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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床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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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俩洗完澡出来，那两位已经睡得呼天倒地了。
闻予红着脸，一声不响拉开书桌前的椅子，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准备再多看两道文综大题，结果将那张卷子翻来覆去哗啦哗啦折腾了好几遍也完全没有看进去东西的心思，脑子里全是刚才在卫生间里做过的事。
习昀的吻像有魔力似的，吸引着他一步步走向迷雾重重的深渊，等他稍微清醒过来点，闻老二已经精神抖擞地站在他腿间，依稀有持续膨胀的趋势。
闻予“......”反应这么强烈吗？！
“你、我、你别看我，”闻予嘴唇抖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样胡言乱语：“你、走、走开点，把眼睛闭上都、都行......”
以前看那啥......Blue Movie的时候都没这么大反应啊！闻老二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别怕，”习昀轻笑了声，抬手覆住闻予眼睛，蛊惑道：“叫声哥，我帮你。”
这声哥闻予自然是叫不出来的，这种情况下还要那么羞耻地叫他哥？！闻老二不要脸，他能不要脸吗？！
他现在仿佛被灌满蒸汽的机车，噗噗两声就能从喜马拉雅山脚下冲到顶峰。
“不、不用，”闻予难耐地张开嘴拒绝：“我、我自己弄......”
“你会吗？小处男。”习昀勾唇。
闻予：“？”
这人果然够记仇的啊！
那双漂亮的手不顾推脱阻拦强硬地控制住闻老二的时候，闻老大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逃。
可逃哪去呢？某人的嘴唇一直和他追逐打闹，纠缠不清，有魔力呢！爱的双重魔力啊！
最后的结局是——他虽然没有叫习昀哥，但习昀还是大度地帮了他。
温热的水倾泻而下，闻老大迷离着朦胧的双眼，将喘息贡献给了哗哗水声。
这种脸红心跳的舒爽可真是......爱的魔力转圈圈......
闻予晕头转向从卫生间爬出来的时候，习昀正一脸淡定地将手洗干净，然后将卫生间门反锁了。
闻予：“？”
所以......他无心向学。
这么十几二十几分钟又咔咔过去后，那两道大题像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昏/君正满脑子黄色废料，一个人咬着笔杆嘎嘎开心。
等习昀一身凉意从卫生间出来，昏君已经带着幸福的傻笑趴桌上睡着了。
......
一场期中考结束，有人欢喜有人忧。
刘珈辰是属于喜忧参半的类型，喜是多亏李昕给他押题中了不少宝贝儿，忧......虎哥监考语文那场盯太紧了，他的诗词填空都没写，作文也只抒了一半情，肯定会被杨癫疯全班通告。
但今天周末，他还是决定请李昕出来喝奶茶以表感谢。
李昕上次说过想看看刘珈辰他姐家的小博美，刘珈辰为博红颜一笑，跑到老姐家苦苦哀求老姐让他带糖山楂出去玩一天，甚至不惜下血本用自己零花钱给老姐买了她一直想要又抠搜不肯买的Switch游戏卡带。
卡带是盗版的，但刘珈辰聪明地将盗版货打了个高级感的外包装。
老姐这才喜笑颜开又不敢太明显装得不情不愿把糖山楂交给他：“你要再像上次把糖山楂的小裙子撕开让它露出小弟弟满街跑，我就把你扒了让你裸奔！”
刘珈辰：“？”
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缺德事？
刘珈辰领着糖山楂站在约好的奶茶店门外等，目光百无聊赖地扫荡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糖山楂今天乖得反常，大概是出门前老姐换下了它的裙子，给它穿了一件咖啡色格子小马甲，款式有点像福尔摩斯穿的那种侦探装，戴着配套小礼帽，它端坐在刘珈辰脚边，对着时不时路过的小母狗凹造型。
“女生真的很慢哎。”刘珈辰朝糖山楂抱怨了句，再一抬头，突然看到对面901路公交停站，从上面下来两个个头相当身形颀长的男生。
背影看着很眼熟，其中一个男生转过身，刘珈辰恰好能看到他的正脸。
他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这不是那个他三顾茅庐一次面子都不肯给他说自己期中考完试要举一反三为下次考试做准备打死也不肯出门逛街的闻予弟弟？
