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樱]苦草之情》游刃鱿鱼

8、Chapter 8

　　“我知道你在那里，笨蛋老师。” 鸣人嘟囔道，眼睛连睁都没睁开。

　　“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卡卡西说道，轻弹了下鸣人的鼻子，“我可爱的学生居然长成这么有才能的人了。”

　　闻言，鸣人呸了一声。

　　“而且还很有威严呢。” 卡卡西说着，双手抱胸，完全是一个对学生的行为无动于衷的老师的真实写照。

　　“把你那副蠢样拿掉啦。” 鸣人抱怨道。

　　“你不是看不见我的脸吗。” 卡卡西慢悠悠地指出这点。

　　“嘿嘿嘿......不过看起来还是很蠢就是了！” 鸣人抬头冲他咧嘴一笑，听到他面无表情的回答，笑得更厉害了，“对了，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啊？我还以为你直到中午都会化作一团烟雾呢，所以每次都迟到。”

　　“我好伤心啊！难道身为老师就不能来见他最喜——” 卡卡西话没说完就打断自己，他呼吸微微一滞，犹豫不到一秒钟便流畅地继续说：“——最喜欢的学生吗？毕竟老师很担心嘛。”

　　“是吗？” 鸣人直白地反问。闻言，卡卡西一度别开了目光，那是他最接近因愧疚而身体战栗的一次。鸣人坐起身来，并叹气了一声。他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哪来那么多精力和心思去安慰别人呢？况且他也不擅长安慰别人。

　　“当然是了。” 卡卡西静静地说，匍匐在鸣人床边的椅子上。他挠了挠头，把他的银发都弄歪了。“我知道我花了一些时间才来探望你，可是...我现在不就来了嘛。”

　　鸣人凝视着他，然后双臂遮盖住他的脸庞，发出了一声苦涩的笑，“我才不是呢，你懂的。我才不是你最喜欢的学生。从来不是。”

　　“鸣人——”

　　“没关系哦。我已经习惯被别人排在最后一位了。你肯定觉得糟糕透顶了吧，离开的人不是我，留——”

　　“鸣人。” 卡卡西冷冷喝道。

　　鸣人放下手臂，微微诧异。卡卡西鲜少用单调以外的口吻说话，除非他真的生气了。鸣人头一次听见他这样子说话，是在再不斩出现的时候。最后一次则是在医院的屋顶上，鸣人和佐助险些杀死小樱的时候。

　　“你不是可有可无的事后附带品，也不是安慰奖。我有三位学生，而我同等关心他们。我可能是太专注在佐助身上了，但那是因为我害怕像这样的事情会发生。我害怕他会离开，又或者是做出更可怕的事情。还有，如果我看似待小樱比待你更好，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卡卡西表示。

　　他把手落在鸣人的脑袋上，露出的一只眼睛笑盈盈地弯起来。

　　“老师，你怎么这么笨啊？” 鸣人哼了一声，说：“竟然把我的话当真了。我就不能跟我最喜欢的老师开个玩笑嘛？”

　　卡卡西的眼睛弯出了弧度，然后他凑到鸣人跟前，“哇哦......我是你最喜欢的老师？真的吗？比惠比寿还要喜欢？”

　　“比惠比寿还要喜欢！” 鸣人哼了一声，说道。

　　“比自来也还要喜欢？”

　　鸣人呆住了。卡卡西仍然在微笑，眼睛还是同样的月牙形，但他向前倾斜的肢体语言似乎表达出他很期待鸣人的答案的迹象。

　　所以...甚至卡卡西都知道了自来也的提议。与其说这是个提议，不如说更像是「跟我走，不然就留在这里被某个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黑暗组织抓住并杀死。」之类的事情。

　　鸣人有充裕的时间考虑这件事。

　　“自来也不是我的老师，” 他淡淡地说，“我只有一个老师，他就在这里。你说我们弥补失去的时间，比别人加倍努力，变得超强怎么样？我很快就会成为火影，到时你可以做我的助手！”

　　卡卡西嗤之以鼻：“不了谢谢。文书工作不是我的强项。我这双可怜的纤纤玉手可承受不起被纸张割伤。我还是乖乖做你饱受苦难的可怜老师吧，谢了。”

