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话 任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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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月千瑠在原地伫立了好半晌，才勉强回过神来。
“走了，阿苍。”她抿了抿嘴唇，毫无温度地吐出几个字，神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峻。哪怕是鸠羽背叛的那次，都没有这么沉重过。
西原苍只是用她那双细细的凤眼凝望着自家队长，却似乎并没有动身的打算，“你想去哪里，队长？”
“还用说么？当然是回尸魂界，找臭小鸟好好问个清楚。”千瑠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番话。如果前半句还算人之常情的话，后半句却怎么听怎么怪异，“哼，竟然因为他的缘故害我出丑，不找他讨回来我不是亏大了？”
西原苍无奈地抹了抹额头，无论从哪个层面来看，她都有必要搅一下某人的脑筋了。看在她们共事一场的份上，她也不想做得太绝。
“不是我要打击你，队长，即便你回到瀞灵庭，恐怕也不会有多少收获的。”她提了提眼睛，一如往常的平稳语气，却仿佛隐隐多了层特殊的寒意。
只是千瑠正在火头上，那么点凉气自然是感受不到的，何况对象还是那个万年冷言冷语连心都被冰冻的西原苍。她板着脸道，“有没有收获，去过以后才知道。反正我是等不下去了。”
“那么，就请队长自便吧。我还有其他要务在身，恕不奉陪。”西原苍优雅地欠了欠身，单脚踏出轻缓的瞬步，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阿苍……”千瑠愣了愣，随即苦笑了一下。也罢，反正里挺队的诸位本身就身世各异，有着各自的苦衷和想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可没有闲暇去迎合别人的脾气，就好像阿苍也没有义务去遵从她这个莫名其妙的队长的命令。
无论如何，所有的谜团，即使不是回到护庭十三队就可以得到解答，至少，她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去发掘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而不是，坐以待毙。
回归尸魂界的手续意外得顺利，也许是山本总队长多少认识到了虚圈异乎寻常的实力，有必要将现有军力统括起来，再做定夺吧。
千瑠的双脚一沾到尸魂界的土地，立刻马不停蹄地往一番队赶。虽说此时此刻她最想见到的人其实是鸠羽，但缘何鸠羽的行踪也许只有那个一脸狡诈的死老头知道，无奈之下也得绕一下远路。
护庭十三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宛如早有预料，当某人极度暴力地一脚踹开一番队会议堂大门的时候，长胡子飘飘的总队长正好慢慢转过身来。
“能否请您告诉我一件事，山本总队长？”千瑠咬着牙，压抑着心中的骚乱和怒火，一字一句清晰地将话连同愤怒的心情一起吐露而出。
“你想知道什么？”山本还是老样子，眯着眼睛，习惯性地右手拄着他那柄号称瀞灵庭火系最强的斩魄刀——虽然平时，这把斩魄刀都隐藏在拐杖之中。
要是通常情况下，千瑠这么毫无顾忌地大肆破坏一番队公共财物，副队长雀部不跳出来指责才叫奇怪呢。可是今天，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没有人来打扰这一老一少古怪而诡异的对话。
“鸠羽在哪里？”千瑠将扯坏了的半扇大门随手一扔，“咚咚咚”地几步就冲到了勾着背的山本面前，毫不客气地望着自己的上司兼师父。
和某人的焦虑不安相比，山本的脸色却分外平静，仿佛他们在讨论的不过是诸如“晚上要吃什么”的小事。他用平淡无波的语气道，“知道了你又想如何？”
“想如何？还用说么？自然是将他揪出来打一顿，然后问个清楚。”千瑠濒临爆发的边缘，脸色铁青，口气也愈发暴躁起来。
“你想问什么，不如问问老夫？也许老夫能够为你解答。”山本爷爷自是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你……”千瑠神情一凛，像是才想到这一点，“也是，这件事你应该也有份才对。”她深吸一口气，以图平缓一下自己的情绪，而后继续用毫无客气可言的口吻道，“乌羽是谁？”
“乌羽么……”山本总队长微微扬起头，捋了捋长长的胡须，才淡淡道，“真是好久没有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了。”
“少废话！他到底是谁？和鸠羽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盯住我？为什么……”千瑠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临到最后一个，却收口了。
然而山本却准确无比地接了上去，“为什么他竟会和落合鸠羽长得一模一样吗？”
