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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后山 ...

  •   花魁现世时间定于今晚戊时,现在还有几个时辰,徐白羽和陆北珂决定先去城中逛逛,西部十二城,徐家和陆家则是坐落在西部首城云来城。
      再有半月则是十年一度的问道大会,问道大会即是各大小宗门广纳弟子的大会,由各部轮流主持,今年由中部主持会场。各宗门收徒也不拘于问道大会,只不过问道大会是基本上所有宗门都会参加,会场上还需各宗门安排弟子或长老在现场比试或讲学,让后辈观摩,不少修士在问道大会上或有顿悟,修为更进一步。
      世族在早期什么秘法之类是不可能对外传授,更别提开宗立派,后面修仙界避免家族垄断所有资源,经过数千年机制改革,分离家族管理和教育权力,先后形成大小宗门,教导世家子弟、散修、平民、有资质的凡人等,除极少数家族,如长孙家族修习长生道,西部巫族修习蛊术外,其余家族都需要将适龄有资质子弟送入宗门学习。
      徐、陆二人打算先去城中置办参加问道大会所需物品,再去随意找个茶楼吃点点心,晚上再去西江月,云来城是西部大城,又是西部和其他部商贸汇聚地,有五条大道,整个城市四通八达,依据不同职能建筑将城市分为几个大块,坐落在不同街市,他们现在走在如意大街上,如意大街上街巷纵横,商肆林立,楼字栉比,雕楼酒家,琳琅店铺,行车走卒,人声喧闹,好不热闹。
      徐白羽和陆北珂走在这不知逃跑多少次的街道,他和北珂可没少在这条街摘花偷果,徐白羽突然眼尖看到街边小贩在卖一个颇为眼熟的器件,仔细一看原是出自他手的木桶,这木桶主体木制,桶内装有一根带有桨状叶片的直轴,直轴向桶外延伸出一个曲柄的手摇工具,还加了齿□□效么,大抵是当年他偷懒研究出的省力洗衣器,看着看着,徐白羽思绪就飘远了...
      想起他第一次去到陆家,约莫三四岁,两家世交,徐父带他去陆家参加宴会,席间虽听从父亲劝告坐的板正,但难免觉得无聊,偷跑出去,一时间迷了路,走到陆家花园,正巧陆北珂也是觉得宴会无聊不如来花园赏花,两人年岁相仿,不一会玩到一会去,又过一会,两人不知因何吵起来,便开始掐架,在花园里边哭边打,边打边哭,打落了不少花叶,惊动了陆府下人,赶快去请徐家主和陆家主来,两家家主赶到,看着俩小孩在草丛里呼呼大睡,抱成一团,身上全是花瓣草叶,脸上都脏兮兮的,眼泪鼻涕一把抓,两位家主看他们这个狼狈样,纷纷拿出影石记录,到现在还时不时拿出来取笑他俩。
      从那次不打不相识后,俩小孩的兄弟情谊便深厚起来,本就是爱玩的年纪,两人又兴趣相投,连讨厌的人都一样,俩人每日完成学习任务后或是在山上探索,或是听说哪个修士家种有好看的灵植,养有好看的灵兽翻墙去看,当然也有可能顺手偷吃几个果子,偷采几朵小花,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年,徐白羽就被发现衣服损耗巨大,被打发去学洗衣服这些杂物,而后西部又有好几个家族传出似有魔气侵入,隐藏在这些家族里不知有何阴谋,一时间西部各家族皆让后辈不得随意外出,陆家是属地家族,需要处理此事,陆北珂也不能出来。
