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埃斯基摩斯基

2、第 2 章

　　江玄说今晚不行，让我明天找他。
　　我问他是不是到这里找他，他却给了另一处的地址。看来他确实有其他房产可以金屋藏娇。
　　说完他就让他手下带我从后门离开。又是那个人，我这下终于燃起好奇心要跟他套个近乎，毕竟我跟他见面的日子还多着呢。
　　“哎，你叫什么。”
　　他不理我，真冷漠。
　　“说说嘛，别不说话。”我凑近他。
　　他突然停下来，我没稳住，撞到他身上，“严止。”
　　严止又继续往前走，不管我在后面怎么烦他，他都不再回答我。

　　第二天，我穿上最朴素的长袍去往江玄给的地址。
　　他让我洗澡再过去，穿得好看点，我偏不。我不乐意被他这么对待，但没有办法反抗，只能用这种技俩来膈应他。我还是喜欢软软的女人。
　　我见过戏班里一些委身他人的少年时常走路一瘸一拐的。那时还很唾弃，没想到我要成为其中一员了，希望我到时走路别像他们那样吧。
　　他见我这样也没有多惊讶，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只是让人领我去洗澡。
　　我躺在床上什么都没穿，江玄不让人拿衣服给我，想看我露出羞耻的样子。
　　...
　　...
　　看着镜子里的满是斑驳痕迹的自己，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我收拾好之后江玄还在睡，他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被子，眉头紧皱，睡得不太安稳。
　　我并不想留在这里等他醒来，但梓期还在他手上，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他把梓期给放了。
　　下楼后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倒是厨房桌子上摆着一些早餐。
　　这里的佣人貌似习惯了江玄的行事风格，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出现，以免撞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门铃响起了。
　　我正喝着准备好的豆浆，猜测是不是江玄的某位小情人找上门来抓奸。
　　大门被不知何时出现的佣人打开，一位男人逆着光踏进来。
　　是江意，江玄的弟弟。
　　我是昨晚才知他的姓名。江家小儿子江意留洋归来，前途一片光明。江老爷子非常疼爱自己这个小儿子，遂大摆宴席，广邀海城名门望族，好不热闹。
　　这样的天之骄子，江玄紧张自己的地位被抢也是正常的。
　　“你是...？”
　　看来江意不太了解江玄的德行，疑惑自己哥哥住所里怎么有个陌生男人。
　　按现在的情形来说，我应该算是江玄的小情儿。可这没必要说，于是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他。
　　“江爷想听我唱戏，命人把我带来的。”
　　他坚持问我叫什么，我只能回答。
　　江意肯定看出来什么了，他打量了我一会，说：“林先生，时间尚早，我哥哥可能是忘了与你的约定，不如你先回去，我会跟他说明的。”
　　逐客令下得真直接，我只能应下，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想要快点离开他的视线。
　　但我倒霉的很，走着走着便被隐秘那处扯到，一时腿软无力，跪倒在地上。
　　我暗暗咒骂江玄，怪他让我如此狼狈。
　　“林先生，你没事吧？”
　　江意虽看不起我，但人还挺热心，纡尊降贵地扶起我，不像他那个睡得像死猪的哥混蛋。
　　“你们在做什么？”
　　江玄皱着眉看着我们，一副被人戴绿帽的神情，似是觉得我在勾引他的弟弟。
　　我说，“江爷，不知我们之前...？”
　　还没等我说完，江玄就打断了我，“你先回去，我们的事日后再谈。”他生怕别人知道我们的真实关系，传出去不光彩。更何况现在江意在，他更要装得人模人样了。
　　江玄这人真是奇怪，嘴上说喜欢我，心里却看不起我。我早就看透了，他喜欢的不是我，是求而不得的新鲜感。若我真跟别人一样对他投怀送抱，他怕是会觉得索然无味。
　　这般花花公子，我遇得多了。只愿他今后能消退对我的执念，还我一个平静的日子。
　　江意说，“哥，林先生走路不便，要不让人送他回去吧。”
　　我挥手道，“不必了江公子，我身子板硬着呢，没多大事。”
　　“阿意，你随我来。”
　　江玄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连句关心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