　　鸣人满面笑容道：“无论如何，第七班会比三忍更加出色！我们要救出小樱，把佐助带回来，然后一起成为精英忍者，好吗？你最好别给我们怂了！”

　　卡卡西长叹一声，两只手臂伸到头部，“听起来好像会很辛苦呢。如果你想这么做的话，我想我也只能干了。再说了，如果你决定留在村子的话，你需要有人照看你吧，不是吗？”

　　鸣人皱着眉头，面露不悦之色，抠着手腕处磨损的绷带，“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对啊，你很了解主要食品种类，是吧？拉面，拉面，还有一个是什么来着？”

　　“我没事的啦。这辈子我都是一个人活过来的，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鸣人嘟囔道。而他确实知道。他知道在哪里可以买到最廉价的拉面，知道哪位店主会赶他走以及哪位店主会直接让他支付双倍的价钱，他知道如果在超市里被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话可以走哪条最快的逃跑路线，他还知道他最喜欢的蔬菜档口在一天结束时会把卖不出去的产品扔在哪里。他总是把拎得动的东西拿到自家洗涤槽里洗干净，洗净之前还要重重地捶打水管，好确保流出的水是干净的，而后才剁碎放进晚餐里一块吃。他虽然不太喜欢吃蔬菜，但有了蔬菜，他会感觉好一点。

　　“那你的处境比我好多了呢。你觉得你能帮帮你年纪大的老师一把吗？传授他一两招照顾好自己的秘诀？” 卡卡西歪着头，语气悲哀地发问。“我住的公寓里还有一间空房。当然，里面堆满了箱子和蜘蛛，不过如果你觉得你能帮我打扫干净，房间就是你的了。如果你想要的话。”

　　鸣人注视着他。他的眼睛立马刺痛起来，宛若此刻正值严冬季节，刺骨寒风呼啸着刮在他的脸上，让他透不过气来。

　　“真的吗？” 他仿佛屏住呼吸般低语道。他从不善于克制希望。他一遇到事情就老是雀跃不已，对遥遥无期的事情总是高兴得太早，然后就不得不面对沉重得难以承受的失望。他心怀远大的梦想与厚望，内心容不下半点谨慎。他像一头无情的野兽，义无反顾地扑向未来，等候着「有朝一日」变成「今天」。

　　他注视着卡卡西，感觉内心的一切都升腾了起来，准备好再次飞跃而起，全然不顾摔倒的后果。

　　卡卡西的眼睛又一次弯成月牙的弧度，细小的鱼尾纹从面罩底下探出头来，然后——

　　然后。

　　鸣人的胃猛地一抽。

　　卡卡西将面罩缓缓地拉到下颚处，展现他那张堆满笑容的脸孔。

　　“为了我最喜欢的学生，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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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樱几乎可以说是一路蹦跳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成功的喜悦溢于言表。她成功了！她做到了任何认识她的人都不会认为她能做到的事。她不禁在想，卡卡西会不会露出惊讶的表情呢——因为他绝对会很惊讶的——亦或者他会不会像爬树训练时一样，表现得很冷静且不为所动。

　　那一日，她为自己感到非常骄傲，即便面对卡卡西的冷静反应和佐助的愤怒，这份心情也不受丝毫影响。鸣人的欢呼声也破天荒地没令她觉得恼火。坐在树枝上，她感觉自己站在了世界之巅，将她的团队远远抛在了后头。那是她的人生巅峰，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认为自己有资格与佐助待在同一支队伍里。

　　从那时起，她便一直处于前进一步又后退两步的状态。始终如一。她内心的某个角落总认为，这只是因为她生来便没有天赋，不适合忍者的生活。反正她的团队里没有一个人把她当做忍者看待就是了。

　　但如今......如今佐助开始用含有近似敬意的眼光看她了，而她却爬到他的床上，亲手断送了这一切。这下子他一定以为她是个荷尔蒙分泌过剩、为了一个暗恋对象抛弃了自己的村子的白痴了。

