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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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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年三十，万林又有了另外一个借口给自己放假。
大概九点的时候，万林醒来，发现温初言正在拿着抹布在客厅、厨房、卫生间等地方比比划划。
万林：“......”
斜靠在卧室门框上，万林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起来的？昨天咱俩不是打扫过了，今天怎么又想起来了？”
温初言正在卫生间里涮抹布，水声哗啦啦地响。
温初言抬高音量，回道：“昨天基本上已经收拾完了，不过还有一点犄角旮旯没有注意到。”
“反正早上起来也没事，我就收拾一下。”
万林伸了个懒腰，走进厨房倒了一杯热水，带着清晨独有的身体起了，脑子没醒的状态，随意的闲聊：
“那你作业写完了吗？你可以先去写作业，这些活等我醒来一起干也行。”
“我写完了。”
热水缓缓下肚，万林感觉舒服多了，惯性地接茬：“哦，你写完了。”
“你写？完！了？”
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的万林，脑子里全是不可思议。
温初言不知道万林突然这么惊讶，不过既然她想问，自己就照实说：
“嗯，前几天就写完了。”
万林洗了洗手，从卫生间拿了另一块抹布，走到温初言身边。
温初言顺手把脏抹布给她，接过新的，又开始忙活。
“你去沙发上坐一会，我这还有这一块就擦完了。”
万林无奈耸肩，规规矩矩坐到沙发上，等着温初言。
“你那些作业都是怎么做完的啊？还有十篇作文呢？你每天都有灵感写作文？”
回想起自己写小说时，三天一小卡，五天一大卡的，万林实在是很羡慕那些下笔如有神助，可以一口气一直写，不打磕的人。
“数理化就是做一遍，对答案，订正。”
“政治地理这种大题答案会简写一点，不过都是在心里能背过原文的前提下。”
“作文啊，是抄的，没有写。”
万林听到最后一句话，不自觉地“啊”了一声：“你作文是抄的？？？”
温初言终于把卫生都收拾好了，心满意足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拿过万林手里的抹布一块去洗了。
走之前，回答了万林的疑问：
“我的作文一直是中等水平，但是每次成绩高，是因为前面失分少，像前面的填空、选择是几乎不错的。”
“阅读理解嘛，合理规划有限的答题区域，多写点，以便能踩中更多的得分点。”
万林听后仰躺在沙发上，感叹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
拿起手机，点开微博，发现好几个关注的当地生活号都在转发宁江文旅局的博文：
除夕晚上，宁江文旅局@宁江文旅局将会和本地龙头企业@新源动力公司在万悦广场举办“迎新年·放飞理想”的新年庆祝活动。
届时会有活力四射的乐队现场演奏，还有人人期待的抽奖环节，问题的答案就在@新源动力公司的微博里。
此外，将在广场入口处发放一万份免费的爱心氢气球，数量不多，先到先得哦！
万林拿着手机，屁颠屁颠追到温初言身后，举着手机给她看。
“好啊，我们晚上去。”
晚上，穿着严严实实的两小只与广场上的风衣、短裙对比起来有些突兀。
站在公交车上，感受着比往常慢十倍的车速，再看看手机导航上全是红色的路况，万林和温初言是扎扎实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跨年的疯狂。
下一站，万林和温初言决定下车，反正还有四站地，也不算太远。
下车的时候，后面跟着一帮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
万林和温初言慢慢悠悠走着，不一会，一行人就超过了她们，还谈论着明天没有课，晚上去哪里熬通宵。
听着耳边掠过的话语声，温初言心里有些别捏：“万林，你想过去哪里上大学吗？”
万林想也没想，直接说道：“你去哪，我去哪。”
温初言：“真的吗？”
万林转头瞥了温初言一眼，又飞快转回去，略带停顿地说道：“当然啊，我可是说过要看你快乐幸福一辈子的。”
温初言只说了一句“好”。
万林没来由心中一股烦闷，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周围商家放的音乐太吵了，震得她耳朵疼；或许是因为晚上的气温有点低，身体的全部精力都用来供热了；还是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和她上同一所大学？