      徐白羽那段时间便天天在家修炼学习,都憋蔫了,天天就去找萧策聊天,后面萧策闹烦了,让他去烦别人,烦了府内一圈人,最后被蔺晨拎去徐家主房内,他抱着他爹大腿嗷嗷哭,说自己怎么怎么无聊,天天在府内,北珂也出不来,人都憋坏了,学习都不得劲了,吵得他爹一阵一阵头疼。
      随后一会,徐父眼神一转,笑眯眯问他是不是想出去玩,现在特殊情况不能出去,后山可以让他去玩,后山有阵法,养的有一些兽类,可以让他玩,他爹还和他保证他想去后山就去,不想去就回来,来去自如,没人管他。
      哭唧唧的小白羽一听,蹭地站起来,眼泪一抹,虽然觉得父亲那个笑容不怀好意,但也没多想,飞哒哒跑去房间拿了一点零食,一点常用品,还和他爹要了一些丹药,乐滋滋就往后山去了,没注意到他爹盯着他复杂的眼神。
      徐白羽拎着包袱去后山后,先看到山脚下有一片良田,种植的有修真界常见瓜果稻米,山上跑的有常见禽类,山上有不少果树,徐家后山不算太小,平时有阵法控制,除了日常浇水喂食的杂役有家主亲自发的令牌可以进外,其余人不得进入,他爹说是这后山关乎着家里未辟谷人员的吃食,是不能马虎的。
      徐白羽来到后山,先是大致观察一下家里种哪些蔬果,又跑上山摘了两个果子,抓了几只虫看他们打架,又上山抓小鸡,那些小鸡被吓得满山跑,小翅膀扑腾扑腾,羽毛乱飞,徐白羽在山中玩得不亦乐乎,眼瞅着快下雨,走到后山入口,打算回家,到入口发现他出不去了,徐白羽眨眨,疑惑地发了一声“噶?”
      然后又将自己灵力输入令牌试试,发现灵力好像被令牌吸收了,他又试了一下,令牌“咔嚓”一下碎了。
      徐白羽翻了翻白眼,内心吐槽,早就和他爹说,在一些必要的地方,不要省钱,不要用假冒伪劣产品。
      现在徐白羽默默地想,现在出不去,要不然等他爹想起他这个可怜的少主还在后山把他放出去吧。
      天空出现雨点,想着身上只穿了这一件衣服,他得先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后山山洞多,他随便找了一个避雨,雨下的淅淅沥沥,徐白羽靠在石壁上想他先睡一觉,等睡醒他的亲亲爹应该就发现他没回家,然后火急火燎把他放出来,他就可以和他爹哭诉说自己一个人在山洞里过夜,好黑,好冷,好怕,再讹诈一批零嘴,嘿嘿嘿,徐白羽想着嘴角不自觉翘起,然后睡着了。
      第二天,徐白羽脸上好像被什么啄了一下,他挥挥手,听到一声“叽”
      叽?他爹和萧策会这么叫吗?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地上,眼前是一只雄赳赳气昂昂身高不足十厘米的小鸡,他挥挥手,闭眼,随后猛一睁眼,一起身,撞到头了,徐白羽双眼睁大,他的亲亲爹爹呢?怎么成一只鸡了?!
      亏他昨晚睡前还怕他爹找不到他,还特地选了个离入口最近的洞穴,在门口作了标记。
      他连忙跑到洞口,天晴了,雨停了,整个山上空气清新,除了他没有其他人的痕迹,真是好干净呢。
      徐白羽不死心入口处试了下,果然出不去。
      “唉”徐白羽叹了口气,希望两天后徐家仆人来浇水的时候再让他们告诉爹吧。
      然后低头一看,那只鸡一直跟着他,心里暗想可能走丢了吧,但他又看着满山遍野的鸡,又疑惑这还能走丢,都是鸡,顺便问问不就知道了,难不成鸡还有方言,除了本家的其他鸡听不懂?
