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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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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媛媛急急忙忙的跑回来。不停往后张望。
她的身后，跟了两只狗，不大，但一边对她狂吠，一边疯跑过来。
赵磊看到，立即忍不住露出带着点嘲笑的笑容，看周媛媛。
周媛媛：赵磊！救我！救我！啊！
周媛媛跑得太急，一只鞋被甩出去。
但赵磊一直笑眯眯的看周媛媛出丑跑过来。
周媛媛一跑到赵磊身旁，立即躲到赵磊身后，胳膊拉住赵磊衣襟，转身看那两条狗。
周媛媛：他们是疯狗，疯狗！
那两只小狗在两三米外站定，对赵磊身后的周媛媛不停的咆哮。
周媛媛看赵磊还是没反应，着急了，尖叫喊道：赵磊！你管管它们！
赵磊眉头皱起来，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往前走了一步，抬脚极为应付的踹了两脚比划，同时嘴里说：去去去！
小狗看赵磊，然后转身，走了。
走到远处周媛媛掉鞋的地方，转身继续警惕的看周媛媛。
周媛媛：它们怎么就盯着我啊！怎么不盯你！
赵磊立即又邪邪的冷笑了一下，语气带着讥讽：周媛媛，你说这句话，就是狗觉得你讨厌的原因。狗虽然是畜生，但是非观，是一流的。
周媛媛白赵磊：你才坏人呢。我鞋，我鞋怎么办？
赵磊：去捡去吧。这么大点狗，不会真咬你。
周媛媛：你……你去帮我捡回来。
赵磊：我给你捡鞋？
周媛媛满脸委屈的眼神，看赵磊。
周媛媛：你是男人！狗又怕你。难道你不该去吗？
赵磊不耐烦的叹了一口气，满脸不情愿的，往前走去。
小狗看到赵磊靠近，又往后退。
赵磊走到鞋旁边，蹲下身子，先从地上捡了个木棍，然后把鞋挑起来，往回走，满脸腻歪的表情更浓。
走到了周媛媛的目前，赵磊歪着脑袋看周媛媛，眉头皱得很紧。
周媛媛一把把鞋子抢过来：什么态度！还用木棍挑着鞋子！我这鞋一百多块百货大楼买的。你至于这么嫌弃吗？矫情。
赵磊一看到周媛媛这个态度，心里不痛快到不怒反笑，不住点头：周媛媛，我今天服你了。
赵磊转身走。
周媛媛把鞋放到地上，刚穿，突然又一声惨叫：啊呀！
赵磊刚走到车头，一听到喊声，只是身子停顿一下，但他看都不看周媛媛，继续往驾驶室那边走。
周媛媛：赵磊！我脚底好像破了！很疼！
赵磊这时候已经把驾驶室门打开了。
周媛媛：你管不管！会的破伤风的！
赵磊低头努力控制情绪几秒，然后把车门关上，又回来了。
赵磊走到了周媛媛面前，瞪周媛媛。
周媛媛：你快帮我看看！破伤风会死人的！
赵磊一副周媛媛，你真行的讥讽表情，蹲下来，看。
赵磊：祖宗，脚抬高点。
周媛媛把脚举起来，给赵磊看脚底。
赵磊看了一下，没有看到袜子有破口，只是沾了点泥土。脚底更看不到伤口出血。
这时候，周媛媛恶作剧成功，忍不住偷笑的笑声传过来。
赵磊抬头看周媛媛。
周媛媛满脸得意：赵大公子，没想到你还挺有爱心的。
赵磊用力一甩，甩开手里周媛媛的脚，然后站起来，满脸愤怒，看周媛媛。
周媛媛：你干什么，要打人啊？
赵磊：周媛媛，你过分了！
赵磊说完，又瞪了周媛媛几秒，然后转身，满脸不耐烦走向驾驶室那边。
周媛媛：谁让你刚才不保护我！活该！
赵磊不理周媛媛说话，也不回应周媛媛，直接开驾驶室的门，上车，关门。
接下来一路两个人无话。
