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接近》zero倒计时

74、73 无题

　　73 无题

　　音乐节的准备工作基本结束。

　　整个团队坐飞机去音乐节附近的酒店。

　　这对青李是全新的体验。他知道足球、棒球比赛，客队需要乘坐包机去主队的球场，和那个类似吧。

　　马修和另一名经纪人确认接下来的行程和采访，把青李也叫了过去。汤姆和巴歇尔坐在一起玩游戏机。约翰戴着耳机和眼罩睡觉。鸟田信还在检查排练的录影带。玛丽和小颖看电视剧，羡慕电视剧中的独立大女主。

　　达米安躺在自己的座椅上睡觉，养精蓄锐。

　　.

　　晚上到酒店，第二天进行了一天的现场彩排，因为排练室和演出的场所不同，空间更开阔，音响设备有差距，而且会有灯光的变化，需要完全顺一遍检查所有细节。

　　青李想起来，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在这么近距离的地方，看达米安准备一场重要的表演。

　　达米安没有像平常那么乐呵呵的，反而集中了注意力，态度变得有些冷淡，事情不顺利的时候会烦躁。

　　这种时候，青李最不想靠近达米安，感觉会被训斥。

　　怪不得达米安身边工作人员这么多，没人愿意和他发展成另一种关系。

　　这家伙或许在舞台上是万人迷，陪着他的人只觉得疲惫。

　　达米安在舞台上指挥时，青李就跟在马修身边，学习他怎么恐吓，不是，是怎么和现场的工作人员合作，协调各个组的工作，解决现场突发的问题。

　　石思橘在旁边打哈欠，转胳膊，活动活动筋骨，“就没有恐吓信之类的东西吗？我好无聊。”

　　“白烬怎么样了？”青李问他。

　　“好得很，店长在陪她。”

　　“哦。”

　　“对了，关于维克多的事，我听到一点消息，通过我的情报网。”

　　“你还有情报网？”

　　“因为和我也有关。我和白烬不是收拾了金姜帮的那一群人吗？害他们损失惨重。”

　　“你和白烬是大闹了一番。”

　　“这导致金姜帮和克罗斯帮关系很紧张。雷希尔两次都没成功，现在没心思追维克多了，于是联系了查尔斯，只要维克多不做证人，指认自己和克里斯帮的其他人，就了断恩怨，不再追sha他和他的家人。”

　　“他居然联系了查尔斯？”

　　“对维克多是好事。但是接下来金姜帮可能会和克罗斯帮血拼，为自己的成员报仇。”

　　“我能理解维克多不想再卷进这些事的心情了。”

　　“接下来就不是你们的工作了，不用在意。”

　　.

　　音乐会当天，白天是其他艺人的表演。达米安是晚场的。

　　夜幕降临时，观众被允许进入。

　　乌央乌央一片人涌入观众区，抢占离舞台最近的距离，举着手机、挥舞旗帜、尖叫着等待开场。

　　临上场前，达米安换了演出服装，被戴安、希尔达、玛丽围在一起，检查服装、发型和妆容。

　　青李通过后台，看到外面壮观的人群，简直不敢相信。

　　男女都有，穿着各异，全是年轻人。有的是情侣一起来，有的是闺蜜，有的是朋友。

　　青李上一次看到这么多人，估计还是考试时在考场前排队的考生群体，那时大家都背着书包，拿着教辅资料。壮观程度相差无几。

　　他们都是为了达米安来的？

　　“他们还真爱你。”青李感叹。

　　达米安笑道，“怎么样？稍微有点危机感了吗？”

　　“加油。”青李伸出手。

　　达米安握住，“嗯，那是当然。”

　　导演询问了现场的工作人员，得到了准备好的确认，关掉了照明的灯光。

　　现场爆发了剧烈的尖叫声。

　　带着耳麦的工作人员按压耳机，怕错过导演开始的的指示。

　　达米安和汤姆、约翰、巴歇尔、鸟田信依次击掌。

　　工作人员将话筒递给达米安，点头，“上吧！”

