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接近》zero倒计时

44、43 情敌相见

　　43 情敌相见

　　青李在网吧度过了后半夜。

　　因为达米安的事，青李错过了坎农和农场主的比赛，所以先看了一遍回放。他找到了达米安提的那部电影《男孩的生活》，看完沉思许久，然后找了《亚历山大大帝》，看到1/3，青李就睡着了，因为失望。

　　天快明的时候，青李被手机闹钟吵醒，准确说，是他的手机响声吵到其他客人，管理员把他叫醒，让他关掉手机。

　　因为还有时间，青李看了一半的《不羁夜》，在网吧吃了面包和牛奶，边看边自言自语，“倒霉孩子。”

　　隔壁的男人跑来问他看的什么片子，在哪个网站找的资源，愿意分半根香肠。

　　.

　　青李揉了揉脸，关掉电脑，离开了网吧，找了辆出租，去达米安家。

　　进门前，青李观察了车停放的位置，比自己平时停地更靠外，而且没有和车库的门对齐。

　　虽然不会被路过的车撞到，青李就是觉得不舒服，等有机会他要按自己平时的方式停车。

　　打开门，青李一直低着头，走到办公桌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继续低头顺着餐厅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果汁，倒了杯果汁，然后原路返回办公桌。

　　喝果汁时，才抬起头。

　　好了，现在他喝了果汁，补充了水分，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能大惊小怪了。

　　首先是门口的衣架，挂着昨天维克多的外套，那么他一定在这里过夜了。

　　而且他们一定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否则达米安会给自己打电话，但他没有，证明他根本没有想起自己，也不关心自己到底去哪儿了。

　　很好，自己看起来真可悲，什么时候也发发疯，让别人哄哄自己，而不是只能顾及别人的情绪。

　　青李又喝了一口果汁，镇定下来，庄重地转身，像在升旗，举着果汁，再次通过餐厅，来着客厅。

　　岛台和厨台有些乱，有一些锅放在水池里，但并不是沥水，而是浸泡着。

　　多萝不会做这种事，应该是维克多放的。

　　但不可能只有锅，没有碗盘，刚才经过的餐厅没有，青李抬头，站在厨房看向庭院，那些餐盘果然在庭院的木桌上摆着。

　　青李这时闻到厨房里有股陌生的香味，不是食物的味道，而是香水。

　　达米安的衣帽间里，从没有这个香水味，只能是维克多带来的。

　　青李所有的预想都中了，但却并不高兴。

　　到现在屋里都没有声音，客厅里没人，青李抬头看二楼。

　　他们是都在卧室？还是出去跑步了？

　　青李此刻没有任何想法，该做什么，坐下来喝完果汁冷静冷静？

　　他了解自己，坐下来，脑袋里的想法会把他的头轰炸掉的。

　　看着水池里的脏锅，青李放下玻璃杯。

　　妈妈总说自己想法太多是因为不干活，干活就不会多想了。

　　青李先将庭院的碗盘都收回来，其中两只很明显是咖啡杯，而且还有一点点剩下。

　　青李警告自己不要想太多，把所有器具收到厨房，用水冲了冲，和做菜用的碗放进洗碗机里，在洗碗机工作的时候，洗锅和铲。

　　通过味道和剩菜，青李猜想可能是牛肉和鸡肉，两人还喝了至少两瓶红酒。

　　青李将红酒瓶扔进垃圾桶里，擦了厨台和岛台，又到庭院收拾了桌椅，最后回客厅去把电视遥控器放进抽屉里，把一切都恢复到维克多来之前的样子，除了咖啡机。

　　现在它的主人回来了，它就派上用场了。

　　搞完卫生，青李还觉得不够，拿出酒精消毒液，给屋里上上下下喷了一遍，用消毒水味遮盖维克多的香水味。

　　做完这一切，已经有点晚了。青李看手表，多萝应该要过来了，但那两个人还没醒。

　　青李不想去卧室叫他们起床，有种捉jian在床的感觉，很不舒服。

　　相反，青李坐到办公桌前，检查达米安的日程。

　　就在这时，青李听到二楼有动静了。

　　还是在屋里，差点就以为他们一起去跑步了。

　　这样想，维克多回来还是有好处的，这样达米安去跑步健身的时候，就不用自己跟着了。

　　一阵慌忙下楼的声音响起，青李赶紧低下头，装作不在意。

　　下来的是维克多。青李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没有犹豫抬头想看看维克多脖子上是不是有吻痕。

　　维克多已经穿好了外出的衣服，拿着手机和自己的包，头发乱糟糟的。

　　他似乎很着急，并没有看到青李也在，跑到厨房，放下提包，打开磨豆机，甚至也没注意到脏碗盘都已经洗过了。如果不是青李出声，可能他都不知道除自己之外还有人在。

　　“昨天玩到很晚吗？”

　　“啊！！”维克多吓得掉了咖啡机手柄，捂住胸口，像吓破胆的老鼠，“你什么时候来了？”

