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接近》zero倒计时

35、34 后悔

　　34 后悔

　　达米安和波一的合作曲作为先行曲发售，还要拍mv。

　　今天是拍摄mv的日子。

　　青李昨晚监督着达米安睡着，才回了自己房间，并且收走了手机、平板等让他熬夜不睡觉的东西。

　　“既然你这么担心，干脆在这里打地铺好了”

　　“谁知道你睡觉打不打呼、磨不磨牙。”

　　今天很有成效，达米安确实按时起来了。

　　多萝觉得这是件好事，最近达米安的黑眼圈淡了，脸上的淤青也几乎看不到了，生了场病，经过调理和休养后，气色好多了，但负责操心的青李脸色却变差了。

　　“你真是操碎心了。”多萝拍着青李的肩膀，鼓励道。

　　“我想辞职。”

　　青李开车带达米安到mv的拍摄棚，戴安给达米安准备了两排的衣服让他挑，发型师和化妆师在旁边待命，等达米安挑完衣服给他做造型。

　　马修没有来，今天的拍摄主导方是波一的团队。

　　虽然有戴安这样的熟人，但不像之前那次拍摄，一切都以达米安为中心，所以青李要一直跟着他。

　　波一已经拍完了一部分，去换衣服了。

　　这是首舞曲风格的歌曲，讲述普通的打工人波一，用歌声和舞蹈让沉闷的公司充满色彩和活力。

　　达米安会有两套装造，一套西装和一套休闲装，用于独唱和群舞两场。

　　达米安换好独唱的西装衣服、做好妆发后，波一闻声赶来了，两人相拥。

　　“哇！你今天也太帅了！气色也好多了。”

　　“用我助理的命换的。”

　　“真的吗？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对人家好点。”

　　波一只当达米安在开玩笑，笑了笑过去了。

　　纪录片的导演一直跟着波一，把两人相拥的时刻拍了进去。

　　导演喊达米安去拍摄。两人打过招呼后，达米安跑向搭建好的场景里。

　　青李想今天马修不在，他应该去监视器后面盯着。

　　导演和达米安讲解了拍摄内容后，坐到监视器后面，“开始！”

　　播放器里响起达米安演唱的部分。

　　青李看达米安表演他的那一部分歌曲。

　　达米安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戴着黑框眼镜，打扮地像上班族，似乎在大街上哪儿都能遇到，但是面对镜头时就完全不同，神情和动作都不像普通的上班族，特别是他的眼神，今天特别有神，很勾人，总之就是能看出状态好。

　　但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达米安只是站在场景中唱完了所有词，有点无聊。

　　戴安原本想让他穿纯黑色的西装，为了在背景中更突出，但达米安挑了深蓝色的西装和红色领带，更像真正的商人，像《华尔街之狼》中的莱昂纳多，而不是艺人。

　　摄像导演、创意导演和总导演聚到一起，并把达米安叫过来，沟通了一下。

　　总导演看着布景，想到了点子，让刚才拍摄的群众演员，重新回到拍摄背景中，改变了剧情，从只有达米安在工业风格的办公场所中独唱，变为从众多上班族中间站起来，沿着过道走向摄像机，吸引了群演的注意。达米安加上了摘掉眼镜、领带的动作。

　　青李完全站在监视器后面，听到导演们点头和称赞的生意。

　　“这样就对了。”

　　“行了，行了。”

　　“看起来真性感。”

　　第一场拍摄经历波折，结束了。

　　换第二场拍摄之前，波一让达米安把解下的领带又带回去，拍了很多张照片，说要发到网上宣传。青李才想起，马修交代过他也有同样的任务，达米安这边也要进行宣传。

　　达米安摆出《华尔街之狼》海报中莱昂纳多的姿势，让青李给他拍了一张。

　　达米安迫不及待地检查照片质量。

　　“我看着像我哥。”

　　青李笑道，“看着像华尔街老油条。”

　　“你把我拍地好看多了。”达米安很满意青李拍摄的照片，“你可以去当摄影师。”

　　“谁来给我当模特？你？”

　　“我的要价很高。”

　　.

　　达米安去换了第二场群舞穿的衣服，做了新的妆发，在拍摄区外等待工作人员布景和准备彩带。

　　波一给达米安看了自己前几套的造型，“看着怎么样？”

　　“你穿红色真合适！妆太帅了！”

　　“我觉得有点过了，但没关系。”

　　布景有点久，两个人就对着纪录片摄像机接受采访，聊了聊两人的友谊，这次合作波一怎么叫来了达米安。

　　“他以前叫我小波。我的名字叫Poe，他叫的是little poe？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取笑我，老叫我女王。”

　　“你火了之后不就是女王吗？”

　　“他在奉承我。”

　　.