　　小樱发出叹息，用手掌轻轻地敲打起自己的脑袋。

　　等走到离自己房间几扇门远的地方的时候，她停住脚步，专心地聆听动静，没准能听出佐助是否已经在里头。

　　她什么也听不到。她咽了咽唾沫，迫使自己打开门，迈腿走了进去。

　　佐助就在房间里，但他并没有在运动，也没有睡觉。他正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双手。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说，口吻平淡得不像是在问话。他更像是在大声思考。

　　“成为能派上用场的人。” 小樱闻言便立即回答，同时走进房间，关上身后的门。

　　佐助抬眸望着她。他的眼神空洞，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他大部分的表情都极其细微，细节微小得极致，以至于很难分辨出它们的含义，甚至难以将它们区分开来。他有可能在生气，因为他的目光坚毅而强烈，但他脸上并未展露任何其他表明厌烦的神情。

　　小樱坐在床上，面对着他。他仍然盯着她，却没有说话的意思。小樱可不想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默默地坐等他开口，于是她强迫自己抢先行动。

　　“对不起，” 她开口道，对他眼睛眯起来的样子视若无睹，“我不该侵犯你的私人空间。如果这么说能帮到你的话，我有一个很好的理由。”

　　佐助脸色微微一变，脸庞闪过一丝阴毒。他还是没有说话。突然感到口干舌燥，小樱舔了舔嘴唇。

　　“你做了一个噩梦。你很害怕，就像......就像那次在森林里，你很痛苦，你需要我——” 小樱絮絮叨叨，言语仅仅是流泻而出 。

　　就在佐助站起身穿过房间之际，她的话音刚落就被打断了。他站得离她如此之近，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双腿触及她膝盖的温度。

　　“别给我提那个，” 佐助吐出这句话，整张脸扭曲了。

　　他当然不乐意谈及她首次目睹他真正脆弱的样子了。波之国的任务不算，虽然她看到了他毫无防备、即使死了也依然很可爱的脸，可她并没有觉得佐助软弱，也不觉得他需要她。当时的他仿佛走了。看起来冷漠而疏离。对她的话和触摸毫无反应。一如既往。

　　“我当时不需要你，现在同样也不需要你，” 佐助说道，如此不加思考的残忍。就像往常一样。

　　小樱站了起来，使得他不得不后退，否则两人就会脸对脸站着。她展开这场对话，是因为她心里感到内疚和焦虑，希望能让他安心，并重新赢取他的信任。

　　而现在，她只是觉得愤怒而已。

　　“你确实需要我。我知道你需要我，因为你抓住了我的手，跌进我的怀里，毫无怨言地接受了我所能提供的一切安慰。” 小樱说道，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的脸，不容许他移开视线。“昨晚也是一样。你当时已经虚弱得没法拒绝了，而我对于自己尝试帮忙也感到很愧疚，但这并不能改变它起作用的事实。”

　　佐助的胸口迅速上下起伏着。她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出于某种无聊且幼稚的原因，一丝兴奋掠过她心头——那个孤傲冷漠的宇智波佐助产生了某种感觉。因为她。

　　“当我拥抱你的时候，你平静了下来。” 小樱说道，无视掉了他因愤怒而抽搐的嘴角。她思虑了下，缓缓道来：“你平静了下来......就在我......” 就在她从后面抱住他的时候，就在森林里，当时他浑身布满了咒印，并且散发着纯粹的嗜血气息。当她抱住他时，他停了下来。

　　佐助踉跄着向后退去，宛若这样他就能从这场对话中得到解放。小樱伸出手，指尖勉强擦过他的袖子。而他像被烫到了一般，猛地挣脱开来。

　　“你上次感到软弱无力是什么时候？” 小樱气汹汹地发问。

　　闻言，佐助的眉毛微微上扬。惊讶。

　　“我知道这让你很难受，我也知道哪怕是承认这一点都会打击到你的自尊心，但那仅仅是因为你大半辈子都有成为强者的奢侈。你始终不明白真正的弱者是什么感受。那种完全无能为力，永远任凭同伴和敌人摆布的心情。所以，若你不喜欢在痛苦或害怕时表现得软弱，我很抱歉，但想象一下，如果你就像我一样，而且不管你感受如何，你都是那么脆弱。佐助君，你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有时候，你需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普通人。你也应该庆幸自己有选择的权利，因为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法变得强大。”

