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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这是什么男朋友，哄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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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今晚要去隔壁房看看，你去吗？”程砂开口接道。
“呃……一定要去吗？不去的话会发生像新娘那天一样的事吗？比如我不参与也会强制参与。”
“不知道。”程砂回答，“但我一定会去隔壁看看，而且在晚上。”
因为孔向殷只愿意待在那个房间，可是在森靖的视角里，他是被鬼怪强制拽进那房间的，可见314也并不干净，可即便如此，他缩在床铺上不愿意出来一步。
难道314房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不知道，所以才要在敏感时期进去看一看。
不过就在刚才，把老爷子搞出来那刻，程砂有短暂观察过314房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至少在白天。
在程砂说了那句——我晚上要去隔壁看看那秒，叶秋暝立马接上，“我也要……”
“不要，你就待在这里，和森靖一起，晚上我和阿欣一起去隔壁。”
“为什么？”叶秋暝委屈。
“因为，因为要你看着那个老爷子，他看起来不太正常，万一发生什么事，森靖毕竟专业人士，也能保护你。”
“可是隔壁晚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看起来才更危险吧？”小周合理提出质疑，他缩了把脖子，“那我宁愿待这屋，欸，这老爷子哪来的，话说。”
此话更让叶秋暝皱眉，但程砂不知为什么，一定要叶秋暝待在315房间，“听话，好不好？”
叶秋暝，“……”论我们明明是年上却莫名谈出了一种年下的感觉，为什么这人需要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哄啊。
叶秋暝是有点分离焦虑症在的。
见叶秋暝还不怎么愿意，程砂拉他出来单独谈，这不会有人愿意听墙角吧，小情侣出去单独谈，肯定是安慰几句，至少当面没人做这种事。
但假如那人是程砂，他还真干得出偷听的事，主要偷听一些有用的信息，程砂才不管什么合不合适，我只达成我的目的，不论什么方法。
要不是现在谈恋爱这个是他，而且小周也没这么的……
所以，他就错过大消息辣。
“其实你这边也不太平，所以让森靖和你待一起，小周和阿欣两个人里肯定有人有问题，小周和老头是两个未知变量，你和森靖正好俩人，我比较放心。”
“那你单独去观察阿欣？”
“对，不是小周说他和阿欣单独一起时觉得对方奇怪嘛，我想看看这人究竟有没有问题，亲自感受一下。”
叶秋暝过去牵程砂的手，“那万一有问题，你和她待在一起岂不是很危险？”
“小周也和阿欣一起过，但最后阿欣还是把小周从里世界送出来了，她并没有对小周做什么，如果非要说人家中邪不太安全，那小周的说辞里还提供了一点，他说阿欣在里世界就表现得非常奇怪。”
“说阿欣故意拖时间不干人事，可最终阿欣也没有对小周做出格的事，小周在自己的说辞里也凭借能力找到了解决方法，他都行，难道我单独和阿欣一起就不行吗？你不相信我？”
叶秋暝，“……”啊这。
信不信这个事，可算又被程砂学会了。
“只是去观察一下和阿欣单独待一起会怎样，前有模版，我更偏向和阿欣一起不会出问题，小周就是个例子，总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去尝试了，况且，从生理角度而言，我不是个男的，阿欣是女生吗？你还怕她吃了我？”
让程砂说这么多字安慰和解释，叶秋暝也是个人才，再不给面子就太不给面子了。
“那……你要快点回来找我。”
“会的会的。”这下是说通了。
“那，你给我亲一口。”
程砂，“？”
啊这。
他凑过去亲了一口，叶秋暝便说：“不然我们过会再进去吧。”再腻歪会。
还真是……
叶秋暝又过来抱住程砂，今天是阴天，走廊只透过灰雾的光，破旧的老楼偶尔传来几声老鸦叫，氛围和打光拉满，很有恐怖诡异内味，就这，这俩人都能演起爱情片。
程砂无疑是个早熟的小孩，看行为举止很难想象他在游戏的设定是十九岁，直到数不尽的轮回到来、献祭之前，他都没满二十。
但又像活了很久，无数个“十九”足以令程砂作为承接叶秋暝情绪的那个人存在，也只有他能，如果，程砂知道从前的叶秋暝，根本谈不来恋爱。
他就会惊讶于，原来叶秋暝谈起来居然是这个亚子的，同程砂自己如出一辙的转变过大。
锁死吧，这俩。
黏黏糊糊了一会，不知有意无意，叶秋暝凑过去和程砂轻声说话，手不老实地搭上程砂的腰，程砂眨了下眼睛，细密的睫毛都能扫到对方高挺的鼻梁上，不是……这哥……
你不会是打算来个恐怖片play吧？
