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山风穿芜》昼夜溺水

8、第八章

　　比赛接近尾声的时候，青学坐席上的所有观众都站了起来，受氛围影响，我悬着的心一直在咚咚地乱跳不停。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阿妈说看比赛直播对心脏不好了。
　　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
　　“大石加油！菊丸加油！”
　　应援的声音越来越大，对面的学校也在呐喊着场上选手的名字，我们也都跟着喊起来。
　　赛点，全场又默契地保持安静。
　　一球定音——
　　英二他们赢了！！！
　　青学这边的观众席爆发出超大声的喝彩，这下就是2：1了，好耶！
　　我总算可以松开拳头，指关节太过用力好半天都是苍白的。
　　啊……好累，我瘫在座位上。明明我是来当观众的那个吧？怎么觉得比运动员本人还疲惫。
　　“好耶，英二前辈赢了，山本你也开心吧？”前座的桃城武转过身，对我挤眉弄眼。
　　那还用说，谁会想看到自己好朋友输掉啊。
　　“嗯！”
　　桃城循循善诱，双手不知道比划着什么：“不得奖励点什么？”
　　我：“哦——”
　　我奖励他一份麦当劳儿童套餐。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好像有谁在盯着我，环视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等我准备收回目光，好好坐着的时候，余光瞥到了从通路入口进来的英二和他的搭档。
　　诶，我连忙打开挎包，脑袋已经糊成面酱，手忙脚乱地也不知道在翻什么，小哀适时递过来一瓶水：“喏。”
　　“谢谢小哀！”
　　还是你懂我！
　　小哀故意叹了好大一口气：“刚刚某个小笨蛋已经拿出来了，也不知道在包里翻什么。”
　　步美捂着嘴嘻嘻地笑。
　　我默念保持平常心保持平常心，从座位上站起来。
　　才踏上第一个台阶，就看到一个单马尾女生右臂亲密地勾住英二的肩膀，用脑门顶了一下英二的。
　　她的声音很好听，穿透力也很强，不然怎么解释隔了五六人的距离我还是能听到她在说什么。
　　“英二，干得漂亮，不愧是我们班的运动神经Top1，简直就是Ace嘛你小子！”
　　少女的左手抬得较高，好像是特意拿远的。定睛一看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雪糕，似乎是巧克力脆皮，顶端偏右对她来说就是偏左的位置被咬了一小口。
　　应该是才刚开封的雪糕吧。
　　啊，突然对上号了，这位班长应该就是英二经常在Line跟我提到的那个总是“欺负”他的女生吧。
　　“班长，你用头撞我很痛诶！”英二说是这么说，却没有推开那位班长，“话说菊丸大人可是赢了双打比赛哦，我就说我很厉害的，这下你信了吧？”
　　班长一边点头一边拍英二的肩膀：“超级信了，非常信了，英二高一五班最强！呜呼！”
　　“呜呼！”
　　她把左手的雪糕凑到英二嘴边：“喏！暂且用这个作为你的奖励吧？咬另一边哦！”
　　“谢谢班长！啊唔——脆皮……呣呣好吃。”
　　雪糕被咬下好大一口，英二每次吃东西都是这样的，没由来的我短促地笑了一声。
　　班长佯装生气，她作势要打英二。
　　“好大一口！菊丸英二你完蛋了！”
　　“呜哇！大石救命啊！”
　　“哈哈，我可管不了。”
　　握着水瓶的手不可控地越发用力，“嘭”地一声，瓶盖滚出老远，瓶子里的水洒了一地，连带着英二刚才落在通路台阶上的坐垫也遭了殃。
　　桃城武见我杵在原地半天不动弹，站起来刚想和我搭话，也看到了通路入口处几人的互动，他挠了挠头欲言又止，最终只化成一个：“额……”
　　我把兜帽戴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坐回自己的座位。剩下的水不能浪费了，还剩半瓶不到，没两口就被我喝光。我把空瓶子装进挎包，拿出手机开始看狱寺老师刚才发给我的电子课件。
　　身后的通路上似乎越来越热闹了，同班同学也好，其他的校友也罢，我不想知道，也不想看。
　　说实话，我并没有可以生气的立场和身份，必须把这个负面情绪尽快处理掉。
　　桃城似乎是想跟我说点什么，就蹲下来，还不等他说什么就被我打断：“回去坐，然后闭嘴。”
　　桃城武可能是被我的表情或语气吓到，讷讷地点点头然后乖乖回座了。余光还是能看到他跟旁边的人在窃窃私语，我也已经不想关注了。
　　“中场休息，小哀和小舞陪我去厕所好不好嘛？”
　　步美和我一样背了单肩包，说是要上厕所，结果连东西都收拾好了。
　　小哀心领神会，她也站起来把随身带着的水拿在手里，然后小哀弯下腰把墨镜戴在了我的脸上，她打量了一会儿道：“很合适哦，下次送你和步美同款怎么样？”
　　我点点头，拿起单肩包就准备走。
　　如果等下在通路迎面碰到，我该怎么说好呢？

