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练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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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直接打来电话：“你这个好严格啊，我们当初拍乱国的时候也不像你这样苦啊，就每天学一些把式动作。我看你这张表上还有甩大绳两百下？你要不要和那里的人讲讲，一上来就高强度你会废的。”
“我也觉得我会废。但是，”陆遥小声地说：“咳……来虐我的，是肖云嘉。”
“啊……她啊……”程淮无比同情陆遥。
肖云嘉自己当年就是拼命三娘的性子，再怎么危险的动作也不用替身，不然也不会受伤到正火的时候转当武指。
程淮叹息，“你自求多福。”
“这还是第一周，听她的意思是，如果我适应的还好，后面会加大训练强度，反正导演要求的是最后能真刀真枪地上，拳拳到肉的那种，不是花架子。”
程淮在那边低声地笑：“那这样我以后真的不能惹你了，万一你把我打趴下了。”
陆遥想说现在也可以打趴你，但服务员来上菜，一边上菜还一边报菜名，完了还微笑地说：“请慢用。”
陆遥捂着话筒回：“谢谢。”
“你吃饭了？”程淮听到了一溜的菜名。
“是啊，最后一顿晚餐……哦不，我晚上还要去逛夜市，争取做个饱死鬼。”陆遥点开视频通话，把摄像头对上诱人的菜。
程淮咬牙：“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一定换一个能闻到味道的手机。”
“哈哈哈哈哈！”陆遥夹了一块虾仁在镜头前晃了晃，问：“你还没吃午饭吗？准备吃什么？”
“本来想点个外卖随便吃点，但看你这么丰盛，我决定对自己好一点，一会请同事出去吃上海菜。”
“里面没有上海本地人吗？请上海人吃上海菜亏你想得出来。”陆遥又夹起一块脆皮叉烧，用筷子在酥脆的外皮上来回刮蹭，给她听个声，馋她：“不如来和我吃广州菜啊？”
程淮冷笑，威胁道：“你小心点哦，明天开始你就吃不了这些了，你就不怕我顿顿拍美食照片诱惑你？到时候你的心就像有小猫爪子挠似的痒痒，你会后悔你现在的所作所为。”
陆遥微笑，磨牙道：“你要是敢这样，那我们以后就漂流瓶见吧。”
“那你现在看着办喽。”
“哼！”陆遥愤愤地挂掉电话。
林小畔旁观了全程，问：“又是和程淮姐打电话啊？”
“是啊。”
“你们早上刚在机场分开，落地了之后通了好久的电话，这还没几个小时了，又打电话？”林小畔问：“你们这样让我想到我大学舍友和她男朋友讲电话，午饭吃了什么都能聊俩小时。你们到底有多少话可讲的？”
陆遥很想拿筷子敲她的头，“你个母胎单身狗，瞎说什么！吃你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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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受虐啊救命！
陆遥四仰八叉地躺在训练室的地上不肯起来，汗淌的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从武馆到最近的山头，来回八公里，被肖云嘉撵着跑了一个小时。
尤其是冬天冷风呼呼的吹，但是衣服裹得严实，跑的时候里面的汗散不出去，闷在身上难受得很。
“起来，洗个澡然后去吃早饭。”肖云嘉站在她旁边，用脚尖踢踢她。
陆遥摆摆手说：“我现在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起不来了。”
“跑了一个多星期，还这么慢，白长这么长的腿了。”
陆遥坐起来，给自己的小腿肚放松放松，“师父，我们每天早上都跑这么远，有什么用啊？”
“用处多了去了，”肖云嘉把她拽起来，给她手帕擦汗，“但主要是我晨跑没人陪。”
陆遥：“……”
那她可以骑自行车啊！
“得了，休息一阵去洗个澡，我给你把早饭带过来。”
陆遥听她这么说，应了一声就又倒回地上。
一早上整个训练室就她一个人，也不怕被别人瞧见她现在没形象的样子。
合上眼睛躺了有几分钟，又有人来踢她小腿。
“就这么睡，不怕着凉？”
入眼就看到周姐的那张大脸，陆遥想到手机里存的悟空八戒沙和尚三人围着说“师父，你醒啦”的表情包。
“你怎么想起来过来了？带的新人工作不忙吗？”
“再忙也要过来看看你啊，你才是我正儿八经带的艺人，那些新人……算了。”周姐盘腿在她身旁坐下，“我听林小畔说你最近很辛苦，怎么样，能坚持得下去吗？”
“没事，忍忍就过去了，没什么好叫苦的。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训练，一群男演员练得比我还狠。”
周姐看她的脸说：“瘦了。”
