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幻海》七情Q

1、故事的开端

　　据说菲林①的兽亲们②钟爱把自己塞进一只同它并不相合的盒子里，并会因此感到安心。

　　果然库兰塔③并不能完全理解菲林。

　　杭盖现在的感觉就是被强行塞到一只新盒子里，而她现在束手束脚，只能在嘴巴里刁一根狗尾巴草，感受舌尖上的苦涩来解闷，顺便把餐馆门前的牌子从close翻到open。

　　这里是伟大航路上的一个小小的岛屿，名不见经传的那种，人们甚至没有为它取一个名字。岛上也只有一个镇子，在这里开店是赚不到钱的，但杭盖待在这里本身就不是为了挣钱。

　　当阳光自柜台滑到地板上时，门前的风铃响了，和它一起响起来的还有女孩清脆的呼唤。
　　“杭盖姐姐！”
　　杭盖抬起头，向那个小姑娘露出微笑：“今天真早，克拉尼。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女孩用力地点了点头将怀里的胡萝卜摆在桌面上：“你今天有什么？”
　　“让我看看……”杭盖有意逗她，故意掏出菜单左看右看，直到对方鼓起脸颊，她才继续报菜名，最后小姑娘心满意足地抱着篮子离开。
　　很快，更多的人涌了进来。他们都是这座小镇的镇民，将她收留在此的好心人。

　　说起来，她在这个世界也待了足足三年。
　　杭盖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不禁有些怅然。
　　长生者④的身份让她很早就学会与时光和解。她也从未驻足在同一个地方如此之久。
　　至于其中缘由……很多，多的几乎数不清，但最主要的或许还是因为这个地方需要她。

　　“杭盖小姐！杭盖小姐！不好啦！不好啦！”
　　一听外面鸡飞蛋打的声音，杭盖二话不说抄起挂在腰间的宝刀便冲出门外。

　　“海贼，有一伙海贼来了！”

　　她认得上门来的中年妇女，是这座小镇镇长的妻子，平日里喜好打扮，今天却连鞋都快跑掉。杭盖接住她瘫软的身子，扶着她路边的小长椅坐下。
　　“他们抓了尼杰，愣是问有什么女鬼或者海鬼，咱们这儿哪出过那东西？他们就在港口……杭盖小姐！小心啊！杭盖小姐！”

　　杭盖也等不得她说完，拔腿就往港口跑。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矿石病⑤，但疾病、战争、苛税……依然伴随着每个人。海贼在她的认识中更像锈锤，专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区别只在于前者靠大海吃饭，后者与荒野同生。

　　在这个小镇的人们口中，有能力上交天上金的国度会加入世界政府，获得海军的帮助，而他们显然不具备那种实力，便演变为不法分子的ATM机。当然，也不是没有人不想改变这种境况，镇长的孩子在四年前出海做海贼，无论是为了寻求宝藏还是另谋出路，都受到了父母的祝福，至今杳无音讯。

　　虽然面貌差异很大，但这个世界绝大多数人的生活状态和泰拉⑥上的人们没有什么区别（除了矿石病的部分）。很多人，死了就是死了，区别只在于是被扔进海里，还是被埋在荒地里。

　　在她提出可以帮忙的时候，这座镇上的人并没有多少表示，直到前来的海贼无一例外全部变成她的刀下亡魂。当他们请求她保护这里的时候，杭盖正望着茫茫大海——她曾走过泰拉的每一寸土地并最后为此而死，但海洋是她从没踏入的地方——她点了点头。

　　一待就是三年。第一年来到这里的海贼络绎不绝，第二年就开始减少，最近的五个月，他们一个海贼都没有见到。

　　杭盖本来以为快到自己可以离开的时候，今天却有了新的客人。

　　“或许我不得不把自己的日程再拖一段时日。”她苦中作乐似地想到，“不过我的日程到现在还都是空白就是了。”

　　她很快赶到港口。在那里，她看到一群大汉正把镇长团团围住，那个老实巴交一辈子、身形甚至有些佝偻的老先生看上去就像是个误入巨人国的小矮人。

　　看到她来的时候，他眼睛一亮，想要挤开人群向她走来：“杭盖小姐！”