　　达米安等人趁着黑暗的时间段走上舞台。

　　达米安和巴歇尔对视。架子鼓的声音最先响起，其他人随后合上。

　　灯光随着音乐声再次亮起时，达米安的近景在背后的大屏幕出现。

　　现场的观众爆发出比刚才更加剧烈的尖叫声。

　　达米安得意地笑了一下，举起麦克风。

　　前两首是节奏强烈的快歌，点燃气氛。担心他身体状况的观众也在不知不觉忘记台上唱歌的人前段时间刚受重伤。

　　达米安穿着红色的风衣，半挂在胳膊上，通过麦克风将洪亮的声音传到会场每个角落，将烦恼和多年来的苦闷喊了出来，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不再懊恼曾经的过错。

　　然后是一首节奏较平稳的歌曲，带观众进入放松的情绪……

　　.

　　三首唱罢，脱掉外套喝点水、说些话休息一下，达米安让大家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体，然后穿上橙色的外套，说自己怕冷，大家都要注意保暖，连唱几首自己最火的歌，包括刚出的俏皮的情歌、表达自己不安的悲情歌曲，烦恼自己对某人迷恋的情歌，以及很早的装逼炫富歌。

　　中间停了两次，达米安补充水分和休息，第一次休息吐槽自己怎么写了一堆唱起来费体力的歌，以后想写儿歌，第二次吐槽自己穿成这样唱炫富的歌曲，一点都没那个感觉，谁能借他条大金链子戴戴。

　　汤姆和巴歇尔没见达米安这么投入过，互相对视，笑着回头。

　　青李和马修在舞台后面，看不见正面。青李从达米安兴奋的背影和汗水能看出他今天晚上很开心。

　　台下的观众很喜欢他，也很享受他在台上的表演。

　　马修可能是最高兴的那个，他指望通过这次的表演得到冠军杯决赛表演的邀请，达米安的好状态，无疑帮了大忙。

　　马修揽着青李，庆幸自己撞大运，居然挖到了宝。多亏青李提议带回维克多，激发了达米安的状态，否则不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现场之外，白烬在医院用手机看直播。绿松石店长和林泽南在咖啡店通过电视观看。达米安的妈妈在达米安家也通过电视观看。波一刚结束采访工作，坐在车上睡觉。安吉陪老婆看无聊的综艺节目。

　　维克多听到熄灯的铃声，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

　　一首歌连着一首歌，时间过地很快。

　　达米安将橙色的外套脱掉，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递上一条海蓝色的手绢，有金色柠檬的图案。

　　达米安快速将手绢系到手腕上，走回舞台。

　　将话筒卡在支架上，达米安抹掉额头上的汗，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昨天彩排结束后，达米安和青李说，他想在唱最后一首歌前说些话。这首歌是献给一个即将踏上旅途的人。但后来，达米安认为这样的话太矫情，对听众而言没有意义，他们不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青李知道这首歌，是达米安和维克多写的达米安的出道曲。

　　达米安想用这首歌向维克多告别，手绢上的海蓝与柠檬黄代表着他们立下誓言的巴马尔菲。

　　刚唱了两句，眼泪就从达米安的眼角留到脸颊。

　　他闭上眼睛，都是曾经与维克多在一起的情景。在中学相遇，从陌生到熟悉，成为朋友，构筑梦想，抱怨同居，共同进退，熬夜创作，过去那些不富裕、不成功却无比开心的日子。

　　他们曾是如此耀眼，却没有一个人珍惜来之不易的感情。现在纠结谁的过错，推卸责任，责怪彼此做的不够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曾经那个灼热的夏天，在那片湛蓝大海前许下的诺言，都成为了虚幻的过去……

　　.