“打完预防针我们再去买帘子吧？”闻予划拉着手机App，找早上他找到的那家宠物医院地址。
本来没打算出门想安稳在宿舍躺平24小时，结果习昀接到他老爸电话，说是要给烧仙草打预防针，习盛之前预约好的那家医院据说医生去开什么研讨会了，他也正好有工作，就把烧仙草丢给了习昀。
“好，”习昀说完，忽然抬手指了指马路对面：“刚刚我就感觉有人虎视眈眈在看咱们。”
闻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刘珈辰拉着一只酷炫小公狗，正搁马路对面恶狠狠地盯着他。
闻予：“……”
“你个鳖孙儿！”刘珈辰隔着一条街撒泼：“不是说不出门吗！不是说要学习吗！不是说要睡觉吗！啊！”
闻予：“……”
是不出门是要睡觉是要学习，可是陪男朋友是守则第一条嘛。
“我……”闻予试图狡辩，刘珈辰已经拖着小公狗从马路对面冲过来了。
闻予这才看清楚小公狗就是糖山楂。
上次穿裙子戴蝴蝶结所以愣是没看出来，毕竟糖山楂娘炮装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二大爷那时候简直就像逛青楼的纨绔子弟，糖山楂则像被强取豪夺的柔弱民男。
今天这身侦探装，老实说有点儿帅。
糖山楂看到闻予，忙不迭伸着干净的小白爪扑腾他脚踝，闻予抱起它，解开了糖山楂小马甲最下面那颗纽扣。
刘珈辰突然就想起了一度被老姐支配的恐惧，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好兄弟：“上次撕开糖山楂裙子让它晾着小鸡满街撒丫子狂奔的流氓是不是你？”
“还真不是我，”闻予把糖山楂放到地上，糖山楂扭头就去找电线杆了：“给你个提示，问问我旁边这位帅哥？”
习昀：“……”
“班长你主持一下正义，”刘珈辰义愤填膺地说：“别包庇别藏污纳垢，撕我家山楂裙子的流氓是谁？你说出来，我保证绝对不打死他，给他留口气儿跟山楂磕头谢罪就行……”
“我。”习昀嗓音很淡。
刘珈辰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并且相当严重。
或者……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把他这张啥都说的破嘴挽救一下？
闻予看着糖山楂撒尿归来，幸灾乐祸地吹了个口哨。
“呃……班长，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磕头谢罪什么的我自己来就行……”
“给它穿成这样，”习昀说：“是想憋死它？”
刘珈辰：“？”
他这才看到被闻予解开的那颗纽扣，好死不死地挡住了糖山楂的小鸡。
这瘪犊子刚不是在凹造型，怪不得过马路跑的比他还快，抓住闻予就扑腾，原来是尿急。
刘珈辰仔细回忆了一下糖山楂的帅气礼服，出门前老姐好像没给它系过扣子，是他嫌糖山楂的小破衣服繁琐还拖地才把扣儿给狗系上的，结果……
他糊里糊涂差点扼杀了一条可爱又可怜的小生命……
“你俩别拦我，我这就磕。”刘珈辰悔不当初。
虽然他只是说说，不过确实没人拦他，习昀和他闻弟抱着那只胖猫越过他往前走了。
刘珈辰：“……”好歹打声招呼啊喂！
“他是不是挺聒噪？”闻予回头看了眼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刘珈辰和糖山楂。
“很吵，”习昀赞同地点点头，顿足，向后转：“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班长，你俩要去干嘛啊？”刘珈辰好奇地问。
“做绝育，”习昀说：“你也去？”
做什么？？？刘珈辰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他逗你呢，”闻予说：“只是去带烧仙草打预防针，瞧给你吓的。”
刘珈辰是真的想哭。
就说这个面瘫哪句话也不像开玩笑啊！
习昀怀里的烧仙草等得有些困，张开四肢打了个哈欠。
“那......我就不打扰了，”刘珈辰尴尬地往后退了几步，“医院这种地方不适合人多......”
他自小最怕打针，看见针头就晕，即使每次打预防针老爸老妈都给他洗脑，告诉他辰辰是世界上最勇敢的男子汉，刘珈辰还是咧开大嘴，哭出了不属于成熟同龄人的狼狈。
陪猫打针也不行，这就是他喜欢宠物却不愿意养的小小原因之一。
还没等他挥手告别说句啊朋友再见，身后传来一道脆亮甜美的嗓音：“刘珈辰！呀，班长？闻予？你们也在？！哇！小狗狗！好可爱呀！”
李昕几乎是飞过来的，飞过来也就算了，直接抄起糖山楂就往自己胸前按。
糖山楂一脸懵逼，侦探帽都挤歪了，刘珈辰羡慕地看着和它疯狂贴贴的李昕，心说怎么不是他和李昕贴贴......
