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 聚会 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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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聚会中
玛丽之后，其他客人陆续到来。
键盘手鸟田信，吉他手汤姆和他的女朋友艾丽，鼓手巴歇尔，贝斯手约翰，服装师戴安，发型师希尔达，当然还有马修和她的女儿莱蒙。
12个人分四拨，一拨人在庭院里吸烟聊天，一拨人坐在木桌前喝茶发呆，一拨人在烧木炭，一拨人在草坪上玩耍，主要是三个小孩，其中莱蒙年龄最大，十二岁，相比弟弟妹妹，反而更害羞一些。
巴歇尔和约翰都不是爱说话的人，坐下后就是抽烟和喝茶，看汤姆和女友在旁边腻歪。
“你想吃苹果吗？”汤姆问。
“不了。”女友很拽地回复。
玛丽不放心，看三个孩子玩耍。
“亚历克斯！别跑那么快！小心别被绊倒！”
马修和鸟田信比较务实，一起烧木炭。
“铁网在哪儿？”
马修四下看看，没有，对达米安喊，“铁网在哪儿？”
“我没拿出来。”达米安指向地下室仓库的方向。
“我去。”马修交代鸟田信，“你看着火吧。”
希尔达、戴安和达米安在一起吸烟聊天，不时笑笑。
戴安摇头不满道，“不是他和我离婚，是我和他离婚，注意语序。”
“好好好，不是你离婚，是你前夫离婚。”希尔达敷衍的语气。
“别聊我的事了，你今天的外套挺好看的，有型显瘦。”
“这个？好久以前买的，收拾东西时发现了，结果还挺合适的。”
青李把餐盘和纸巾端到庭院的餐桌上，被汤姆叫住，问他还有没有柠檬茶。
“马上，我马上端来。”
“没关系，我们自己倒。”汤姆拉着女朋友的手来到厨房，给两人的空杯子满上柠檬茶，“茶壶我拿到外面去了。”
“好的。”
柠檬茶实在是太慢了，青李找出昨天买的气泡水和果汁，倒进一个装有冰块的大壶里，这样就不用等茶汤凉下来。
马修拿着铁网从地下室上来，洗一下再用。
多萝串好肉块和蔬菜，把肉串放在不锈钢盘里整齐排列，交给青李，“端出去吧。”
“知道了。”青李端着肉串走出去，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都被肉吸引，来到庭院。
“再等一下，木炭马上好了。”鸟田信喊道。
巴歇尔和约翰坐在庭院的桌子上抽烟，没有加入任何一方的意思，就等着吃。
青李又接连端出玉米串、香肠串，这些是需要烤的，然后是土豆沙拉、蔬菜沙拉、水果和面包这些可以直接吃的。
等红酒和果汁也端出来的时候，鸟田信喊着说木炭烧好了，可以烤了。
达米安对烤肉没什么兴趣，也不会，但喜欢这样的聚会，所以每次都会叫马修来，让他烤肉。
马修拿着洗过的铁网和调料瓶回来，“好了吗？”
“可以了。”鸟田信握紧引火桶的把手向上提。
引火桶被提起后，燃烧中的木炭向下滚落，瞬间分散开来，白色灰烬的表层下是炽热的火红光芒。
三个孩子拿着果汁围着烧烤架，兴奋道，“好热~”
马修用钳子把木炭铺平整，尽可能让所有位置都有热量。
约翰把肉串递过去，马修将肉串放在烤架上排列整齐。
血水滴在木炭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玛丽将孩子们往后拉了一些，“小心火星，离远点。”
烤架另一侧，鸟田信将铁网放上去，等水分烤干，放上一些腌制好的肉片和牛排。
所有人都围在烤架旁边，生怕错过肉被烤熟可以吃的瞬间，抢下第一块烤好的肉。
达米安搂着戴安，不时回头看向厨房。
青李正和多萝一起串肉块和彩椒，很忙碌的样子。
旁边的希尔达注意到达米安的视线，一脸搞事地转身小跑过去。
希尔达在推拉门口喊，“阿姨，助理，开始烤肉了，你们俩也过来吃吧。”
“等一下。”多萝回答，“还剩下一些肉要串。”
“那你们快点，我让他们给你留点。”
“谢谢。”多萝抬了下头，立刻低头干活，问青李，“还有肉吗？”
“还有鸡翅没拿出去。”
希尔达不想打扰他们忙活，回到庭院。
达米安问道，“你去干什么了？”