　　观众席上忽然一阵骚动，隐约听到耳熟的声音。
　　“站住！别跑！！”
　　我们三个都有些好奇是什么情况，打远就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在狭窄的前通路上快速移动着，通路处的人有的躲闪不及被他撞到一旁。他身后追逐的人……那宽厚的体型，标志性的棕色小礼帽，随着距离拉近逐渐清晰的五官轮廓——是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你挡在前面我们根本没办法超车啦！”
　　声音有些耳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可是通路这么窄也没办法临时换位置啊！多余的话稍后再抱怨吧！”看得出来目暮警官也很崩溃，“前面的人闪开，不要碰到他！”
　　“啊！是山本！灰原，吉田！”
　　好耳熟。
　　“拦住那个人！”
　　身体比脑子行动更快，也许这是长年累月练习的结果，我一个箭步冲出去横腿把疾驰中的帽子男绊倒，侧身一坐将他整个人压制在地上，再把他紧攥什么东西的右手制住。
　　大概是没有与人对战的经验，我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应该掌握在什么程度比较好，只听“嘎巴”一声，帽子男的胳膊软绵绵地耷拉了下来。
　　“啊啊啊——”
　　惨叫冲进耳朵，我整个五官都皱在一起。
　　我求助的目光看向小哀，小哀却捂着嘴笑了起来。
　　步美一副感受身受的样子捂住了自己的右手臂，嘴里念念：“好痛哦好痛哦……”
　　“非常感谢您的协助，接下来交给我们警方就可以了，另外如果方便的话……”目暮警官手扶膝盖喘着粗气，“请和我们……嗯？是你们三个？”
　　步美看到他开心极了，这代表少年侦探团可能无意间又解决了一桩案件：“目暮警官！”
　　“都已经升职了这种事还要亲力亲为，你们警察还真是不容易。”
　　小哀从步美手里接过小扇子给目暮警官扇风，目暮警官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拭去了额头上的汗水。
　　“谢谢你们，不过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目暮警官大概是说为什么我们三个在这里吧！其实我也很好奇啊，八百年不出来看一次比赛，出门就遇到这种事情，明明已经从米花町搬到并盛了啊！也许我应该去神社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拜拜了。
　　从目暮警官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啊，是那个有名的年轻侦探，工藤新一！
　　“呦！帮大忙了。”
　　小哀瞥了工藤一眼，没好气：“都要怀疑你跟踪我们了。”
　　步美扯了扯我的衣袖：“是工藤新一诶！！”
　　我也很激动：“是啊是啊！”
　　高木警官也从另一边赶过来，几个警察示意我可以把帽子男两给他们，我连忙起身收手。
　　帽子男嗷地一声又吓了我一大跳。
　　高木警官给他戴好手铐，也凑到我们这边：“这倒不是，是我们委托工藤老弟协助我们调查这次的炸弹/魔事件的。”
　　步美超级开心：“原来如此，看来我们少年侦探团又无意之间协助了警方呢，不愧是我们！”
　　小哀目送着警察押解帽子男出了通路，她指了指那人的背影低头跟我说：“这个男人，不就是进场的时候绊到你的……？”
　　我：“啊？”
　　原来命运的齿轮早在进场时就已经转动了啊，一日是少年侦探团，终身是少年侦探团。以前我在队伍里就是个凑数的，没想到今天还能擒拿嫌犯了，骄傲！
　　腰板不自觉挺了起来。
　　目暮警官：“小舞，小哀和步美麻烦你们几个跟我走一趟去录个口供。”
　　乐意至极。
　　正好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跑路呢哈哈！天助我也。
　　警方的隔离线只拉了两分钟不到就撤离了，我们也打算跟着目暮警官回警署录口供。
　　经过英二身边的时候，他指着我又看了看警察一副“我明白”的表情。
　　他是知道我在米花町的“豪华战绩”的。
　　不用额外解释真是太好了。
　　我冲他摆摆手，他也回以同样的动作。
　　英二班的班长还在他旁边，她问：“认识的人吗？”
　　可惜我走出了一段距离，再也听不到了，不过也不重要了。
　　坐上久违的警车，我竟然生出一丝丝怀念来。
　　目暮警官坐在副驾驶，他扭过头问我们：“怎么样？要不要报考警校啊？”
　　步美：“可以考虑哦！”
　　小哀直接拒绝：“抱歉，我要学医。”
　　我扭捏着开口：“不好意思，我也……”
　　这次轮到高木警官劝诱：“学医好啊，可以进鉴识科或者法医？对吧！”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可能性：“……可是警校很难考吧？”
　　小哀附和：“应该不会比东大难吧？”
　　目暮警官憋笑：“你们两个小鬼啊！”
　　高木警官发动汽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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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的人吗？”
　　“嗯，我最好的青梅竹马啦！”
　　“哦～那个小舞是吗？”
　　“没错喵！”