　　然而为首的黑发男人却摁住他的肩膀，探头探脑的样子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哦！这就是‘克里克海域的恶鬼’吗？真够年轻的。”

　　杭盖根本不想跟这个海贼头子聊一些有的没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他。”

　　对方的眼神定到她腰间的宝刀上，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拔出他的武器：“如果你手里的不是装饰品，你为什么不自己来把他带走呢？”

　　“哈。”

　　不是她实在忍不住，而是对方这破绽百出的架势让她很难忍住手。

　　杭盖冷笑着向前踏出两步，紧接着陡然加速。对方似乎预料到她的陡然发难，想要回刀拦击，但预料到是一回事，做出反应是另一码事。

　　刀剑相撞，而杭盖另一只手的刀鞘已经击上男人的手腕。他痛呼一声，握住剑柄的手松弛一顺，他的武器便被杭盖的刀摔了出去。

　　杭盖没有管刀剑插入泥土的声音，只是把老先生带离这群麻烦人的身边。

　　“您没事吧，尼杰先生？”
　　“我很好，我很好。”

　　她刚要继续和这群人讨个说法（用武力），又被尼杰拉了回来。

　　“杭盖小姐，他们是为了你来的。
　　“为了我？”
　　回答她的不是镇长，而是那个被她打落武器的男人。
　　“我的名字是哥尔·D·罗杰！”他就像展示勋章一样，举起那只被她打到红肿的手腕，旁若无人地大笑，呐喊道，“‘克里克海域的恶鬼’！跟我一起，颠覆世界吧！”

　　他身后的海贼们都不约而同地露出无奈的笑容，显然，这个名叫“罗杰”的男人并不是第一次没头没脑。

　　就这样稀里糊涂，杭盖的餐馆今天居然真的有了新的客人。不过罗杰兜了大半个圈子，都没有说到重点，直到杭盖忍无可忍，表示“请找一个脑袋正常一点的人来跟我说明情况”，和她谈话的人才换成西尔巴兹·雷利。他是罗杰海贼团的副船长，留着金色短发，戴着眼镜，看上去像是罗杰的外置大脑。

　　经过雷利的讲述，她终于明白前因后果。这座岛屿的名字在地图上叫费列罗岛，位于克里克海域。三年之前，这里还是海贼等不法分子的天堂，而由于她的活动，导致进入这片海域的海贼进多出少。曾有人在大海上瞥见过血色的天幕，听到震耳欲聋的鼓声，于是这片岛屿被恶鬼诅咒的传说就传开了。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恶鬼嘛！”

　　听到这样的传闻，罗杰就像现在一样傻笑着决定冲过来一探究竟，并觉得这样的做法很“酷”，如果是人的话，合眼缘就拉上船。

　　“就算这么说，”杭盖想起对方那不明所以的邀请致辞，在心里默默吐槽，“平常人绝对不会因为‘颠覆世界’这种话跟你跑吧？”

　　然而，这句话对于杭盖来说却截然不同。很久之前，她也听过类似的话……在她记忆最开始的部分，在她的故乡，人们叫它“阿齐泰克海”⑦，但它并不是真正的海洋，只是因为那里的草又高又厚，微风袭来的时候，会如海浪一般翻滚。

　　时至今日，她所认可的领袖也只有那一位。

　　杭盖不由地仔细打量起这个仿佛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想要从他身上找到与可汗相似的地方。从外貌上说，他与她的舅舅相差甚远。虽然他们都有一头乌黑的头发，但舅舅的更长。虽然可汗也很喜欢笑，但他笑起来总是豪情万丈，从不会呵呵哈哈地傻笑。

　　而且哈兰杜汗⑧从来没有留过那么蠢的胡子。

　　想到这里，杭盖几乎立刻得出自己的答案。“不。我不去。”

　　“为什么！”他一拍桌子，哗啦一声站起来，“你刚刚明显心动了！”

　　她顺利而流畅地打了个慌：“没有。”

　　“我的见闻色听得清清楚楚，你别想骗我！”

