虎。
      白虎一见荆溪白走近,像猫儿一样炸毛又开始低声嘶吼,荆溪白看它眼底警惕便在不远不近处蹲下,静静观察着白虎。松童轻轻跑到荆溪白身边,在荆溪白耳边担忧道:“殿下,您注意安全,别被伤着。”
      荆溪白点点头。围着的僧人见白虎只是静静地趴在寺门前,就一哄而散各司其职去了,独留陪客的念生,看虎的荆溪白和护主的松童。许是因为荆溪白他们没有敌意,白虎放松地趴在地上舔舐身上的白毛,只是双眼仍在偷偷观察三人。
      忽然,荆溪由动了,他轻轻靠近白虎,白虎也不动,水蓝色眼瞳汪汪地盯着荆溪白。荆溪白见他不反抗,毫无防备地伸出白哲的手想要摸白虎,然后在意料之中的被白虎一口咬住。但不知为何白虎没有用力,只是它的牙太利还是在荆溪白的手上留下牙印。
      荆溪白一只手在白虎口里,另一只又不死心地想摸白虎的头。然而白虎骤然松口,尾巴拍地便扭头不理制溪白了。
      松童着见荆溪白手在白虎口中时心已凉了半截,手扶着剑鞘随时打算拔剑杀虎,只等荆溪白一声令下,然而白虎没咬伤荆溪白,荆溪白也只是轻笑着伸出另一只魔爪。松童松了口气,却无权出言让荆溪白远离白虎。
      “公子,地上有小白的足迹。”在场的三声皆习得武功,听见远处的一声不足为奇。荆溪白凝视着白虎,了然一笑:“原来是个有主的。”于是他快速接了一把毛后满足地退开,正好与随着足迹追来的一行人之首的那个公子对视。
      那公子穿着一身青衣,荆溪白眼尖地看见青衣公子领口印着的竹子以及做成竹叶状的衣摆。那青衣公子身旁的随从或荣小声道;“那位小公子旁的是小白。”
      荆溪白从容起身,静静看着青衣公子。那公子也在观察这位站在白虎旁的美貌少年,少年着玄色蟒袍,从成色来看是江南玉妆阁向皇室的特供,而少年的长相自然貌似潘安,只是静静站在那儿就是一幅画。
      荆溪白一听那气质温润的青衣公子开口,就大跌眼镜,且听他:“哥们儿,我叫池渐竹,你叫什么?”池渐竹身旁的随从要么神色木然,要么扶额憋笑。
      荆溪白再如何无语也礼尚往来道:“白岁缘。”
      接着他便听池渐竹怪叹一声:“上帝啊!”荆溪白听了想笑,在疯狂憋笑时他忽然想起池渐竹说的话,大为震惊:“上帝!!!”于是荆溪白也轻喃一声上帝保佑,然后他音调一升,“How old are you?”
      “听不懂思密达!”池渐竹似乎也很惊讶,确认过眼神,同是穿越人。于是,本就自来熟的池渐竹更加肆无忌惮地开启社牛发言:“哥们儿是哪儿的人?我从东北来的,现在是商贾池家人。”他的随从或荣惊得双目圆睁,心里苦:“公子喜欢说些听不懂的话,却无人能懂,如今竟真有这般懂公子人。”
      荆溪白闻言呆了呆,囫图说了些话后,生硬地转移话题:“这只……额……小白,是你们的?”池渐竹点点头,笑容真诚:“是的,我不说我家是经商的嘛,这只白虎就是我想送去给宫里那位的。”
      荆溪白了然地点点头,心里若有所思。
      或荣小声提醒池渐竹:“公子,时辰不早了,该找个地方过夜。”池渐竹似乎刚反应过来,语气带着东北傻大个儿的味儿:“哦,对哈。”
      正这里,一直沉默的念生出言邀请:“施主若是不嫌弃,可以在寺里住一夜。池渐竹闻言笑起来,荆溪白一脸没眼看:“谁家好人长着温文尔雅的脸,却是口儿东北腔,原来这就是传悦中的哑巴帅哥。”
      于是,一群人走进梵音寺内,或荣顺便将昏昏欲睡的白虎崽抱在怀中带入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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