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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回忆 ...

  •   写在前面:

      大家好啊我回来了,打算凑合着写写,主要还是看灵感,和隔壁小女同直邮一起写。

      文风变化有/角色黑有,不爱看请点叉哦

      和前面割裂比较大可以当做重启来看,我实在是想秃了脑袋也续不上前面的剧情。

      ——

      其实佐子没怎么杀过人。

      她对“忍者”的定义一直抱有一种微妙的态度,忍者是不是工具?忍者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存在查克拉呢?这些都是哲学家该思考的问题,而不是她。

      虽然这么说很不让人高兴,但宇智波佐子从小就不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和族里的其他人比起来。或许这也不算一种缺陷,反而是她过得很幸福的证明。

      因为有人替她遮风挡雨,所以佐子一直无忧无虑、她很幸福。但是这样就不可避免的回想起那个人,宇智波鼬,哦。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宇智波止水。

      佐子对止水真的没太多印象,唯一的记忆可能就是童年的哥哥争夺战,她可悲的保持了很低的战绩,饶是宇智波佐子也不得不承认,穿童装玩小恐龙的妹妹确实不如一个有成年人见地且有实力的、可以扮演“长兄”角色的族人有吸引力。

      或许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宇智波鼬对大人的世界充满期待和不解。宇智波止水更像是一把他了解世界、和世界沟通的钥匙。

      佐子也只能这样气鼓鼓的安慰自己。

      她试着去找鼬和世界的联系,复刻当时兄长的思路来理解他的行为——这对她来说特别特别难,宇智波鼬是双子座,好像天生就是果敢与犹疑的矛盾体,指引他做出决定的不是家族就是村子,于是妹妹也能被舍弃。

      即使他最后一刻仍然对妹妹说着,“我会永远爱你。”

      佐子是狮子座,或许真的是星盘的原因,她偶尔能理解宇智波鼬冲动的一面,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宇智波。不管什么星盘,他们血管里流着一样的血,因而共情也无比正常。

      “其实我发疯的时候和宇智波鼬也挺像的。”佐子有时候无奈的想。

      说回杀人,和宇智波鼬不一样,佐子的孩提时期是填满甜蜜的回忆的。族内摊贩的叫卖声,番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的那一刻的感觉,和哥哥在连廊下吹风的夜晚耳边的虫鸣,夏日祭烟火留在视网膜里的记忆。

      她尚不能理解“忍者”和“平民”的关系,家里也没给过她选择的机会,宇智波家的女儿,宇智波族长家的女儿,这个身份注定她会踏上忍者的道路,为村子、更是为家族,和无数的近龄人一起前赴后继的奉献自己的一切。

      佐子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在一切都没发生前她的梦想就是和哥哥一起在警卫部工作,“奉献”说的很好听啊,她并不知道真正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直到红色的月亮映在她眼底,她倒在血泊里,感觉自己被腌出铁锈的气味,噩梦里那个男人和父母的死状交替出现,最后定格在一双瑰丽的红黑双眼,“如果你恨我。”宇智波鼬说,“苟延残喘,然后来到我身边吧。”

      她才知道原来奉献的是自己的生命。

      佐子一直觉得宇智波鼬是个无害的人,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宇智波鼬杀人,第一次就杀了所有人。

      我好恨他啊。佐子想,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奇异的花纹让她血液流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血继界限似乎被两人相似的血液召唤,她感觉眼眶里有东西破土而出,然后涌下来一股热流。

      佐子拿手去揩,不是血。原来是眼泪。

      出院的第六天,在空无一人的旧族地里,她哭的很大声。

      从那以后她就不再像从前,她以为她有所改变——按部就班的恨宇智波鼬,即使那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剧情。鼬站在台下,牵着发条木偶的细线,一牵动就操纵佐子的人生。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训练过后大蛇丸慢吞吞的拍掌,从后面踱步出来,他说,“你太心软了。”

      “……。”

      佐子不说话,那其实是她最后的一点坚持,她不想杀人,不想杀无辜之人。其实她有点晕血,喉间迸发的大朵血花总阴魂不散的把她拉回某个月夜,长发的男人蹲在屋顶上,还有那双眼。