      徐白羽托起来仔细看了看,是只金环白羽鸡,这种鸡他在动物图鉴中看过,是平民修士、餐馆最爱用的鸡,原因无他,生长周期短,价格低廉。
      徐白羽叹一声可惜了,不是金环银斑鸡,虽然都是鸡,也都能吃,但银斑鸡在成年后银斑羽毛会褪去,生长出斑斓的尾羽,身上披被褐金色绒毛,颈上金环,项上鸡冠会为赤金色,有诗曰花冠绣颈若团缨,爪硬距长目怒睛。踊跃雄威全五德,峥嵘壮势羡三鸣[1] 。有传说曰鸡为上古凤凰化身,鸡鸣天明,为□□,自有金鸡鸣处惊鬼神,金鸡飞下,食诸恶鬼,银斑鸡幼年便能识邪魅,成年则能吞邪物,鸣光明。
      这段时间来,西部各族人心惶惶,银斑鸡有市无价,一鸡难求,虽大家族自有辟邪法门,总归防范于未然。
      不过徐白羽转念一想,徐家这么穷,没有银斑鸡却也应当,若是家里有只银斑鸡,怕是等不到邪祟来,自家已经被杀人夺货了。徐白羽其实对妖兽没那么大兴趣,他认得这两种鸡纯粹是城北那家物美价廉的烤白羽鸡腿好吃,他随手翻了动物图鉴看了,而银斑鸡就在白羽鸡下一页。
      想到这,徐白羽轻笑一声,告诉它,要是想跟着他就得听他话,不然就把它做成烤鸡。小鸡听懂一般瑟缩一下,随后发出一声不满的“叽”,被徐白羽瞅了一眼,连忙摆正姿态点点头。徐白羽见他态度良好,且腿短,用手将小鸡捡起放在胸前的储物袋,想来现在也无事,还有两三天时间,不如先回洞穴清点一下行囊,再找一下山上水源,别让自己渴死了。
      时间一晃到了杂役浇水的日子。
      徐白羽估摸着时间到农田那处,远远瞧见浇水的人,疯狂挥舞双臂,生怕那人见不到他,他噔噔噔跑来,气喘吁吁说:“小哥,我前几日贪玩,来了后山,现在出不去了,劳你和我爹说他给我那个令牌坏了,让他今天安排人把我接出去或者再给一个令牌。”
      那杂役嘿嘿一笑,说:“少主,我正为此来,昨日家主和我说他嫌你聒噪,吵得府内众人无法安生,家主说您反正现在也不能出去,不如就在后山祸害,至于您的吃食,我每四日来后山会给您带吃的,家主特意强调了,除了干粮和水,其他零嘴不给带,等会我带您去后山的溪流那里,您可以在那稍微洗漱下。”
      这话,好似晴天霹雳,徐白羽一脸不信,试探性问:“我爹真这么说?真要把我丢在这荒郊野岭?真就这么狠心?真就一点不想我?”
      看见小哥坚定地点了下头,神情恍惚。
      又听小哥说:“这令牌有时间限制,您还是随我去溪流那里,外面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您总得梳洗,家主还说怕您在这无聊,特地让我带来您这几日要学习的书籍和灵剑,家主说等您出去了要考核的,考核不合格不给吃零嘴,还有这是您这几日的干粮,山上的果子也可以随便吃。”
      徐白羽接过所有物件,看着溪流,泪流满面,他不仅要荒野求生,还得学习,天可怜见,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那杂役看着也不忍心,说:“少主,现在以陆家为首的西部家族在查明原因,相信不久您就能出去。”
      徐白羽心不在焉点点头,杂役走后,徐白羽便抱着东西先回山洞,后又返回到溪边洗漱,他看着溪里有鱼游过,想着抓几条鱼吃,他爹把他丢在后山自生自灭,抓点鱼吃不过分吧?