　　第二场拍摄比第一场快，因为达米安的参与的部分不多，只用在后面跟着音乐跳舞就行了。

　　波一看显示屏中刚刚拍摄的部分，感叹，“你今天真的怎么拍怎么好看。”

　　达米安的最后一场结束后，现场的工作人员鼓掌庆祝他的拍摄结束。

　　达米安和几个导演击掌，“辛苦了~”

　　导演们也回他，“辛苦了~辛苦了~谢谢你。”

　　波一拿着手机走过来，“拍张合照吧。”

　　达米安拉着青李过来，反正人多，多一个应该没关系吧。

　　“我就不用了。”青李摇头，但没有真正拒绝。

　　“没关系的，来吧。”

　　波一把手机举高，让身后的戴安、化妆师、导演、青李和达米安都能入镜。

　　达米安站在青李后面，从后面抱住青李。

　　“准备好了吗？1！2！Cheese！！”

　　“哦！！”创意导演夸张地举起拳头，怒吼。

　　波一拍下三张照片，指着创意导演笑道，“你笑地真开心。”

　　达米安和波一告别，“祝你接下来拍摄顺利。”

　　“你也一样。后天聚会见。”

　　“后天见。”

　　.

　　坐在车后排玩手机的时候，达米安想起来有件事，“把我的照片发到网上，波一那边的经纪公司要求发至少三张。”

　　“哦。”青李也记得这件事，没想到达米安会提醒自己。

　　“我睡一会儿。”

　　“嗯，你睡吧。”

　　“你确定不去波一的庆功宴吗？会有十几个人，你会有位置的。”

　　波一说过想请达米安吃饭，感谢他帮自己，聚会在一家很高档且隐蔽的餐厅，大概有十个人，包括导演，达米安原本想把青李也带上，但青李拒绝了。

　　“不了，趁你聚餐的时候，我也可以休息一下，喘口气，干点自己的事。”

　　“你要去哪儿？”

　　“呃……呃……多萝可能会需要补给品，我要去超市。”

　　“我也可以去。”

　　“算了，聚餐之后太晚了，下次吧，我一个人去更省心。”

　　“你为什么要操这么多心？你真把自己当我妈了？”

　　“……”

　　为什么？

　　为什么……

　　反正肯定不是当自己是他的妈。

　　青李想反问他，“你难道不知道吗？”

　　可是如果他回答“不知道”，就太尴尬了。

　　.

　　庆功宴当天晚上，青李把达米安送到餐厅，然后开车去了附近的一个大停车场，留下车，坐公交去了其他地方。

　　五站后下了车，来到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两边都是买女装、奢侈品的店家，边看手机，边检查附近的建筑，“应该就在这附近。”

　　青李停在一家女装店前面，仰头，它的二楼是一家露天咖啡，名字叫Uranus coffee。

　　“就是这里。”青李从店家旁边的小门进去，来到二楼。

　　现在人不少，室内室外几乎每张桌子都坐了人，大部分是女人，脚边放着她们刚才买的奢侈品购物袋。

　　青李看到店门对面的墙上贴着维克多的海报，而且不止一张甚至有高中时期的照片，但明显剪掉了一半，还有几张拍立得，贴在塑胶上。

　　青李走过去，查看墙上的拍立地，有些是客人的照片，有些是与维克多的合照。

　　“你好。”店长小姐姐从后厨出来，看到青李一个人上来，向他打招呼，“一个人？”

　　“一个人。”

　　小姐姐指着靠近吧台的一张桌子，靠露台的都坐满了。

　　青李坐下后，小姐姐拿菜单过来，“这是我们的菜单，你可以看看，想喝什么叫我。”

　　“谢谢。”

　　小姐姐离开后，青李回头看墙上贴着的，店长小姐姐和维克多的合照。

　　这里是维克多姐姐的咖啡店。

　　青李在导航app上找聚餐的餐厅时，碰巧看到了维克多姐姐的咖啡店在附近，所以想借这个机会，来这里看看。

　　青李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想来这里，觉得这是个机会，应该来看看。

　　因为达米安眼里只有维克多？因为这里也许能碰见维克多？反正不会是来这里喝咖啡的。

　　“生椰拿铁，冰的，谢谢。”