　　“首先，我根本不知道你嘴巴里的见闻色是什么。其次，在谈话中窥探他人心灵很没有礼貌——算了，你是个海贼。”
　　看到对方那张完全木住的脸，杭盖边放弃和罗杰继续讲道理，她打算用一些单细胞生物能够理解的方式解决问题。
　　“我不会跟随一个打不过我的人。”

　　对方立刻哈哈大笑：“好！我再跟你打一架！打赢了你就得跟我走！”他可算起了兴，咋咋呼呼地就要往外跑，被一边的雷利拉住后领才停下。

　　雷利推了推眼镜，露出礼貌性的笑容：“抱歉，我们这个船长就是有些神经大条。在决斗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比起罗杰那热情到古怪的态度，雷利这种姿态反而让杭盖更加适应。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问题是她能解答的，但杭盖还是点了点头。
　　“请说。”

　　雷利的目光在她的头顶——确切来说是耳朵的位置——上划过，就在她以为他要问兽耳的事情的时候，他话锋一转：“你真的不知道见闻色的事情吗？”
　　什么见闻色？为什么他们都在说这个东西。
　　杭盖不解，这次更多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耳朵上。
　　“好吧，我想你确实不知道。我们的船长就麻烦你了。”

　　在她一头雾水的时候，雷利便下了判断，显然不再管这事，甚至叮嘱罗杰道：“杭盖小姐可是连见闻色都不知道，你可别输啊。”

　　杭盖本以为他这个戴着眼镜、气质沉稳的人是罗杰的外置大脑，到现在看来，这一船人思路都跟着罗杰跑：罗杰定大调，其他人负责执行。

　　有了副船长起头，其他人也就不再避讳，嘻嘻哈哈地调侃船长别又输给一个姑娘。

　　“刚刚也没有输！”
　　罗杰大喊道，然而根本没有人听他的，继续拱火凑热闹。
　　“你的刀都掉在地上，我亲眼看见了！”
　　“我还有我的拳头！”

　　这人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追随的气质吗？

　　杭盖搞不清楚。直到这家伙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把她拉出屋子的时候，她也没弄明白。

　　但她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弄明白了。

　　当罗杰面对着她，笑嘻嘻地拔出利剑的时候，杭盖少见地嗅到危险的味道。
　　她早就发现这个世界的人不正常。杭盖指的不是耳朵、尾巴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而是他们的身高。被她处理的海贼中甚至有家伙高达六米，在她看来更像个小石头堆，但他们的身躯倒孱弱地令她震惊⑨。
　　轻轻一碰就要上演哥伦比亚劣质B级片。这种走向比年⑩的导演水平还要烂。果然最不讲道理的还是现实。
　　但罗杰不一样，确切来说，此刻的罗杰不一样。

　　或许是她小看了他。

　　他站在那里，就像山峰。

　　杭盖意识到自己应该慎重对待这次交锋。

　　“永恒之火?的家乡没有山峰。”她拔出陪伴自己多年的宝刀，默念道，“它只会成为我脚下的柴薪。”

　　与此前那次横冲直撞不同，杭盖并没有轻易出招。说来说去，对方也是挡过自己一刀的人，她得看看罗杰有没有更进一步的价值。经过她的判断，这个男人也不是擅长忍耐的类型……

　　“噢！你明明连霸气是什么都不知道，居然承受的了霸王色吗？真有意思！”

　　罗杰完全在状态外的感慨打断她的思绪，而他的模样雀跃地像是只迎着朝阳歌唱的小鸟儿。

　　其他人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显然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关窍。杭盖鲜少地叹了口气，嘟囔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既然对方迟迟不攻，那她也没有让先手的道理。
　　库兰塔以自己优秀的脚力为傲，杭盖作为其中的佼佼者，自然也是如此。当她全速奔跑的时候 她的皮肤甚至会因为与空气的过度摩擦而发热。杭盖虽然没有使出全力，但她的抢步近身在他人看来就跟瞬间移动没有太大区别。
　　罗杰的反应依然迅速，抬刀挡住她的斜劈。两柄刀刃硬生生撞到一起，发出刺耳的尖叫。
　　在这样极近的距离之下，杭盖才注意到他的双瞳中闪出红色的光。她并没有思考太多，无论那是这个世界的法术还是战斗技巧，对现在的她来说都不太重要。

