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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威胁应该这样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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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在一阵密集的枪声后再次衣冠楚楚跳到周面前这事，是她没想到的。
在门后无所事事的等待时间太短，也就几分钟，她在听见维克多为谈判作结尾(“好吧。都想当例外，是不是?”)时还想也不知道外面人多不多。维克多从出场便表现得讨喜，要是死了她就重开救人一命。
枪击声声势浩大，只是周刚找起拖拉时间线的图标，声响就戛然而止。
接着他跳出来现身，附带一声疑惑的感慨:“这片还有分局呢?”
配合门敞开后的一地狼藉看，这人挺厉害。
“我们走吧?”他带点试探地询问。
周当然点点头。
上车时她坐到副驾。维克多安安静静开车，一言不发终于有点冷血杀手的样——几分钟前他真干冷血杀手的事时，周到底隔着一面墙，没看见他的神态或动作。
“你不用担心，法尔科内阁下不会对你做什么。”他先打破平静开口。
“为什么?”
“你回哥谭——你来哥谭是为了阿尔瓦案吗?”维克多没回答她的问题。
周想，游戏设定倒是这样，但她自己来是因为宣传片里一闪而过的光头(正把着方向盘的这位。)、红毛和小黑。
“法尔科内阁下绝对没杀任何一个阿尔瓦。”他似乎也没想她能给出答案，自顾自说起来:“他好像和这事有点关系，但人不会是他下令杀的。”
从上车起就放弃面部表情的驾驶位这时候依旧垂着眼，说出他的关键句:“所以你不会有任何事。”
周听明白了，存心开玩笑:“如果他要杀我呢?”
“不会。”
“如果，如果。如果呢?”
“我会带你回加州。”他立刻说。
她沉默一阵问:“你怎么知道我本来在那?”
她想这人和自己遇见后不是开车就是枪战，哪来的时间查资料。难道是上班听老板说的?
“我知道你明白我们过去是怎么回事，周，我能看出来你明白。你离开后我找过你。”
维克多话没说全:他的找是把哥谭翻了个底朝天还破天荒的骚扰上自己的老板、工资买上最新款电脑接上网线一回家就上网查加州新闻、坚持每天不小心路过阿尔瓦庄园看看有人出现还因此被钻石区居民举报(“法尔科内阁下，维克多·萨斯天天来我们区转太骇人了。我受不住。”)、跑乡下农场跟农场主打探(分明是威胁。)阿尔瓦一家一天的采购内容试图分析有没有周的影子、厚着脸皮问老板搞来家族信息和港口管制权后一天打八百个电话问港口要来往人员名单。
周则直接接受他的解释。她靠在座椅上侧过身去伸手摸摸这人的脸颊，维克多不明所以地歪过脸蹭上她的手。
周觉得自己找到在哥谭待一年还喜欢他的原因了。
*
法尔科内对这次会面谈不上紧张或轻松，他只是在等待客人到来的时间里停下工作。
阿尔瓦家族有着老贵族的历史与名号，但与从殖民时期就在哥谭的几家比不算历史悠久，与这座城市的关系也不到根深蒂固那步。
真正让它与它融合在一起的甚至不是阿尔瓦的血脉——周的母亲，被收养的外族人，伊娃·阿尔瓦，从她开始，阿尔瓦作为姓氏才有了意义。
她是天生的政客，恰好阿尔瓦家不缺商人，哥谭也不缺机会。
伊娃的人生是张辉煌履历，青年时期离开哥谭，再带着司法部副助理总监察长的任职经历回到这座城市。
她中年时的回归似乎坐实了哥谭市有着魅惑人心的吸引力这回事。
对着伊娃的亚洲面孔，也再不会有人把她看作异乡人。
从上帝视角看，伊娃是由于猫头鹰法庭的内部任命才舍弃原有职位，回到哥谭做起市议会代理主席。法庭控制的城市不止哥谭，她是它放下的眼睛。
在伊娃这一代，阿尔瓦家族被短暂点燃后扑灭了。
它仅存的一代直系人数并不多，包括伊娃在内的七人全住在位于钻石区的庄园里，方便人下手。
可是伊娃·阿尔瓦没死，依旧作为一个传奇离开了哥谭。她的女儿与此同时也回到——或来到哥谭。
周，与众不同的名字，似乎所有人都对此不觉疑惑。法尔科内想，她会在这座城市干出什么事，得到什么结局?也许她会彻查家族惨案，然后延续伊娃的荣耀?
