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大佬与小娇妻（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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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匿名线人M小姐的帮助下，卢瓦耶探长将刘易斯家族的人渣们一网打尽。刘易斯家族首领约翰尼·刘易斯在抓捕中被击毙；顾问罗尼·埃斯波西托被捕，等待审判；小头领亨利·利文斯通被其他帮派暗杀；巴格斯家族首领拉里·巴格斯在抓捕中意外身亡。
“刘易斯家族首席会计露丝·利文斯通被捕，等待审判；首领助手乔·史密斯在抓捕中被击毙；顾问助手安杰罗·埃斯波西托潜逃；小头领助手亚瑟·布朗被其他帮派暗杀。其余涉案人员共抓捕五百余人，涉案官员十一名，十名接受调查，一名在家中被发现自杀身亡。
“明星警探卢瓦耶探长向法院提交了几千份证据文件，其中最多的是资产表，而谋杀和走私罪名牵连多名证人及官员，因此法院决定首先审理露丝·利文斯通的财务造假案……”
罗尼关闭收音机，他像个绝望的囚犯一样躺在单人牢房里。尽管他通过和监狱长搞好关系弄来了雪茄，一台收音机，还有其他犯人在冬天求之不得的毯子，但他却很少听广播，也拒绝了所有的探视和记者采访。这位狡猾的狐狸先生没了往日的神采，只是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雪茄。
“埃斯波西托，有人来看你。”狱警打开了他的牢门。
罗尼懒得坐起来，继续抽雪茄。一个挺拔的身影停在他的床头，那人沉默了很久，见罗尼抽完了一根要点另一根，终于忍不住开口：“烟不要抽得太多。”
罗尼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当他不存在一样继续抽烟。詹姆斯傻站着，不知道还有什么话可讲。他上下打量着罗尼，逮捕那天是1月28日，现在一个月过去，他瘦了许多。
眼窝凹陷，叫外面的光进不到眼睛里去；他原本饱满的脸颊干瘪了，詹姆斯还记得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红扑扑的肉会被顶起来；那张常吐出甜言蜜语的嘴巴此刻叼着冒烟的雪茄，将烟吸进去，再像蒸汽机一样吐出来，那些灰色的烟雾上升至他蓬乱的头发便消散了；他的身上还穿着被捕那天的衣服，白色衬衣已经发黄，看起来被用不干净的水洗过几次。
“我感到后悔。”在一片沉默中，罗尼突然开口了。
“为了什么？”詹姆斯问。
“我后悔，”罗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某处，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滚出去’。”
“你知道吗？刚才我在想，如果你告诉我，你为自己做过的这些事后悔，那么我会撤销对你的控诉，并且把证据销毁。”詹姆斯为自己的想法觉得好笑。
“我不后悔我所做的，并且，就算我这样说了，你也根本不会这样做。”罗尼终于转过头去看詹姆斯，探长穿着一身崭新的制服，头发依旧梳的一丝不苟，“对吧，明星警探？”
詹姆斯听出来他在嘲讽媒体给他安的美名，他并不在乎这些，他说：“在你离开后，我已经改变了许多。如果你愿意作为证人指控刘易斯所犯下的谋杀罪，以及提供安杰罗·埃斯波西托的线索，我会让你立刻重获自由。”
“酒是玛丽送的，她从我家拍下了文件，然后给你当做证据。”罗尼没有理睬他，而是顺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不，仅靠这些你还做不到。哦，你还联合了阿尔·卡彭，你说的没错，杰米，你的确变了很多。”
“以毒攻毒罢了。”听到那声加重音的“杰米”，詹姆斯差点失去理智，他多么想把罗尼从牢房带走，两个人余生永远在一起，但他身上的责任和对方的讥讽让他寸步难行。