进到他们在上海市郊的镇子后，周媛媛对赵磊说话。
周媛媛：赵磊。
赵磊继续开车，不理她，脸上不耐烦的表情。
周媛媛：赵！磊！有件事，咱俩商量一下。
赵磊：不行。
周媛媛：我还没和你说呢，你就不同意。
赵磊：不应该吗？
周媛媛：你是男的，大方一点。别那么小气。
赵磊翻白眼。
周媛媛：咱俩这次不是带着相亲任务出来的吗？你能不能回家，说我俩互相对对方都有意思。
赵磊：别做梦好不好？我对你没兴趣。
周媛媛：我对你也一点想法也没有。不过呢，咱们要是骗家里说我俩在谈恋爱，家里就不会再没完没了介绍了。就不用这么烦了。这不挺好吗？
赵磊眉头皱了一下，没说话。
他俩回去，都分别和家里说，可以尝试和对方接触一下。
两边家长，确实都很开心。
但他俩分别打定主意，还是要追求武则天和宋明辉。
武则天和宋明辉在七天后从宁波回来。
一下车，宋明辉就买回程的车票。
武则天：这么着急走。
宋明辉：一会儿再买票可能买不到。
武则天：明天再走不一样。
宋明辉：周主任明早要发东西到宁波。我必须回去。
宋明辉低头看手上的腕表：时间挺紧了，我们快点走。
武则天：你这么着急回去，那你不用送我了。这样肯定不会耽误你的事。
宋明辉看武则天。
武则天正用手捂着自己手术的刀口位置。
宋明辉没说话，直接走到武则天身旁，把武则天背着的小皮包也拿过来，然后另一只手抓住武则天的手，转身就走。
武则天：我说真的呢！你先回去吧。别耽误赚钱。
宋明辉没理武则天。
宋明辉租了一辆三轮车。
在车里，武则天偷看了好几次宋明辉的侧脸。
她一想到宋明辉就要回去，要和她分开，就心里不痛快。
到了他们的住处，宋明辉把行李都在屋子里放好，然后转身。
武则天：你真要走啊。
宋明辉：时间快来不及了。
宋明辉走到门口，突然转身，说：武悦。我再过半个月，准备不再做粮票的事。回来上海。
武则天一听，愣住了。
武则天：半个月后，你就回来？你不去宁波了？
宋明辉：是。你得病这几天，我决定还是回上海。但和周主任把后续的事情都了结，需要几天过渡一下。
武则天；那你回来，我还没找到房子，我是不是要半个月内，赶快搬走？
宋明辉：是。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不适合继续住在一起。
武则天：好吧，我知道了。我明天……
宋明辉：我们楼上三楼，有一个房子在出租。你把它租下来吧。我们见面商量事情，比较方便。你抽空上去看看，满意的话，你就租下来吧。
武则天：我们现在的楼上三楼？
宋明辉：我们住的近一点，有事情方便商量。当然，你也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别的房子你更中意。你自己定吧。
武则天：好。
宋明辉说完，转身就去拉房门出去。
武则天突然明白过来，她之前的预感没有错。
宋明辉确实好像准备，和她好好培养关系了。
向男女情侣的方向培养。
所以他决定回来。
之前他选择去宁波，是在故意躲避武则天。
但他现在想法变了。
再等半个月，又能朝夕相处了。
武则天：宋明辉！
宋明辉正要推门出去，听到武则天的喊声，他回头，看武则天。
武则天胸中澎湃起伏着一种冲动。
她好想冲过去，一把搂住宋明辉。
紧紧地搂住。
可武则天只是说：路上小心点。
宋明辉点头：你平时一个人，也注意安全。
武则天：半个月后，你回来的时候，我去车站接你。
宋明辉对武则天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开门出去了。
武则天在宋明辉关门后，立即跑向旁边窗子，往外看。
她看着宋明辉走远。
