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2 咳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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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咳嗽
“准备好了？开跑！”
达米安开始晨跑和去健身房了，这对青李是个好信号。运动能消耗掉多余的想法，不至于沉浸在消极的情绪中。
但坏消息是，青李也要跟着。健身教练让他从骑自行车和跑步机这些简单的开始，后续再考虑增肌。
这天早上，青李跟达米安一起出来跑步。
“为什么我也要来？”
“你不监视我了吗？”
“还不如在你身上放个跟踪器。”
据说达米安还跟着母亲打过网球，青李简直不敢相信有钱人居然这么多时间？他们不忙着挣钱吗？怎么有时间干那么多事情？
两人慢跑了半小时后，在社区的幼儿园门前停下，靠着墙休息。
“你为什么不能有点其他兴趣？比如画画？或者刺绣？”
“光说我，你呢？”
青李仰头喘气，咽下一口气后说，“如果我有时间有钱，我想学射击。”
“射击？为什么？”
“我爸爸的拉面店来了坏人，我就可以，用枪把他们吓出去。”
达米安手放在青李肩膀上，“真是爸爸的好儿子。你要是我儿子，我会为你感到骄傲。”
“上一边去！”青李推开达米安的手，现在发火，也上不来气。
达米安占了便宜，开心地笑起来，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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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多萝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青李坐在办公桌，觉得好奇。
没过一会儿，青李从楼上下来，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像个老大爷闪着腰一样，一拐一拐地下楼。
“你怎么了？”
青李身子向右歪，一瘸一拐走到岛台坐下，说话有气无力，“我、我昨天骑健身自行车，骑了几百公里，腿都没感觉了。”
“几百公里不至于吧？”
“对我而言就是！我现在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好像要羽化成仙了。”
多萝笑道，“这么夸张的吗？健身对你有好处的。”
“花钱受罪，以前的人没健身，不也活地好好的？达芬奇没有健身房，照样能画出《蒙娜丽莎》。”
“这就是歪理了。”多萝用青李新买的咖啡机给他做了杯咖啡。
青李趴在岛台上双眼无神，“我好想睡觉，睡觉~”
“那回去再睡会儿呗。”
“不行，今天晚上楼上那个祖宗去看秀，先去戴安那儿穿衣服，然后化妆做发型，我根本没时间睡觉，还要去叫醒他。”
多萝叹气，拍了拍青李的肩膀，疼的嗷嗷叫，“加油吧！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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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李到戴安的工作室和一个经纪人程思会和，他是负责达米安音乐事务之外的经纪人。
除此之外还有两名保镖，将达米安护送秀场。
“咳咳！”
坐在后排的达米安咳了两声，开车的经纪人从中后视镜看达米安，“怎么咳嗽了？你感冒了吗？”
“只是有点上火，没事。”
秀场在佩加湖湖畔的德奥普庄园，魔法裁缝师薇娜的工作室就在这里。
达米安和其他明星一样，在庄园大门前停下，让记者拍照，然后在青李、程思和保镖陪同下走进庄园，直到秀开始，青李和其他人一起离开，让空间给观赏秀的明星和摄像机。
青李对薇娜怎么用魔法变衣服感到好奇，据经纪人说，她会在模特的行走过程中，变化服装的款式、颜色，有时候还会改变模特的发型。
可惜这一切，青李都不能亲眼看，而是和保镖们一起在湖边的露天宴会场所等待，听着庄园里响起优雅的古典舞曲。
不过这里有许多艺人的经纪人和记者，大家都不能看，就心里平衡了，看看湖景，吹吹小风、喝点小酒，不惬意？
就在跟随程思和其他人打招呼的时候，青李看到湖边有一尊男性大理石雕像，跪在湖边，看着潜在水里的另一尊女性大理石雕像。
“那是什么雕像？”青李问程思。
“许拉斯和水仙子，你听过那个神话故事吧？赫拉克勒斯的养子和情人许拉斯，在湖边取水的时候，因为美貌而被水中仙子掳走，赫拉克勒斯为了找他，放弃了和伊阿宋寻找金羊毛的征程。”
“啊~”
“搞历史和艺术的女人，都喜欢这种唯美的故事。”
“这是薇娜女士做的？”
“她主导的。”程思怂了下肩膀，“赫拉克勒斯sha了许拉斯的父亲，许拉斯成为了赫拉克勒斯的养子和情人，我反正是无法接受。写这个故事的人怎么想的？”
“许拉斯被带走时还是婴儿，他对亲生父亲的印象没有那么深？或者，zhan争中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你心态可真好，要是我，我非揍那个不要脸的混蛋，给我亲生父亲复仇。”
“那可是赫拉克勒斯，你打不赢的。”青李自觉地喝了果汁，“不过，这个故事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程思抿嘴，“不知道。”
“我宁愿看赫拉克勒斯去找金羊毛，打怪兽。是不是因为，赫拉克勒斯太强了，取金羊毛没什么难度，还抢伊阿宋的风头，所以写这个故事的人，就想了个剧情，把赫拉克勒斯排除在远征队之外？”
“可能吧，我不在乎。”程思更在乎手里的香槟。
“许拉斯被掳走后，会不会喜欢上女人？被仙子们给掰直了？”
“谁管他。”
青李听出程思真的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就不说了。
