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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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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林和温初言坐公交车一起回到家里。
温初言进门的时候还特意停下，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让万林认认真真观察了一下脸上的红肿是否明显。
万林左右端详了一下，得出结论：有一点，但乍一看，看不出来。
听到这话，温初言临时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我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叔叔阿姨吧，这大过年的，平白无故填了一份晦气。”
万·炸毛·林想要大声质问，又碍于这是楼道里，不好意思，小声问道：“什么叫晦气？我巴不得你来我们家呢！”
“再说，我跟他们说了你平时辅导我学习的事情，他们都说让我好好感谢你，平时多照顾你一点。”
温初言眼睛有些湿润，用力眨了眨：“真的吗？我爸爸说，女孩子在家流血受伤，就是晦气，更不要说，在过年这种除旧迎新的重大节日了。”
万林听到这话，差点没有一个白眼翻到天上去，一把挎住温初言的胳膊，开始给她灌输新思想：“这都是你爸骗你的，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那按他这么说，那些村里在除夕生孩子的，尤其是生了一个男孩的，也没见谁不高兴，还不是依然亲热地叫宝贝孙子，然后跟邻居炫耀，我儿媳妇就是能耐，能一举得男。”
“喜欢你，你就是放个屁都是香的，不喜欢你，就是你给他们搬回一座金山来，也说你为什么就拿回来这么一点。”
万林双手捏住温初言的脸蛋，轻轻往外扯：“要开心啊，我的同桌。”
敲门回家，万母万父洋溢着灿烂的笑脸迎接两个人回家。
尤其是万母，感觉说话用词都丰富了许多：“哎呀，这就是温初言吧！我们家林林老跟我提起你，说你是什么端庄大方，自立自强，还博闻强识，那是哪方面都没得挑啊。”
万林在温初言看不见的地方，扯了扯嘴角，心想：我有说这么多吗？
万父则是在一边殷勤地给两个人拿拖鞋，倒热水，洗水果，忙得跟一个陀螺一样。
两个人同样局促地在沙发上坐下。
温初言是因为第一次见万林的爸爸妈妈，万林是因为第二次面对自己的“父母”。
“对了，初言啊，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件事。”万母把剥好的橘子放到温初言手里。
温初言听到万母这略带商量的语气，连忙开口：“阿姨，你有什么事就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害，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阿姨和叔叔今天下午就要走了，这大过年的，林林一个人在家，我们不放心，你能不能来家里陪她，跟她一块过年啊？”
“可以是可以，就是万林她......”温初言转头去看万林，好不容易父母回来一次，却待了两天就走了，温初言怕万林失望。
没想到万林跟没事人一样，照常吃着橘子，甚至吃橘子速度还加快了，重新自己又剥了一个。
听到两个人对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万林嘴里还嚼着砂糖橘，说道：“没事的，爸爸妈妈，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温初言陪我就行。”
其他话，温初言都没听清，就听清一句有事先去忙吧。
万母听到孩子这么善解人意的话，心里酸酸的，从茶几对面坐到万林身边，拉过她的手，不断摩挲。
有万般无奈，万般不舍，到最后，也只说了一句：“好孩子，委屈你了。”
嘴里继续嚼着橘子的万林，没说什么，就像平时对待温初言那样，挎住万母的隔壁，开始微微摇晃，表示自己的不舍。
中午吃饭前，温初言跑到厨房，和万父商量，自己想做一道菜，表示自己对两人的感谢。
万父实在推辞不过，就答应了。
等到中午吃饭时，温初言把自己做的排骨玉米汤端上来，香气扑鼻的味道引得三人连连称赞。
午饭后，万父万母就开始大包小包的收拾，万林不自觉地走过去，帮万母清点还有什么东西落下没有。
“林林，这是给你的压岁钱，你拿着。”
万母把一个厚厚的红包强硬地塞到万林手里，确认万林真的收下了，才又碎碎念：“过年别亏待自己，想买什么买什么，要是不够，跟爸爸妈妈打电话。”