　　佐助一声不吭，但他却没再移动。他下颚上的肌肉正在抽动，眼睛定定地盯着墙壁。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看轻你。” 小樱柔声说，“你可以像李一样哭泣，也可以像丁次一样害怕，我绝不会因此而怜悯或嘲笑你。”

　　“我不能软弱，小樱。” 佐助斩钉截铁地说，“我必须坚强，而且要继续变强。你知道我的使命。不要干涉我。”

　　“如果你想强迫自己变得愈发强悍，且不给自己丝毫喘息的机会，到头来你也只会支撑不住倒下。你会因此变得脆弱不堪，而你取得的任何进展都会付诸东流。佐助君，有时候你需要解压。你经历了许多——虽然或许我并不了解关于你所经历的一切，但我清楚你从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瑕疵，而要永远保持这样下去是不可能的。”

　　“那你来说说，我要怎么办？” 佐助问道，而他这句话，是一个质疑，而不是疑问。

　　“在外面，你想多坚强都行。” 小樱指着门口，说：“但在这里，你需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哭泣、愤怒、大喊，什么都行。没有人可以永远屹立不倒。你迟早会精神崩溃，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又或者会情绪爆发，让自己觉得无比丢脸。”

　　佐助皱起眉头：“我不需要这样，小樱。”

　　她听见了他并未宣之于口的话——我不需要你。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管不着，可当你训练回来，伤痕累累时，我无论如何都会尽力为你疗伤。当你做噩梦时，因为你会做噩梦，我会安慰你。就算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还是会陪着你的。不管你喜不喜欢都好。” 小樱耸了耸肩，没有理会他给她的眼神，愤怒于他的面部线条涌现而出。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嘴角写满了不赞成。他抓了抓袖子下的绷带，那是上次训练时留下的。

　　“你呢？” 他最后问道，充斥挑衅的目光直视着她。“谁来照顾你？”

　　小樱惊愕地眨了眨眼睛，张口就想表示自己无需别人照顾，但他举起一只手制止了她。

　　“你刚才说过，没有人能永远屹立不倒。那你呢？”

　　“我—我不认为我自己屹立不倒——”

　　“你在木叶有朋友，” 佐助说，这番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显得很木头，就像他不熟悉这种话语似的，“还有家人。你需要那些羁绊来让你......”

　　他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她心里纳闷着他要说什么。健康？快乐？神智正常？

　　活着？

　　“我无法为你做到这些，” 他直盯着她的眼睛，坦言说道：“但你不会从这里的其他人那里获得这些。”

　　小樱咬着嘴唇。在她在这里存活下来的期间，没有一张友好的面孔或能让她倾诉的人......这想法令人很不愉快。尽管如此，她仍是认为自己坚持得来，因为她还有佐助，不管他是多么的封闭及难以亲近。

　　佐助双手插在口袋里，视线望向别处：“我会尽力而为。”

　　小樱睁大眼睛：“佐助君，你什么意思？”

　　佐助几乎是瑟缩了一下。他那张表情近乎木讷的脸上不知为何散发着窘迫。“我不能......大多数事情我都帮不了你，比如你不开心的时候。你知道我做不到。但我偶尔......会试试的。只要我办得到的话。”

　　小樱的嘴张得老大。

　　佐助翻了个白眼：“少大惊小怪了。还有......别再对我用尊称了。”

　　小樱重重地坐到了床上，眼睛瞪得圆圆的，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他要她停止使用尊称？她怎么可能做得到啊？不可思议的是，小樱脑海中浮现出井野气愤的样子，而她不得不忍住突然发出的完全不合时宜的笑声。

　　“佐——我做不到。” 小樱焦急地说。

　　佐助弯下腰，好让自己不笼罩在她上方，并用耐心的眼光与她对视。“去掉尊称，小樱。”

　　小樱觉得脸红得发烫，并努力遏制想捂住脸颊的冲动。

　　“嗯......好吧。佐—佐助......”