“……死老头，你果然知道些什么！”千瑠恨恨道，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仿佛要渗出血来。
“老夫是知道，可惜，现在决不是透露给你的好时机。”山本总队长巍然而立，佝偻的身躯却显得格外挺拔。
千瑠咬着嘴唇，狠狠地盯了那个名为总队长的男人好些时间，神色忽而一松，舒了口气，冷哼道：“早知道你不会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也罢，我自己去调查……”相信以里挺队那两个队员的能力，即便不能找到事实的真相，能找到点零星的消息也比干坐着强。
话音未落，她正要转身，瀞灵庭的总指挥不疾不徐看似平静的话语却恰恰阻住了她刚要踏开的步伐。
“不行！”
千瑠冷笑着半侧过头，挑衅般地看了自己名义上的上司一眼，“我的行动可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别忘了，我实际上的领导者，另有其人。”
究其本质，里挺队根本是王族特务零番队的下属机构，按照常理推断，里挺队队长当然可以不接受护庭十三队的命令。
哪知道山本却不以为然地冷冷道，“那已经是过去式。”
“什么？”听了这话，千瑠猛地转过身，半带疑惑半是不安地盯着眼前的可恶老头。
“现在发布护庭十三队最新任命通告：一番队三席兼里挺队队长睦月千瑠，从即日起解除以上全部职位……”
“你没权这么做！”千瑠气急败坏地打断道，“解除里挺队队长的职务需要经过零番队的同意，从提出申请到下达指令至少要三天时间！”
“没错，但……”山本总队长那布满深深皱纹的老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那是一种足以让人胆寒怯步的恐怖表情。
千瑠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然而山本却完全没有正面攻击或者偷袭的打算，他只是冷漠地接着道，“如果是队员升职的话，即使是零番队也无话可说了吧。”
“你……什么意思？”先前就藏匿于千瑠心底的不安，以几何的速度澎湃着弥散开来，几近要充斥于她的每个毛孔，以至于她的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睦月千瑠，老夫任命你担任九番队队长，明日起即刻上任，统领九番队完成各项公务，不得有误。以上！”
山本总队长苍劲的嗓音，铿锵有力在空旷的会议堂里散播开来，震得听者的鼓膜发出嗡嗡的响声。
面对这场出乎预料的异变，千瑠终于没能撑住，当场愣到了，完全无法言语。然而在快速思索了片刻之后，她并没有放弃，“别傻了，要成为护庭十三队的队长，至少要在三名队长面前通过考试，即便你是总队长，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想让谁当就让谁当！“
“你忘了还有另外一个方法了么？”山本总队长依旧是老神自在，不慌不忙，和差点手足无措的某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也需要6名以上的队长推荐，并且在余下的队长中有至少3名同意。而瀞灵庭因为蓝染的变故，一下子就少了3名队长。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几乎是要队长们全部同意，才能成为新的队长，你以为……？”千瑠奋力反驳道。
“有何不可？”山本总队长平静地打断道，“老夫先就不提了。卯之花队长是你的旧识，更是一手提拔了你的恩人，应该也是乐见其成。十一番队的更木剑八和十二番队的涅茧利根本不会介意这点变故，想必也不会反对。接下来，二番队的碎蜂，七番队的柏村，八番队的春水，十三番队的浮竹，当然不会违背老夫的命令。剩下的唯有六番队的朽木白哉和十番队的日番谷冬狮郎……”停顿了片刻，他话锋微微一转，“方才朽木队长派人发来回复，说是同意推荐你为九番队队长！”
“不可能！”千瑠难以置信地大喊，“那个死面瘫怎么会无缘无故推荐我为队长？”
“这个，老夫就不得而知了。”说了一大堆的山本狡猾地缄默起来，死活不再愿意透露更多，只是不怀好意地捻着胡子道，“如何？现在你还说我的任命不合乎瀞灵庭的制度么？”
千瑠的脑筋飞快运转，想要从这一大堆的线索中找出哪怕是一丁点的头绪，以便堪破山本那只老狐狸的谋划，反将一军。然而，山本元柳斋重国也不是白做了那么多年的总队长，他只要布下了陷阱，猎物是绝无可能脱逃的。
反复思忖半晌之后，千瑠放弃道，“罢了，既然你的精心策划都完美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得不佩服。就算我输好了。”她深吸一口气，接着道，“不过，即使不能再利用里挺队的资源，我自己也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如果你能办到的话。”山本总队长别有深意地答道。
作者有话说第64章 第六十四话 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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