系统已经失联好久了，方尽染那边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干什么。
温初言突然地发问，让她有些迷茫。
假期的闲适生活让她刻意回避思考这些问题，万林深吸一口气，压下不安的情绪。
今天是除夕，自己应该高高兴兴的。
更何况，温初言还在自己身边，自己把她保护得还不粗，不是吗？
由于来晚了，万林和温初言没有抢到免费的气球。
广场内倒是有卖的，不过一问价格，简直是抢劫，万林深刻地鄙视这种哄抬物价的行为。
一阵嘈杂的乐器调试音刺激得不少人都捂住了耳朵。
刺耳的声音过后，吉他、贝斯、架子鼓多种乐器的声音交错响起，一首《我要我们在一起》感染了所有人。
到高潮的时候，甚至引起了大合唱。
不少人打开手机手电筒，身体跟着一起摇摆。
“温初言，你会唱吗？”万林身体靠近温初言，在她耳边问到。
“不会，我从小到大就没听过什么歌，唯一的娱乐方式应该就是读书了吧。”
万林眨眨眼：“那明天我们可以听听看，看你有没有喜欢的音乐。”
“那现在唱这个歌叫什么？”温初言回望着万林。
“歌名叫《我要我们在一起》，谁唱的，我倒是忘了。”
温初言重复了一遍万林的话：“我要我们在一起？”
“对，《我要我们在一起》”
连着跟唱了好几首，万林整个人感觉热血沸腾的，连寒冷都感觉不到了。
不过，时间长了，万林感到有一点点无聊。
广场中心是乐队表演，左右两侧是各种统一样式的小车，招牌却五花八门，不过细看都是那些网红小吃，什么长沙臭豆腐、烤冷面、火腿肠、热奶宝等等。
广场周围是一家家商铺，都开着门，不过多是服装店、小吃店或者奶茶店之类的。
万林和温初言并没有想逛的欲望。
两个人决定回家。
万林拉着温初言的手，从人山人海里钻出，看着所有人都在朝万悦广场去，只有自己和温初言逆向而行。
“想带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身后的音乐再次响起，万林停下脚步回望。
行人的步履匆匆，只留给万林这个不相干的人，或成双成对，或形单只影，或一家三口的背影。
只有温初言，她一直紧紧跟随着自己，永远面对着自己，带着温暖的笑容。
心中所有的烦闷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万林回到家，急冲冲关上了卫生间的门，温初言在门口换鞋处失笑。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就嚷嚷着什么憋不住了，最后迫不得已，某人厚着脸皮去了一家手机店。
原因是万林看见里面的销售人员都是小姐姐，应该比较好说话。
没想到的是，人家店里竟然没有，平常都是去旁边的综合超市里上公共洗手间的。
温初言按照万林在出租车上的吩咐，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中央一台。
万林正好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今年的节目，忍不住吐槽：“每年都是这样，花花绿绿的，跟马赛克似的。”
“不过，少了这个背景音，还真不行。”
温初言被万林啧啧那两声逗得不行，整个人笑得一颤一颤的。
万林对此是一脸黑人问号：她在笑些什么？？？
虽然节目一般，但是温初言看得是聚精会神，时不时还笑一下。
万林则是把零食、水果都拿了出来，嘎吱嘎吱跟一个小耗子一样，一刻不停。
倒计时准时响起，万林和温初言两人挤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
三、二、一！
新年快乐！
“咔嚓”一声，万林拿着手机自拍一张。
照片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万林和目不转睛盯着前方的温初言。
新年的第一秒，万林和温初言拍了她们这一生的第一张照片。
“你要拍照啊，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温初言整理整理头发，主动倚在万林身上，想要镜头里两人挨得更近一点。
万林重新拍了一张照片，把手机交到温初言手里。
“新年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
温初言瞬间明白了，原来上洗手间只是借口，这才是真正的目的。
“不过我可事先说好，这是接下来这一年你辅导我学习的报酬。”
“温老师，你可要好好备课啊~”
万林故作深沉地拍拍温初言的肩膀之后，双手环抱在胸前，像极了一个不放心孩子的家长。
温初言看着手里的手机，心里的洪水彻底决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