　　如何试探一个人水平高低？简单，跟他拼刀就行。

　　天下武功皆为杀伐之术。哪来那么多弯弯绕绕？更快、更猛、更狠。这就是他们从阿齐泰克海一路杀向萨尔贡?的唯一秘诀。

　　在她看来，对方的架势实在松散。每次他挥舞刀剑，胸前就门户大开，丝毫不考虑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杭盖不管什么见闻色，她只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他刚刚就被她缴了械。

　　她没有任何犹豫，扬起手中的武器猛攻罗杰中路，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力道一次比一次重，甚至连他们手中的武器刮过空气时的声音听上去都像悲鸣，然而罗杰的脸上从未失去过笑容，反而愈战愈勇。

　　他选择以快攻对快攻，而这恰好是杭盖擅长的领域。很快，罗杰大概察觉到如果拼纯粹的剑术，他是赢不了她的，因为杭盖发现他的刀刃上浮现出和他眼瞳中如出一辙的红色光芒。

　　杭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东西确实唤醒埋藏在她血脉之中最原始的欲望：征服。

　　罗杰很聪明。她知道手中的刀无法挡住这一击，就如同铜墙铁壁在梦魇的恐惧下也依然形同虚设。

　　沉寂许久的血液终于再次沸腾。杭盖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甚至身体先于她的大脑做出反应。
　　她在罗杰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夜空的色彩自发尾攀上她鸦羽一般的长发，仿若熊熊燃烧的紫色火焰。

　　这是她发动源石技艺的标志。

　　恐惧。梦魇以恐惧为食，也以此战斗。
　　情绪在转瞬之间凝结，借由她手中的刀剑挥舞而出。血红与黑红撞在一起，迸发出骇人气浪，连天上的云层都有了一块清晰可见的裂痕。

　　冲击过后，杭盖依然稳稳地站在那里，而罗杰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输了输了，这不是彻底输了吗？”他把刀插在一边，嘴上说着遗憾，实际上却拍手叫好，“真是了不得。怎么样，雷利？这一趟可没白来吧？”

　　对于他有些孩子气的炫耀，雷利则推了推眼镜：“只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这人可没有罗杰那么好应付。即便他一直在跟罗杰搭话，视线却一直放在她身上，直白地让她觉得有些难为情。

　　“恕我多嘴，请问杭盖小姐是毛皮族吗？”
　　“什么毛皮族？”

　　杭盖把刀收回鞘中，心中困惑更甚。罗杰挑起这场对决，现在莫名其妙地又宣布它结束。战意的温度还淌在她的心田，灼热得令她发颤。换年轻时候的她，必要让眼前这个男人见血不可。

　　她有些没好气地抱怨道：“你还有的是余力，为什么就说自己输了？”

　　“一定要我自己说出来吗？很受伤的哎……”
　　他挠了挠头，相当苦恼的样子。

　　“那我们就换个话题。”杭盖也不是很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在罗杰“哎”的尖叫之中把目光转向一边的雷利，“你说的毛皮族是什么？”

　　罗杰似乎不满足于他的话题就这么结束，在雷利讲解的时候屡屡插话进来。好在这位副船长能够不受船长的影响，反而把话讲得更清楚了。

　　杭盖总结了一下毛皮族的特征：身体完全被体毛或鳞片覆盖、类似兽类的头部、趾行的后肢……比起人更像野兽。他们的外在和泰拉上的部分居民没有区别。

　　“很感兴趣吗，杭盖小姐？”雷利向她露出笑容，这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只得了便宜的狐狸，“毛皮族们都居住在佐乌岛，只有持有毛皮族生命卡的人才能够到达。如果只待在这里的话，永远都去不了。”

　　无论你抽中什么牌，其结果都会是魔术师想让你抽到的那张。显然，雷利也是惯用这种戏法的高手。杭盖倒不讨厌他，只是笑着调侃：“没想到副船长还有当说客的本事。”

