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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No.4 ...

  •   成风拎着崔淤啉走了一路,快到御书房时手已经软了。
      按理来说,他单手提个女人别说这区区百米路,就是一里路也不在话下。
      但现如今事实如此,手上的酸楚让他时时刻刻都很想把这人拖进御书房。
      艰难的熬了一段路,可算是到了御书房。
      成风就迫不及待的将崔淤啉往里丢。
      不曾想崔淤啉的衣领勾住了他的手,然后他的手终于不堪重负的……脱臼了。
      “人给朕放那就行。给你批三天假,去休息吧。”
      殿内传出一道略有些疲惫的声音。
      成风道:“遵命。”
      成风听到这话后必然是溜之大吉了,这破地谁爱待谁待他成风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殿内。
      宴愠依蹲在地上轻轻拍打着崔淤啉的脸,好似自言自语道。
      “按药的时效公主也应该是醒了的,还没醒是想让朕帮你吗。”
      崔淤啉是真无辜,一清醒起来就听到这话。
      他马上睁开了眼睛,正好和宴愠依对视。
      桃花眼,希腊鼻,薄唇,还有那光滑白皙的皮肤。
      是为他崔淤啉量身定做的梦中情夫了。
      崔淤啉调笑道:“敢问阁下是何人?长相如此俊俏,正合我崔郎心意。敢为阁下可愿意和鄙人交个朋友。”
      看宴愠依不答,崔淤啉那张嘴不知是怎么也不受控制的继续叭叭起来。
      崔淤啉道:“所谓朋友布天下,日后行大道。相遇即是缘分,阁下与寒舍萍水相逢,这中间自是有缘,怎么能不把这缘留下呢。”
      崔淤啉看着宴愠依,奈何他侧躺在地上,能看到宴愠依鼻孔,心中也不住感叹。
      不愧是我崔淤啉的梦中情郎,鼻孔都如此完美。
      崔淤啉道:“既然阁下不答,那就让鄙人先介绍下自己。鄙人姓崔,名恂,字淤啉,今日想与阁下结个好友之名,可否?”
      宴愠依那日派人去查崔淤啉的身份还没查出,这人进来就把自己的真实的身份扒了个底朝天。
      这迷药确实有些自白的药效,看来这是被下了不少。
      宴愠依道: “朕竟不知晨阳国有这样的趣人儿,前脚刚踹朕一脚,现今又想于朕交友?”
      崔淤啉是真的僵住了,嘴也停了下来。
      沉默是今夜的康桥。
      宴愠依继续道: “只是朕记得晨帝姓的不是顾,若非是朕的记忆不行了?”
      崔淤啉这次是真的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是自己拔了剑自刎而死的。
      崔淤啉狡辩道:“不不不,陛下记忆好得很,是妾身记忆出了差错,竟记成了养弟的姓名。”
      这蹩脚的辩白,这万恶的现实,我崔淤啉与你们不共戴天。
      宴愠依道: “朕寻你来不是听你在此废话的。”
      宴愠依调侃完就恢复了正色。
      宴愠依道: “崔公子还是先坐起来吧。”
      崔淤啉这才想起他的姿势,不过无伤大雅,就是这地有些冰凉。
      他撑着地正要起来,脖颈处传来一阵剧透。
      崔淤啉尴尬道: “落,落枕了”
      崔淤啉是真的记住那个侍卫了,不整死那人他崔字倒着写。
      这时他的脖颈覆上一层温热,扶着他的脖子让他坐了起来。
      宴愠依道:“朕想同你合作,但你不准在效忠于晨阳国,可否?”
      似乎是怕崔淤啉不同意,他又接下去说着。
      宴愠依道: “朕方才听了你的自述,正巧朕这有令尊的熟人,我唤他进来。”
      说完,他就出去叫太监去替他传话。
      不说其他,这皇宫传递消息的效率是真的好。
      不到一刻钟门外就传来太监的呼声。
      门外太监高呼道:“太医院王令松到!”
      崔淤啉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唯感有些许熟悉,往深处想是脑袋又痛得厉害。
      宴愠依道:“进!”
