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学院应届生能考公吗》七纳米你

3、叛逃审查

　　海芙娜接着说：“首先欢迎你们被选中来圣力维安魔法学院，各位是被古精灵咒语选中的，请不要怀疑自己的天赋，并尽可能发掘自己全部的潜力。”
　　“古精灵是什么？”有人问。
　　海芙娜：“古精灵是创造魔法的种族，是所有魔法的起源。”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呢？”
　　“很简单，尽自己最大可能变得强大。”
　　“好酷！”西蒙发自内心地赞叹。
　　孟清晨默默举手。
　　海芙娜一抬下巴示意他说话。
　　孟清晨鼓了鼓勇气“那我们怎么回去原来的世界呢？”
　　海芙娜瞥了他一眼，“变强，强大到能划开时空就可以了。”她冷冷地哼了一声，“不过，既然你来到了这里就属于这里了，到时候也只能‘去’别的世界，而不是‘回’。”
　　孟清晨：“什么意思？”
　　海芙娜：“意思就是，你可以去别的世界度假，当然只要你有这个能力去的话。”
　　文森特打断道：“请问，那强大该怎么得到证明呢？”
　　海芙娜打了个响指：“简单，这是学校，当然会有考试，有考试也自然会有排名。”
　　听到考试，孟清晨眼中精光闪过，魔法他不懂，考试他还是挺有窍门的。虽说不算是个五边形全面学霸，但只要是不考英语，那他还是好意思把成绩拉出来溜溜的。
　　在你来我往的答疑中，终于揭开了这个神秘世界的面纱，这边有国也有家，国有四个，家有千千万万。四个国家国力相当，一直维持着势均力敌的和平，相安无事，友好往来。而圣力维安魔法学院是独立于四个国家存在的中立力量，培养出来的魔法师毕业后随机分配到四大国领域的魔法公会，去处理一些人力所不能解决的‘事件’。
　　历史渊源讲起来最耗费时间，一上午转瞬就没了，好在学院讲究人性化，下午都休息。明天才开始正式上课。
　　大家兴奋地欢聚一堂又兴奋地一哄而散了，除了苏玉被海芙娜在门口截住了。

　　阿尔洛在树下，正午的阳光给他描了个金色的边，他冲孟清晨打招呼，示意他到这边来。孟清晨还在脑子给自己的“考第一”画蓝图，远处就看见阿尔洛闪闪发着光，光影攒动，好似静景。
　　他爱拍照，景物人文都爱，掏出自己还剩两个电的手机，咔嚓就拍了一张。
　　拍完手机就寿终正寝了，他都没来得及看一眼相册。

　　阿尔洛走过来敲了敲他黑掉的屏幕，“这个东西在这里用不了。”
　　“嗯，我知道，能用也充不了电，充上电了也没有网络，发不了微信打不了电话。”就是觉得可惜，能拍拍照也不错。
　　“发微信、打电话？”阿尔洛不看手机，反而紧紧盯着孟清晨，不知道是好奇还是惯性回问。
　　“嗯，就是可以不用见面就能聊天的通信方式。”
　　“跟谁？”阿尔洛继续追问。
　　“跟家人啊，朋友，同学老师……”
　　阿尔洛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de ra via feiru。”他凑近孟清晨的耳朵，突然低吟浅唱似的念了一句咒语。
　　孟清晨草木皆兵，对魔法咒语还处在试探着伸出手的阶段，只觉得耳朵突然听到了不该听的，伸手就要搓搓自己的耳廓，他手快，阿尔洛手更快，捏住他的手掌就反面朝上地摊开了。
　　细小的破风声掠过两人。
　　传信鹄鬼精灵一样突然飞出来，收起翅膀后稳稳停在了孟清晨的手心，爪子微微蜷进去，怕尖锐的爪尖在手上划出红痕。
　　孟清晨：“你是昨天晚上那只鸟！”
　　阿尔洛借势又捋了几下鸟毛，“它叫菲尔，是我的传信鹄。”菲尔惬意地把头地往阿尔洛手上蹭了又蹭，孟清晨也忍不住想要呼噜两把，“我能摸摸它吗？”，阿尔洛没有回答，直接拿起他的另一只手，轻轻地触摸菲尔的羽毛，孟清晨心想这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从来都是看过没摸过，摸过也没养过，顿时心花怒放，自己比被在顺毛的鸟还开心。
　　“你要是有事的联系我的话，可以写信，召唤它传信给我。”传信鹄颈侧的软羽扫在两人指缝中。
　　“那我没事的时候，能召唤它吗？”孟清晨不好意思地问。
　　“你不是一整天都没事的话，可以。”菲尔沉浸在两人温柔的爱抚中，不知道被主人给卖了。
　　“哦，对了，谢谢你帮我找钥匙，我真的都以为我得一天三回爬进爬出了，后来发现我可以只爬进去一回，然后在里面把门打开，从此以后都不锁门就行了。”
　　“但是我怕我习惯养成的太好了，从小不乱丢垃圾、随手关门，哪次我就又随手给关了。”
　　“但关了也不怕，我还可以再爬……”

　　阿尔洛眼角跳了一下，如果可以他的耳朵也很想跳。刚开始没抓住说’不用谢’的契机，现在怎么也插不进去话了。他戳了一下菲尔，让它飞走了。孟清晨果然住嘴，他还没摸够，带着不舍与疑问的目光看了看菲尔飞走的方向，转头看向阿尔洛，不舍的眼神跟着菲尔飞走了，带着质疑的疑问眼神留给了阿尔洛。
　　阿尔洛理所当然又给无视了，并且趁他还没能回过神来说什么的时候，问道：“饿不饿，带你去吃午饭？”一句话，瞬间扫清孟清晨眼里甚至是心里不友好的情绪。
　　“菲尔不吃饭吗？”
　　“嗯，它不爱吃午饭。”
　　孟清晨：“……”