　　“我们船长就是这个性子，定下的事情绝不会更改。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他继续缠着你也属平常，与其到时候被缠得烦了上船，不如早答应。况且，这对你来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害吧？”

　　罗杰不知道听懂没有，只在旁边左晃右晃，附和着：“对啊，对啊。”

　　“确实没有，但是对这里的人来说，我还不能离开。”

　　罗杰和雷利对视一眼，“哦”了一声，呲着大牙笑得更开心了：“那有什么问题，挂上我的旗帜就好了！”

　　他的笑容很明媚，胡子都被他的面颊带动，一抖一抖的模样像极了海中摇曳的孤舟。

　　旗帜？她向山下看去。罗杰的船又高又大，在这里，她还能看到绑在桅杆上的骷髅旗。骷髅上画着和罗杰如出一辙的胡子。迎海风飞舞的旗帜在一瞬间与昂扬在风沙之中的旌旗重叠。既视感牵连思绪，将回忆的伤痛带回她的面前。

　　她看着她的可汗、她的亲朋手足、她的部下冲向最后的征途。
　　只有她被留下，也只有她活了下来。

　　“挂上旗帜？”

　　杭盖的语气中有些不确定，因为她后知后觉发现像孤舟的人是她自己。

　　“你上了我们的船，就是我们的伙伴。你要守护的人就是我们要守护的人！”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放心吧，我在这片大海上还算是有名的海贼哦？不会亏待你的！”

　　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杭盖也不能不答应。

　　“好耶！”罗杰立刻很夸张地跳了起来，紧接着俯身凑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杭盖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话，结果仅仅是问她是不是很会做饭。

　　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杭盖还是答道：“……我会。”

　　“太棒啦！”这次蹦起来的是罗杰的小弟们，“终于不用面对副船长的死亡土豆泥啦！”

　　“什么死亡土豆泥？你们这群家伙给我解释清楚！”被雷利这么一吼，海贼们立刻作鸟兽散，他骂骂咧咧地就要追上去，抬脚又想起来，回过头，郑重其事地推了推眼镜，说，“晚上的宴会就拜托你啦，厨师长。”

　　杭盖一愣，心中警铃大作，这只狐狸刚刚绝对是对着她说的。她一把捉住想要逃跑的罗杰，死死盯着他，质问道：“罗杰，宴会是什么意思？”

　　罗杰呲着大牙露出笑容，但言语中怎么听怎么心虚：“当然是你的欢迎会啦哈哈哈……”

　　杭盖的嘴唇抖了抖，进一步问道：“他刚刚说厨师长，你们船上还有其他的厨师吗？”

　　他挠了挠头，心虚地撇过头去：“以后会有的嘛～”

　　杭盖听到自己叹气的声音。对不起，那嘎其（nagaaajai）?，把您跟这个笨蛋联想在一起真是我的罪过。

　　大概是看到她有些失望，罗杰着急忙慌地补救道：“不过没关系的！杭盖！我会给你找几个帮手，他们在这方面都经验丰富！”

　　然后他就把两个年仅七岁的孩子推到她面前：一个蓝头发一个红头发，红头发的那个笑脸盈盈，蓝头发的则抖如糠筛。

　　她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笑得像一只佩洛的罗杰。杭盖叹了口气，又一次，毫不掩盖眼神中的无语：“你还雇佣童工啊。”