　　他满意地点点头，从她的脸庞拉开距离，给了她呼吸的空间。

　　她瞅着他，突然起了疑心。

　　他脸上那是什么，得意的笑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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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问他，如果他再做噩梦，她该怎么办。他面露不悦之色地瞪了她一眼，仿若她在暗示些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但他喃喃地说：“别碰我。跟我说说话就好。”

　　于是，当那天晚上佐助的呼吸急促起来，痛苦地紧绷着脸时，小樱给他讲了关于她的童年和她最喜欢吃的全部食物。最终，他的呼吸放缓了，面容的紧张也平复了。

　　翌日，兜又来造访了。

　　这回他真的走进了他们的房间，这让佐助非常恼火。

　　“好消息。” 兜也没在意他们阴沉郁闷的表情，说道：“你们的入门阶段结束了。你们现在可以正式成为音隐的成员了。”

　　对此，佐助显然压根不在乎。

　　“入门阶段？这就是为何除了你以外，我们谁也没见过的原因吗？” 小樱提问，并在心里加上了君麻吕和大蛇丸。她认为他们不算。她还在刚抵达这里时被送到的病房里见过几位病人，加之有一次还有个人送了一袋衣服到他们房间，但也仅此而已。搞得她都开始觉得音隐是由五个人组成的，而其余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假象。

　　“没错。如果我们循序渐进地介绍村里的新成员，就能把紧张气氛降到最低。我们可以观察他们对加入有多认真，有多致力于......这项事业。如果他们明显不适合，那我们就不用浪费时间介绍他们加入村子了。”

　　“虽然你说是村子，可在我看来更像是一个基地。” 小樱说。

　　兜给了她一个宽容的微笑，“有时候没有据点更有助益，这样一来便可以随时移动。音隐没有领土可守，若我们被迫撤离，它也不会有任何损失，这点有别于草隐等历史上被占领的国家。他们失去了土地，也就失去了『草』。渦潮隠则是一下子就失去了几乎所有人民，因为他们都集中在一个地区。音隐的成员在哪里，音隐就在哪里。明白吗？”

　　小樱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像自己感觉的那么半信半疑，“这就解释到为什么没有影了。还有窗户。如果我们可能随时要打包走人，那我是不是不应该费心装饰我们的房间呢？”

　　兜兴致索然地扫视了一下他们简陋的室内：“不，你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可以从我们现有的油漆和家具中挑选，或者等你出任务开始领到工资后，再从基地外订购更多特定物品。”

　　任务。小樱将自己本能流露出的苦瓜脸隐藏起来。该来的总会来。

　　“更重要的是，这是你的新护额。” 兜表示，他的笑容变得柔和而真诚，一边两手里各拿着一个地递出两个头带。有很长且定格的那么一段时间，两位下忍只能呆呆地看着。“心怀自豪地戴上它们，并知晓这是一份难得的荣誉。”

　　佐助第一个伸出手。他接过头带，将其握紧在拳头里，标志便藏在了他手中。他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掩饰脸上刻下的阴沉表情。

　　小樱目不转睛地盯着雕刻下的音符，这与她了如指掌的树叶图案截然不同。她常年与戴着木叶标志的人打交道，所以看到任何其他头饰都会给她带来不适感。这看起来......不太对劲。

　　佐助轻轻推了推她的手臂，动作很快，几乎觉察不到。她感觉到了，而这动作有如敲响的警钟，提醒她自己搞砸了，她稍稍的迟疑暴露了自己真正的忠诚。

　　这当然很荒谬。兜又不傻。他已经知晓她来这里的目的，而且也清楚她不是为了效忠大蛇丸。这并非一种荣誉，而是徽章，一种让基地的其他人——以及全世界——知道他们现在属于音隐的徽章。

　　就像每当她不得不以尊敬的态度称呼大蛇丸时一样，小樱强行咽下内心的反感。

　　她回了兜一抹微笑，清楚地了解自己的微笑冷酷而冰冷，随后接过了护额。

　　护额的布料是深灰色的，金属磨得光亮。拿在手里感觉像个铅块，但她坚决冷峻地将其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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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已追平,这是原作最新的章节TAT
根据作者在2018所述,目前可以确定的是鸣人没跟自来也一起离开村子,会留在木叶村跟井野他们一起参加中忍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