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英伦玫瑰》Pomelooo

6、稍加立体的表面

　　结果往往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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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克罗夫特非常不出所料地又给你打了电话，指明自己想要让你监视夏洛克的原因是因为自己太过担心他，之前他也问过华生医生是否愿意，但是被这个忠诚的军医拒绝了。“我不能否认，他的确很善于识别，”迈克罗夫特叹了口气，“我指的是夏洛克。好吧，他昨天给我打了电话，显然他对你的真实身份——就是你作为特工以及杀手“玫瑰”的职业——很感兴趣。”
　　“即使如此您也不愿意让我结束任务吗？”你笑了，“原本监视一个目标是要至少两个人起步的，你只派了我，事到如今您既然已经知道他对我有所存疑也不愿意给他一点点的自由空间吗？”
　　“自然是有的，所以我没有让你去做他可爱的侦探助理，”迈克罗夫特语气变得圆滑起来，“我只是想让你...嗯这么说吧，确保他没有危险就行，你知道，他的性格总是会这么莽撞，时不时招个杀身之祸也是家常便饭。”
　　你的笑容僵住了：“我并不希望我为了一个普通人做一个保镖。”
　　“夏洛克·福尔摩斯不是普通人。”迈克罗夫特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这是他最谦虚的说辞了。”
　　“好吧好吧，退一万步讲，我是一个特工，甚至说我是一个窃贼也行，固然保护高级官员也是我的职责所在，所以请您听清楚，我宁愿以一个敌人的身份完成这个任务。”你翻了个白眼，“何况我觉得他对于我保护他这件事的看法可能还没有他对我身份的兴趣大，而且，他有约翰·华生，他怎么说也是军人，而你亲爱的弟弟学过拳击，射箭，他遇到危险死亡的概率固然有但是绝对不会大于百分之一。”
　　“哦....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说，“他的童年几乎和你一样受到过极大的创伤...（你：那我也没有保护他的义务。）不要这么冷漠，小姐，这也是任务之一，我的弟弟长期处于一个孤独，（你：他有华生医生。）不是，处于一个无聊且只有案子的生活中，他需要一些新鲜事物，新鲜的人，能让他提起兴趣的人，而你，瑞兰哈德小姐，我不可否认你的确很能吊起他的胃口。”
　　“停停停，”你脑子里很乱，“所以您的意思是我是一个逗猫棒，而那位年轻的侦探是一只懒散的猫，我需要...激起他的兴趣？”
　　迈克罗夫特意识到共识快达成了：“你已经激起了。”
　　“弥补他的童年，这是对一个成年人，像他一样的男孩的一种救赎。瑞兰哈德小姐，这就是我给你的任务，拯救他。”
　　很高大上的任务，很不可能完成，很荒谬，很难评。
　　“另外我会以你在BN两年的权利，报酬作为赌注，如果完成了你会赢来一次晋升，输了我会以BN掌管人的身份处分你，至于罪名，well，“加剧我家属的精神创伤。”你不会希望这样尴尬且对你不利的场面出现吧，伊娃？”
　　你：废话。
　　“这次通话我已经全程录音，先生，”你说，“尽管我知道您也没说什么威胁我的话，不过无论如何，感谢您的抬举。我希望您下次再给我打电话不用再在凌晨了。我，想，睡，觉！”
　　“晚安。”他礼貌地回答，“录音你完全有权利存档。”
　　你只想骂他一句Fuck off，但是你没有，金主爸爸的面子得给，两年的年薪你也是要的。于是你飞快地摁下挂断，躺下睡觉。
　　救赎一个高智商反社会人格侦探，比没带任何装备爬珠穆朗玛峰都难，至少对你而言，因为你自己也没被救赎过——但或许索罗特娜可以算一个。
　　他为什么会需要救赎？他家境优越，智商高，才思敏捷，傲娇有时中二，好吧，你得允许别人也有秘密。
　　你想，你需要去打听一下他的过去和性格，或许就从他的大学开始，当然童年生活你问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就可以了。牛津大学，你相信这所顶尖学府培养天才的能力，也相信它培养怪才的基因。你没有内涵谁，绝对没有。
　　?
　　来贝克街的第三天，你第一次目睹了夏洛克办理案子或者说秒题一样的场景，困得要死只想下楼接一杯咖啡的你见到几个人行色匆匆直奔二楼而去，甚至还排起了队，哈德森太太下楼倒茶时拍拍你的肩说习惯就好——“他是个咨询侦探，卡瑞娜，加上约翰的博客，你可以理解一下上门的络绎不绝......”
　　很好理解，确实很好理解，但是你总会感觉他们急的像是来催债的。
　　“我的钱包不见了，之后又出现在我的公司里，然后丢的是我的婚戒，过了几天又出现在我的床头柜上，我觉得我被人盯上了......”
　　“无聊，下一个。”
　　“我的租客一个又一个死掉了...我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
　　“无聊，下一个。”
　　“我们设计室的手稿老是被偷，马上就要展览了......”
