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神明陨落之时》洛下清九

3、坠落篇（三）服从

　　沈清越是恶魔。
　　这件事，他同样没有让任何人知道。
　　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都轻而易举，无论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
　　优渥的家境，出色的外貌，与人为善的性格。
　　沈清越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事碰过壁。
　　就这样按部就班的，从重点小学一路升上来，到这所全国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
　　然后找一个适合谈恋爱的人，再和对方一起走进婚姻殿堂。
　　外人羡慕至极的人生，却无法让他的心掀起一丝波澜。
　　仿佛浑浑噩噩般，就要接着以这样无趣的方式度过余生。
　　直到……
　　他获得了神明赠予他的力量。
　　没错。
　　他就是被神明选中的人，是神明在人间的代理人。
　　他会成为人间的神明，代替真正的神明，对世间的一切……实施制裁！
　　自此，他最终会成为真的神明，监管整个世界，贯彻他坚守的正义。
　　而面前这个人。
　　这个自称将他奉为神明的人。
　　就是在那天到来之前，第一个匍匐在他脚下，享受神明的恩泽的人。
　　沈清越在二十年里，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撕下了自己那张完美的假面。
　　假面下面。
　　是一张恶魔的脸。
　　他让对方脱去衣服，在那具意外的比穿着衣服时看起来漂亮得多的身体上，最隐秘的地方，刺下了他的烙印。
　　对方从眼睛里不断涌出的泪水很快浸湿了整个面庞，又浸湿了他衬衫的布料。
　　“记住……你现在是属于我的东西。”
　　——
　　“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了吗？”
　　周慕成坐在沈清越对面，他真的十分好奇。
　　平时沈清越也经常挂着一张笑脸，但此时的笑，和平常那样完全不同。
　　平时的时候，只是做了笑这个动作，以达到表现出对别人的善意的目的。
　　可是现在。
　　周慕成清楚的感知到对方的情绪，他是真的很开心，开心到不得不通过笑这个动作来表达出来。
　　“嗯，”沈清越收起笑，继续一张一张的翻看手机里的照片，“其实也没什么。”
　　“哦……”
　　对方敷衍到都已经懒得掩饰是在敷衍了。
　　上周末说好要一起看电影，结果被对方以突然有事为由放了鸽子。
　　可是明明有认识的人偷偷告诉他，沈清越那天晚上一直待在学校，后来还在宿舍楼关门前出门往教学楼方向去了。
　　周慕成心里的危机感越来越强了，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对方马上就要离开自己了。
　　“那个……审判者，又出现了。”
　　周慕成打开学校论坛，被顶的最热的帖子正是从今年年初便一直很活跃的被称为“审判者”的神秘人物。
　　沈清越撑着头望着窗外，似乎是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周慕成只好缓解尴尬又说了两句便把手机收了起来。
　　“学校的校篮球队，好像是通过夏季杯的预选赛了。”
　　没错。
　　沈清越看到楼底下的篮球场是一片从未有过的热闹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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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今天来看球的人，是不是格外多？”杨明兴奋的跟自家队长说小话。
　　“专心训练！”在铭训斥他一句，实则心里也早就乐开花了，如果能进决赛，篮球队就能在学校里出名了。
　　“是是，队长大人。”杨明四处看了一圈，“寻历又跑哪去了？他最近怎么神神秘秘的。”
　　【026:任务对象正在看着你呢。】
　　【卫殊黎:谢谢你，你还蛮有用的。】
　　【026:……】026想骂些什么，但由于自己实在过于废物从而什么也骂不出来。
　　卫殊黎接过对面女生的表白信，又和对方聊了几句，回到篮球场。
　　沈清越收回视线，“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接下来是例行约会，一直到晚上，沈清越开车把周慕成送回宿舍。
　　“清越，等一下……”周慕成拉住正准备开车门下车的沈清越，面上显然有些纠结。
　　终于，他下定决心，解开座椅上的安全带，起身凑过去吻在沈清越的唇上。
　　“我们……在一起吧。”
　　当时之所以选中周慕成，首要是因为自己身边需要一个人来充当恋人的角色，而且他这幅皮囊很好，符合自己的审美，加之性格软弱，很好操控，即使是之后没用的时候随意丢掉，也不会引起太大的麻烦。
　　于是顺水推舟。
　　沈清越把车窗拉起来，伸手去解对方的衣服……
　　——
　　卫殊黎在沈清越后面帮他打着伞走到他家楼下。
　　是一栋二层小洋楼，他上了大学以后一个人住在这里。
　　沈清越在门口停下，从他手里接过伞，“你留在这里。”
　　一直到十点多，沈清越把专业课的作业全部做完，掀开窗帘看见楼下的人还在门口站着。
　　雨势不减反增，入夜以后风也猛烈了起来。
