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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看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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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游戏没一会的缘故，周精力充沛。
现在想清楚一切怪现象，捋清楚了身份，她甚至有些无所事事。
她看起座位下横放的武器，和自己以往熟悉的、玩过的作战游戏里的不同。她又拿出兜里的纸，在上面写:学习武器。
划掉。她在隔壁怀旧网游拿光棒打仗打得ptsd了，决定放弃打打杀杀，玩点文明的。
车窗外的景色已经变为城市了，周历史不好，好在哥谭也不算正经历史。现在堵车，马路边行人挺多，她——几声枪响打乱她的思考，周向发声处看过去:是两波穿着乱七八糟的成年人，看情形是吵架吵急眼转而动手。
他们开枪是作威慑，没人受伤，连带着路过的人竟然都不躲。
路口有个穿制服的男人，似乎是交警。他走过去拉开起争执的两方，向地面开了两枪。
“警察可以杀人吗?”周联想到什么，进而好奇地发问。
她的现实世界里，公安人员杀人这事在特定地区是司空见惯的。周想，说不定哥谭能对标那破地方?
“看情况。你们这种有钱的就不能随便杀。”
“你很仇富哦。”
“我?”
“对，强调那么多遍有钱。你做杀手不赚钱?”
“固定工资。”
“多少?我缺个保镖，你要不要来?”
维克多又从后视镜看她。路口变灯时他回头对她呲着牙笑笑，车才继续开起来。
他带着呲牙笑的那种欢乐回答:“我只给哥谭管事的干活。”
周想这人还挺公私分明。
她伸手问维克多要电话，然后看着被放到自己手上的按键机，只觉得这世界陌生得可怕。
面板浮现在眼前，周对着上面的数字在按键机上输号码，打通，口袋中立即多出了部原本不存在的电话。它响起来，周拿出来按断，再用眼神压下面板。
她把维克多的那部放到副驾驶:“我的号码。”
阿尔瓦不愧是设定里的城市老贵族，家族庄园气派，还建在看着挺繁华安全的片区里。
这结论是由于车窗外逐渐增多的漂亮建筑和与之前途径地区不同的安静氛围。
车子停下后，周走下车，仰视自己的房产:铁门闪烁着银光，连着比一般围墙高上许多的白墙。整座庄园却并不是与世隔绝的状态，它四周都有相隔一段距离的其余建筑物。周想，这一片应该就是哥谭的富人区喽。
她向大门走去，同时手往口袋一掏，意料之中地掏出与电话一样原本不存在的钥匙。
开上锁后还与里面的庭院有个隔层的空间，智能锁，需要虹膜。但此刻已经无法使用——警队进入时拆除了它，这东西现在只是个能扫虹膜看看匹不匹配的小机器，起不到锁的作用。
周推开机器所在的那扇门走入，整个人才算是真正进入庄园。她这时候想，是不是维克多用的机子太落伍，否则在这个智能锁都能扫虹膜的时代，人们依旧使用按键机实在令人有些割裂感。
维克多这时从车窗里探头问:“我可以进去吗?”