“还有猫猫！”李昕蹂/躏完糖山楂又对烧仙草伸出魔爪，但烧仙草明显比糖山楂不好对付，她刚伸出手，烧仙草就在空气中来了一记猫猫拳来拉开它和这女魔头的距离。
“不好意思，它怕生。”习昀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怕生？开什么玩笑？闻予想起第一次在派出所见到它的时候，只是一个口哨，这肉球就扑过来把他当猫爬架......
“没，没事。”被这个‘生’刺激了一下的李昕尴尬地收回手：“对了，你们要去哪啊？”
生怕他再来一次‘做绝育’，闻予赶紧捂住他的嘴：“去给烧仙草打预防针，你们有安排吗？”
“也没什么安......”
李昕话没说完，刘珈辰一把薅住她的衣服往后拖。
“有安排，有安排，”刘珈辰拼命冲她挤眉弄眼：“我俩都安排好了，是吧学委？”
李昕以为刘珈辰是想给这俩帅哥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立马心领神会地跟着点头：“哦哦哦，是，我俩安排好了，安排好了，你们要有事就先去忙。”
“那拜拜，”闻予抓起烧仙草的爪对着她俩挥了挥算是替习昀说了：“拜拜。”
打完预防针，俩人还去了赵子晟推荐的那个大型商场买床帘儿。
前天晚上他和习昀坐在床上......嗯......想要么么哒一下的时候，韩博突然垂死梦中惊坐起，猛地拽开帘子，被淡然月光映得煞白的大脸正对着他俩，眼睛倒是没睁开，嘴里呓语似的嘟哝着：“亲......亲一个，木啊......刘珈辰我爱死你了，老子上高中以来就没考过这么高的分儿......”
闻予：“......”
习昀：“......”
他俩相视而望，心照不宣地决定周末必须去买床帘儿，再也不想被那些傻逼梦游打扰。
韩博回到宿舍，一眼就看到他和赵子晟对面那两张床挂起了大帘，像一道铁幕，生生隔开了南北两方友好关系，分割出东非大裂谷的效果。
“你们，这是弄哪样啊？”韩博伸手拽了拽俩人的帘子，余光瞥到帘子左下角有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妈的，还带拉锁？
“有时候真的感觉自己不适合住宿，”闻予试完床帘，从里面拉开拉链探出半个脑袋：“你知道晚上突然被一张大脸吓到是什么感觉吗？那张大脸就在你对面，被月光照得惨白诡异，是你你应该怎么办？”
韩博：“......买个帘儿拉上，眼不见为净？”
“正解，”闻予打了个响指，“所以我买帘了。”
韩博：“......”有一种他话里话外含沙射影自己被CPU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那也不至于习哥也挂吧？”韩博说：“大脸又不在他对面。”
“巧的是，”闻予深深叹了口气：“他也看到了。”
他们的床帘中间没挂东西，还是可以看到对方，只不过把四周全部挡了起来，形成了虽然狭小、逼仄却温暖隐秘的半封闭空间。
“行吧，我懂你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韩博说：“作为一个老父亲，我很欣慰......”
“滚一边去。”闻予伸腿踹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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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的卷子已经被各科批卷狂魔成功改完并且统计好了分数以及排名，恰好今天是扬沙天气，从早自习杨晋峰进教室的那一刻起，众人悬着的心便在空中荡秋千，谁也不敢鼓起勇气正眼看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
但，该来的迟早会来。
第一节地理，地理老师倒没那么恐怖，只把卷子传给第一排的人让往下发，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不过这次考试咱们班平均分和二班相差不多，按理说应该跟他们拉开差距才对，究竟是谁拖了平均分的后腿，不用猜，啊，要不你们猜猜看是谁？”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冲着闻予去了。
闻予趴在桌上睡觉，耳朵里塞了个临时充当隔音耳塞的卫生纸团，前面有一座大山厚的书给他挡着，不站到讲台上根本看不到后面有人——习昀上课前把桌上所有书都拿来给他当屏障了。
地理老师确确实实点了他的名字：“闻予。”
全班诸如‘看来最后一名应该不是我幸好幸好’‘我就知道是这位大佬垫底，这有什么悬念吗’此类的目光在听到这俩字之后乐观地收了回去。
结果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闻予，”地理老师抖了抖他的卷子：“这次地理单科考了76分，较之之前从未及格的记录来看，值得表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