许拉斯是被赫拉克勒斯强行掳走的，可能本来不喜欢男的，但没办法反抗赫拉克勒斯，被水中仙子引诱后，说不定发现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或者，他既不喜欢男的，也不喜欢女，只是随波逐流，谁拥有了他，他喜欢谁？
不是说性向是流动的吗？那许拉斯就是双了？
不知道达米安是不是双，他身边明明有那么多美女。
程思看青李认真思考的模样，吐槽，“这点破事值得你想那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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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其实没多长时间，宾客移动比较麻烦费时间。
宾客们坐在一楼的房间里，模特从二楼下来，在一楼转一圈，在回到二楼，最后薇娜会领着她的模特们一起下来。
秀结束后，所有人从房子里出来，来到露天宴会场，进行社交活动。宾客们依次和薇娜合照，交流这次秀的感想。
有不少认识的名人是互相认识的，设计师、时装杂志主编、服装学校老师、模特、演员、歌手等等。
达米安和现场的朋友们打招呼、合照，花费了不少时间。
青李观察达米安和女性的接触，不回避不抗拒，亲切坦荡，和男性的接触也一样，干净利落，不会让人觉得过分亲密，也没有冷漠疏离，保持在合适的距离，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即使在家里达米安像颓废的中年失业大叔，但在这里他就是能融入进去，天生如此。
青李想象维克多看着达米安和那些人站在一起时，是什么心情？
达米安天生属于聚光灯，维克多有胆量走过去分享吗？
……
也许他会转头离开吧。
在达米安身边，他失去了信心，失去了生命的动力。
青李幻视到维克多叹息离开的身影，走过自己的身边，而达米安什么都没察觉到。
青李想朝维克多大喊“别走！这只是表演！艺人的表演！”但是维克多的去意已定。
青李经常听同事抱怨艺人们的虚伪，他们看似光鲜亮丽，都是包装出来的，即使赚了很多钱，依然要逃税，即使长得很漂亮了，还是要整容，即使很瘦了，还是要减肥，走红毯不宣传作品，宣传高定……大学老师、同事、小颖等人，不止一遍告诉青李，不要沉迷于他们的外在。
青李与维克多的不同在于，他并不打算去分享达米安的灯光，那是属于达米安的，自己属于灯光之外的，就像城市里每家小餐馆一样，从来不是这个城市的主人。
达米安在灯光下属于别人，但灯光不是24小时不间断的，离开了灯光，他仍然要生活。
“咳咳！”达米安正和三个模特交谈，但喉咙突然很痒，一直咳嗽。
“你没事吧？”一个女模特关心地问。
“没事，我去喝点水。”
达米安捂着嘴，走向青李，“水。”不由分说把自己的香槟杯给程思，换走青李手中的水杯，一口气喝下。
程思说，“你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咳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达米安以为喝下水就没事了，但刚把水咽下去，又开始咳嗽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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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桃体发炎了。”医生从达米安口中取出一次性的木棍，扔进垃圾桶。
青李紧张地问，“严重吗？”
“不严重，吃点药，好好休息就恢复了。”
医生转身在电脑上敲打电子病历，开处方。
“幸好最近你也没有演唱会，好好休息，才能尽快恢复。”
“嗯。”达米安抚摸自己的喉咙。
青李看着达米安想了想，对医生坦白，“他一直吸烟和喝酒，最近已经有两次喝到吐了，还熬夜。”
达米安诧异地看向青李。
“真的？”医生回头，“就是因为这样你的抵抗力才变弱了。”
医生交代了达米安和青李很多细节，不准喝酒、不准抽烟、不能吃辛辣调味重的食物、少喝咖啡、多喝温润的茶保护嗓子等等。
“还有！少熬夜！熬夜会降低你的抵抗力，会让你的身体变弱。”
“知道了。”达米安回答完医生，瞥向青李。
青李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无辜表情。
但是生病并没有妨碍戴安的工作，去公司开会，预定音乐节表演的彩排、服装试穿的时间，跟制作人聊明年要发的单曲，但因为嗓子没好，还不能唱，以及关于下张专辑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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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青李端着三明治和果汁，站在地下工作室前，想敲门。
但在手指接触门前的一瞬间，又后悔了。
刚才青李起夜的时候，临时抽查达米安有没有睡觉。
结果这家伙人不在卧室，而在地下工作室里。
他不应该闯入达米安的私人空间，这里不是他来的地方，万一打断他关键的创作怎么办？
可是医生那天说过了不允许达米安熬夜，这家伙就是不听。
于是青李回到一楼，做了三明治，倒了橙汁，假装自己是来送夜宵的。
就在敲门前犹豫的时候，门自己打开了。
“哇！！”达米安看到青李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遇到鬼了，捂着胸口，“你站在门外不吱声想吓si我啊！？”
“我正要敲门的时候，你出来了。”
“你先进去等我一下，我要去上厕所。”
“哦。”
说完，达米安赶紧冲去洗手间了，可能憋很久了，留下青李，得到允许，走进这个家他唯一还没进过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32 咳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