      那只小鸡也亦步亦趋跟着,杂役定期投放饲料,倒也不用管小鸡吃食,吃了几日干粮,徐白羽觉得寡淡,按捺不住,便想着抓鱼吃,他彼时才练气前期,就比凡人身体强健点,他捞起裤脚下河抓鱼,小鱼可灵巧多了,鱼没抓到,脚底一滑,摔个狗吃屎。
      他低头看看身上一片泥泞,上次托那个杂役给他带套换洗衣物,那小哥是个死心眼,真就只带一套,所以徐白羽两套衣服洗了换,换了洗,想想堂堂世家少主,虽然不复家族巅峰时期那么风光,居然自己洗衣,还得自己叉鱼有点荤腥,重点是还抓不到,世家子弟没几个有他那么惨。
      那条溪流不大,徐白羽想着做个栅栏拦着,若是等下次让浇水小哥给他带斧头那还得一段时间才能用上,便在山上寻了块边缘锋利的石头,去山上掰一些树枝,用石头将衣服下沿划一条布条,绑在一起,做了两个栅栏,再去找了一根顺手的树枝,用石头削尖,将栅栏放在溪流一段中,在用树枝插鱼,得手率果然提高。
      徐白羽又犯愁了,那也不能吃生鱼啊,去哪弄火呢,他想起自己在藏书阁偶然见凡人书上有钻木取火的方法,心道先试试,从白天到黑夜,徐小少主手都搓红了,终于,一个小火苗出现了,那是希望的种子,那是光明的到来,那是烤鱼的香味。不过他觉得还是要个斧头和火石好得多,心满意足吃完烤鱼后,徐白羽便收拾睡觉了。
      过了几日,徐白羽拿到了心心念念的火石和斧头,还拿到了调味品后,便盯上了漫山遍野的野味,他本打算从小鸡下手,但是看了看一直跟着自己的小鸡,还是心有不忍,祸害其他野味去。
      洞穴阴冷,虽是夏季,仍然夜晚难耐,有了火石后便可夜夜生火,这日,徐白羽晚上临睡前,看见洞穴深处似有一抹微弱的亮色,他正好奇,正想探个究竟,一阵风吹来,火石引起的微弱火光熄灭了,徐白羽登时就害怕了,也顾不上好奇,到底是十岁小孩,怕黑,赶忙将火重新打燃,一个人瑟瑟缩缩在洞穴边窝着,深怕从洞穴里出来什么妖魔鬼怪把他吃了,还和小鸡说要是发现有妖怪就快跑不要管他,又回想起平生,希望要是他死了他爹不要太难过,赶快娶个后妈生个孩子延续徐家血脉,就这么担惊受怕迷迷糊糊一整晚,清晨被阳光晃醒,感觉自己大难不死,看着小鸡都亲切了。
      徐白羽在后山没有时间概念,都是记着杂役来后山时间推算,在后山没人管教,虽每日也学习,但也自由,逗逗鸟,上树摘果,下河抓鱼,闲来还能砍点小树做个小玩意,实在无聊就抱着小鸡叭叭叭,吵得小鸡每次都啄他,大有一种可以在后山隐居的感觉,这日子也算过得快活,不过这日来的小厮竟不是前几次来的,徐白羽疑惑,那小厮性格沉闷,面对少主回话也是低着头,大抵说前段时间那小厮另寻高就了,现在他来管理后山。
      徐白羽想想也是,家中有徐父、司棋、司音、蔺晨、萧策,徐母早逝,司棋司音是姐妹,听说是徐家上任家主留给徐父打理家业的,司棋管账和人,家族收入和开销全由司棋管,司音管礼制,虽然徐家没落,该有的礼节也不能少,蔺晨萧策则是府内侍卫,两人萧策修为高些,在徐白羽出生前便在了,蔺晨则是前几年徐父带回家中,知识渊博,还懂医术,徐白羽每次学习修炼不懂之处尽可问他,徐白羽都觉得蔺晨不会是他爹强抢民男吧,还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把柄在他爹手上啊,这么厉害的人图他家啥呢?图他家穷,图他爹老,图他爹不洗澡?除此之外就是柳大娘和几个杂役了,家族都是有自己的营生之道的,他家则是靠着后山灵植和灵兽以及徐家主炼制丹药为主,可能也有其他营生,徐白羽不甚清楚,徐家是没落之家,有些杂役眼瞧徐家穷,投入新主也是常有的。
      徐白羽看着新来的小厮,见他畏畏缩缩,一直低着头,便也不甚在意,只觉这次来的人未免也太闷了,不如前一个有趣。