“我让阿姨他们过来吃，他们说等会儿。”希尔达回到自己刚才站的位置，看到已经变得无比有食欲的肉串，“好香~快熟了吧？”
“快了，快了，你们去拿盘子吧。”马修把所有肉串都翻了个面，笑道。
三个孩子最先冲出去，亚历克斯最快，拿了三个盘子，分给妹妹和莱蒙。汤姆给女友和约翰拿了盘子。巴歇尔叼着烟站在原地，游刃有余。戴安和玛丽跟在小朋友后面，让他们慢点，不要着急。希尔达给达米安拿来盘子。
多萝和青李端着最后的生肉串和鸡翅走出来，叠放到上一个盆子里。
巴歇尔举着自己一口没喝的红酒杯，冲青李喊，“有啤酒吗？我不喝葡萄酒。”
“啤酒？等一下。还有其他人需要吗？”
“给我俩也拿一瓶，果汁不过瘾。”汤姆举手，问约翰，“你呢？”
“我就算了。”约翰咬了口肉，“开车。”
“我也一样，开车。”马修回头说，拍拍鸟田信的胳膊，“你呢？”
“我不喝。”
“我也不用。”希尔达舀了勺土豆沙拉。
戴安咽下青椒，“给我一瓶，我今天想喝一瓶。”
“好的，我先拿来五瓶。”青李放下不锈钢盆，回厨房去拿啤酒。
达米安有些不满，“他是我的助理，不是你们的仆人。”
“就拿个东西，还能累着他？”汤姆意有所指地笑道，“你ma叫他来不就是为了干这吗？”
达米安带着怨气，“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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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李拿来啤酒，大家喝了酒，兴致变高了，但话题上并没有青李想的那么深奥，无非还是家长里短，八卦小道消息。
衣服很好看，车不错，化妆品效果好，名人消息，自己的活动，家人难相处等等。
细想也能明白，这群人虽然都围绕着达米安，做的工作却并不相同。有的负责造型，有的负责音乐，唯一的共同点只有达米安，所以共有的话题也不会太多，而且今天的聚会明显是为了放松，不想聊工作。
青李上过正儿八经的班，服装、发型、化妆、吉他、键盘、贝斯、架子鼓，其实不管哪样，本质都是工作，大家都一样，休息时间能不提工作就不提。
戴安问，“你刚才说你家养了猫？”
“莱蒙一直吵着要养，我不喜欢，现在养宠物比养孩子还贵。”马修叹气。
约翰听到宠物的话题，有话说，“我养了只狗，确实挺麻烦，但我老婆和孩子喜欢。”
鸟田信有了想法，“我也想养，大个头的我应付不来，不知道仓鼠养着麻不麻烦。”
多萝摇头，“宠物都麻烦，我孙女要养，我女儿怎么都不同意。”
汤姆撇撇嘴，“反正我是什么都不想养，麻烦。”
巴歇尔几口就喝了一罐啤酒，大口吃肉，非常疯狂，“咻！！这才过瘾！！”
莱蒙和亚历克斯在争吵些什么，莱蒙明显更有底气，“海船队比恶魔队强多了，我们的老板肯花钱，教练有体系，球员水平高而且有荣誉感。恶魔队现在就是个笑话。”
“我们历史的荣誉多了去了，一次小小的坎坷不算什么，笑到最后的一定是我们。”
“历史悠久又不代表最强，再过几十年，几百年，海船队也是历史悠久的球队了！”
亚历克斯不想继续和莱蒙争吵，转身问青李，“你支持哪个队？足球队。”
青李咽下肉，“我父亲是海狮队的球迷，所以我也是。”
“海狮？他们这个赛季超级差劲！有进过十名以内吗？从老板到教练到球员，烂透了。老板高价买了只有身价没有才华的球员，教练胡言乱语，球员在比赛中没有斗志，只有球迷想赢。”
主队被这么说，青李被惹火了，反击道，“你们也没好到哪儿去吧？至少我们教练没玩什么抓内鬼，把球队搞得四分五裂的戏码。”
“可是你们的排名也没我们高啊，我们至少在十名以内，你们更差。11月海狮和恶魔有比赛，到时候就知道谁更差了。”
青李嘴上也不输，“踢就踢呗，海狮不怕啊。”
莱蒙是海船的球迷，听不得两人讨论不带海船，“海狮和恶魔半斤八两，都烂。不看比赛的都知道，海船队才是最强的，明年的冠军杯肯定也是海船的。”
罗娜本来在玩魔方，听到冠军杯，抬头加入讨论，“我妈妈说，达米安哥哥要在冠军杯决赛上表演，我们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他了。”