      王令松进门后看到了宴愠依,又急忙跪下行了跪拜礼。
      王令松道:“太医院王令松参见陛下。”
      宴愠依又摆出了一副笑面虎的架势。
      宴愠依道:“王卿快快请起。”
      崔淤啉看到了王令松的脸早已震惊不已。
      这是他父亲死去的好友,亦是早已对外宣传病亡的晨阳国户部尚书王思贤。
      崔淤啉紧紧盯着王令松道:“思,思贤伯父,你不是……”
      崔淤啉一语未必就梗咽了,泪也盈满了眼眶。
      宴愠依不耐的催促道:“朕没心情看你们在此叙旧,王卿将自己该说的就说了吧。”
      王令松刚才并未认出崔淤啉,分离时崔家二子最大的也不过童龀,听了宴愠依的话才明白这是他少时好友的遗孤。
      王令松道:“真是受苦了啊。当年之事不是意外,我身之死不过是那皇命难抵。崔郎之死绝非意外,是那陈佲的有意设计。若崔小公子想了解详细的来龙去脉以后可来太医院寻我王令松。”
      王令松收到宴愠依不耐的眼神,也只好不舍的看了眼崔淤啉便起身离去。
      崔淤啉查了如此多年,也不过查到当年之事与皇家有关,不曾想他们整日保护的那位主就是杀父仇人。
      宴愠依看着崔淤啉恍惚的眼神知道今日怕是谈不下去了,就吩咐了宫人将祥宁宫收拾一番给崔淤啉住下。
      “可以。”
      宴愠依正交代着话就听殿内响起的微哑的声音,回头就见崔淤啉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在他的桌旁涂涂写写着。
      崔淤啉继续道: “但是我需要等价交换。”
      宴愠依向崔淤啉走去,朝桌上看去,崔淤啉并没有画些或写些什么,宣纸上都是凌乱的线条,杂乱无章。
      宴愠依道:“如何算作等价?”
      崔淤啉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想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崔淤啉平静道:“我知贵国的高官在私下训练一支精兵队,用此换陛下一个人情,可否?”
      宴愠依有查到过此类事件,但奈于对方过于谨慎他并不知道哪位胆大包天的人物。
      宴愠依诧异道:“朕自是知道此事,但你又是从何而知此事。”
      崔淤啉放下手中的毛笔,他抬起头正眼盯着宴愠依看。
      崔淤啉道“那人叛国联合晨帝我怎会不知?”
      宴愠依倒也有些惊讶,这些年来他在那些高官的府里都安插了眼线,竟未收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宴愠依道:“朕也无法确定崔公子所言真假,更何况这区区一个人情竟能换这么重要的情报,未免实在天上掉馅饼。”
      崔淤啉勾起嘴角,抬手勾起宴愠依一缕头发,仰首垫脚向宴愠依的耳后靠近。
      湿热的气息铺洒在宴愠依的耳垂,宴愠依自小就没和别人如此亲近过,不禁躲了躲。
      崔淤啉用气声轻轻的在宴愠依耳旁说道。
      崔淤啉轻声道:“陛下的人情自是世间最为珍贵的,在淤啉这儿,单凭陛下这一张脸,就让这天平一开始就不平衡。”
      如同在爱人耳旁的呢喃,说出来的是令人动情的话语,语义轻佻,但却透着点淡淡的哀伤。
      宴愠依抬起左手轻轻抓住了那支胡作非为的手,在那精瘦的手腕上摩挲着,又用右手搂住了那只纤细柔韧的腰。
      宴愠依道:“爱妃在朕这,这天平亦是倾斜的。”
      大手刚覆上那崔淤啉的腰他就觉得痒,不受控者的往后一缩,但奈何手还被抓着,只能了回到了宴愠依的怀里。
      宴愠依勾起唇,低下头,以牙还牙般学着崔淤啉轻轻的低语。
      宴愠依笑道:“爱妃躲什么,方才不还和朕调情吗?”
      宴愠依的长发拂过了崔淤啉的脸颊,弄的崔小公子又一次想和宴愠依血拼。
      崔淤啉不爽道:“陛下还真是瑕疵必报啊。”
      宴愠依道:“朕与爱妃已为夫妻,所谓夫唱夫随罢了。”
      崔淤啉听到这是真的想翻白眼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比他还厚颜无耻的人。
      崔淤啉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陛下还是莫要再用了。”
      崔淤啉推开宴愠依,迅速调整好了表情,又听头上那人轻轻笑道。
      宴愠依回怼道:“我与崔公子乃一条船上的蚂蚱,何来伤敌一说?”
      妈的,这人怼起来没完没了了是吧。

  • 作者有话要说:  闷骚对明骚嘻嘻(-:
    崔淤啉不是轻浮之人,从始至终只对宴愠依这样。
    之所以初见便如此轻佻是另有隐情,与我后期要写的大反转有关系。
    我在前面已经埋了不少伏笔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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