　　“这是安吉的游艇？”维克多不敢置信，“他从没和我说过。”

　　“他在你离开lava后买的。”达米安回答。

　　“为了我这种人，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

　　“我也问过白烬这个问题，她说值不值得，要看我怎么选择。”维克多的眼神变得非常坚定，“她的话提醒我，我要对得起你们为我所做的，不让你们的时间和努力浪费。”

　　“V……”

　　“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这好像是我们上学时一起想的称呼吧，D。”维克多回想起过去的少年时光，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低头看着游艇的螺旋桨划出的白色浪花，“我很抱歉，留下你一个人，没有向你解释就离开了。那时，你听不进去任何我的话。”

　　“我懂。”

　　“现在我们终于见面了，却又要马上说再见……”

　　“我很害怕。”达米安抓住维克多的肩膀，“我不想让你离开。如果我没你不行呢？我的每张专辑都有你的影子。从中学起，你一直在我身边。突然，要我一个人写歌、开演唱会，我做不好怎么办？我失去灵感了怎么办？我唱不出歌了怎么办？”

　　“只要你记得我，我就不会离开，我永远存在于你的回忆中。”

　　“我真希望回到过去。”

　　“但是我们不能。”维克多微笑，“我相信，亚历山大如果活的更久一点，他一定会治愈失去赫菲斯提昂的伤痛，再次踏上征程。”

　　“一个人？”

　　“你不是一个人。”维克多回头看和安吉一起收拾垃圾的青李，“放我走吧，我也可以得到解脱，开始我的新生活，也许未来我们还会见面。”

　　“……”

　　.

　　达米安哭着唱完最后一首歌的最后一句词，已经泣不成声。

　　他不想放他走，但过去已经过去了，无法重现，他们必须向前看，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们必须这么做。

　　忽略了台下的呐喊声，放下麦克风，系着手绢的手放在胸口，心脏的位置，达米安仰头看向天空，默念——我爱你。

　　.

　　后台的石思橘转头看青李，想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青李瞟到石思橘的视线，“干嘛？”

　　“没事。”石思橘把头扭回去。

　　“我没有难过。人一生能遇到多少知己？又有多少知己能成为一辈子的朋友？我从没有挚友，也没有失去过挚友，不能完全体会他的心情。但既然他想放下，我没必要逼他不断回忆，让维克多成为美好的过去吧，他还有美好的未来。”

　　“你这么说的话……”

　　青李看着达米安的背影，心绪复杂。

　　也许他还没到年龄，理解达米安在观景台上说的话，也许未来变化很大，他根本无法想象和控制，也许他和达米安将来也会变，变成与现在截然不同的人，就像过去的达米安和维克多……

　　但现在他不想去想太多，外界会变，自己也会变。

　　他记得有人说过，每次站起来，都有可能再摔倒，但你必须爬起来。

　　曾经以为世界一成不变，现在却明白世界一直在变，只是自己从未改变。

　　畏惧变化，即使是向好的变化，因为孤独。

　　当明白自己的恐惧后，又自大，那又如何呢？

　　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我足够强大应付不同的世界。

　　人生不就是不断反复拉扯的过程吗？

　　.

　　达米安和汤姆等人一起下台。达米安依次和工作人员击掌。

　　青李拿着毛巾等在最外围。

　　达米安和马修等人打了招呼，走向青李，接过毛巾，擦脸上的汗和泪痕。

　　青李微笑着轻轻拥抱了下达米安，“做的好。”

　　“谢谢。”

　　“回去好好休息吧。”

　　第一部结束

　　.