“然后看海船队夺冠。”莱蒙一谈到球赛，被按了奇怪的按钮，来了劲。
亚历克斯和青李互看彼此。
亚历克斯仰头，“哼，说的好像谁家没有冠军杯一样。”
“就是。”青李附和道，“海船才是没冠军杯的那个。”
达米安对足球比赛没兴趣，没有参与三人的争吵，蹲下来，温柔地对罗娜说，“我还不一定会不会去决赛上表演，现在还在商议阶段，但为了你，我尽力。”
“如果你去了，我们能一起去吗？”罗娜问，“我还没去过决赛现场。”
“我会问问工作人员。”
“太好了！”罗娜拍拍达米安的胳膊，另一只手举着魔方，“哥哥，你会拼这个吗？我妈妈说你最聪明，你肯定会拼魔方的吧？”
达米安拿过魔方，缓慢站起来，放下餐盘，表情逐渐尴尬，“呃……”他不会，但罗娜期待的小眼神让人有负罪感，还说他是最聪明的人。
汤姆的女友躺在椅子里，仰头闭眼，呼吸混杂着肉香和树叶香味的空气，已经很满足，但又感觉缺少了什么，“如果现在有音乐，那就更好了。”
“音乐？好说。”希尔达看向达米安，“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会弹奏音乐的人。”
大家一听，都先后转向达米安。
达米安正愁怎么让小罗娜失望，同时不丢面子，希尔达救了他。
“当然可以！”达米安听到救命的机会，马上把魔方还给罗娜，“不好意思，等我一下，一会儿回来再帮你拼。”
达米安逃命般地跑走了，两分钟后，抱着吉他回来了。
大家一看达米安要唱歌，都停下手上的动作，停下吃东西和谈笑，所有目光集中在达米安身上，等待美妙音乐的响起。
达米安坐下后，抚着吉他，想了半分钟。
马修看出他在犹豫，“唱什么都行。”
达米安点头，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拨动吉他。
简单动人的旋律响起，只是听到前奏，大家露出微笑，互相看看，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歌。
“love of my life,you’ve hurt me.you’ve broken my heart and now you leave me,love of my life,can’t you see?bring it back,bring it back,don’t take it away from me,because you don’t know what it means to me...”
午后的庭院，没有嘈杂的噪音，达米安的歌声和吉他声像是天堂传来的钟声，又像是内心的坦白。
悲伤而不矫情，沮丧而不做作，恰如其分地表达，诉说达米安的心事。
达米安用尽全部的心力，不断重复“Bring it back,bring it back...”
除了孩子们，几乎每个在场的人都知道达米安为什么唱这首歌，他们也知道这首歌真正的演唱对象却不在这里，无法传达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痛，但却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back hurry back,please bring it back home to me,because you don’t know what it means to me...”
曲终，达米安听到鼓掌，抬头，幻视曾经陪伴自己的人就坐在对面，却很快意识到，那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只有眼角的泪水才是真实的。
失望之后，达米安把吉他放到树边，回到聚会的气氛中来。
“太棒了。”汤姆和鸟田信依次和达米安击掌。
小罗娜举着魔方来到达米安面前，“哥哥，现在你能帮我拼魔方了吗？”
“……”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8 聚会 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