      这几日徐白羽每日修炼后感觉颇为疲惫,晚上吃过后便睡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夜晚他熟睡后,他身边逐渐聚集了一些黑色长虫,那些长虫有些有触角,有些没有,都有百足,大小不一,最粗有两指宽,若有懂毒物的人一看便知,此乃天心蜈蚣,身带剧毒,此虫狡猾之处在于能隐藏气息且侵入时,会释放神经放松元素,使人麻痹,此毒一旦粘上,轻则经脉损毁,丹田破裂,重则丧命,围绕在徐白羽周边竟有不下十条,那些长虫蠢蠢欲动,对面前熟睡的人正要咬上一口,只听一声鸡鸣,一只彩羽金环鸡赫然出现在眼前,众虫惊,纷纷逃散,那金鸡却未放过这些毒虫,嘴衔脚踩,诛邪祟。
      次日徐白羽醒来,恍惚觉得梦中听闻一声鸡叫,回头看看睡在他身旁的小鸡,发现它抱着圆滚滚的肚子正呼呼大睡,徐白羽觉得这小鸡生活也忒好了,他在这后山虽然不愁吃,但也状似瘦了几斤,哪像这小鸡一天跟着他跑上跑下,居然还胖了,心中不忿便戳一戳小鸡,让它醒来陪自己练剑。
      一晃又是多日,这段时间徐白宇和小鸡也渐渐熟悉,小鸡热情地带徐白羽去它族群,徐白羽这才知道原来这只鸡没丢,就是后山上的本地鸡呢,那为啥有家不回要跟着他呢?
      小厮又来浇水了,大声对他说:“少主,外面安全了,家主让我接您出来”
      徐白羽大喜,一骨碌跑出来,还记着转头问小鸡愿不愿意和他走,小鸡摇摇头,徐白羽没在意,心中只有回家的喜悦,脚下一滑,那小厮就看见他家少主咕咚咕噔滚下山,向他滚来,连忙去接,没接住,两人摔一块去,哎哟哎哟叫不停,徐白羽起身,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乱七八糟,还有几根鸡毛,真不错,一看就是在后山受尽虐待。
      徐白羽把小厮拉起来,发现又不是之前那个,不过两月,人换了几拨,他徐家有那么穷吗,小厮都留不住,不过眼下还是出去重要。
      一出后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至于他爹说的考核,考核?什么考核?管他呢,先吃饱再说,我在后山吃了那么久的苦,都以为这辈子要成山中野人了,还考核?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徐白羽心大地想。
      在后山虽不至于饿着,但是他自己的手艺哪抵得上街头巷尾的小吃啊,再加上他就两套衣服,每两天就得洗一次,要遇上下雨,一天一次,洗的他悲叹自己命苦,谁家少主这么悲催。
      于是他出来后,先回房梳洗,后来去找他爹,哼哼唧唧磨了半个月,总算从他爹手上哄骗了零花钱,出门找陆北珂玩,陆北珂一见面就叽叽喳喳说这两个月来他随父亲先去西部出事的那几个家族探查,又去对比是否是魔气入侵,已经确定有几只魔附身在这些家族仆人里,趁着夜晚放出魔气打算杀人夺舍呢,这两个月各家族都进行了清洗,他陆家和其他几家请出月明镜,月明镜使用还需要开镜。
      说到这,陆北珂停了一下,一双桃花眼带些骄傲和自得看着徐白羽。
      徐白羽在听到月明镜都请出来后,有些震惊,修真界法宝有凡品、灵品、珍品、极品、仙品。这月明镜便是极品法宝,月明镜据说是千年玄冰制成,由已逝的渡法仙尊打造,当时邪魔当道,月明镜便是造出来识人心,辨忠邪,妖魔在前无所遁形,并会修为被封,显出原型,但是每次开镜需耗费大量灵力,且必须由心性纯净之人开镜,但无所谓开镜之人修为高低。
      徐白羽看着陆北珂明显求夸的表情,心里一梗,十分戏剧地配合陆北珂,语气夸张,以手抚胸口:“月明镜开启之人要至纯至性,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物?”又看着陆北珂,“难...难不成是你?同辈中最是聪明机智的陆北珂?”