房间门被敲响。这座大房子今天只有他一个人。法尔科内说:“请进。”
他经常要求手下带着哪位来到这个房间，通常是一方押送一方的形式，这次比往常看着礼貌多了:周走入房间，维克多在她身后跟着，都有些像主人与保镖了。
法尔科内不是第一次见周。两年前面前这人的成人礼他也在场，准确来说半数城市高层都在。如今这人还17岁起来了。
想想这里是哥谭市，他对这个明显的异常不作思考。
“你好，周小姐。”
“你好，法尔科内阁下。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很钦佩你的母亲，她离开哥谭前我们关系也不错。”
维克多这才意识到不大对劲。这是法尔科内一贯发难前的口吻。
坐办公桌后的人抬眼看他一眼。
周愉快地说:“那很好啊。”
“你毕竟是她的孩子，一定会像她一样有一番作为。”
“法尔科内阁下，你这话伤到我的心了。”
对面的人表现出疑惑。
“你说我是她的孩子，呃……”周在面板上紧急寻找母亲姓名。
“伊娃·阿尔瓦却好像没把我当自己的小孩看。我不是说放小孩在加州长大的事，它不是坏事。我是说，伊娃在我来前，没告诉我‘法尔科内会杀你’这事。真不对。”
周举起双手展示:“没东西，你的手下也不会给我有武器的机会。我不想讨饶，或者讲我不知道任何关于你跟哥谭市的小把柄，你知道原因。先生，我有什么必要说‘别杀我’呢。我来哥谭是为了玩，不是为了发出请求。”
她眨了眨眼:“先生，别白费工夫。顺带一提，我还不想有所作为咧。现在我们和和气气地握个手，怎么样?”
气氛凝固了几秒。维克多听不懂两人在讲什么，几度做好护着人离开的准备。
没想到的是沉默过后他先被法尔科内要求走近。
维克多正求之不得呢。他走过去，堵到办公桌前，正好挡着一切能从自家老板那射向周的弹道。
这座房子里只有此刻房间里的三个人，周站的位置狙击手无法瞄准，维克多边思考边对老板感到不解:死去的阿尔瓦们都不是法尔科内下的手，面上与他关系也不大，最多是些小小的推波助澜，因此自己才有了周在这很安全的认知。
他问:“法尔科内阁下?”
法尔科内站起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把装饰刀——可以伤人，但费力。如果他要掷向周，维克多完全能够打断。
“维克多·萨斯。”他缓缓地说，没拿刀的手此时正举着一把枪，对准维克多的额头。
见面前人没任何动作，他挺满意地点点头。
“法尔科内阁下，如果你想杀我，我是会反抗的。”维克多出声提醒。“我只是不觉得你会在今天杀我。”
法尔科内惊讶地说:“你今天很聪明。但不一定。”
他现在是在对着周说话:“得看客人的。周，我没老到不机敏，看不出你不畏惧死亡。可是人死不能复生。”
“哈?”周听懂他的意思，感到一阵匪夷所思:“你用他威胁我?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
“为了我需要的，赌一把没什么，再说，我的孩子，你确实没有武器。”
她不死心地问:“维克多，你会被你老板杀死吗?”
“我现在不好说了。”维克多尴尬地说。“但我看出来他不打算杀你了。呃，你看，我说过你不会有任何事。”
刀被果断地捅进他的腹部再抽出。这把刀真的不好用。
法尔科内的枪还对准着他的头部。
“维克多，我会给你涨薪。假如你活得到发薪日。”
被画大饼的那位现在已经慢慢伏在办公桌上了，血顺着桌角滴下。
“老板，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桌上没东西了。”
他捂着刀口趴在上面，试图把自己折叠起来。
“法尔科内，我还真挺喜欢他。”周本来还想回到来这房子前，先行杀了法尔科内，但看现在维克多的表现，他绝对会阻止针对法尔科内的谋杀，只好打消念头。
“你想知道什么?”
“关于哥谭，你了解多少?”
“我不知道你后面是谁管事。”
对方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不满意她的回答。为了让周看清楚，这次刀切入了腰侧。
但不快，切入得也不深，还由于周的话语保持着刀锋切破表层皮肉的状态停下。
“我猜是个源于政府高于政府的组织，可能是议会制，高层大多不在哥谭，伊娃大概是其中一员，我发誓伊娃什么都没对我说。”她火速滑跪，语速挺快，一口气说完。
*
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走到车前准备上车时，周还是讶异于身边人被捅刀还能直立行走这事。
血流成河、看着就疼。他真不会死于失血过多吗?
两个人离开房间前法尔科内满口答应发双倍工资，说不定就是存了人死去不用发工资的心下的手。
他走得跌跌撞撞，周不敢扶，生怕碰到伤口二次伤害——黑红色的西装哪看得出刀口在哪，隐患很大。
倒也不能全怪这人的老板，法尔科内打电话喊医生了，结果两个私人医生一个人在马尔代夫，一个刚进太平间。
到车前时周给人拉开后座车门，维克多倒进去，她自己上了驾驶位。
她玩过赛车游戏，虽然时代不同车不同，还是磕磕绊绊开起来，明白油门作用后就差没蹬爆。
“医院长什么样!”她喊，怕后排人死了听不见。
“红十字。”
“你有什么遗言吗!”
“我要被颠死了……这破车…………有水吗?我没放……”他自问自答，似乎还被自己绝望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维克多不反抗开始由于对法尔科内的信任，完全不认为自己会被杀。发现老板真有可能杀死自己时已经被近距离瞄准，反抗结局是一枪爆头，再结合两方对话得知周不会被杀，于是放弃挣扎。
周一进哥谭就是在路边躺着，对一切真是一无所知，被威胁前与法尔科内对话全是虚张声势，玩家心理。被威胁后是结合资料上看见的国情胡编乱造。
睡醒发下章……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