　　“这种案子你不如去找苏格兰场那帮警察，下一个。”
　　嗯，这种对话挺像话剧的，有点想笑。半出于好奇半仍然是好奇，你上楼一边啜着咖啡一边靠着门观看这一出出无聊的小琐事，这下是一个肥胖的男子，他一屁股坐下，擦着汗说：“我怀疑我的妻子出轨了，但我没有证据......他们说您厉害我就来找您了。”
　　夏洛克挑了挑眉，显然想拒绝这个极度无聊且千篇一律的事件，于是你决定帮助那个大腹便便的先生：“的确如此，因为他发现你是个同/性/恋，先生，很抱歉，虽然我不反对这种性取向，但是很显然你的妻子不喜欢。”
　　他这才注意到了你，你朝他微笑了一下，随即又看向这个先生：“看得出来你很爱护肤，喜欢画眉，涂口红，哦还有涂腮红甚至是遮瑕，同时看得出来你真的在很努力地减肥，尽管减得并不成功，而且，你眼眸湿润，说话的语气比较...额比较偏女性化，我觉得这够浅显易懂了先生，不难看出你暗恋的男性对你的身材并不满意，你试图减肥并坚信你能瘦下来找到新欢，你的妻子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她为了报复你也找了第二任，同时你也减肥失败所以你这才准备给自己准备后路。先生，这真的很不明智。”
　　夏洛克收回不耐烦的眼神略带惊讶地看向你，显然你说对了：“你真的很有耐心，卡瑞娜。”
　　“多谢夸奖。”你边说边看手机，新闻上赫然刊登着米伯雷赛尔·坎辛普贩毒的事件和其贩毒对象被他杀害的消息，警方总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与其深究这个外国男子真正的死因他们可能更愿意去看别的案子。
　　那位被说中痛点的先生连忙起身离开，好像见了鬼似的，客人们稀稀拉拉也散了不少，大概都是见识到了夏洛克的真面目——除了那种非常引人注目的案子他才会接，至于什么小偷小摸都打动不了他一点。
　　傲娇，果然是一个傲娇的侦探。极度自信。
　　“唔？没人了？好吧我走了。”你转头看看四周，喝着咖啡准备回自己房间，却被夏洛克叫住：“卡瑞娜。”
　　你转身看他：“你也想喝咖啡？我偏向于加糖加牛奶但显然你只喜欢黑咖啡。”
　　他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只是像一个机器一样静静地盯着你看，眼中的热切已经掩盖不住——显然他昨晚，或者说今天凌晨受了挫，他不允许自己没有完全把你剖析清楚——这种热切与热情完全出自于他对一个还未接开的一个谜题的极大兴趣，你很好奇他对一个纯粹的人本身会不会也存在这种情感，当然这种情感基本上可以归于他几乎不懂的“爱”身上。
　　“......盯够了吗？”你无脑地冒出一句，若无旁人地继续喝着咖啡，仿佛夏洛克是一个画家，而你是他的模特小姐。
　　我激起了你的兴趣没错，我也承认为了完成任务我伪装了百分之五六十，但是你，咨询侦探先生，你的好胜心未免也太强了点。
　　而夏洛克并没有看出你的不满，他沉默了几秒忽的激动地说：“我就知道我漏了些什么，琼斯小姐！很显然在没化妆的题设下有些细节就会显露出来不是吗，”他异常兴奋，“请原谅我的失礼但是，”他看了看你的手背和露出一截的小臂，“受过很多小划伤，想必这位淑女非常好胜——并且恕我直言有一些私敌但至少看来不是会对你下死手的那种——且真正的她不像昨天温婉，甚至可以说是暴力同时相信必要的暴力可以解决一切。”
　　“All right，”你承认他非常厉害，“我说你思维敏捷果真没说错，但是错了一点点，没有满分这不是你真正的水平。”
　　夏洛克拿起放在桌上的小提琴，胡乱地拉了几个音符：“哪里错了？”
　　你没有回答他，依旧靠着门从容地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笑道：“福尔摩斯先生大可以慢慢...”
　　“Sherlock.”
　　“好好好Sherlock，”你挑眉说，“你大可以慢慢想，花上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去让这个有趣的小问题绕在你的脑海中，好让你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应该被你扫描的可爱试验品，尽管我承认你的演绎法的确非常精辟而且我认为我那个想当心理侧写师的朋友应该来找你，但是，你需要接受你的试错，难道不是吗？”
　　夏洛克有些愣在原地，你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害羞是人类的本性，第一次来陌生的房间不可否认我会紧张，但是我摊牌我不温婉，不文静，我可以说是冷淡纯粹且会很粗鲁，所以早安夏洛克，”你拿起水杯往自己房间走去，“今天会是整顿我的工作的一天。记得吃早饭你昨天就没有吃，你到底是怎么忍住不吃哈德森太太的芝士猪肉馅饼的？”
　　？她看得出来我昨天没吃早饭？夏洛克打了个哈欠，一生中为数不多的错误让他有些烦躁但是有不由得改变了一点对这位新房客的看法——反差，这个反差非常令人讨喜，卡瑞娜·琼斯变得更加有趣但是难捉摸了，她好像是活在多个层次中，不同于别人平面式的性格，她更为立体，这个谜题变得更丰富也更具挑战性了。
　　而且她不经意间完成的推理几乎让夏洛克意识到这位新房客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孩，和艾琳·艾德勒一样，她似乎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捷的思维，让他惊奇地认为贝克街221B好像出现了一个真正不是金鱼的女性，丝毫的惊叹难得持续了几分钟，但夏洛克依然觉得她有着秘密。
　　他决定暂时不将她列在金鱼的名单里，或许等他真正看懂她了在把她看做金鱼也不迟。
　　所以到底是哪里错了哪里错了！她怎么这么会让一个没有案子还竟然在推理式受挫的侦探抓狂！
　　在回去的时候你碰到了华生医生，他和你打了个招呼又和你耳语了几句，之后给了你一个无奈的眼神:“卡瑞娜如果你忍不了可以找我倾诉你知道吧……他的性格实在是……额……抽象。”
　　你只是笑了笑，替他关上了门。
　　?