“体重其实比之前重了一点点，但现在都是精华。你捏捏我胳膊。”陆遥把手臂伸给她捏。
“是有一些肌肉了。”
陆遥手一下下地抠着地板上的缝，犹豫了会，实在看不下她一直没话找话的尬聊，直接问道：“有事说事好了，大老远的跑过来不会只是和我瞎扯吧？是你带的新人出毛病了？”
“回头再和你说，你先去洗澡吧，别真感冒了耽误工作。”
“行，你再酝酿一会。”
陆遥爬起来，拍拍屁股回房间洗澡。
再换了一身干净的运动服回去时，周姐已经不在那了，旁边桌上放了一份早餐。
全麦面包，半截玉米，两个巴掌大的紫薯，还有一个苹果。
毫无食欲。
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宛如出家。
程淮立刻点赞并评论：呦——今天没有广式早餐了？
陆遥回复她：漂流瓶见。
到了八点，肖云嘉准时出现的训练室，陆遥已经做好了一百个开合跳当热身运动，正准备拿两个5kg的哑铃做蹲举。
“我们今天不做这个了。”肖云嘉身后跟了一个壮硕的男人，一边走进来一边戴护手绑带。
陆遥看着他们两人面对面站定，男人手上抓了一副手靶。
“从今天开始，早上上格斗课，我先教你几个拳法，还有防守格挡，你注意看我的姿势，不要光看我手上动作，还有我脚步变化。”
肖云嘉套上拳套，脚掌蹬地开始发力，左肩送出，拳头以直线向前发出，攻击对方的头部，被手靶挡住。
接着，迅速换右拳。
肖云嘉从小和她父亲肖平学武。肖平作为武指界的泰斗极人物，拳风硬朗猛烈，肖云嘉学了有七八成。
空旷的训练室只有“砰砰”的打击声。
肖云嘉连着给她展示了好几种拳法，刺拳、直拳、摆拳、重拳……陆遥感觉自己要想做到她那种水平还要好多年。
“每组左右拳各20下，打完五组就换下一个拳法。”肖云嘉解下拳套扔给她，还贴心地帮她缠上绑带，“你来打一套给我看看。”
陆遥举着俩大拳头，略微手足无措，深吸一口气站在陪练面前，双脚、交错，上前猛冲，同时向着手靶挥出拳头。
“出拳要快！要猛！用力！”肖云嘉就站在两步外，大声喊道:“注意身体协调，左腿发力！”
一边喊还一边帮陆遥计数。
陆遥多打几次就摸出技巧了，脚掌用力将髋关节向前送出，带动腰部转动，此时拳头便能自然地打出去，避免了只有上半身在用力的状态。
“下一组，摆拳！”
陆遥怔了几秒才想起来摆拳的动作，将身体重心移至左脚，向右侧跨半步，腿、腰发力，左拳自肩前呈弧形打中目标。
“左手出拳时，右手上举，保护下纵。”肖云嘉在一边提醒。
陆遥:……
下纵在哪里啊？
在肖云嘉时不时的指点下，陆遥终于打完了全套。
摘下拳套时，她才发现手心一把汗。
“累不累？”肖云嘉送上水。
陆遥先润润嗓子，小口慢慢喝补充水分，然后才畅快地说:“爽！”
肖云嘉了然地笑了笑，“比之前枯燥地练器材爽？”
“对，感觉没有之前累。”
“你以为今早就这几个拳法？太天真了。来来，到这里来。”肖云嘉给她指了几个器械，“卧推、高拉杆、深蹲举重，这些都要配合着练。你刚刚应该也摸出门道了，要想拳头挥的有力道，还需要腿部腰部肩部的力量。”
陆遥抿嘴，沉默半天突然喜滋滋来了一句：“这样练下来我的肌肉线条绝对秒杀一群人。”
“但是你拍古装戏，长袍大褂往身上一披，啥也看不出来。”肖云嘉在她某处瞄了两眼，继续补刀：“而且以你的尺度，估计胸也够呛，能稍微有点幅度。”
“师父！”陆遥气结。
“好了八戒，不要偷懒了，休息时间够了，可以打下一组了。”肖云嘉把拳套塞她怀里。“把拳法腿法学完你就能选把刀了，刀法可比拳法简单多了。”
“那枪呢？”
“枪要耍的好看就要看你们导演了，你的任务就是能在马上把枪舞的起来。”把她往陪练那里推两步，“快练！”
傍晚吃完食堂寡淡无味的晚饭，陆遥敲打着肩膀回单人小房间。
房间里周姐站在窗前打电话，陆遥觉得自己喜欢站在窗户前打电话的习惯就是和她学的。
意料之中的，林小畔不在。
周姐总是嫌弃林小畔呆，想换一个机灵一点的助理给她。但陆遥和林小畔混熟了，不再习惯用其他人，就一直没有同意。周姐也以她的意见为主，这种小事不会强迫她。
陆遥静静地站在周姐身后，听她和电话那边的人谈话，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和厌烦。
当年周姐从外企辞职，经人介绍来当她的经纪人，两个人在这一行都是新手，什么都是摸索着来。后来陆遥被现在的公司签了，买一送一把周姐也带了进去。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陆遥回想，什么时候开始周姐和公司成了一个阵营，来要求她不断地妥协？
周姐按掉电话，把手机扔到桌上，一回头看到陆遥。
陆遥笑笑，也不拐弯抹角了，张口就问：“工作出了什么问题？”
“我带的那个新人，他和公司副总……”周姐委婉地说：“搭上线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练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