　　青李走过去，捡起手柄，幸好里面还没有咖啡粉，“刚来，我把锅碗瓢盆都洗了。”

　　“我还以为是……”维克多接过手柄，急促地喘气。

　　“以为是阿姨吗？”

　　“啊？”维克多还在懵，“啊！对对，阿姨。”

　　“大概是因为马路在这边，卧室那边听不到吧。他在睡吗？”

　　“达米还在睡。”维克多装填咖啡粉，给自己做了一杯咖啡。

　　青李双手背后，“你们一定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什么？啊，嗯。”维克多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受惊中缓回来。

　　“要牛奶吗？”青李打开冰箱拿出牛奶。

　　“谢谢。”维克多接过牛奶盒，往萃取好的咖啡液里倒了凉的牛奶。

　　趁这个机会，青李打量维克多的脖子和脸颊，看看有没有昨夜留下的痕迹。

　　维克多显得很匆忙，举起咖啡杯，咕嘟咕嘟一口喝下了全部，放下已经喝光的杯子。

　　维克多这时才完全镇定下来，清洗咖啡杯的动作慢了许多，也能思考其他事情了，“昨天你说你母亲打电话是借口吧？”

　　“不是，她真的有事叫我回去。”

　　“这么巧？”

　　“我们家的亲戚来了，想一起吃饭。”

　　“那我就真当是这样了。”维克多把咖啡杯放在沥水架上，看了眼手表，“这么晚了，我上班要迟到了。”

　　“happy汉堡吗？”

　　“啊？不是，今天我要出差。”维克多抓起岛台上的提包，向大门走去。

　　青李诧异地追上去，“等等，你说出差？我以为你今天会留下来。”

　　“工作需要，我太忙了。”维克多笑道，取下门口的夹克。

　　青李左右看看，找到放在办公桌上的车钥匙，“既然如此，我开车送你吧。”

　　“不用！”维克多突然怒吼道。

　　青李拿车钥匙的手停在半空，没预料到维克多突然这么生气，僵在原地发不出声。

　　维克多冷静下来，“不用了，我已经叫车来接我了。达米随时可能会醒，你留下陪他吧。”

　　青李从惊吓中恢复，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维克多下楼开始就显得非常慌张，有点心虚的样子。

　　青李想多问几句，“我没见到有车来啊。”

　　维克多看着手表说，“他马上就到了。”

　　“你要去车站还是机场？”

　　“机场。”维克多听出青李的质问语气，主动坦白，“我要去德尔斐，谈度假酒店的生意。”

　　“哦，德尔斐，那里有点远，确实要坐飞机。”青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咳咳，如果你真的急，我可以开车送你去机场。”

　　“真的不用！我已经叫人来接我了，但是谢谢你的好意。”

　　“你这次出差，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确定，短的可能几天，长的可能个把月？”

　　“个把月？你不是去谈生意吗？需要那么久？”

　　“酒店选址、搭建工程和装修，都非常麻烦，我也说不准。”

　　“哦，既然如此，反正达米安要出去旅行，让他和你一起去德尔斐怎么样？德尔斐很有名，著名的旅游胜地，工作和旅游一起多好？只对你说，我也想休息一下。”

　　“不行！不行！”

　　青李看到维克多额头的汗水，立刻明白事情有问题。

　　“我也有可能几天就回来了，所以……”

　　这时门外响起鸣笛声。

　　“我的车来了！”维克多打开门，和司机挥了挥手。

　　青李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窗招手的是昨天和维克多一起去约翰店里吃饭的男人。

　　维克多转身，和青李握手，“谢谢你昨天帮我们制造独处的时间。我听达米说，你对他很好，既然这样，我就能放心在出差期间把达米交给你照顾了。”

　　“那是当然。”

　　“我可能会去的比较久，麻烦你了。他不能一个人生活，需要陪伴。”维克多突然用力地抓住青李的肩膀，有些话难以启齿，“我、我不知道达米怎么形容我的，天才、聪明、努力，但我绝对不是什么大度的好人，看到你更年轻英俊，我会嫉妒，可我现在没有选择，我必须离开。”

　　“说的好像你一去不回来了。”

　　“听好了！我是认真的！达米信任你！所以我也愿意信任你！所以我希望你在我离开的时候，做一个保镖，无论如何保护好他，不要任何人伤害他，小心陌生人，即使是熟人也不能无条件相信，这样我也能放心了。”

　　“你话里有话。”

　　维克多手握成拳，捶在青李的胸口，“全交给你了。”

　　说完，维克多提着包快步走向路边的黑车。

　　青李和司机对视了一眼。

　　维克多坐进车里后，司机关上车窗，开车走了。

　　青李觉得维克多在隐瞒什么，可说不出是什么。

　　关上门，青李犹豫要不要去叫醒达米安，问问他有没有感觉到维克多行径可疑。

　　青李害怕看见房间一片狼藉，看出两人昨晚做了什么，但维克多的嘱托产生的恐惧感，更让他害怕。

　　青李小碎步上了二楼，敲了敲达米安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