　　罗杰的笑容垮了下去，但笑容这种东西从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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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菲林：明日方舟中的人类种族之一，有着猫科生物的体貌特征。
②兽亲：明日方舟中的人类全部都是兽耳娘、兽耳男和furry，并且存在正常世界的生物(和不正常的生物)，每一个种族与之对应的正常动物即为相应的兽亲(比如猫耳娘对应的就是猫咪)。
③库兰塔：明日方舟中的人类种族之一，有着马的体貌特征。目前库兰塔中比较特殊的两个细化种是“天马”和“梦魇”。女主角杭盖的种族就是后者。
④长生者：明日方舟中存在着寿命较长的特殊种族，这些种族被称为“长生种”，而长生者则多种多样，和种族无关，有些通过源石技艺进行自我改造得以长生(比如大炎老天师)，有些则莫名其妙发现自己不会死亡(比如剧情中出现在伦蒂尼姆的菲林大叔，不过介于他谜语人的程度，也有可能是鹰角还没填坑)，女主角杭盖是后者。
⑤矿石病：明日方舟中的一种虚构疾病。体细胞与源石融合、体外产生源石结晶，感染者的法术能力提高，但是身体会虚弱和疼痛。使用源石技艺(在泰拉世界和科技息息相关，在我们，以及海贼王世界看来就是法术)和患不患有矿石病无关，因为除了深海猎人和一些非人种以外，明日方舟中的登场人物的血液中或多或少都有源石含量。人是否能够释放法术，以及所施放的法术形式、强度、效果等，通常取决于先天素质、后天对源石技艺的学习两方面制约。
⑥泰拉：明日方舟中故事主要进行的星球，但是因为种种原因，人们所活动的地区只有被被称为泰拉的大陆。
⑦阿齐泰克海：这是纯原创。明日方舟目前还没有填梦魇相关的坑，只说过梦魇居住的地区是现今乌萨斯(原型毛熊)和大炎(懂得都懂)之间的草原地带，而在杭盖来到海贼王世界之前，那里已经是一片荒土。阿齐泰克海的称呼则借鉴了《冰与火之歌》中的多斯拉克海。
⑧哈兰杜汗：梦魇的大可汗，统一草原之后开始举兵出征，从草原出发，一直打到萨尔贡，其具体征程可见明日方舟b站账号发布的《追溯泰拉RETRACED TERRA》视频。在这里，他是女主角的舅舅，也是杭盖活了千年唯—一位认可的领袖。明日方舟没有填这部分的坑，但是没有关系！我有我自己的设定！而且基本上和老舅没啥关系（哈哈大笑）（防止官方背刺)
⑨他们的身体孱弱地令她震惊：这句话neta了明日方舟中一位干员歌蕾蒂娅的发言。根据和彩虹六号联动剧情的描述，明日方舟里的人类看着一个比一个可爱帅气，实际上分分钟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不是)。物理强度评上卓越的幽灵鲨可以随意撕裂金属，斯卡蒂每次攻击会造成轻微地震；战场机动评价为卓越的愧影能以只有人眼对颜色的变化才能够察觉的速度击败敌人并离开，上述的歌蕾蒂娅更是字面意思的比声音跑得快；生理耐受卓越的刻俄柏能忍受长时间饥饿，徒步穿越泰拉，对大部分有毒物质具有抗性，星熊被大楼碎屑从高处正面击中却只伤到手。还有一堆妖魔鬼怪就不列举了，就战力膨胀这种事情还得看我泰拉大陆。不是霸气不强不酷，而是投了个好胎更有性价比(?)。
⑩年：明日方舟中干员之一。巨兽“岁”的十二个分身之一，主锻造，目前是一个电影爱好者，而且拍的都是天马行空不知所云的烂片(大概可以和《逐梦演艺圈》比烂?)。杭盖原来的武器早不能用了，现在她手里的四象黄龙清刀是年打造的(绣春刀超级帅！)
?永恒之火：“蒙古”一词是音变后的产物，意为“永恒之火”(当然也有其他说法，比如天族和质朴，我选了最有戏剧感的那个)。明日方舟没有填梦魇的坑，因此也没有这个自称，这个是私设。
?萨尔贡：泰拉大陆的国度之一，位于西南部，地处沙海和绿洲的相接处。哈兰杜汗当时天途的重点是个谜，打到萨尔贡的时候，他与萨尔贡统治者沙阿达成协议，二人一同南下讨伐邪魔。后来萨尔贡南部边境后的焚风热土就是他们讨伐邪魔的古战场。由于某些原因，杭盖并没有参加那场最后的征途，而那里原本也是一片雨林，只不过因为坍缩污染严重而化作一片保持着超高温的风沙地带。杭盖文中对于旌旗和海贼旗的误辨做了戏剧化处理，她究竟是记不清还是不想记清也是个问题。
?那嘎其：蒙古方言中的“舅舅”，我问得同学，如果错了的话那我只能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