“门外的狱警已经离开了，罗尼。听我说，只要你愿意和我走，无论你是否出庭作证或是提供线索我都可以帮你脱罪，你还记得我父母是做什么的吗？我认识一大把全美最优秀的律师，他们可以帮你无罪释放，只要你一句话，说你爱我，我就可以让你重获自由。”詹姆斯凑近了罗尼的耳朵低声说道，他语速急促，话里是逼迫，听起来却像哀求。
“我要死，没有它就没有自由。”罗尼无动于衷。
“我不要你死，罗尼，也许你没有被你的父亲好好对待过，但我爱你，你值得活着。”詹姆斯正要拉罗尼的手，却被躲开了。
罗尼低低笑了一声，嘲笑道：“我没有父亲。”
“什么？”詹姆斯愣住了。
“傻瓜，你见哪一个意大利人说梦话会说英语的？”罗尼语气亲昵，像是在对一个犯了错的小孩说话，“你这么傻，怎么做的警探？”
詹姆斯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他愤怒地指着罗尼喊道：“你这该死的骗子！是你把我变成一个傻瓜！”
“那我还要说，你是一个杀人犯！你杀了我的约翰尼，还杀了……”罗尼也愤怒地跳下床，把詹姆斯按在墙上，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道，“是你杀了乔治·托里奥救了我！怎么不管我来讨债，偏去找约翰尼！”
“我杀他，是因为我恨你！”詹姆斯和罗尼厮打起来，两人打得不分上下，但詹姆斯疯了一样地在罗尼身上啃咬着，像只饿到发狂的野兽，他咬住罗尼的耳朵，几乎要把它扯掉。“我救你，是因为我爱你……”
罗尼的挣扎突然停止了，他任由詹姆斯咬着他的脖子。詹姆斯为这突然的平静感到诧异，他抬起头，却发现罗尼满脸泪水。他下意识地想要为他拭去那些泪水，却猛然想起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你是谁？”罗尼问道。
“我是一个爱你的人。”詹姆斯的表情万分痛苦，他吻住罗尼，然后无地自容似的逃离了牢房。
“蠢货……”罗尼用毯子裹住自己，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詹姆斯·卢瓦耶这个角色反常了。
十年前，詹姆斯·卢瓦耶这个角色应该从未踏足芝加哥，但他却反常地在那个时间节点出现了，并且暗中杀死老托里奥，搞乱了剧情。
这背后可能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罗尼对于刘易斯家族提前的帮助对探长产生了蝴蝶效应，导致他意外出差至芝加哥，并意外看到了正有生命威胁的自己，然后正义感爆发一枪毙了老托里奥；
第二个是詹姆斯·卢瓦耶有意前往芝加哥，卡住这个时间节点救了自己，但在十年后他从未向自己提起过这件事，可见他的目的仅仅是保护“罗尼”。可如果他的目的是保护“罗尼·埃斯波西托”，那么他现在就不应该逮捕罗尼，而是应该无条件帮助他脱罪。
罗尼认为第一个原因的概率极低，即便这里是小说世界，意外也有点太多了。那么如果是第二个原因，罗尼只有一个猜测，那就是詹姆斯这具身体也被外来者占领了，而且那个占领者不仅认识主世界的罗尼，还和自己关系匪浅。
罗尼只能想到一个人，他懊恼起来，早知道就不告诉他这件事了，现在两个人一起进来，万一失败了，那些赚来的钱又有什么用呢？菲利克斯，他最好的朋友，怎么这样蠢呢？
他一定知道在小说的中途死去，穿越者也会真正地死去，所以才不放心地跟来芝加哥，帮他解决了老托里奥，但由于人设和情节限制，他不能与他见面。
如果死在小说的结尾部分，无论死得多惨，穿越者都可以成功进入下一个世界。所以他才会逮捕“罗尼·埃斯波西托”，因为他知道这是罗尼为这个角色设计的结局。
想到这里，罗尼不由得激动起来，他感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只是不知道在下一个世界，自己该如何与菲利克斯相认。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大佬与小娇妻（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