　　“欸Sherlock，”你一个折返回来探了个头，看见夏洛克“蹲”在沙发上黑脸式思考，看见考题回来不放弃地愤恨地又看了你好几眼，“华生医生让我和你说，他这几天要去德国出差会诊，好吧我告诉你了日安拜拜。”
　　夏洛克开始拉小提琴，曲调轻快但是略显浮躁，小提琴好像变成了他情绪的宣泄器和可以窥见他心情的放大镜，所以你默认他听到了。
　　你又准备回房，却又听到夏洛克喊住你:“卡瑞娜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现在？”
　　还问还问，你不疾不徐地说:“糊的要命的作家，希望你能给我灵感。”——索罗特娜听到这个回答会黑脸的。
　　他“哦”一声:“这几天有空吗，约翰不在你介意替补他一下吗？”
　　你抱胸看着他，他盯着你等着你的回答，而你狠狠地冲他翻了个白眼，但说出的话还是很通人情:“随时吩咐，夏洛克。”
　　回到房间你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上帝啊谁懂我对面住的是一个中二侦探要人命了！还是没，有，案，子，版！
　　?
　　索罗特娜中午从莱斯特郡回来了，好像是一落地就给你发了消息：“下午没事，介意喝杯咖啡吗？”
　　好好好下回我亲自让Morendo给你派这种监视人的任务！
　　“来，接，我。”于是索罗特娜看到了这么一句回复。
　　不出20分钟，你就听到了楼下车喇叭的鸣笛声，随后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你露出一丝笑容，飞快地冲下楼去，走时本来还打算和夏洛克说一声但是转念一想无伤大雅。
　　自己毕竟不是他的贴身保姆。
　　“新拿的劳斯莱斯？”你在路人艳羡的目光中堂而皇之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这是拿了多少提成啊。”索罗特娜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戴了副墨镜，一如既往的欢迎你的笑容中却带了一点愧疚，“北风都和我说了，伊娃。”
　　你假装摆弄着她车上的蝴蝶挂件：“没有关系，我又没死啊。”
　　她一脚油门：“我本来应该和你去的。都怪我。”
　　“今天去哪个咖啡馆啊？”你轻轻松松地问，好像你们只是在聊天气一般，“还是上次的那家？我早就想喝它们新出的茉莉卡布奇诺了。”
　　“不要试图和一个学心理侧写的特工转移话题，伊娃。”索罗特娜平视前方，“你对我的挂件从来是置之不理的，你说我会信你突然回心转意喜欢它了吗？让我看看......”她从后视镜看着你的镜像，“目光无规律躲闪且双手轻微出汗交错，假装没事发生是没用的，伊娃，你的微表情还是暴露了你的后怕。”
　　“可是他们来了。”你只是这么说——或许不该在她面前伪装起来，这样会使你的谎言更加不堪一击。
　　索罗特娜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但是手还是猛地一抖：“他们销声匿迹十几年了现在又......”
　　“不是销声匿迹，小娜。”你淡淡地说，“这十几年国外的恐怖袭击案件还是不少的，分布散乱也没有特定指向他们所在的组织，但是你我都相信这个组织不可能只针对我...我家人。”说话的时候你下意识地摸包，但是痛感却没有传来，你叹了口气，“所以说到这个还得谢谢你，小娜。”
　　索罗特娜沉默了，不久又冒出一句：“我似乎猜到了Morendo把你派到贝克街的一个目的，本来我也认为这种任务不需要你出手但是现在看来.....贝克街是保护你的一个不错的地方，伊娃。长期监视且有军情六处的大官作为后盾...他们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所以昨晚他为什么又要把我派出来刺杀坎辛普？”
　　“小娜，他在用我的命试探敌方。”
　　压抑的气氛在车内传开，你们两个互相不语，一个默默地调出收音机说听点R&B对心情有帮助，一个看向窗外的风景，静静地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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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嗯这下看起来才有cp的感觉了
其实我很磕小娜和伊娃(*?I`*)我朋友连cp名都起好了叫什么“伊索寓言”我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也觉得伊娃是攻???
小娜: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