　　午饭自然是在学校食堂吃的，很方便，方便到不用花钱，但当免费成为一顿饭的优点的时候，那可能确实没什么别的能夸的了。
　　阿尔洛慢条斯理地咬着面包，就了一口果汁后，问道：“上课感觉怎么样？”
　　“好像有点目标了。”孟清晨不舍得拿着叉子戳盘子里最后一口牛排，“海芙娜教导长说当我们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就有力量能够划开另一个世界的时空，可以在我原本世界跟这个世界之间来回。”他眼睛一亮，恍然道：“所以你之前跟我说现在的我回不去就是这个意思吧。”
　　孟清晨潦草地先把‘强大到一定程度’跟他原本一直追求的考第一名画了个等号。
　　“你很想回你来的世界？”阿尔洛把自己盘子里的牛排拨到孟清晨盘中。
　　孟清晨双眼放光盯着盘子先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声谢谢。
　　“那会很难。”
　　孟清晨边嚼牛排边冲他投来探究的目光，想用眼神来问问他为什么，又怕他体会不到自己眼神的意味，猛嚼了几大口咽下去之后，直接问道：“怎么说？”
　　阿尔洛正思考该如何跟他形容这个难度，“哐”一声，一只手拍在了桌上，两人顺着手往上看去，看到一张不怀好意的挑衅笑脸，来人嘴角一掀，居高临下地看看孟清晨，又看看阿尔洛：“听说你带了新生，我好奇得不行，找了你半天，没想到你在这里。”他又伸手掰过孟清晨的下巴，左拧右转地细瞧，挑眉，“就是这个？”
　　孟清晨“啪”一下打掉他的手，什么叫就是这个，你哪位上来就动手动脚地指指点点，他也没好气地回到：“不好意思，就是在下。”
　　“嘁，没劲。”他抬腿就坐到了孟清晨对面，三个人呈一个三角形，方便面面相觑。阿尔洛面无表情等他发作完，“你审查期还没过吧，刻亚允许你乱跑了吗？”
　　来人脸色一黑，哼唧着说：“审查，又不是囚禁，我为什么不能乱跑？”
　　阿尔洛转向孟清晨，说：“这位是凯昂·克莱斯特导师，因为违反了学院的规定，现在在被审查。”
　　“违反规定？”孟清晨只知道学生有个扣分守则，不知道导师竟然还有规定要遵守。
　　“那是我违反的吗？我只是个被学生牵连的无辜导师，学院那些长老非说我也有叛逃的嫌疑，可恶，还派刻亚来审查我，可恶可恶！”他越说越生气，不过瞬间又捋好了表情，换了一副调笑的表情对孟清晨说：“新同学，你也想逃跑吗？”
　　“不过你想也是白想，你知道你导师主修什么吗？他是战斗系魔法师，主杀戮的，你敢跑一步他能打扁你。”凯昂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你是他第一个学生，我可太好奇他能把你教成什么样了……”
　　他话音骤停，突然整个人像被定住，只有表情突变，如临大敌。后方一道颀长的身影自上而下罩住了他，冲阿尔洛和孟清晨点头示意：“抱歉各位，我监管不力，打扰你们用餐了。”
　　阿尔洛点头回礼，表示了然。
　　话不多说，他抓住凯昂的手腕就往外走去。

　　“刻亚？”待人走远，孟清晨问阿尔洛。
　　阿尔洛点点头，然后说：“我不会打扁你的。”
　　孟清晨眼光回敛，“嗯，我知道。”他确实跑过，阿尔洛也确实没打扁他。只是，他有点在意刚才凯昂提到的“主杀戮”是什么意思，还有“叛逃”……，此时不问，更待何时，“刚刚，凯昂说，你是战斗系魔法师，主杀戮什么意思？”
　　阿尔洛：“每一个魔法师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我是战斗，海芙娜是阵法，凯昂擅长召唤，刻亚是治愈系魔法师。”
　　孟清晨若有所思地点头，又问：“凯昂的学生叛逃了吗？”
　　“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刻亚，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关刻亚导师什么事，不应该去问凯昂吗？”
　　“因为刻亚不是导师，他是学院最年轻的长老，叛逃事件的审查是他从头到尾负责的。”

　　刻亚的办公室，阳光被窗帘遮住，挣扎的手碰翻了书桌上的咖啡。
　　凯昂被刻亚按在桌面上，不悦地忍耐着刻亚的逼近，刻亚对他下了咒，是疗愈系的麻醉魔法，原本是止痛用的，会让人陷入比较昏沉的麻木状态，方便处理伤口，被施咒着会浑身无力，甚至拿不起一本砸人的书。
　　“你早上跟我说想喝咖啡厅的咖啡，让我去买，就是为了偷跑出去见阿尔洛吗？”此刻说话的刻亚跟餐厅彬彬有礼的那个判若两人，他语气近乎逼问，像是克制到极点，攥住凯昂的手一点点收紧，直到麻木状态的凯昂感受到了阵阵顿痛，拧了拧眉，他才恍若回神地把人放开。
　　又几乎怀抱一团羽毛一样将人轻轻放进沙发，凯昂闭眼不看他，一副但求速死的无所谓的样子，刻亚什么都没做，在关门声响起之前凯昂听见他说：“咖啡撒了，我去给你买杯新的。”
　　凯昂继续闭眼，心想就此睡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