　　他下楼拿伞出去，走到门口在卫殊黎面前停下，上下打量对方此刻的狼狈样子。
　　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干的地方，还不断有水滴顺着发丝在发尾凝成水滴，又“啪嗒”滴落在肩头。
　　但那张脸上，没有一丝表现出不满和怨恨，反而因为自己此时的出现而表露出几分喜悦。
　　“把信给我。”沈清越开口。
　　即使沈清越撑着伞走到他面前，卫殊黎依然不敢上前半步走到伞下。
　　对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让他站在这里淋雨的，他又怎么可能躲去伞下做出违背对方的事呢？
　　卫殊黎从书包里把信翻出来，双手递过去。
　　信的内容，毫无疑问，是一封表白信。
　　沈清越只用食指和大拇指捏着信纸一角，任凭它在风中被吹的肆意纷飞，而后轻轻松开手指，彻底送给了风雨。
　　“你怎么回答她的？”沈清越其实知道答案。
　　“我……我拒绝她了。”
　　“原因呢？”沈清越蜷起食指勾起对方的下巴，对方平时一直留着长长的刘海，只露出下半张脸，像是暗藏在角落里的小人物，根本不会有人去留意。但因为刚才头发全被雨水淋湿，此时只散乱的垂落下来，把那双一直藏在头发下的眼睛露了出来——是一张会很受别人欢迎的脸。
　　“你这样的人，应该很少被人表白吧？为什么不答应？”
　　被这样质问，对方似乎已经被恐惧完全包裹，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我……我并不喜欢她。”
　　“不喜欢？有人瞎了眼能看上你，你居然还敢说不喜欢？”沈清越的语气平淡的可怕，“你也配？”
　　不知道是因为受了凉，还是因为对方那听起来很是无情的话，卫殊黎本就白皙的脸看起来更添几分苍白。
　　“今天的事，别让我看见第二次。”沈清越收回手，转身回去，又有轻飘飘的两个字绕过雨滴传了过来，“进来。”
　　卫殊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忙跟上去。
　　“去洗澡，然后到二楼来找我。”沈清越把雨伞挂在伞架上，走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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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越很快听见了上楼的动静，对方在门口停下，却不敢进来，显然因为自己居然他进入自己的房间而表现得受宠若惊。
　　就目前为止，对方的表现沈清越都很满意。
　　只是，还不够。
　　他要的是绝对服从。
　　绝对服从的人，除了自己给予的，不需要任何人赋予他的情感。
　　只需要待在黑暗里，在不会有任何人注意的角落里，只有自己出现时，才能为那个世界带去一丝光亮，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之前也有人，来过这里吗？”卫殊黎小心走进来，轻声问道。
　　沈清越对卫殊黎也一直都很坦诚，他没有什么隐瞒和欺骗的必要，“没有。”
　　“周慕成也？”
　　“对，除了你，没有人来过我家。更别提这间卧室了。因为你今天表现得很好，这是对你的奖励。”
　　沈清越看出对方已经在极力控制了，但心里的意外和惊喜还是不免从控制下逃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上前轻轻拍了拍那张微微泛红的脸，打断了对方脑子里所有意淫的想法。
　　“我说过，我和你想象中的沈清越不一样，如果现在你发觉不能接受真实的我，我还是会给你离开的机会。”
　　“但是……这是最后了。”
　　“如果这之后，你再冒出违背我或者逃离我的想法，你的下场……就只有毁灭。”
　　“不会的！”卫殊黎疯狂冲他摇头，“绝不会逃的！”
　　沈清越笑笑，用两指夹起他的一缕刘海，“这个，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剪，明白吗？”
　　“明白。”
　　“这张脸，还有这具身体，只有我能看，明白吗？”
　　“明白。”
　　“你应该庆幸的，但凡你再丑一点，都不会是这个待遇。”
　　“……”
　　沈清越拉开他的浴袍，看到自己留下的烙印还清晰留着，今天的心情终于在此刻达到了最大正数。
　　他俯身吻上去，感受到对方似有似无的小心回应，熟练地主导接下来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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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越停下动作，他明显能感受到对方的抗拒，只是因为要被迫服从才没有拒绝。
　　他本来以为是因为那天在隔间发生的事给对方留下了阴影，可那天明明无论自己做什么，对方都没有抗拒。
　　如果真的害怕，那天晚上就可以逃的。
　　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连更过分的事情都能接受，却不能接受这件事？
　　沈清越愣住，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件事……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