程砂并没有阻止。
他不是排斥快乐的人，他其实对亲密行为接受良好，坦然得不像内敛的个性，他可能偶尔在外人面前不太适应，但当只有他们自己，程砂就会做出如下行径。
他右手扶住叶秋暝的后颈，主动亲了上去，把叶秋暝的呼吸一瞬间搅乱，这无疑鼓励对方无需浅尝辄止，不仅是尝点甜头那么简单。
程砂渐渐被抵在墙角，被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挡住，但能看到一只白皙的手先抚上叶秋暝轻软的发丝，原本只是这样，过了会突然微微收紧，拢住叶秋暝半长的头发。
半晌，骨节分明的手无力垂落，滑到暖色青年的肩，先是撑着叶秋暝的肩膀，而后圆润干净的指节骤然泛白，似有若无地轻颤……
松开时，最后的轻吻落到程砂唇角，他的唇部愈发红润，衬得原本冷清沉静的脸面若桃李，呼息紊乱，微微气喘，眼神偏又是混乱和着平静的，混乱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平静是因为这件事本就是情侣之间该做的。
叶秋暝垂眸不敢再看，“要不是这在游戏里，我……”
“你什么？”
“我的意思是，后来要补上的。”叶秋暝突然眉眼弯弯笑起来，去牵程砂温热的手。
“补什么？”声音是平静淡然的。
叶秋暝感到自己的手心其实被程砂轻轻捏了一把，他深吸了口气，喉结上下滑动，好听的嗓音逐渐压低变沉，“别撩拨了，说认真的，忍耐是一件十分考验意志力的事，而我的忍耐……一向经不住考验！”他骄傲道。
但你没办法动我，程砂的嘴角翘了起来。
总之是哄好回去了，二人单独待了好一会，且脸上都染了可疑的红晕，尤其程砂嘴唇红得明显，这安慰方式是什么不言而喻啊不言而喻。
终于到了晚上，叶秋暝试图阻止，“说真的，你不能把隔壁的门打开让我们一同观赏吗？而且恐怖片分头行动是大忌！”
“你下午已经答应过了哦。”程砂摸了把叶秋暝的脸，很好，非常漂亮。
他还不知道叶秋暝？只要把门打开当场公示，叶秋暝就会一直盯着程砂，然后有问题的人也不敢露出马脚来，那不就无了。
这又是一项实验，小周和阿欣两人首先身份未明，他们的说辞均不能全信，如果当初和阿欣待在一起的人是森靖、叶秋暝中的一者，程砂都不用做这种尝试。
实际上，程砂也是有私心的，因为，他直觉更偏向没问题的是阿欣，所以小周和老头这俩不安定分子自然派俩人盯着才好，至于证据，就因为没证据才需要亲自感受一下嘛。
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
结果阿欣晚上和程砂单独进进314房间时，她悄悄扯了把程砂的衣袖，似乎下定了决心，且特地在只有两人时说，“你是不是？”
“是什么？”
“你是外面进来的，不是这里的人，对不对？和我一样的。”她说得相当隐晦。
程砂故意皱眉表示疑惑，不能全信，因为这里的npc也可能伪装成玩家的样子，可阿欣不知道这点，她只是急于找到同类自保，一些还没显化的模糊记忆不知为何时刻提醒她，自己正在被针对。
所以阿欣开始急于坦白自己知道的一切，她能感知到自己似乎并不被信任，就像身份未明的嫌疑犯一样，此刻，自然要为自己正名。
“我不和你兜圈子，自从拿到那个剧本碎片，我就隐约觉得这里和我曾经玩过的一款游戏好像，可我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又进来了，我在现实中没有再打开过游戏，它还被封禁了，我……”
“可以了可以了，我知道了。”程砂点头，知道得够多的，而这些都是他们这些人从没透露过的，至少，游戏里的npc没法得知外界自己存在的游戏已经被封禁了吧？
“那你是不是？”阿欣觉得对上暗号了，特别兴奋，快带我快带我！
“可以说是，看你怎么理解了。”毕竟他出生地在这个世界里，呃……
“不管，你一定是好人，因为你之前还提醒过我！”
程砂看到阿欣亮晶晶的眼睛，呃……好吧，我说你就相信吗？
但这都不重要，她的情绪似乎因找到同类而松懈不少，哪怕置身于这个昏暗的314房间都持续高昂，已经这样了，起码还有个善类陪着，好好好，起码不是孤立无援。
程砂也觉得一切都轻松起来，阿欣终于明牌了，比想象要好，人家是直接长嘴说了出来，虽然还有些事表面蒙了层迷雾，但底色是不错的。
两人开始正式观察314房间，可一段对话之后，他们共同发现一件事，两人视线转向床头正对的镜子。
有人无端搬了把椅子坐那，一个佝偻的、苍老的身影，身着唐装，脚踩黑色布鞋，此刻像极寿衣，像一个纸扎人。
没有桌子，那“人”只是搬来木椅坐着，正对着镜子照，这行为举止有些诡异，尤其配上那身穿着，而程砂记得，下午的时候，314房间的镜子还被蒙了层白布。
“你刚才，看到有人了吗？”程砂问。
“没有……”阿欣颤抖道。
这人，是突然出现的，或者，他还是人吗？
程砂拉着阿欣想转身离开，却在此时，314门口挂的沙包突然坠落，被绳索绑着的口子骤然断裂，露出沙包内的东西——一具被沙砾掩埋，只露出苍白头颅的尸体。
一具，其实已经死去很久的，孔向殷的尸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