她点点头。
周现在看他带着点同情，有职业道德的杀手跟不上时代潮流，真是件惨事。
跟不上时代潮流的杀手麻利地下了车，周这才发现他挺高，穿着套黑红色系的缎面西装，怎么看怎么规矩，领带都老实地塞在马甲下。腰上的黑皮带似乎勒很紧，在外套遮掩下也看得出这人腰细得吸睛，两侧分别是个别了枪的皮质枪套。
他发现周在上下打量他，挑起眉冲她笑笑作回应。
周收回眼神，开始思考哥谭杀手脾气是不是都不错。
她从大门处往里走，穿过正中央的观赏喷泉就是房子。维克多跟在她身后，两个人先后进到室内。
周在一楼转悠着。这根本看不出刚死完一堆人的样，地板和墙面都光洁如新。
室内有电梯，她走过去按下按键，电梯门缓缓打开时身后一直安静着的人出声了:“有动静。”
两个人走到了室外，动静的源头一目了然:大门被关上了。
*
哥谭市警察局很少有安宁的日子过，但像这段时间一样上下都忙碌工作也是少数情况。
阿尔瓦的灭门惨案得尽快查清楚，或尽快结案。哥谭市动荡不安，每个时刻都有人怀疑她到底能否撑到明天。
阿尔瓦案，似乎是最可能成为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的。
重案组又在会议室里开起会。房间里的三个人都对着桌面上查证科开出的文件思考，以至于马弗里克·加西亚的紧张无人察觉。他进会议室前关上了阿尔瓦庄园的大门。
加西亚是法尔科内的线人，人在重案组发挥的用处不可谓不大。但过往他也就是干些防水放人传情报的活，现在做的却上了一个危险等级。
他监视着阿尔瓦庄园。警察们在入口处装了摄像头，现在看来还算隐蔽，没被来客发现。
灭门案重案组当然得出场，第一次上门时加西亚被警局外那个老板要求去给庄园装个高科技门阻器，能够远程操控，作用是推门。
他刚才在监控中见到两人进入，第一反应是先观察四周:没人注意到自己工位上显示屏多出的活物。
他盯着屏幕，在看见人离大门有些距离时按下公文包里藏着的门阻器开关。
依旧没人注意到。
他与法尔科内那边的联系仅仅是个电话号码。
加西亚把监控画面切成另一视角，自己跑去后门抽烟。警局后门边上是审讯室，这时候里面没人，他就拨通那个号码:“两个在里面，被关住了，我在警局。”
他挂断电话后还是抽完一支烟再进去，隔壁的艾达正处于戒烟期，在他落座后冲他瞪了好几眼。
加西亚调回大门处的监控，现在离刚才操纵门阻器关门已经过去几分钟，画面里看不见人影或异常。
组长就在这时候举着资料从查证科出来，她呼唤着几个组员的名字，让大家进房间开会，加西亚进会议室后监控由艾达继续守着。
会还没开完，房间内的人就听见大厅的喊声了。
“阿尔瓦庄园有人!”
*
维克多现在正举着枪在门口晃悠。
解谜游戏玩多了，周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稍稍展现点实力，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就看见银白铁门与地面之间出现的小装置。
她走过去，蹲下确认后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怎么长得这么明显。
要开门得先把地上这东西拆了，但周还没转完庄园，并不想出门。现在看应该会有人来，还多半是安装小机器的那波人先来。
来就来吧。
电话几乎在铃声响起的同时被接起，维克多的右手很忙，握着电话又扣着枪。
“现在去阿尔瓦庄园，在警察前把里面的人全带回来。礼貌点，要活的。”
“实际上，我就在里面。该怎么出去呢?”
法尔科内沉默一阵后告诉他门阻密码。
“谢谢你，法尔科内阁下。”
电话挂断后，他对她转述:“我本来有时间在这待着，和你一起聊聊天，或者喝点什么。但是刚才法尔科内阁下让我带你去他那。”
“‘法尔科内阁下’?”
“我的老板。”
周了然:是哥谭管事的，至少表面上管。
门阻器紧贴地面，维克多姿势别扭地半伏着才输完密码，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这扇前一刻还由于机械支撑稳如泰山的大门就被从外踹开，周就看着地上的人以一个漂亮迅捷的翻滚跳起来，挡到她面前。
踹开门的那人还没整个出现在周眼里，就在一声枪响后直直向后倒下。
维克多把她猛得拉到门后。
他自己倒大摇大摆地把门敞开，站到正中间打招呼:“你们好呀。”
门外停了三辆警车，已经包围住他开过来的那辆改装车了，同样，一圈警察的枪口也包围住他。
“我叫维克多·萨斯，大家和平点。”
说这话时他依旧双手举着枪。
“卡麦·法尔科内阁下，让我带走这里面的人。请让我完成他亲自授意的这件事。回到你们的车里坐好，地上这位私闯民宅的就可以是唯一的例外。”
没人挪动或讲话，门外很安静。
“好吧。都想当例外，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睡醒发下章……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