她心里，一种甜蜜感，慢慢升腾起来。
工厂一切试制都很顺利，一共要组装空调八十台。
除了给机关大楼的五十七台空调以外，他们又专门安排给够级别的领导安排空调。
这样又安排出来十二台。
还剩十一台。
常厂长给她和市委办的直管领导，她的舅舅家的表弟常主任，他俩各安装一台。
还剩九台，给谁？
每台空调价值四千五百块钱。
武则天下班的时候，被一个穿着很整洁的，一看就是高干家子女的三十多岁的女人拦住。
女人：你是小武吗？
武则天：你是谁？
女人：我是市交通局调度处的科员。我叫李璐。
武则天很快弄清她的身份，她是普通科员。她的爱人是市粮食局计划处的赵处长。
他们想装一台空调，想通过武则天，直接找常厂长。
他们给武则天拿了一百块钱。
武则天觉得这是进一步亲密她和常厂长关系的机会。
常家在市内各大衙门，有六七个掌握实权的亲戚。
武则天额外又向那家要了五十。
五十她自己留下。
没有白干的事情。必须要好处，这是武则天的信条。
武则天找常厂长，给了常厂长装了十张十元大钞的信封。
武则天：那个赵处长他家确实有难处，一家三代都挤在家里，筒子楼，夏天太难熬。他级别和这次安空调的资格就差半级。
常厂长：你和计划科说吧，把他家加到名单里。
第二天，武则天给那个李璐回话，是这么说的：李姐，你的事办成了。
李璐大喜：谢谢，谢谢小武。
武则天：我们还有一台空调，现在还没定下来给谁，常厂长问我。我哪知道。
李璐：我这边暂时也没有人还想安装空调了。
武则天挂断电话后，不到十分钟，李璐电话又打回来：小武啊，市组织部外宣处李处长，是我哥，他家也想安装一台。
武则天又赚了五十块钱。
第三天，李璐又找她，问：小武啊，能不能再给姐找一台空调？
武则天没有答应。
李璐不死心，下午又找她。
武则天大吐苦水，说抢的人很多，李璐给她拿了二百。
武则天自己留了八十，给常厂长一百二。
武则天借机会给常厂长建议：咱们就八十台吗？要是还有额外的空调，还有人想要装。
常厂长这两天赚钱也赚爽了，叹气，说八十台都不容易。
武则天不死心，去计划处，要来了机关的空调安装计划图。
她一个科室一个科室看，最后发现有三个科室是边缘科室，不用安装。
有一个会议室超标，可以拿下来一台空调。
又挤出来三台。
她把自己的想法报给常厂长。
常厂长大喜，仔细看了后，对她说你从科室那边拿下来的空调，农业局水利处和卫生局环卫处的都可以拿下来。但科技局专利处虽然是边缘部门，但专利处的副处长，背景关系来自于北京，这人不能得罪。因此只能拿下来三台空调。
武则天再找李璐，李璐帮助又卖出去其中两台。又赚一百六。
武则天一下子赚到了三百四十块钱。
常厂长一下子赚到了六百六十块钱。
武则天在空调调式的那天，特意观察常厂长的表情。
空调点燃后，一股凉风徐徐吹来。
所有人都第一次实际体会到空调的滋味。
常厂长看着空调，若有所思。
这贪钱的老娘们，想法应该和自己一样，没赚够，心里在琢磨，怎么赚更多钱。
武则天在古代时，是用冬天在地下存储的冰块，由宦官扇凉风进宫里，给宫里降温。
那种方法是能凉爽一些，可和这个空调比，这是天上地下啊。
空调这种东西，只要接触过的人，没有人能拒绝。
当天晚上，武则天知道赵磊出差了，她去常厂长家不会碰到赵磊。
她登门去找常厂长。
武则天：常厂长，我们安装这八十台空调后，我们就有了实际的空调制造经验，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和上级部门申请，做我们自己的民族品牌空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