      大蛇丸问佐子你在犹豫什么,难道还在怀念你那些可笑的来自木叶的羁绊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佐子的手下败将踢到某个角落,失败者在蛇窟没有好的结局,或许下一秒这个人就会被争先恐后的分食。他用另外一种方式默许了佐子的软弱。

      但是佐子不觉得自己是软弱。她不喜欢木叶的羁绊,但是总会有点不舍——可这是两件事,她不想滥杀无辜,这是原则。

      这个想法过了很久很久才改变、直到第四次忍界大战。那时候她几乎在和全世界为敌。所以她要杀死敌人,就这么简单。

      于是她开始杀人,杀了很多人。

      佐子觉得自己大约是个反派吧,所以也没想出那么多托词来解释自己的迫不得已、叛村的迫不得已、与世界为敌的迫不得已。

      有人为她的未来绞尽脑汁,甚至在雪地里下跪,但是宇智波佐子只感觉好蠢。特别蠢。对方只是虚构出他想象里的自己,他了解自己吗?

      但是她懒得去和别人掰扯,也不屑于解释自己,她偶尔觉得自己特孤高,又觉得有点寂寞,这很显然是多余的情感,但是宇智波佐子又重新恨上宇智波鼬。

      都怪你。她心里想,要不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但是宇智波鼬不知道,那时候他还躺在白色消毒水气味的被单里,眼睛空洞的绑上白布,他献出宇智波族人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像无知无畏的飞蛾扑向将要燃尽的火,写轮眼是他的祭品,献给宇智波佐子,他以为她会变成新的神明。

      飞蛾的意义就是扑火,向死而生嘛,佐子知道,所以她也明白宇智波鼬醒来会惊讶,有可能会恼怒,好像一直在幕后的操盘手被拉到台前,没能把生前最完美的演剧完美落幕。

      兄妹之战,哥哥想拿走妹妹的眼睛作为新的力量,最后被满腔恨意的妹妹反杀。

      这本来该是这出剧目的高潮,那场雨也是宇智波鼬计算好的,干净的雨会清刷血迹,他不要在世界上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但是演员惊觉自己身在楚门的世界,直到最后一刻宇智波鼬的手指抵上她的额头她才反应过来,天照的忍术被封印在她身体里,不讲理的烧死一切不怀好意的人。

      这哪里是伤害,这明明就是保护。

      一时间怒气涌上心头,逼迫着眼部神经涌出热流,不是水而是血,宇智波佐子心想不要死,不要死。你欠了我那么多,凭什么你能轻飘飘的撒手人寰。我们本该是命运的共犯,凭什么你依依不舍的撒手而去。

      不要死,不要死。

      于是宇智波鼬活了下来。但活下来的不是宇智波鼬。

      准确来说活下来的是宇智波鼬的躯壳。这样单薄的躯壳连下床走路都是费劲,更无法承受宇智波佐子的滔天恨意,我们是共犯啊。宇智波佐子想,哥哥。为什么你不记得了?

      “……对不起。”宇智波鼬说,“我该叫你什么?”

      叫宇智波佐子太生疏,叫妹妹又太亲密。佐子不想承认这个纤弱的灵魂名为宇智波鼬,她的目光却忍不住落在男人震颤的眼睫,每次他说话喉头会微微发抖,黑色长发的光影落在肩膀上,像遇见了蝴蝶。

      宇智波佐子酒量很浅,她原本不怎么喝酒。忍者三禁叫酒奢色,于是她喝完这几杯就有点晕了,毕竟现在不比当年。漩涡鸣人的出现更像一个契机,她注视着眼前人龇牙咧嘴的扮丑,思绪从过去又回到眼前。

      “鸣人,”佐子说,“你无不无聊?”

      鸣人愣了一下,然后敏锐的识别出佐子话里意味不明的部分,他张张嘴又合上,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佐子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他听,她说起自己在蛇窟的经历,有一次她遇到一个对手有两个头四只手,特别恶心。

      “他们是一对兄弟,”佐子说,“因为穷得活不下去了,接受了大蛇丸的人体改造。”

      有那么多人想活,宇智波佐子在心里想,为什么你偏偏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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