　　作者的话：

　　在这里先为这个仓促的结尾道歉。

　　原本这里打的是正文结束，但思前想后，我还是改成了第一部结束。

　　这篇文开地太仓促，为了赶上征文的时间，连大纲都没细致规划。

　　本文原本是一个系列的单篇故事，白烬是主角，讲的是她从金姜帮手中解救维克多的冒险故事，到维克多被救就结束了。

　　后来由于复杂的原因，在这个基础上，变成了以青李的视角叙述的故事。80%剧情都是现改现编，包括游艇戏都是现编的，能写这么多我都觉得自己贼牛。

　　之所以有第二部的想法，主要还是后期维克多的存在感强，小青太憋屈了，为了补偿他的。番外可能有，但主要还是我没什么想法。时间未定，因为我还有俩坑，而且写《无限》让我感觉很累。

　　我看了一两篇娱乐圈的文，很多都是明争暗斗、互相拉踩、争番位、粉丝互殴、红毯、颁奖典礼等等情节，我写的不是这种东西。读者冲着撕逼和装逼来看的，我却没写。其他读者看到娱乐圈的标签、达米安是歌手的设定，又会觉得我写的一定是撕逼大戏，所以划走。

　　我感到很矛盾。

　　我其实不喜欢去描写有钱人、明星的生活，我自己也不是，希望大家不要误会我是个爱炫富的人，或者嫌贫爱富。只有描写这种东西，才有人看。我上一篇文《heartbeat》中，描写豪宅的那章，点击量就很高。除此之外就是擦边和标题，旅行篇“告白”一章点击量，比前后两章都高。游艇在原大纲中也是不存在的，而是海上列车，可是游艇更吸睛。

　　我接下来应该会去写完《古须镇》，暂时不会再写这类故事，想象有钱人过着什么样夸张的生活，害怕有人吐槽我，有钱人怎么这样那样的？他们都那么有钱了，你根本就不懂有钱人之类的。

　　但这不意味着我不喜欢这对cp，小达和小青的感情戏我个人很喜欢。

　　达米安和维克多的灵感是一对真人cp，但我怕被说诽谤，所以就不提是哪对了。达米安和青李的关系发展我参考了利亚姆·咖喱格和现女友的感情经历，虽然纪录片中寥寥几句，但能给了我很多灵感。从这个角度，可以把维克多看做诺有缸（笑）？

　　莲花池、葡萄园、教钢琴、海堤看景、堵车告白等等，都是现编的，但都是我非常喜欢的片段。特别是葡萄园和堵车告白。

　　葡萄园那段原本是不存在的，品酒会是在公寓大楼里进行的，但是我想到了科波拉的红酒纪录片，想起了葡萄园，就决定把葡萄园加入我的故事中。

　　堵车告白原本是在下雨的莲花池进行的，但是我想不到原因让他们俩去公园，在家里告白又没感觉，后来联想到我家附近下雨天晚上堵车的队列，决定把这一段放在车上。

　　最近重听《保镖》的主题曲时，突然有个想法。达米安非常幸运能和青李相遇。

　　惠姨这么成功、地位如此高的歌手，都没能遇到像弗兰克一样保护她、爱护她的男人。还有好多明星，也都遇人不淑。

　　马修、白烬、玛丽、戴安、希尔达、金妮、鸟田信、石思橘等等都是好人，但他们和达米安之间是有距离的，不会去掺和达米安的私事，或者说他们无法理解他。他们只与达米安产生某一方面的关系，但不会照顾他的感情。

　　我在烤肉聚会写过，他们很聪明，不和达米安接触太深。达米安无法向他们寻求自己想要的感情保护，只能投靠更不靠谱的人。

　　现实中明星如果身边有青李这样的人，肯定是件幸运的事情。唯一的问题，是这些明星可能会把对他们好的人作跑了。他们需要先作一把，才懂得珍惜。

　　第二部要写什么，我还没有头绪。可能会提及达米安的香水品牌？我最近有一个灵感，在想要不要把男主角设定成调香师，给达米安的品牌调配香水……

　　我接下来还要把《古须镇》补完。吸血鬼的那篇和本文有同样问题，就是太仓促了，没有大纲，边编边写，不过我有几个好点子，也迫不及待想动笔。我手上至少还有三个故事，感觉键盘要烧起来了……

　　最后还有件重要的事情。之前为了参加征文，把这篇文放到了幻想频道，而《吸血鬼》那篇放到了都市频道，我之后会把两者调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