　　点了餐后，青李仔细去看餐厅里的为数不多的三个男人，都不像维克多。吧台只有一个女人，从年龄上看，可能是维克多的姐姐，没有其他人了。

　　或许后面仓库和员工房间会有人？但不出来也没办法。

　　维克多的姐姐知道吗？会怎么想弟弟和达米安的关系呢？

　　应该和维克多的姐姐摊牌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吗？他想见维克多？但见了之后说什么？我是达米安的助理？现在陪在他身边共度艰难时刻的是我？达米安现在已经向前看了，别回来打扰他了？

　　“生椰拿铁。”小姐姐送来咖啡。

　　“啊？哦，谢谢。”

　　但还不确定那是不是维克多的姐姐，轻举妄动不太好。

　　青李喝了口咖啡，看了眼手机，没关系，还有时间，慢慢想，不着急。

　　青李打开手机，假装不在意，刷社交媒体。

　　达米安的对外个人社交账号现在交给了青李管理，青李在发一些重要的照片和消息时，都会先过问公司负责网络部门的经纪人。

　　达米安不喜欢自己的账号整天被人监视，宣传之类的工作都交给青李，自己拿着小号在网上冲浪，有拍到好看的照片，也会让青李给他发。

　　青李刷到波一发的拍摄现场的合照，里面还有自己。

　　上次鸟田信发的合照，网上没人注意到青李，这次可能因为波一宣传新mv，看的人多了，有一小撮人发现了青李。

　　“达米安前面的是谁？”
　　“达米安抱着的男人是谁？”
　　“我不认识达米安前面的人，是导演吗？”

　　不过毕竟大家对幕后的人物知道的比较少，就当青李是摄制组的一部分，波一的朋友，没有过多的追问，就过去了。

　　应该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存在吗？

　　青李摇头，自己不是聚光灯下的人物，还是不让人知道自己的存在比较好，老老实实喝咖啡算了。

　　维克多姐姐做的咖啡不难喝，但相比而言，青李还是更喜欢绿松石咖啡的味道，这完全是个人口味。

　　青李喝着咖啡，观察维克多的姐姐。她应该有三十多了，但靠着化妆和发型，仍然有二十岁的感觉，眼神温和，不像是难说话的人，可能是为了工作，所以把波浪长发扎起来，更干练些。

　　青李再次回头看贴满拍立得和祝福话语的墙，不少女孩子都和维克多拍过合照，可能是粉丝吧。虽然只卖了几百张，维克多曾经作为艺人活动过，应该还是有粉丝，她们知道维克多的姐姐开了咖啡店，过来朝圣。

　　……

　　对啊，如果装成粉丝呢？

　　.

　　喝完咖啡，青李去结账。

　　小姐姐把账单给他，“感谢您的光临，希望您满意。”

　　“嗯。那个，那个……”青李有些不好意思，怕自己露馅，“那个，您是维克多的姐姐吗？歌手的那个。”

　　“是，我是。你是他的粉丝？”

　　“是是是！我是他的粉丝，粉丝，听说来这里可能会碰到他。”

　　“抱歉，他今天没来，你昨天来就好了，他昨天来买衣服。”

　　“真可惜，我运气不好。”听到维克多不在，青李居然松了口气，但也有些失落，没能见到他。

　　“要不要留张拍立得？等他来了就能看到了。”

　　“啊？不了！我、我下次再来。”

　　“真的很抱歉，我会跟他说的，他知道你为了他而来，一定很高兴的。”

　　青李怀疑，如果维克多还爱着达米安，看到自己真的会高兴吗？

　　“他……他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维克多的姐姐想到了什么，但看着青李，没有说出来。

　　“他现在，开汉堡店，顺利吗？”

　　“非常顺利。你去过happy汉堡吗？”

　　“我去吃过的，非常多次，我是粉丝嘛。”只和同事去过一次，“他现在过地怎么样？自从离开了lava之后。我很关心他，离开lava后就没消息了。”

　　“他当然很失落，但是，他不是脆弱的人，他会站起来，不用担心。”

　　“那就好……我听说他要结婚了！”

　　“结婚？你从哪儿听说流言？他如果想结婚，我会不知道吗？”

　　“我只是听说，作为粉丝，关心他的人生大事。”

　　“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你们担心他，但结婚是谣言。”

　　“那他，没有、没有女朋友吗？”

　　“我很想告诉你，但这是私事。”

　　“抱歉，我问太多了，只要他好好的，我就满足了……最后一个问题！对不起！最后一个问题！维克多，有没有，后悔离开？”

　　维克多姐姐面露难色，“你一定是希望他能继续回去做歌手吧。他其实也有想过，他想回去，想念以前的日子。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离开了，就不能回去。”

　　“如果有机会呢？有机会回去呢？”

　　姐姐想了想，“我想他一定会回去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