“吃点好的，多吃点，身体最重要了。”
下午两点，两个人准备打车去机场，温初言和万林也一同跟着去了。
看着万父万母进了检票口，万林才发觉，原来这个年就剩下自己和温初言两个人了，即使只有两天，万林还是觉得，现在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打车回市里，路过市中心的时候，万林叫停了出租车司机，选择在这里下车。
“温初言，这都过年了，咱俩不得买点东西庆祝庆祝？！”
视线里，每个商场里都充满了浓厚的节日气氛。
大红色的灯笼和春联挂满了整个大厅，各种吉祥的元素如中国结、福字等也随处可见。
还有的门店秉承着大俗即大雅的原则，索性放着《好运来》等歌曲。
万林拉着温初言开始向超市进发。
推上购物车，万林开始往里面添置东西——中国结一大一小，红色窗花，一整套的对联和福字，新的洗漱用品两套，瓜子花生，还有一些平日的日常消耗用品。
结账的时候，万林随口问了一句，这大概有多少钱啊，温初言直接回答：“143.72元。”
万林惊呼，这就是学霸的魅力嘛！
两人一手一个大塑料袋回了家，放下手里的东西，万林躺在沙发上休息。
“温初言，我原本还打算去附近那个菜市场买菜的，还想着是不是这居民区附近有卖烟花爆竹的，可是这一趟就快要了我的命了。”
温初言听到后，笑了，柔声回复到：“你要是不想动了，我自己下去买就成。以往过年，家里的活都是我干的，这些不算什么的。”
万林像一滩水一样从沙发上滑落到地上，直接蹲坐在地板砖上，说道：“等我五分钟！”
十五分钟之后，两个人又重整旗鼓下楼买东西了。
菜市场里，万林又见识到了温初言的另一面——看似柔柔弱弱，实则杀得一手好价。
也不像大爷大妈那种，高声叫嚷，就是给你分析你这东西哪有问题，说是新鲜，其实是不是洒水导致的；那有缺损，是不是储存不当导致的。
说一说不要紧，关键是来买菜的人听着温初言说得这么头头是道，纷纷点头，商贩看着跟着温初言一起走掉的人，心里着急：这都流失好几个客户了。
尤其大爷大妈们有自己的情报网，这话一传十十传百，自己这生意可没法做了，索性只要不是太亏本，或者说利润太少，就私底下给温初言结账了。
不过还是嘱咐温初言，不要说是按照这个价格买的，就说是多少多少钱。
温初言乖巧地点点头，附赠一礼貌的个笑容。
“各种烟花爆竹！大人小孩都有！”
一出菜市场，声音就传到了万林的耳朵里。
万林快步走向前去，心里偷乐：这来的时候没有，一出来就有了，可真让我赶上了。
“大哥，你这怎么卖啊？”
“挂鞭100元4串，这种彩色烟花180元一个，然后这些小东西就50元一盒，还有那些大型的，比如加特林什么的，就几百一个。”
“不过，你们这些小姑娘家家的，不太安全，我不是很推荐。”
万林左右看了看，刚想问问有没有其他的，那种小烟花，就发现有几根绳子在空中晃悠。
这是干什么的？万林手肘捣了一下身边的温初言，眼神示意。
温初言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突然间，不远处传来一声：“城管来了！”，一辆辆小车从两人身后飞驰而过，都是什么炸串，麻辣烫，煎饼三轮车。
卖鞭炮的大哥直接双手一拉，铺在地上的布四角中心合拢，变成一个大包袱，大哥扛着包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跑进了菜市场。
万林和温初言相互一对视，知道那根绳子有什么作用了......
两人高高兴兴回到家，商量着除夕准备做些什么。
第二天，是大年二十九，两个人带上报纸叠的帽子，围上围裙，开始正式除旧迎新啦。
万林还在跟客厅的玻璃“战斗”时，温初言已经把窗台和桌子都擦完了，正在拿拖把墩地。
看着她每个地方都要仔细拖一遍，遇到一些顽固性的污渍，还用抹布去反复擦拭，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也变换着拖把的位置或形状，尽可能都拖干净。
万林站在凳子上，问道：“温初言，你这样不累吗？不用这么精细的，用拖把擦擦就行，我周末在家也会拖地的，所以这地板没有那么脏。”
温初言随意嗯嗯两声，就继续她的拖地大业去了。
等着万林把客厅里的几块玻璃擦完之后，温初言已经把枕套和被套卸下来，放进洗衣机里了。
“万林，这个窗帘什么的，需要一块洗了吗，还有那些坐垫什么的？”
万林说道：“咱俩一块洗吧。”
两个人动手把几个屋子里的窗帘拆下来，载塞到洗衣机里，甩干晾晒，又是一项大工程。
万林双手叉腰，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心里美滋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