      陆北珂笑弯了眼,手一挥,“行啦,你的表演真差,当然是我,本小爷可是很厉害的。”
      徐白羽其实对陆北珂能开镜并不意外,陆北珂心无旁骛,天赋异禀,长相出众,家世优渥,他是夏日繁花,他是天上明月,他是人间珠玉。
      不过陆北珂敛了神色,道:“白羽,你还是多加小心,虽说这次魔气外泄,沾魔之人已伏诛,边界那边也已通知加强戒令,但是你家也是受影响的,虽说徐伯父反应快,没造成大的影响,但终归还是小心点。”
      徐白羽略微吃了一惊,我家竟也出现魔气,不过府内照常,应是无大碍。不过还是需加强府内戒备。
      徐白羽同陆北珂告别后,回府与他爹商议加强府内戒备事宜。商议过后一月余,徐父闭关。
      徐白羽也渐渐恢复正常生活,每日和陆北珂玩闹好不开心,不过这几日徐父出关,徐白羽又不开心了,他昨日和北珂出去玩忘了时间,回来后不服管教,徐父知道徐白羽平日最怕洗衣服,便笑眯眯地罚他这一周洗完千件衣服,还不许别人帮忙。
      陆北珂来找徐白羽玩耍只看到一个少年惨兮兮,蔫巴巴坐在溪水边,一边哭一边洗,一边洗一边哭,看着陆北珂,眼泪都来不及擦,又哗一下哭出来。
      陆北珂于心不忍,当即让两个金丹期侍从施展净尘术,不一会功夫,这几千件衣服便整洁如新,徐白羽看得眼睛直了,当即说想学。
      两人摇摇头,“徐少主,不是我等不想教你,这净尘术是有修为限制的,您得到筑基中期才能学习。”
      陆北珂后面来找徐白羽都能看见他在洗衣服,并且每次都惨兮兮地让陆北珂和他一起洗,以致于他有理由怀疑徐家现在经济不好,徐伯父好强,宁愿让徐白羽洗衣养家都不愿让旁人知道,若不是他来找徐白羽,看他偷偷洗那么多衣服,他都被蒙在鼓里,想到此,陆北珂回家和陆父,声泪俱下,在陆北珂口里,徐家活脱脱一个破了产家中子嗣偷偷营生维持家用的形象。搅得陆父也有些怀疑,几番上门确定徐家现在经济情况,明白是个乌龙后,徐父也知道了洗衣赚钱和徐白羽偷偷让旁人替他洗衣,大手一挥,将一些洗衣活计揽了下来,扔给徐白羽,并对他阴恻恻地笑说:“不洗完,不能出门,日后也没有零嘴了”
      徐白羽一听头都木了,声嘶力竭,抱着徐父大腿,“爹,我是亲生的啊,不能这样啊!!!”
      徐父没管他,给他下了个禁言咒把他扔衣服堆了。
      徐白羽后来被罚洗衣多了,他想,老这样也不行啊,他现在又不会净尘术,琢磨了一个工具洗衣,借着在后山做木工的经验,他造出了那个桶,那段时间他洗衣服都春光满面,还不时去接新活,接着就被他爹发现了,他爹看着他的小发明说孺子可教也,然后就把工具没收,所以徐小家主哭唧唧开始勤奋练功,争取早日脱离苦海。
      “白羽?”陆北珂见徐白羽一个人站在街边,不知想着什么,上前拍拍他。
      “啊?”徐白羽略微地吓了一跳
      “发什么呆呢?”
      “没,想起小时候的事。”
      “哦~想起咱小时候干的坏事啊,走吧,今晚是见花魁的日子,晚了就挤不进去了。”
      “嗯。”
      ----------------------------------------------------------------------------------------------------------
      [1] 出自西游记第五十五回,此诗原写昴日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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