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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杀人 ...


  •   少东家亲自押镖,可见这趟镖的分量不轻,江少珩凝眉上前,“怎么了?”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镇威镖局的旗子,又注意到江少珩有别于其他人的制服,知道这人是这趟镖的二当家,便说道:“我们少东家被人杀了。”

      此话一出,两边的镖师都坐不住了,对方的镖头明显脸色煞白,手抖心慌的凑上前来,一把抓着那人的脖领子怒道:“胡扯什么,让你跟着少东家,你干什么去了。”

      人死了,还是在官道上,就算镇威镖局置身事外,眼下也走不了了,他们必须释放随身携带的令旗,把官家人找来一探究竟,也就是所谓的报官处理。

      两家镖局的令旗都放出去了,官道上所有的镖车都能看到,官家人循着方向很快就赶了来,为首的是一名捕快。

      腰间的名牌写的是昌平缉捕衙门方霆。

      这方霆跳下马,立刻带人钻进胡杨林,徐达示意大眼仔跟上,江少珩也紧随其后,二人跟在官家人后面走了一炷香时间,就看见一处石桥下躺着一个人。

      石桥处有一股清浅的小溪,卵石旁还有一坨新鲜的人屎,方霆捂着鼻子蹲下来查看,不多时便找来一人把尸体从溪水中拖出来。

      江少珩远观一眼,只记得那人上半身浸在水中,口鼻皆有压痕,绝不是意外身亡。
      大眼仔像是没见过死人似的躲在江少珩身后,对着尸体指指点点:“这人,是被人按在水里弄死的,他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才会选择在官道上杀人。”

      “为什么?”江少珩很奇怪,“官道上杀人,不是更容易引起官府的注意吗?要脱身可难了。”

      大眼仔故作神秘的冲他耸耸肩,此时方霆带着官差已经离开,剩余的两名官差用一根麻绳将案发现场围起来,其中一个走到江少珩面前,说道:“二位,请随我来。”

      江少珩和大眼仔跟着官差回到官道上,无非就是签字画押录个口供什么的,耽搁了一个多时辰,官道也拥堵了不少镖车,十几家浩浩荡荡的排成一条长龙,大家都很有默契,互相保持着距离。

      赶在了天黑到达驿站,镖头们拿着镖书去领房间,江少珩带着其他人将镖箱整理好放在驿站属于他们的仓房里,并安排了人值夜。

      用晚膳时,驿站的大厅里聚集了很多人,天南地北什么口音都有,徐达用餐从不言语,反倒是大眼仔像个男公关似的到处敬酒,镇威镖局声名远播,其他镖局的人见了都会热情回礼,一群糙老爷们儿聚在一起,吃完了饭就去打牌,热热闹闹像过年似的。

      江少珩隔着窗户看着下面热闹的场面,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徐达拎着酒壶走过来,和他一样趴在窗棂上往下看。

      “怎么不下去跟他们玩儿两把?”徐达把酒壶递给江少珩,“这里是驿站,没人敢在这里劫镖。”

      江少珩耸耸肩,“没兴趣,看个热闹。”

      徐达:“这推牌九,二八杠,哪个跑江湖的能忍住不玩儿两把?”
      江少珩:“我啊,我看得多,却不怎么玩儿,但我喜欢掷色子,我能一柱擎天。”
      徐达:“以前在赌坊待过?”
      江少珩:“一年,后来老板娘跟别人跑了,赌坊也散了,之前树敌太多,就离开了。”
      徐达:“正常,跑江湖的谁还没个仇人,不过在这里,仇人多代表你能力强,走镖的人都是双手沾血的,不怕你杀过人,就怕你不会杀,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
      江少珩看了看他,目光再次集中在一个方头宽面的男人身上,从刚才他就一直赢,桌角堆满了碎银子。

      “他出老千。”江少珩看了看徐达,“东子的钱袋就快被他赢空了。”

      牌桌上,大眼仔摸了摸口袋里最后一块碎银子,气愤的直挠头,这一把再不赢,他就得下牌桌了。
      输光了钱不丢人,丢人的是,他一晚上都没赢过,这就不是运气的问题了,这是能力的问题。

      三十二颗牌洗好了,方头宽面的男人用竹签切牌,之后就开始分发基础的三张牌面,忽然,江少珩喊了一声,“东哥,徐哥找你,说是东家有飞鸽传书过来,找你过去商量,这把我替你。”

      大眼仔虽不情愿,但也知道事情耽误不得,他把三颗牌放在江少珩手里,耳语道:“交给你了,输赢不重要,你可别自掏腰包,这人厉害得很,输了就下桌。”
      江少珩点点头,“知道了。”

      大眼仔走了,牌面换了一个人来,方头宽面的男人知道这是镇威镖局新来的镖师,也没特别在意,他继续切牌,却在发牌的瞬间,被江少珩按住手腕,双方剑拔弩张,周围人也看愣了。

      “怎么了这是,输不起开始耍赖啊。”有人开始埋怨。
      “哎哎哎,玩玩而已,别当真啊,伤了和气。”有人开始打圆场。
      江少珩将众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然后冲那人微微一笑,“兄弟,我要重新洗牌,可以吗?”

      换人重发牌,这在牌桌上是被允许的,所以,方头宽面的男人也没拒绝,大方的把手里的牌一扔,然后就要洗牌,但江少珩却又拦住他,“别,咱们随便找个人来洗,我怕你出千。”

      此话一出,很多看热闹的人都不愿意了,但江少珩却拽过来的一个看热闹的小兄弟,“会洗牌吗?”

      那小兄弟是驿站打杂的人,常年在这里看也看会了,于是他怯生生的点头,然后众目睽睽之下开始洗牌。

      他洗的很慢,手法也比较生疏,但江少珩一点儿也不着急,反而是笑眯眯的看着对家,洗好之后,他又对那小兄弟说道:“劳烦你给我们切牌,这才公平。”

      小兄弟又按照规矩用竹签切牌,然后开始发牌,江少珩前世就是江南赌王的徒弟,那时候为了执行任务,他可是在公海的赌船上呆了半年,赢得盆满钵满,后来任务完成,全部上交国家了。

      此时,这三颗牌一到手,江少珩就知道自己赢了,因为刚才小兄弟洗牌的牌面他都记住了,对方是什么牌,他也记得清清楚楚,这就相当于打明牌。

      然而,对家却不知道危险临近,依旧想着要出千,随着三颗底牌逐渐亮牌,按照规矩,江少珩赢面很大,小兄弟发第四张牌,牌面依旧是江少珩稍大一些,接着就是最后一颗。

      按照规矩,只要江少珩最后一颗牌的牌面是六点,那他就是稳赢,然而当牌发来时,果然是六点,跟他记忆中的顺序一样。

      那么,对方的就是五点,差一点而已。

      但让他吃惊的是,对方亮牌时,却是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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